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律师,追妻一百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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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安小帅脑子里想什么,我就这么不让人相信吗?安璟正生安小帅的气呢,忽然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自己脖子上。
安璟正生安小帅的气呢,忽然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靠在自己脖子上。
粗粝烫热的呼吸喷在安璟脖子上,几乎能给她烧掉一层皮,楚钧的声音像闷在喉咙里,“安二丫,我饿,疼。”
“饿了?你起来我去给你买吃的。”
楚钧好像根本听不到安璟说什么,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很快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安璟觉得有人在推她,她伸手就打那人脸上:“安小帅,滚一边儿去,我还要再睡会儿。”
“睡屁呀,走走,回家。”
嗯,安小帅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有磁性,就好像那个讨厌的楚律师“楚律师!”安璟喊了一声从椅子上噌的站起来,顶着一头毛糙糙的乱发像个刚出壳儿的小鸡茫然四顾。
楚钧给她逗的直乐,他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在这里,睡傻了?”
安璟眯着眼使劲儿睁了睁,带着鼻音哼哼:“楚律师,盐水滴完了吗,我去叫医生。”
楚钧用没受伤的手去拉安璟的胳膊:“喂,早滴完了,等你这头猪”
楚钧的话没有说完安二丫就投入他的怀里,出于本能楚钧伸手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楚钧的下腹一抖嗓子也发干,他哑声问:“安二丫,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安璟到现在还是处于半迷糊状态,她因为麻了肩膀浑身无力又被楚钧那么一扯就收不住脚步,现在就这样和楚钧暧魅的搂抱着,楚钧的手搭住她的腰,把她的柔软楔入他的坚硬里。
隔着几层衣衫,他的心脏蓬勃有力的撞击着安璟的心脏,安璟忽然就清醒过来,她红着脸推开他“我,我去叫护士。”
“叫个屁,回家了。”楚钧有点窘,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只能用更恶劣的态度对待她。
拿了椅子上的药安璟小跑跟上楚钧,一出医院门口,才惊觉已经是清晨,暗淡的曦光和凉浸浸的寒风迎面扑来,她缩着脖子打了个寒颤。
楚钧伸手去开车门,她忙按住车门把手:“我们打车吧,你不是说很疼吗?”
楚钧一脸别扭,他眉头皱的死死的表情很吓人。“我好的很,也不想想今天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安二丫,你以后长点心,那女孩子要自甘堕落你能管的了?
晨光晦暗,像极了心里那段照不到日光的阴霾,安璟小声说:“楚律师,我上高中那年曾经有个好朋友,她也和夏薇薇一样漂亮高傲,可是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一个小混混,老师和同学都疏远她,父母也责骂她,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想和那人在一起,但是因为大家异样的目光,我也不再和她做朋友。有一天早上她来找我,可是我怕我妈骂我,随便给个理由敷衍她,结果下午的时候就从河里捞出她冰冷的尸体,她在遗书里说,世界太冷漠,没人能拉她一把,她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我知道,她最恨我,如果我能和她一起上学,她就不会死了。见到夏薇薇,我以为是她还魂了,她要给我一个恕罪的机会,这一次,我一定要拉住她,再不能冷漠的把她推开。”
楚钧看着她,过一会儿叹了口气:“没脑子。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先动动脑子,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坐上车,安璟小声说:“谢谢
“谢屁呀,事儿妈。”
此时天光半明半暗,车里的人像镀上一层昏暗的蓝膜,街道四周还很安静,更或者说这才是这个城市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刻。
第29章 大宝贝小心肝二讨厌()
沉默了一会儿,安璟鼓起勇气说:“楚律师,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这么多事。”
楚钧给她问的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安二丫之于他不过是好朋友的小姨子这种关系,是不应该存在讨厌不讨厌的情感。
见楚钧一直不回答,安璟已经知道答案,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她心里还是泛起微微酸楚,“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去给你做饭让你女朋友误会了所以你。”
一听安璟提起香蓝儿楚钧一阵烦躁,他斜着眼睛瞪安璟:“安二丫,你觉得你会对她造成威胁吗还是你觉得她会把你当成情敌看?”
