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江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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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吧，困扰凌然的五万元，有八成把握是借到了。
开开心心回门面去吧。新的办公地点，虽然有一间员工休息室。凌然没有在那里摆放自己的铺。门面还没有到期，他还在里面的阁楼上睡。
开锁，把卷闸门推上去，再落下。从阁楼口，到了铺上。整个过程，步子是越来越慢。躺倒铺上后，凌然睡不着了。他担心，曹为现在，会不会被老婆问罪。刚才，曹为答应的也太快了吧。他的钱，也是老婆的钱。没和老婆商量，就擅自做主。借出的，可是五万元啊。
换成自己，要是有人找他借钱，也会怀疑借钱的人，最后能不能还上这笔钱。常听人说，某某借了钱后，还不了钱，玩起了失踪。
对了，曹为提起过他的父亲，为战友担保，一笔五十万元的贷款，至今没能还上，那个所谓的狗屁战友，玩起了失踪。
凌然就想了，要是他是曹为，今后，就是娘老子再开口，也不借钱了。这世道，还能信谁啊。
在这种猜想、假想的反复折腾中，到了后半夜，凌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隔壁门面的卷闸门拉动的声音，吵醒了凌然。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想起今天要办的大事。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半。常有就要来门面。宝伊达公司八点上班。
洗漱后，凌然出去吃了早点。吃早点的时候，他可是慢悠悠地。他一边吃，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到了八点半时，他给曹为打电话。
“我，可以去吗？”凌然问这话时，声音压的很低，就像是说悄悄话。
“昨晚，不是说好了嘛。你来办公室。”
凌然挂断电话后，一声“耶”后，就跳将起来。旁边小餐桌上的食客就都看向凌然。这人，毛病吧，脑子有问题吧。
凌然赶紧去银行。他进了银行大门，要往里面办公区去时，被门卫拦住。
“你找谁？”
凌然报上曹为的名字。
“你等等。”门卫用面前的座机往里面打了电话，又问了凌然的名字，就放行了。
凌然到曹为的办公室时，那间办公室里有几个人。他站在门口。看这几个人，不像是来曹为这里聊天的。估计是企业派来救援的。
曹为看见凌然到了门口，点头，说：“你在外面一间坐一会。”
凌然就退到沙发上坐下。
曹为把手头上的事了结后，对里面的几个人说：“你们坐一会，我出去办点事。”
接着，就有锁抽屉的声音。
凌然刚才看见，里面办公室里，还有曹为的一个同事。
曹为从里面出来，做了一个头部摆动。凌然看明白了，就站起来，跟了出去。
到底是老朋友，肢体动作就可以替代成语言。
之前，曹为对凌然说过，要是往回倒几年，不要说五十万元，就是一百万元，他也有这个放货的权力。可眼下，不行了。现在要有财产抵押。
公事公办不行。曹为只好把自己的一笔定期存款取出来。
他俩从后面的办公区到了前面的营业大厅。曹为把存单放到柜台里、里面的人看了存单，说：“曹科长。你这张单子，三年的定期，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现在取，是不是”
凌然知道，五万元三年的定期存单，提前一个多月取现，损失可不小。
曹为一笑，说：“朋友急用钱。”
里面的同事说：“曹科长够朋友。”
曹为也就哈哈了。
凌然就想，还钱时，要把曹为的损失补偿了。
曹为让凌然把拿到的钱再点一遍。
凌然却大大咧咧的，“银行出来的钱，放心。”
“你这样不行啊。”曹为的手指可是点了凌然，说：“涉及到钱的事，要严谨。做生意，亲兄弟明算账。”
凌然只好把五万元数了一遍。在数钱的时候，凌然的脸上滑过一个微笑。他居然想到，数成扎成扎钞票的感觉，真好。
