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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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他的眼神,似乎认识你。”晏归尘皱皱眉。
“或许是认识你呢。你没瞧见他也望了你很久吗?”柳絮一甩脑袋,加快了脚步,“别胡思乱想了。或许是咱们俩长得太好看,他看迷了眼呗。”
晏归尘低头瞥了一眼柳絮那张瘦得没有人形的脸蛋,额角抽了抽。
这里是槐柳村,柳絮是槐柳村的人,村民认识她,不足为奇。可若是有未曾谋面的村民,认识自己,那便不得不防了。晏归尘看着柳絮蹦蹦跳跳着离去的背影,心里一时掀起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
绕过那处大房子后,果然就能看见一片翠竹林了。
不过看着虽近,走过去也花费了小半个时辰。
柳絮盯着青幽幽的圆拱门,瞥了眼左右两个倒三角眼的守门小厮,盛气凌人地挺直腰杆,就往里面冲去。
“哎,眼瞎啊!”两个小厮长臂一甩,两根手臂粗细的棍子就挡在柳絮脸前。
“我是翠屏山守林人李老头的儿媳妇,我家公公昨日去世。今个,我是来找王员外问问翠屏山的事。烦请两位小哥通报一下。”柳絮不卑不亢,她就连进老总办公室也没犯过怵,何况是个小小员外爷。
“我们爷不在府上。你们改天再来。”一个小厮垂眸瞥了柳絮一眼。
“改天?哪天?”柳絮问。
“主子的去向,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好多嘴多舌的吗?快滚滚滚!别挡住我哥俩的光了。”另一个小厮表情凶悍得多。
“那你们府上总得有管事的吧。管家呢?我找你们管家一样的!麻烦通报一下管家吧!”柳絮继续道,她和晏归尘进出一趟山实在不容易,命都去了小半条,怎么可能无功而返!
“管家随爷去了外地谈生意。如今府上只有女眷。你下个月再来吧。”面善的那位小厮好心提点了一句。
“有女眷,就说明有女主子在。麻烦这位哥哥,帮我通禀一声吧。万一那位女主子愿意见我呢?再说这翠屏山也算是王员外手里一份大产业了,真要出点什么事,两位衷心看门的小哥哥,是你们负责赔偿损失给王员外吗?”柳絮一脸情况危急的样子。
两个小厮互相对视一眼,另外一位面善的小厮点点头,转身往庄园内跑去。
柳絮这才挑挑眉,退后几步,走到晏归尘身边,低声嘀咕道:“想见一面可不容易,还得碰人家档期。啧。”
晏归尘头上树叶帽的叶子都被太阳烤得发卷了,一张苍白的脸,在日光下几乎透明,毫无血色。
柳絮伸出爪子,摸了摸他的脑门,冰冰凉凉,吓得心里一咯噔,赶紧将人往树荫下扶去,“你说说,这么大太阳,我晒得满脸通红,人都跟烤熟了似的。你怎么体温还越来越低呢?可千万别中暑了啊。咱们现在身无分文呐!”
“无事。放心。我撑得住。”晏归尘坐在树荫下的石头上,呼吸有些绵长,到似乎也有些费劲。
“我是想你装的凄惨一点,咱多得一点这些有钱人的同情心。可不是要你真的一命呜呼啊。我年纪轻轻,还不想守寡呢。”柳絮撇撇嘴,心道虽然现在和守活寡也无甚差别。
“放心,不会。我会安置好你。”晏归尘拍拍柳絮的脑门,嘴角浅浅的笑,有些释然的意味。
柳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详感,正准备问他什么意思,就瞧见先前那位进去通禀的小哥,已经出来了。
第9章 009:要脸不如要饭()
“你走吧。我们老夫人说,这些大老爷们的事,得等我们爷回来再谈。”那面善的小厮回道。
“没关系啊。我这都是小事,再说了,我也是女子,我单独进去和老夫人谈就好了。”柳絮不肯放弃,她在山洞内翻箱倒柜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铜板,今天再不把抚恤金和工作的事情敲定,赶明儿翠屏山就要多出两具尸体了。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烦不烦!我们老夫人都说不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的干嘛!等着小爷我用棍子把你赶走啊!”另外一个凶悍的小厮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冲着柳絮直瞪眼。
“你赶啊!你要敢打我一棍子,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你们庄园门前!王员外给你发工钱,是要你看门护宅的,不是要你狗仗人势的!”柳絮双手叉腰,心里一横,准备闹大算了,横竖她已经不准备要脸要皮了。
“小姑娘,我这小哥哥脾气不好,你多担待。”面善的那位赶紧拉住凶悍的那位,急忙解释道,“我们也不过是个看门的下人罢了,这老夫人不愿意见你,我们也没胆子放你们进去不是。”
柳絮没有强闯的身体素质,也知道为难这两位看门的小厮没什么用处。
当下就垂着头,往树荫下走去。
就在两位小厮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丫头知难而退时,却没有想到树荫下那沉始终默不语的瘦高男子,突然身子一歪,病恹恹地倒在了地上!
