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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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证的女同志，脸上木然，说：“不要给我整钱。我没零钱找。”

　　　　颜暮雪就把凌然才买了送她的包从肩头上拿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只找出三块硬币。她把三块硬币放到台面上，说：“只有三块。”

　　　　颜暮雪在包里摸索时，凌然的手已经伸进裤袋里。凌然的收获，显然比颜暮雪的大。他把裤袋里掏出的硬币放到台面上。巧了，不多不少，正好六块。

　　　　到了这个时候，办证的女同志，才开了笑脸。可能是这一对的曾经夫妻配合默契，让她开了笑脸。

　　　　更让办证人笑上加笑的，是颜暮雪对凌然说了“谢谢。”

　　　　很显然，这个谢谢，是感谢凌然带着了六块硬币。要不然，还得出去找地方换钱。

　　　　凌然也就客气的回了颜暮雪一句，“不用谢。”

　　　　办证的人，可能是忍不住了，说：“你俩，不应该离婚的。”

　　　　凌然和颜暮雪就都笑了笑。

　　　　出了办证大厅的门，凌然感叹了一句，“没想到，离婚这样简单。”

第23章　这么多人关心（）　
颜暮雪直接去单位上班。

　　　　凌然回到门面来。

　　　　刚刚坐下，接过夏红已经泡好的一杯茶，凌然想喝上一口的，手机上进来电话。

　　　　这是一个座机号码，凌然熟悉。

　　　　谷海在那头，嗓门有些大，震的凌然只好把手机离开耳朵一些。

　　　　“你小子，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你干吗要和颜暮雪离婚。你小子，吃错药了吧。”

　　　　凌然在这边可是呵呵了。

　　　　谷海在那头，还是嗓门不小，说：“你可是搞清楚了。你们俩，一直就是我们的榜样。模范夫妻啊。你这样一弄，让我们怀疑爱情了。”

　　　　凌然看了夏红。

　　　　因为，夏红听见了手机里的声音。她很吃惊，盯着凌然看。

　　　　凌然就拿着手机，往门面外走去。他是一边听着谷海的唠叨，一边往前面的河沿上去。

　　　　谷海要说的，说完了，凌然才说：“我也是没有路可走了。颜暮雪就是一根筋，根本就不听我解释，就是要我回去上班。你也知道情况的。我能回去吗？不说别的，就我现在这一摊子，可是贷款弄出来的。我要是回去了，这笔贷款，谁帮我还。你吗？”

　　　　谷海说：“不对吧。你的资金来源，我可是听说了，是你家里帮的。”

　　　　凌然说：“没错。是家里帮的。家里用一张长期存单质押的。我要是还不上钱，父母的存单，就是银行的了。”

　　　　“是这样啊。”谷海也觉得这个问题，严重了。

　　　　凌然说：“那天，我去见姓段的了。谈崩了。我想和你聊聊的。你出差去了。”

　　　　谷海说：“兄弟。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有颜暮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是你的福气。你随随便便的，就把她给离了。不应该啊。”

　　　　“说这个。晚了。”凌然一声叹息，说：“证，已经换掉了。”

　　　　“什么，真离啦？”

　　　　“什么真离。就是离了。”

　　　　谷海说：“我也是刚才，听老乔说的。他说昨天晚上，颜暮雪给他打电话请假。一个中层向组织部长请假，这也是正常。可老乔说，请假是去办离婚。当时，我就听懵了。这不，回到办公室，就给你打了这个电话。没想到，你们的速度这么快，这就离了。颜暮雪想得通吗？”

　　　　“离婚，是她提出来的。”

　　　　“女人的脑子不好使。你的脑子，也不好使吗？”

　　　　凌然不想就这件事上再说什么，沉默。

　　　　“好吧。找个时间，我们喝杯酒。我得安抚安抚你呀。”

　　　　“行啊。你有时间，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来安排。”

　　　　谷海在那头，一声叹息。凌然可是听见了。

　　　　凌然对着河上面的天空，吐出一口气。

　　　　转身，回到门面里。

　　　　夏红问：“经理。你干吗要离婚呀？”

　　　　凌然做了一个手势，说：“这事，你就当没有听见。不要对他们两个说起。”

　　　　他们两个，指的是颜晓三和陶洋。

　　　　“可，你干吗要离婚呀？为什么呀？”