钱数过了，不多也不少。
废话，上过几遍验钞机的钱，当然正好。
两个人离开柜台前，到了营业厅门口。曹为站住。凌然也随之收住脚步。曹为拍了凌然的肩膀，“我还是那个观点。你跟厂家打交道，要想办法，把他们的钱套到手里。我同许多老板们打交道，看出来，他们几乎都是这么做的。”
凌然点头、点头只是他的表面赞同，心里，却不认同这个观点。他才给员工们印了名片、名片的背后，有一行字：做老实事，赚良心钱
第57章 遇见（）
乘上了北上的火车。郭好的心情好极了。
能够领着凌然去酒厂，在郭好看来，就是把这个最理想的代理商绑上了战车。虽然，这次带的款子不多，只有八万元。
这个时候，郭好把这个数字与吉祥和发财联系起来。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郭好越来越看好凌然。做市场经理，郭好有年头了。不说在其它的区域，就说到了k市后，他和一些老板们打交道，就没有遇到过凌然这样的人。
s品牌白酒，在k市，也算是找到了顶级的有实力的代理商。地区糖酒公司，那就是酒水行业的大哥大。可是，传统的销售模式，s酒的销售上，很不尽人意。
不过呢，也有原因，除了销售模式落后，还有就是糖酒公司代理的可不是一个s品牌酒，代理的一共有十一个吧，包括八大名酒。代理这么多的品牌白酒，主要还是资金雄厚，多年的渠道在那里摆着。糖酒公司的营销思路就是传统的，老大式的，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可是，s品牌白酒，成了陪嫁。
郭好重新找代理商。做糖酒的第一个体大户，应该是可以把s白酒做起来吧。可是呢，大字不识一个的鲍余，做生意多年，坐商当惯了，代理上s白酒后，所做的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郭好向鲍余灌输新的营销理念，鲍余一笑了之。在他看来，开门做生意，就是坐等客人上门来。要是说，还有什么讲究，就是酒厂多投入广告，最好是铺天盖地。消费者知道有这样一个牛逼的品牌，就会找上门来提货。
鲍余没有能把s品牌白酒做起来，向酒厂要广告费，可是一个抵两。套取广告费的办法，有时会弄得郭好哭笑不得。说一个例子吧。鲍余的一个亲戚家办喜事，他给了十箱白酒，却开了票，要去厂里报销五十箱。
就这个，星海的老板秦吾听郭好说了后，说自愧不如。
再找代理商吧。这就物色到了凌然。
去s酒厂，要在中途转一趟火车。
傍晚时，到了火车中转站。下车后，看看要候的车，还有三个多小时。他俩在车站边找饭店吃饭。
在寻找吃饭的地方时，有一个人叫凌然。
凌然寻声看去，是一个女人，穿制服，应该是法院的。
凌然在脑子里快速的检索，不认识这个女人啊。
“不认识了吗？也是，快二十年了。”对面的女人笑盈盈的，说：“我们中学时，可是同学呀。你高我两级。你给我们上过课的。你在学校时，可厉害了。”
凌然这就想起来、想起来的是自己的曾经过往。那个时候，学校里搞教育改革，学生可以走上讲台。当然，是要各方面都优秀的学生。也就是学霸吧。高出两个年级，凌然不认识曾经的学生，也就正常了。可是，学生可是记住了年龄相差不多的帅哥学长。
从现在遇见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同学，当时的小女生，应该对凌然的印象很好。或许，是崇拜。要不然，不会在近二十年后，再提这个事。换一个人，曾经认识，现在也可以装成不认识。何况，现在穿上制服，应该是别人求她，而不是她来跟人套近乎。
这个女同学报上自己的名字后，问：“你干吗呢？是不是找地方吃饭？”
郭好看有人请客，好事啊，想如实说的。凌然却快了一拍，说：“在这里转车，等车急人，就出来转转，随便转转。我们已经吃过饭了。”
女同学给了凌然一张名片，要凌然下次再到这里，找她、她要尽地主之谊。她家就在车站附近。凌然也就答应了。
凌然要问，“你怎么在这里？”
女同学下班，步行回家。
“来。握个手吧。不要下回见面，还是不认识。”女同学这是变相的挽回自己的面子，也是对凌然一个变相的批评。
分手后，郭好像是才认识凌然，盯着看了有一会。
凌然笑，说：“郭经理。你毛病吧。不认识我吗？”
