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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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请用餐。”柳絮端着暖融融的枣泥粥,来到床边,扶起晏归尘。又细心地在他背后垫上两个大枕头后,这才开始,舀上一小勺,轻轻吹吹后,送进他嘴里。
晏归尘一如既往,没有吞咽的动作,枣泥粥就在他嘴里,是如何也下不去。
她将温好的药取过来,混着药汤,往里灌。但如往常一样,顺着嘴角,就流到胸膛处的毛巾上。
“还是吃不进啊”柳絮有些伤神,再这么下去,只怕晏归尘没有病死,也只有活活饿死了。
“如果可以静脉注射就好了,将营养液,用尖尖的针头,从你血管中注射进去!”柳絮拍拍晏归尘皮包骨头的胳膊肘,又说道,“或者导一根管子,直接插到你胃部,流食或者汤药,就直接入体了。”
“砰——”
柳絮话音刚落,洞口外响起一声异常的杂音,她吓得放下药碗,拿起一旁的擀面杖,异常警惕地挪到到山洞口查看——
除一阵寒凉的夜风外,倒是没有其他。
柳絮看见鸡圈旁的扫帚倒了下去,她松一口气,小跑过去,捡起扫帚,重新立在大树叉中间,“幸好,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有贼了。”
她提着擀面杖,返回山洞时,看见喵喵已经醒了,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山洞口的方向,绀青色的眼眸里倒映着,山壁两侧跳动的火苗,莫名有股凶煞之气!
“喵喵?”柳絮下意识看一眼自己的背后,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被惊醒了?”
她放下厚重的门帘,将夜里的寒气,都挡在油毛毡的外面。
第158章 158:不配为当家主母()
“青岩,你可看见了?这女人给家主喂的都是什么东西啊!脏乎乎的泥巴色,黏稠的就跟猪屎一样!你说,她是不是要毒死我们家主?”一个扎着冲天炮马尾的少女,坐在大树杈中间,气得咬牙切齿。
树下站着一个黑色人影,目不转睛地看着山洞内,微微跳跃的灯火,不发一言。
“青岩,你可听见了?这女人还说要用针头,把什么东西灌到我们家主血管里!你说,她小小年纪,怎这般恶毒?还想用管子把食物直接塞进家主的肚子里!她当我们家主是什么?是猪吗?需要称重前的填食吗!亏我还这么用心地喂了半个月的鸡,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我绝对不允许这样歹毒的女人,成为我们晏氏一门的当家主母!”少女越想越气愤,一脚蹬在树干上,惊起阵阵狂风突袭。
“安静。”树下的黑影警告一句。
山洞方向的厚重门帘,微微抖动两下,一只巴掌大小的玄英黑豹从门帘缝隙中钻出来,那双绀青色的眼眸,在月色下鬼气森森,阴寒不善地盯着树上的少女,以及树下的男人。
“这当真是玄英黑豹?”那少女轻呼一声,跃至树下,正往山洞方向走近两步,便见那玄英黑豹弓背塌腰,微微露出尖锐的牙齿,一副蓄势待发的进攻模样!
“红危,我劝你不要招惹它。”青岩后撤一步,准备离开。
“即便是玄英黑豹,也不过是只没断奶的小畜生而已,我还能怕得了它?”红危相当自信,手腕一转,从袖尖划出一把半圆形暗器,中间有个镂空的洞子,正巧能套进她食指间。
“你以为,家主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昏睡不醒?”青岩轻蔑地瞥红危一眼,只留下黑如夜色的背影,以及最后的忠告,“连家主都需要硬扛的毒素,你以为,你能扛得住?”
红危手里的半圆形暗器,微微一颤,那寒光湛湛的弧边,不小心划破中指肌肤,瞬间沁出几滴血珠子,落在树下的草地上。
喵喵张张嘴,收起进攻的态势,慵懒地甩甩毛,极其鄙夷地对着红危打了个哈欠,这才转身,步履优雅轻盈地回到山洞内。
红危噗通一声,瘫软跪地,脑海里反反复复回放着,在喵喵离去时,她从那双绀青色眼眸内看到的东西,似乎是她在月色下碎尸万段的惨相!
