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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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发财的?”柳絮锲而不舍追问。
柳肆又白她一眼,并不回答。
柳絮讨了个没趣,埋着头,悄声嘀咕道:“这墓道曲曲折折,咱们走这么久都没见到光,你该不是迷路了吧?我再次申明,我可不会水。你拖着我,古井下的暗流肯定穿不过,多半我俩同归于尽。”
“谁告诉你,出口就在陈婆家的古井下?”柳肆目光不善地问道。
“难难道不是吗?”柳絮一愣,古井既然不是出口,为何设置得如此隐秘,还有专人看守?
柳肆不再搭理她的天马行空,拐一个弯,进入另外一条岔道。
柳絮脚下的青石板地砖,变成坑坑洼洼的泥土,而两侧的石壁,也变成松软的泥土。通道的大小,从两米高变成不足一米,宽,更是仅仅半米左右。
柳肆走在前面,几乎弓成虾米状。
就连柳絮这样小巧玲珑的身子,也行走的非常压抑。
“这条道路,是新修的?”她惊讶出声。
这条路,不但是近期新修建而成,且施工十分匆忙草率。柳絮一路上,行进得十分狼狈。
“想想也是,你逃走,衙门必定审问你的家人,陈婆家古井下的暗道,迟早曝光。论起安全性,自然是重新修一条最靠谱。”柳絮自言自语地分析着,眼下心境有些凄凉起来。
原本来寄希望于衙门的人,在古井边上守株待兔。如今一看,鬼晓得新修的地洞,到底通往何处?
难不成她真的要陪着这男扮女装的死变态,一起成为千古悬案?
第65章 065:衙门收网()
路,越走越黑。
柳絮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前面的火把飘飘忽忽,隐隐有熄灭之势。
“我说这条路,真的有出口吗?我怎么觉得开始缺氧了该不会是条死路吧。”她身上的衣裙湿湿嗒嗒,额头的血滴得满脸都是,浑身冷得直哆嗦。
“少废话。”柳肆回头,扯住她胳膊,一把拽到身前,“刨土!”
“刨什么?”柳絮神情一愣,现在依旧身处狭窄幽暗的通道之中,前面的路,虽然黑魆魆一片,但明显还不到尽头,此刻要刨什么土?
“脚下,刨开!”柳肆再次催促道,用脚尖不耐烦地点点松软的地面。
柳絮满是疑惑,但还是蹲下身,照着他脚尖指示的位置,开始徒手一点点刨开。
这地面周边并没有特殊记号,看起来好像是柳肆随意决定的位置一样,但她刨几下后,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松松软软的泥土,似乎被翻动过,虽然四周光线不好,但越往下刨,泥土的干湿度,出现鲜明的差异化,竟然越来越干燥。
柳絮看了眼她脚踩的位置,鞋底因为长时间不动,周边都浸出水来,这说明土壤极为潮湿,越往下,理应越潮湿才对,怎么会相反?
“快点!”柳肆踢她胳膊一下,又晃晃快要熄灭的火把。
柳絮抬头瞪他一眼,但手指的速度加快,很快就碰到一块硬硬的板子。
“有块木板,我掀不动。”柳絮话音刚落,就被柳肆揪住胳膊提起来,手上的火把在抖动间,彻底熄灭。
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黑得压抑,宛如活埋。
柳絮感觉柳肆蹲在地上,正在掀那块板子,她下意识地想要趁着黑暗离开这人,脚尖刚动,一只大手就擒住她脚踝,“想跑?你以为离开我,你就能活着出去?看来这废旧的墓穴,是该有位主人才对。”
“我没想跑,我只是怕黑。”柳絮定定心神,不再生出逃跑的念头,毕竟柳肆说的没错,眼下乌漆墨黑,墓中岔道众多,又连接着渡口的水域,盲目乱窜,只怕真的会不见天日地死在其中。
柳肆低喝一声,柳絮便感觉到脚下泥土微微下陷,接着有股凉风,从脚底往上窜。
“走。”柳肆拽着她往里一按!