安璟低下头,当然是不会,像那种女神级别的怎么会把自己当盘儿菜呢,突如其来的酸苦像一颗没来得及吞下就卡在嗓子里的药片儿,苦味儿毫无预兆的扩散。
“没有就好,楚律师,前面路口左转。”安璟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安二丫,你又怎么了,那个方向不是你家吧?”
“当然不是,停。”
楚钧虽然不解还是靠路边停下。
“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安璟说了一句然后就下了车。
楚钧落下玻璃张望,原来这是一家包子店,看着敝旧的门店和摞在外面的蒸笼,他根本就没有想吃的欲望。
过了一会儿安璟就从店里走出来,一上车她就把手里的塑料袋给楚钧看,“刚出炉的灌汤包,还有刚熬出来的小米粥,香不香?”
楚钧淡淡的看了一眼:“祝你用餐愉快。”
“什么我,是你,我回家我妈肯定做饭了,这是给你买的。”
楚钧本来要发动车,他停下手看着安璟:“安二丫,拿出点诚意好不好,这种路边店的东西谁要吃。”
“你放心,这里的东西卫生绝对没问题,而且都是用了新鲜猪肉和蔬菜,一咬一口汤,保准你下回还想吃。”
天边渐渐露出蟹壳青,在这样一天伊始的时候,他正坐在车里和一个女孩子讨论灌汤包,楚钧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他发动车子,穿街过巷送安璟回家。
车子一直开到安璟楼下,安璟张着嘴惊叹:“楚律师你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快闭上嘴,没刷牙熏死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长着猪脑子,赶紧回家。”
“啊”安璟握着嘴打了个哈欠。
注意到楚钧厌恶的目光,在他发飙之前安璟赶紧进入楼道,刚上了一个台阶又转回头对楚钧说:“别忘了吃饭,你在医院里一个劲儿喊饿。”
楚钧哼了一声,用手摸摸自己扁扁的肚子“我有吗?”
小笼包正在白色的泡沫盒子里散发着香味儿,他打开包装袋,拿了一个塞嘴里,饱满的汤水一下子出来,溅了一裤子,楚钧赶紧拿纸巾擦了,“这个安二丫,买个包子都和她人一样,走了走了吧,还要留下痕迹。”
安璟偷偷摸摸的往家走,门口和要出去遛弯儿的老爹撞个正着,安爸爸把她拽一边儿压低声音说:“你怎么回事儿又一晚上没回家?”
“爸,我朋友生病住院了,我在医院呢。”
安定邦敲了安璟的头一下:“上次就说朋友住院这才还是,你就不能换个编?”
“啊呀,爸,我没编,是真的,就还上次那人,他旧病复发。”安璟抱着老爹的胳膊一个劲儿撒娇。
安定邦无奈的摇头:“好了好了,你妈还睡着,你悄悄的进房间,就说你昨晚11点回来的。”
“嗯,谢谢爸。”
“小声点儿。”
安璟捂着嘴弯着腰悄悄的溜回家,刚躺下闭上眼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是张女士起来做饭了,这声音肯定不好听,但安璟却觉得异常熟悉和温暖,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感觉就睡了个鸡眨眼,闹铃就不遗余力的响起来,安璟一个激灵爬起来,顶着鸡窝头钻进洗手间。
正叼着牙刷在刷牙,安小帅一手撑在半掩的门上,一手托着下巴,笑得贱兮兮。
安璟斜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
“嘿,嘿,安二丫,你完了,夜不归宿你,还是惯犯,看张美丽不打断你的腿。”
安璟满嘴牙膏沫子,含糊不清的喊了句:“滚。”
张美丽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安小帅立即喊起来:“哎安小帅,还不赶紧刷牙洗脸,难得起早儿一回,还杵着当门神。”
安小帅赶紧站直溜了:“妈,我这不等着用洗手间吗,姐,你快点儿。”
张美丽往洗手间里看了一眼,说:“二丫,昨天你几点回来的,第一次约会这么晚可不好。”
安璟在哗哗的流水声里说:“妈,11点,去看了场电影儿。”
张美丽一听这个来劲儿了:“那怎么着,有戏不?抽空领家里来看看,可别像你姐,都偷着领证了我们还没见着活得。”
安璟洗完脸出来,顺道赏了安小帅一个锅贴儿,她抱着张美丽的腰说:“妈,你还想要个谢家辰那样的在天上的女婿吗?”