柳絮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睡着睡着,就缠在了晏归尘身上。
盛夏的山里,虽然不如山下炎热,但也凉快不了多少。好在晏归尘如今,像是冷血动物一样,让柳絮睡梦中,依稀以为自己抱了个大冰袋,所以贴得可愉悦了。
喵喵起夜好几次,看着晏归尘一副要被这笨女人勒死的惨样,大发慈悲,用尾巴尖尖上的毛,扫上好几次柳絮耳朵后的痒痒肉,才让这女人短暂松开了手。
这恶魔一样的臭男人,是沉睡,又不是真的挺尸喵喵看向床上的一男一女,眼神越发轻蔑至极!
随着山洞外,几声干巴巴的鸡叫声,柳絮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摸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背后被她指甲挠得又红又肿。
“山里果然蚊虫多”她嘀嘀咕咕一句,下意识地探探晏归尘的鼻息,又贴上额头,试试他的体温。确定没有改善,至少也没有恶化后,这才磨磨蹭蹭跳下床,扱着鞋子,往洞外的洗漱台走去。
这洗漱台还是晏归尘亲手所做,不过因为大半个月没人使用,上面还有些枯叶和灰尘。
柳絮处理干净后,这才清清爽爽洗漱一把,接着打一盆水进洞内,给晏归尘擦擦脸、脖子和手,贼兮兮道:“这里可不是衙门,没有小仆役。你今儿个再不醒来,晚上我就亲自给你沐浴更衣了哟,该看的,该摸的,我可不会客气,一定上下其手,玩的不亦乐乎。”
晏归尘紧抿着唇,即便那双幽深骇人的眼眸闭上,也依旧让柳絮心里咯噔咯噔乱跳,总觉得这男人,昏睡的样子,也十分严厉啊。
感觉,还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厨房。
无论晏归尘喝不喝的下汤药,柳絮每日依旧会熬,会喂,她觉得哪怕滑进去一滴,也是好的。
所以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忙碌碌起来,先是生火,熬制进补的汤药,接着给晏归尘准备容易消化的流食。
当柳絮搬出之前买的精米时,不禁哀嚎一声,“怎么都长虫了!”
不过大半个月而已,一坛子超贵超贵的精米,全部长了虫子,还是那种黑黑的,小小的虫子,穿梭在白花花的大米中,别提多碍眼了。
“怎么办?”柳絮蹲在地上,望着大半坛子的精米,有些欲哭无泪,“还能吃不能吃啊?不是说有雷劫根的存在,蛇虫鼠蚁都不会有吗?这米里面,怎么就生虫了会不会有毒啊?”
她用长柄的勺子掏了掏,发现几乎整坛子米,都生了虫。
“要不就扔了身体最重要嘛!”柳絮抱着坛子,走出山洞,在树下犹豫很久,倾倒的角度都没有舍得压下去。
以前的她,香蕉长一个黑点,扔;苹果压坏一块,扔;就连青菜上有虫眼子,也是必扔无疑。
现在,花了二两银子买下的精米,长满虫子,她却心疼得舍不得扔掉。
明明怀里兜着不少银子,柳絮却觉得没有任何安全感。
她的银子,是用来给晏归尘续命的钱,不能浪费在日常开支中,节流和开源,必须齐头并进。
柳絮将坛子放在洗漱台上,抓出一颗米粒,使劲儿捏捏,硬硬的,光泽感也很好,并没有腐朽。
她找来一个小木盆,舀上两勺米,再接满水。发现黑色的小米虫,都漂浮在水面上。
柳絮大喜,赶紧将水滤掉,然后发现木盆底部,有一些白色粉末,应该是虫子咬坏的米粒残渣,这么说,完整的米粒,还没有被吃过。
她赶紧又接两盆水,直到米里的黑色小米虫,全部滤干净了,这才喜滋滋地端着木盆,进厨房做早餐去。
一道红色身影,从那洗刷台边一闪而过,快得像是一道眼花的虚影,只是那装米的坛子,轻轻抖动一下。
第159章 159:你就是山里的小寡妇()
柳絮坐在阳光下,一手摁着画纸,一手捏着炭笔,认认真真地描绘着,她曾经在医院中看到过的可升降护理病床。
不过想着很简单,开始动笔时,才发现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不是她这样只会照搬照想,却缺乏动手能力的人,可以轻易做成的。
“只能找木工了。”柳絮放下笔,长叹一口气。
不过,复杂的没本事做,简单的,还是可行。
她又开始埋头,琢磨起可以放在床上的餐桌板,以及能够滑动的简易轮椅。
山坳里很安静,微风刮过树叶,传来哗啦啦的响声,异常悦耳动听,让人的心,都跟着变得悠闲平和起来。
只是,静谧中的一幕,被突如其来的一阵脚步声,扰乱,多少显得有些唐突。
柳絮放下炭笔,抬头,看向脚步声的来源处——
拐过弯,出现一个瘪着嘴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精明相。他身后,跟着四个家丁。
家丁们抬着滑竿一样的软轿,累得满头大汗。
软轿上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精雕玉琢。只是那黑沉沉的脸色,瞧着不像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柳絮起身,迎上前去,“几位,找人?”