郭好也就笑，说：“没想到。你父母在司法口子工作。”
“这也要惊奇吗？”凌然就觉得郭好这个人，像个乡下人似的。
两个人往车站里走去。离开火车发车的时间还有三十几分钟。可以进站了。郭好不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思。进站后，找到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
坐下后，郭好说：“凌总。你可以把关系用上的。”
“什么意思？”
郭好告诉，负责他们这一个片区的老总，姓杨。这一个片区，管三个省的销售市场。他们管这个姓杨的叫大军区司令。
凌然听着，就觉得好笑了。一个分管片区的销售负责人，也要自封成大军区司令。官瘾也太强了吧。再接着听下去，凌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郭好对他的背景这样的有兴趣。
感情，姓杨的，也就是郭好的顶头上司，有一个侄子犯了事，正巧，就是在凌然所在省犯的事。现在，姓杨的打算找人把侄子捞出来。
“打住，打住。”凌然不想听下去了。他已经明白郭好说这个事的意思。“郭经理。你还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做事，历来就是凭本事，凭实力，说话。我做生意，打算做s酒的代理，可没打算解决别人的这些破事。”
郭好愣了一下，还是把要说的话说白了。
“是这样的。后面要涉及到广告酒，还有其它的，比如促销费。这个审批的权，就是杨总，我们叫他杨司令的手上。”
凌然摇头，又一笑，说：“该我的费用，克扣，没道理。不该我的费用，我也不要。”
郭好笑了，笑到肩膀耸了几耸，说：“凌总。你不会嫌钱多了烫手吧。”
“不会。钱再多，我也不嫌烫手。因为，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再说了，即便是捞人，可不是几个广告费的事。以为我傻呀，为几个小钱，把自己搭进去，把朋友搭进去。更不可能把父母亲的工作搭进去。”
郭好看凌然越说越激动，就手抓了头，说：“我只是一说。”
凌然提醒，“郭经理。我的这个背景，你不要对姓杨的说。这对你，也有好处。”
郭好点头，“我不会说的。”
第58章 如此喝酒（）
郭好和凌然是提前到会的。住的宾馆是酒厂新盖的。订货会对于提前到的客户有伙食安排。八菜一汤，大圆桌，十人一桌，自行组合，也有酒。酒厂最不缺的，就是酒、酒成箱成箱的码在餐厅里，随便喝。
让凌然没想到，郭好的哥们真不少。他们到宾馆后，就先后来了几位。包括所谓的大军区司令，也到场探望。这让凌然很感动，就多看了郭好几眼。行啊，这家伙挺有人缘的。
一个哥们说话了，“今晚。我们不在宾馆吃饭。”
郭好的这个哥们，叫钱程远。听到这个名字，凌然就呵呵笑。有这位做朋友，今后，不怕没钱。
郭好问：“去哪？”
钱程远说：“一品楼。”
郭好又问：“你的客户呢？”
“明天中午到。”
面对这样的热情，凌然不好多说什么。国人的规矩，客随主便。
以为这就要动身前往呢，大军区司令却发话了，“先洗个澡吧。”
钱程远就笑了，说：“对，对，先洗澡。身上干净些，吃饭时也会爽快的。”
郭好就看了凌然。
坐了一天多的火车，身上是有些不舒服。凌然认为这个提议不错，就脱衣服，进了卫生间。
钱程远拍了郭好的肩膀，说：“不错嘛。怎么找到了一个帅哥做代理。今晚，是不是把你那个椿妹让出来？”
嘘。郭好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就是手指竖在嘴巴下。
钱程远凑近了些，问：“怎么，怕他听见？”
郭好说：“打交道的时间不算长。彼此还不是很了解。”
钱程远也就嘿嘿一笑了，说：“了解不了解，就看今天晚上了。”
所谓的大军区司令，片区杨总，这时有了提醒，“深度交往，要把持一个度，不要把好事办成了坏事。”
“是。哥。”钱程远的身子向上一挺，应了杨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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