张美丽摇了摇她烫成绵羊卷儿的头发:“你还是找一个地上的我才安心,你姐那里唉!”
“那你就别想着昨晚的相亲了,那个贱男不成,他比谢家辰都傲。”
张美丽垮下脸,脸上的纹路更深了些:“那怎么办,二丫你不会嫁不出去吧,眼看就30了。”
“妈,我才27虚岁。”安璟跳回房间里换衣服,如果再和老妈纠缠下去,上课都迟到了。
到了学校,又开始了紧张的一天,不过安璟觉得她状态很不好,先不说眼睛底下的两大块儿乌青,就是脑子里也像装满了水泥,翻不动搅不动的,整个一实心儿。
但就算是这样,楚钧也是混在水泥里的小石子,硌的她脑仁儿疼。
不过还好发生了一件让她高兴的事情,她申请的公益救助终于批下来了,国庆节的时候就可以安排手术,安璟激动坏了,她正准备打电话到西北叫长宁的小县城高中,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安璟说了声请进,推门而入的竟然是夏薇薇。
这个点儿是上课时间,办公室就安璟自己,她对于夏薇薇的出现很意外。
夏薇薇的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底不过近看还是能发现乌青,安璟不由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他经常打你吗?”
夏薇薇一愣随即摇头:“不是的,他很好,只是这次是我惹他不高兴了。”
安璟觉得有点挖人隐私,就转换话题:“夏薇薇你怎么不去上课?”
夏薇薇在安璟对面坐下,她拿起一只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半天才吞吞吐吐开口:“安老师,那个,我,我请假了,肚子疼。”
“那是真疼还是假疼?”
“是真的,我大姨妈来了。”
安璟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红糖姜茶粉,给夏薇薇冲了一杯,“喝吧,暖一点会好受些。”
夏薇薇接过去双手捧着杯子浅浅的一口,暖暖甜甜的液体流到胸腔里,身体里的热气熏染到眼睛上,吧嗒一滴眼泪掉在面前的白纸上。
“安老师,谢谢你,对不起。”夏薇薇说完就趴在手臂上泣不成声。
安璟的手放在夏薇薇头上:“乖,别哭了。”
夏薇薇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哭着说:“安老师,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妈说我是烂了的梅干菜,不如死了算了。”
安璟表情严肃起来:“夏薇薇,你觉得你很不幸福吗?是不是你觉得不用苹果手机就低人一等?是不是觉得你妈妈是超市的理货员就上不了台面?”
夏薇薇拼命摇头:“安老师,我没有,手机是给李天买的,我没觉得我妈的工作丢人,我只是不喜欢她哭哭啼啼见谁就唠叨。”
安璟把她拉到自己电脑前,打开电子相册给夏薇薇看照片。
安璟指着屏幕说:“这是我支教的地方,长宁一中,这个县30多万人口却只有一所高中,看到这所简陋的楼房吗,全县3000多名学生就挤在这里面,不过我去的时候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他们说以前都是土胚房,冬天风都从手指宽的缝子里灌进来。你看这些学生,是不是觉得他们很脏,其实西部别的都还好,就是缺水,这地方是盐碱地,草木少风沙大,全校师生吃水要到十多公里外的水库去拉,在那里第一年,我一个周洗一次脚就被人批评浪费水,后来习惯了,脸也经常几天洗一次,那样的生活你能想象吗?”
看着鼠标把照片一页页翻过,夏薇薇满眼都是灰色,灰色像贫穷固有的颜色冲击着她的视网膜,带来的又起止是震撼?
“安老师,那你是怎么呆了三年?这简直不能活呀。”
安璟笑笑,“一开始哭,想家,生病,想逃跑。可是我们家条件也不好,我爸是司机我妈是售票员,可孩子却有三个,我排行老二,人家说大宝贝小心肝二讨厌,我上有姐姐下有弟弟,我小时候觉得爸爸妈妈根本不爱我,新衣服先买给姐姐,好吃的却给了弟弟,高考那年我妈下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