柳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失重,伴随着她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身体急速下坠,约莫十来秒的时间,才停止下来,前面隐约有斑驳亮光,但昏昏暗暗,并不明显。
“爬出去。”柳肆在她身后,状态淡定得多。
柳絮向着前方爬过去,才发现是一个不规则的天然洞口,看行迹,应该是某种动物刨出的,不像人为。
洞口布满横七竖八的荆棘刺条,柳絮慌乱中去拨,被扎出好几个血点子。
“这地方,果真隐秘。”她将脑袋伸出洞口,这才发现外面,早已入夜,一伦半圆明月高高悬挂在正空,投下一片清冷银辉,四周满是泥土和青草的气息,隐隐间,还有鸟儿夜啼。
不待柳肆催促,她就从荆棘刺条的狭窄洞口中挤出来,晃晃悠悠站在洞口,有种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这里是山谷?”柳絮很佩服柳家的人,能为柳肆的顺利出逃,想出多重保险来。
其一,那条墓穴中的通道,源自于临时开凿,位置除了柳家人,估计无人熟知;
其二,出口没有设在常规意识中的道路尽头,而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路段之中,只怕柳肆让她走前面,除了蹚路,还有避开之意。那进入的地方,早就由他善后,处理掉翻土痕迹。
再则,这墓穴的出口,不但远离陈婆院中古井的位置,还以天然动物巢穴作掩盖,实在太过谨慎。何况
柳絮转过身,看着正在掩盖洞口的柳肆,问:“这山谷,可是翠屏山脚下的山谷?”
柳肆似乎没想到柳絮能一眼就认出来,意味不明地笑笑,赞一句:“你倒是不蠢。”
“可我明白的,似乎也太晚了。”柳絮借着月色,四下望望山势走向——
山谷口的夏季夜风,吹得裙摆猎猎作响。
她长吁一口气,“难怪柳老三、老五等人,要去翠屏山偷伐树木了。原来如此之前我还想不通,柳岸家可不算穷,对你这‘四姑娘’出嫁之事又极其看重,实在不至于到王员外的私山中盗伐嫁妆木料。如今看来,只怕是为了提前制定逃亡路线。
若我没看错,从这条山谷翻出去,就可以最快速度逃离靖安县吧?也难为你的兄弟们,能从偌大的翠屏山中,找出这么一条快速,又隐秘的路线来。这么说来,当日他们故意弄出动静,也是为引起我的关注?为何”
柳絮笑笑,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想来是李伯伯突然离世,王家让我接班。你们不是槐柳村的人,摸不准我的底细,于是想要亲自探探我这人行事作风如何,好确保万无一失。却不料,反而损了老五一只眼睛,对吗?”
“我得感谢你的手段,否则我爹,又如何轻易同意你我共结连理?”柳肆逃出生天,自然心情放松许多。
柳絮点点头,“这么说,我是被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罚来陪你流放的人呀。之前你说要去哪里?凉夏?”
“怎么,你迫不及待?”柳肆笑道。
柳絮摇摇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只怕,你这计划,要暂时搁浅了!”
她笑得很诡异,圆圆的眼睛,弯成狡黠的月牙儿。
柳肆眉头微皱,顿觉不对,抬腿间,手臂就朝着柳絮的衣袖抓去——却听见万籁俱静的夜幕中,破空一声尖啸!
刹那间,他的手掌就被一支筷子长短的利箭刺穿,力道之大,手臂都差点脱臼!
“有埋伏!”他大惊失色,反应过来时,不顾手掌疼痛,奋力向柳絮扑来。
柳絮当了一路的人质,好不容易找到组织,哪还会再轻易再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情急之下就地一滚,避开柳肆的魔爪后,也顾不得形象,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草丛中钻去。
柳肆再想追时,四周突然亮起无数明晃晃的火把,两把掌心宽的大刀,就跟从天而降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搁在他脖子上,只轻轻一动,就能感知到刀刃上的寒气,还隐隐散发着血腥味。
第66章 066:局外人()
柳絮一头扎进草丛中,手脚并用地往前爬,根本顾不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砰——
“嘶!”她的脑袋撞上什么东西,还正好撞在伤口上,硬邦邦的,疼得直吸气,眼前阵阵发黑。
“怎么?吓得想要抱本官的腿?”禹隽逸戏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柳絮抬起头,捂着额角的伤口,凶悍地龇龇牙,再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县令爷,你在这草丛里守株待兔,也不嫌蚊子多?”