“夫君!”柳絮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冲过去一把抱起来晏归尘的脑袋,使劲按在自己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夫君!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昨儿个公公才去世,今儿个你又走了的话,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活啊!我苦命的夫君啊!”
柳絮哭的相当壮烈,一把鼻涕一把泪。
原本竹林这附近就挺幽静的,脚步声大一点都能听见回声。如今柳絮这么一嚎哭,附近不少庄户人家都纷纷探出个身子看热闹来了。
“呜呜呜呜呜!夫君!夫君你可得醒醒啊!你要就这么去了,我如何对得起公公啊!呜呜呜呜若不是为了替王员外守林子,公公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会失足跌下山坡,重伤不治啊!”
柳絮哭诉的声音很大,也很清晰,条理分明。
那守门的两个小厮一见这状况,急得抓耳挠腮。面善的那位,急忙求道:“哎哟,小娘子欸,你可声音小点吧!我们老夫人用过午膳后,都要按时午休了。”
柳絮一听,鼻尖一抽抽,气运丹田,哭得更大声,生怕方圆几百米内的人听不见似的。
“嘿,你这死丫头!哭丧呢你!还不快给老子滚!”凶悍的那小厮,举着棍子就朝柳絮的背上敲来!
重重的一棒子,打得柳絮身子歪了歪,倒抽一口凉气。
晏归尘见柳絮挨打,双手一颤,就要起身,却被柳絮死命摁在怀中!
这一下,原本只是演戏的柳絮,也真正怒火冲天了,特妈。的活了二十六年,她柳絮什么时候挨过这么重的打!
“杀人啦!王家杀人啦!为富不仁,纵容狗奴才仗势欺人,算什么靖安第一首富!”柳絮恶狠狠地瞪着那举着棍子的小厮,咆哮似的吼道,“反正我公公是为你们王家死的!如今我夫君也被你们王家气得活不成了!今天,你就朝着小妇人我的脑门敲下去!最好一棍子打得我脑浆爆裂,血洒你王家门楣!!”
瞧着柳絮双目圆瞠的样子,两个小厮顿了顿。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柳絮这种不要命的。
情况不禁陷入僵持之中。
乡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平日里本就平静的很,如今柳絮携病夫于王员外门前这么一闹,附近在家吃午饭的村民,都好奇地跑过来围观了。
柳絮只泪眼朦胧地扫一眼,就瞧到了成亲那日所见的大娘,还有大牛。其余人,她尚不认识。
“絮儿丫头。”大娘看清在门口嚎哭的是柳絮后,又瞧见她怀中“人事不知”的晏归尘,当下吓得脸色一白,“丫头,你怎么跑王员外门口闹来了,还有晏公子这是怎么了?哎哟!你快起来,大娘这就给你叫大夫去!”
“不用了大娘!”柳絮一口拒绝,“絮儿没有钱,夫君也没有钱,今天王家要逼死我们穷苦山民,还望大娘稍后,替我俩刨个小坑,随便埋了吧!我公公真是瞎了眼,替王家这样冷血无情的雇主卖命!只愿公公年迈,在黄泉路上走的不快,我和夫君,这就追着他去!”