　　　　“打住，打住。不要再对我提离婚的事。我烦着呢。”

　　　　“你就会冲我发火。”夏红噘起嘴巴。

　　　　凌然暗自好笑了。这丫。什么口气。我什么时候对你发火了。这不才第一次嘛。

　　　　这时，手机上又进来电话，看了来电，凌然就笑了一下，冷笑。

　　　　夏红一直注意凌然的表情，这时的眉头就紧了一下。她才发现，经理冷笑时有点怕人哎。什么人的电话，会让经理这样的表情。

　　　　打来电话的，是两办主任。

　　　　凌然似乎知道这家伙要说什么，想不接，但想了想，还是接了。听听他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可以再次的见证一个人吧。

　　　　两办主任说：“老兄。你这个家伙，干什么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听说你离婚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

　　　　“是不是赚到了钱，就甩人家。不应该吧。颜暮雪这个同志，相当不错的。她有可能进入厂级班子的。我听一把手说过的。”

　　　　凌然说：“有没有其它的事，没有，我可是要挂电话了。这边，事情还多着呢。自己做一摊子，可不比在单位。”

　　　　“那，你还是回来吧。我觉得，你回来，比你自己做要好。一把手对你是很赏识的。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凌然又是一声冷笑。这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其实，凌然的离开，最开心的人，就是电话那头的家伙了。

　　　　夏红这时突然出声，说：“凌总。有人找。”

　　　　电话那头的人说：“听这个声音，好让人酥麻。是个小美女吧？”

　　　　凌然直接挂断电话。

　　　　夏红这就笑开了。

　　　　凌然瞪了夏红一眼，貌似生气的样子。其实，凌然是要感谢夏红的。他想挂断电话，却找不出理由。毕竟，曾经一个单位呆着。怕现在这样对着，让对方以为自己架子大了。夏红的这一句，算是变相的救了他。

　　　　凌然就又看了夏红一眼。

　　　　夏红没有因为刚才凌然瞪了一眼，生气。而是嘻嘻的了。

　　　　凌然就想了，这丫，好好的培养，今后，说不定能挑担子。担当一面，应该不成问题。

　　　　这时，又有电话到手机上。

　　　　看这个电话，应该是单位的。可是，具体的，是哪一个，不清楚。真是见鬼了。估计，又是关心他和颜暮雪的事。怎么有这么多的人，关心别人的离婚。

　　　　接吧。凌然这时就像要看别人热闹似的。

　　　　电话是他。凌然就又笑了。这个人曾经追求过颜暮雪。

　　　　凌然问：“你怎么想起打这个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

　　　　对方说：“我从两办主任那知道你的电话。我是问一声，你和颜暮雪离婚，是不是真的？”

　　　　凌然笑了，说：“是不是真的，两办主任应该告诉你了吧。”

　　　　对方说：“我知道你会误解我。我打这个电话，不是看笑话。我是想说，颜暮雪这个女人，真的很好。你不应该这样对她。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这样好的一个女人。”

　　　　凌然说：“这个事，你还是去问两办主任吧。”

　　　　对方还想说什么，凌然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第24章　猜中了（）　
办了离婚的这天下班后，颜暮雪照例是回到家后，做两个人的饭菜。她并没有因为上午去办了离婚影响。那个离婚，凌然说了的，只是做样子，为了不使她被牵连。

　　　　因为这个前提，颜暮雪回到家中，并没有因为离婚情绪上有什么影响。做好了饭菜，她打电话叫凌然回去吃饭。

　　　　“你吃吧。我不去吃。”凌然却说了这么一句。

　　　　颜暮雪可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问：“怎么啦。我带你的饭做的。”

　　　　“这样吧。你用只缸子，把饭菜送到这边来吧。”

　　　　“有必要吗？”

　　　　“送来，到门面后，再说吧。”

　　　　颜暮雪把饭菜送到门面，里面只有凌然一个人。三个员工已经下班，门面没有关。这或许是就是生意人的辛苦之处，不到天黑，舍不得把门关了。再或许，在天黑前，还有顾客光临呢。做门面生意的，每一分钱，就是这样赚来的。

　　　　颜暮雪到了门面，才知道，凌然把铺盖都弄过来了。

　　　　听凌然说了这个事后，颜暮雪问：“为什么？”