“不然,柳姑娘以为本官此刻,该在县衙中静候佳音?”禹隽逸拍拍他膝盖处的血污,又抬手戳戳柳絮的脑门,“你这小身板,血量倒是不少。”
“染了县令爷的官服,是小的不对。”柳絮咧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的慌乱消散许多,人也冷静不少。
她回头,看见柳肆被衙役团团围住,脖子上架着两把寒光湛湛的大刀,虽满脸怨毒,却也只得束手就擒。
柳絮指指那两把大刀的主人,问道:“左边的人,是胡威。右边的人,是谁?”
柳肆右边的人,手里虽然拿着捕快的官刀,但身上并没有穿统一的衙差制服,只一身黑色紧身劲装,气势冷漠凌厉,不像是衙门中人,倒像是武侠片中的杀手一类。
“夜蝠。”禹隽逸答道,又挑挑眉,不怀好意地问,“柳姑娘可是觉得夜蝠身姿雄伟,看上眼了?”
柳絮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他不是衙门的人吗?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夜蝠乃本官身边的一等侍从,隶属皇城内宫。”禹隽逸丝毫不在乎他的话,在柳絮心里激起多大的惊涛巨浪。
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身边竟然跟着皇城内宫的高人
柳絮嘴角抽抽,看向禹隽逸的眼神,颇为警惕。
禹隽逸倒也没在意,招招手,张口吩咐道:“岳西,带柳姑娘去马车内清洗包扎伤口。”
柳絮这才注意到岳西立在树影下,只是少年身形单薄,被周围虎背熊腰的捕快们遮挡得严严实实。
“是,大人。”岳西走出树影,一张娃娃脸上挂着复杂难堪的笑,“柳画师,这边请。”
“你不是仵作吗?”柳絮捂着伤口,瑟瑟缩缩地后退一步,“那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个术业有专攻嘛。”
“家母曾是医女,岳某虽然不才,但自幼耳濡目染,简单的清洗包扎尚可处理。柳画师尽管放心。”岳西解释道。
“那就有劳了。”柳絮垂着头,跟着岳西走过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向禹隽逸的方向,只是这位县令爷早已走出草丛,去到柳肆身前,不知在讯问什么,引得夜蝠一脚踹在柳肆膝盖窝上——
柳肆巨疼之下,双腿一软,被迫跪在地上,落魄,又狼狈极了。
“柳画师,”岳西掀开马车帘子,目光丝毫没有瞟向柳肆那边的情况,只盯着柳絮,拍拍马车边的医药箱,“你的伤口再不处理,恐有感染之症。到时候留疤,可就不美了。”
“嗯,有劳。”柳絮收回目光,抓着车辕爬上马车,钻进车厢内。
因为男女之防的原因,车帘并没有落下。
岳西打开医药箱,有条不紊地拿出白纱布、金疮药等东西,开始替她处理着额头、双手处的外伤。
柳絮心里有颇多疑问,但瞧着岳西神情消沉,不便多问什么,只默默盯着禹隽逸那边的情况,直到柳肆被套上枷锁,由胡威亲自押解上囚车,她这才悄然松一口气。
“打道回府!”禹隽逸挥手下令,语气高昂,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现场的衙役们不禁低低欢呼一声——
这些日子被这案子熬的,每个人都身心俱疲,眼下案件告破在即,除保一方平安,立下大功之外,大家也终于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了。
柳絮也觉得悬浮在心口的石头,彻底落了下去。
不过,她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岳西包扎好伤口,就拎着医药箱告辞,跳下马车,去到队伍最末端静候启程。
柳絮摸摸额头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清清凉凉,不疼,也不再渗血,心里记下重重的一笔人情,对岳西十分感激。
禹隽逸跳上马车,钻进车厢内,“还疼吗?”
柳絮摇摇头,看见夜蝠坐在车把式的位置,扬扬鞭,驱使着马车缓缓前行。
“回衙门,还是回翠屏山?”禹隽逸又问。
柳絮想也没想,就答道:“当然是回家。”
“现在已经是丑时,你就不怕搅扰了晏公子清梦?”禹隽逸虽然调侃,但在柳絮气鼓鼓的眼神攻击下,还是对夜蝠下令,先送人到槐柳村的山脚。
柳絮掀开窗帘,最后看了眼山谷的位置,“这条山谷是翠屏山和什么山的交界处?”
“惠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