柳絮一脸绝望和固执,让周围的人既心里发寒,又头皮发麻。嘀嘀咕咕凑在一起,悄声聊着什么。
她隐约听见其中一人叫一个半大的孩子,去找柳老六家的来,说别因为一个寡妇生的赔钱货,得罪了财大气粗的王员外。
柳絮恶狠狠地瞪了那肥胖妇女一眼,将她讨厌的嘴脸记在脑海中,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晏归尘虽然依照柳絮之前的嘱咐,一直紧紧闭着眼睛,可被她这番强摁在胸口处,闻着她身上浅浅的少女香,也有些不自在起来,悄悄捏了捏柳絮的衣服。
“夫君。”柳絮脸上的泪,吧嗒吧嗒地落在晏归尘脖间,那张气势汹汹哭诉的脸,瞬间变得哀怨,瘦得巴掌大的小脸,眼眶微微下陷,显得那双漆黑的杏仁眼越发无助,失神。
她鼻尖哭得红彤彤,小嘴倔强的抿成一条线,尖尖的下巴淌着快滴成线的泪水,抽抽搭搭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在场的村民,多多少少都知道柳絮的身世,也知道她是柳老六家里瞧着病入膏肓,又不想医治,这才两只野兔卖进李守林家冲喜,省的浪费棺材。
却没想到这可怜的姑娘,刚嫁人,公公就没了,如今又眼瞅着病秧子夫君也活不久,年纪轻轻,又没个娘家人庇护,真正是可怜啊。
不少心思淳朴的村民,眼圈都悄悄泛红了,也跟着大娘一起劝说柳絮先带晏公子去看病,钱的事,他们先一起垫付。
柳絮鼻子酸酸的,就那么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怀里的晏归尘,只是哭,也不闹,也不说了,只一声声压抑又委屈的啼哭,仿佛针似的,直往人耳朵里钻去。
“哪位要见我们老夫人?”一个灰衣的老者走了出来,瞧了一眼四周三三两两的村民,微不可见地皱皱眉。
“我。”柳絮抬眼望去,只见那老者点点头,招手道,“进来吧。我们老夫人醒了。另外,王二,你找两个人,把那位昏过去的公子抬去西阁,正巧袁大夫还在府上,让他老看看那公子的情况,这也是老夫人的交代。”
“是,吴先生。”面善的那位小厮恭声应诺。
第10章 010:软硬兼施()
走进庄园内,微风习习,翠竹茂密。
柳絮被日头晒出的一身汗,也瞬间凉透,整个人的情绪快速冷静下来。
她目送着俩小厮小心翼翼地将晏归尘送去西阁,找那位袁大夫医治,这才放下心来,提步跟在吴先生后面,走进老夫人的院子。
柳絮跨过门槛,取下背上的包袱,将里面的灵牌抱在怀中,面色凝重地走进厅堂内。
“小妇人柳絮,见过王老夫人。”柳絮进门,并没有四下张望,只恭恭敬敬低头行礼。
场面冷了好一会,她正琢磨着对方是不是要给她下马威时,耳畔听见一声茶杯盖轻碰杯身的瓷音。
“妇人?”对方轻笑一声,“我瞧着,你还是个身子骨没长开的黄花小丫头。”
柳絮听这声音异常年轻,并不像她想象中的七老八十的声色,不禁悄悄抬起头来,正好与主座上的美丽妇人来了个对视。
她就是老夫人?
哪里老啊
柳絮有些愕然,毕竟这位老夫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左右,容颜昳丽,肤色白净,一双青葱一样细腻的手,把玩着白玉茶盏,怎么看怎么养眼。
果然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她再低头凑了一眼自己枯瘦干巴得像是鸡爪子的小手,有了一丢丢的自卑感。
柳絮攥着衣角,脚步微微后退一步。
“姐姐,这小丫头自惭形秽,瞧你都瞧入了迷。呵呵”娇笑声清清脆脆。
柳絮一侧身,发现厅堂左右两边,还各坐三名环肥燕瘦、艳若桃李的美丽妇人,年纪约莫在二十到四十之间,气质或端庄,或娇蛮,或温柔可人,姹紫嫣红一片,让她微微有些炫目。
“小姑娘脸皮薄,妹妹们就别打趣她了。”老夫人说道。
“她脸皮薄,还敢上我们王家门口撒野呀。瞧那哭嚎的样,生生害得我抓了一手烂牌。”其中一位绿衣裙的妇人不满地剜柳絮一眼。
“小四,你手气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马吊什么时候赢过我们?”另外一位黄衣裙的妇人娇笑道。
“好了好了,都别唠叨了。”主座上的老夫人发话,厅堂内又才安静下来。
“丫头,你抱着灵牌,来我王家,要申诉什么?”老夫人问话。
柳絮收回她土包子一样的好奇视线,恭恭敬敬道:“回禀老夫人的话,这灵牌供奉的是絮儿的公公。他是翠屏山的守林人,因为工作原因,受了重伤,昨儿个离世。絮儿今日前来,就是想为公公讨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