那瘪嘴的中年男人,望望柳絮背后的山洞,又扫视一眼周边环境,正欲开口,软轿上居高临下的小少年,就抢先开口道:“你就是山里的小寡妇?”
柳絮摇头,否决,“不是。”
“你不是柳絮,柳老板?”中年男人一惊。
柳絮浅浅一笑,答:“小女子正是柳絮。不过,并非是小寡妇。我夫君活得好好的,我又如何守寡?”
“呵——”那小少年轻笑起来,“大限将至,能活得了多久。拖一天,挨一天,也不过是耽误投胎的时间而已。”
这小屁孩,嘴可真欠!
柳絮皱皱眉,没有搭理他的话。
“扶本少爷落轿。”小少年下令。
四个家丁齐刷刷跪在地上,中年男人赶紧上前,扶着软轿上的小少年,走下软轿,踩在绿茵茵的草地上。
“敢问几位是”柳絮等着来人自报家门,却见这群人都是眼高于顶的人,似乎没有详谈的诚意。
中年男人对着柳絮微一拱手,礼数虽然到位,但是神情倨傲,“我是庆安丰的大掌柜,潘制。这位,是我们庆安丰的小东家余镶。今日前来,正是有一桩好买卖,想跟柳老板,细细洽谈一番。”
“好买卖?”柳絮挑挑眉,伸手道,“两位,这边请。”
山洞里,当然没有什么好的待客椅子,洞口外,只有一条长凳,一张矮凳,一张矮桌。
这样的装备,柳絮招待县令爷都是招待过的,何况是靖安县城的普通商贾。
名叫余镶的小东家,显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精贵人儿,瞧着那些椅子,满脸嫌弃,不愿意落座。他身后的大掌柜潘制一见,赶紧招招手,让家丁们,将软轿抬到洞门口。
余镶这才不情不愿地坐回到软轿上,瞧着二郎腿,一脸审视地打量着柳絮。
柳絮坐到长凳上,见潘制一脸恭敬地站在余镶身后,就知道这庆安丰的主仆关系分明,不敢逾越。
她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庆安丰的小东家,有什么好买卖,需要柳絮一个微小穷酸的村妇,参上一股?”
“本少爷听说,你手里有个食疗方子,有病治病,无病还可强身健体。售价十两银子一份,食材却不足二两重。还限时限量提供。就连衙门和宁家,都对此赞不绝口。可是真事?”余镶问,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神情。
柳絮摇头,“小东家说的,也是,也不是。我柳絮手里的确有一冷盘小食的方子,不过没有治病的疗效。否则,我夫君为何常年卧病在床?不过是有心人,以讹传讹的捧杀罢。我本人,可从未如此承诺过。至于衙门和宁家,倒是确有此事。凡是食用过的客人,无不赞赏,柳絮深感荣幸。”
余镶收起晃晃悠悠的二郎腿,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十两银子一份,可真?”
柳絮点头,“自然为真。也的确限时限量,而且,还限地域。出了这靖安县,就是皇城,也没得见。”
余镶对身后的潘制使了个眼色。
那潘制上前一步,“敢问柳老板,这橡子凉粉,制作可复杂?量产可能实现?”
“不复杂,不能实现。”柳絮两个不,让余镶和潘制的心情,随着一起一伏。
“本少爷有幸,在宁家见过你的橡子凉粉。说到底,不过是以无人食用的橡子为原材料制成。只是过程,颇显得神秘而已。想来你一个小村妇,可以琢磨出来的东西,没理由,酒楼里的大师傅,就琢磨不明白。这方子,迟早也会变得不值钱。”余镶踩上一脚。
柳絮不答话,等着他继续说。
“如果柳老板通透,不如将方子卖给我庆安丰。以我庆安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