　　　　“这一天，我接到至少不下于十个电话，都是关于我俩离婚的。我隐隐约约有一个感觉，这两天，或许，今晚，就有人去拜访你。”

　　　　“不会吧。”

　　　　“我有预感。你也知道的，我的预感往往很准的。”

　　　　“就为这个，你不回家吃饭？”

　　　　“想回的。却不能回。我们办了这个离婚，是为了你不受牵连。如果有人到家中去，撞上了，我俩还住在一块，还在一块吃饭。我们用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颜暮雪呆呆的看着凌然。这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可是一片空白。应该，而且可以情绪化的时候，她却很淡然。

　　　　凌然判断的不无道理。好歹，颜暮雪也是这个单位的中层，对一些情况也是了解的。

　　　　颜暮雪没有再说话。她看着凌然吃饭。看了一会后，她去到阁楼上，看了上面已经弄出来的铺。也就是在阁楼的地面上，靠近卷闸门的那个地方，弄出了一个像铺的地面，有点类似榻榻米。

　　　　颜暮雪跪下，把这个铺重新整理。在家中，整理铺，就是她做的事。在她看来，凌然弄出的这个铺，就没有铺好，有些皱巴巴的。

　　　　当颜暮雪下去后，凌然已经吃完了饭菜，并把搪瓷缸洗净。

　　　　颜暮雪回到家中后，突然就感觉这个房子里空荡荡了。之前下班回到家时，还没有这个感觉。现在，知道凌然把铺盖搬到了门面去，感觉上可不一样了。

　　　　这个家，孩子不怎么过来，两个大人也习惯了。

　　　　夫妻俩一直生活在一块的，晚上吃饭时，总是要说一些话。有时候，从六点吃饭时闲聊、聊到兴致好时，能聊到新闻联播结束。

　　　　颜暮雪突然苦笑，说离婚，这就离了。这个婚离的，怎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呢。

　　　　实在是无聊，心里也是失落的很。什么事也不想做。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会，才想起这个房子里应该有声音的。要不然，一个人就这么坐着，太寂寞。

　　　　打开电视，现出的画面，是一部电视剧，是昨天晚上她和凌然一同看的。

　　　　可是这个，对这部昨天还说不错的电视剧，却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愿望。

　　　　有敲门声，并伴随叫门。

　　　　颜暮雪惊了一下，说“来了”后，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组织部乔部长和干部干事。干部干事是位女同志，年纪略小于颜暮雪。

　　　　颜暮雪可是笑了。这个时候，她的笑，其实不是给两位来客的。她是想到了凌然的预测。凌然这家伙，预测的太准了。真神了。

　　　　乔部长进门就问：“凌然呢？”

　　　　“搬走了。”

　　　　“真的离婚了？”

　　　　颜暮雪就有了一个苦笑。也是，在这个单位人的眼中，她和凌然可是十分般配的一对，郎才女貌。当然，她也有工作能力，也有才华，但人们往往只知道她的美貌，却忽略了她的才能。为这种不公平，她有时候也会郁闷。

　　　　见颜暮雪没有回答。乔部长也就是笑了一下。离婚就是离婚，当然是真的。

　　　　两个客人来到，在主人的招呼下入座。

　　　　颜暮雪泡上两杯茶。

　　　　三个人随意的聊了一会。话题自然是客人们提出来的，都说组建一个好的家庭，不容易，要珍惜。

　　　　颜暮雪没有话，只是苦笑。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出眼下的感受。

　　　　坐了一会，客人们说要去见凌然，要和凌然好好的谈一谈。

　　　　乔部长要颜暮雪一道去。

　　　　“算了吧。我就不去了吧。离也就离了。再见面，有些尴尬。”

　　　　来的人，也就没有再勉强。

　　　　“凌然的门面在哪，我们找不到。”

　　　　颜暮雪告诉，“很好找。你们站到桥头上，就看到了，桥北，东边，有字号，海成商贸。”

　　　　乔部长和干部干事就告辞，去找凌然。

　　　　真的不难找。站在桥的南头，就看到桥北东边，“海成商贸”四个字，在夜晚特别显眼。这四个字，每个字，起码是一米见方。这一溜边门面前，几乎都淹没在黑暗中，唯有凌然的门面上有灯光。

　　　　乔部长往这边来时，差点被石子绊跌倒。这里的路面还没有完全铺好。

　　　　快到海成商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