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小皇子奋斗记-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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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了那几乎把御书房给染红的鲜血,还有什么是不能变得呢,三哥变了,他又何尝没变呢。
“我去求了父皇,准我们去坟前祭拜,五弟,不如一起……”
张了张嘴,望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弟弟,秦子墨想要出声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
安慰,这种痛苦他最是能够体会,怎么能够安慰的了,慢慢熬吧,或许等日子久了,时间长了,就会忘记这时的痛了。
“好!”
秦子轩没有问,两个被杖毙的,身份卑贱的奴才,到底是哪里来得立坟的资格,他只是低头瞅了眼身上这素『色』的衣裳,抬步便跟着三哥走了。
崇华殿往宫门去的这条路,秦子轩已经不记得走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与自家三哥一起走过多少次了,却是第一次感觉走得如此漫长,如此沉默。
在昨天之前,秦子轩从未想过,自己与三哥也会有如此沉默的时候,可事实告诉了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真的不可能发生的。
轿撵一路向前,出了宫门,又往城外而去,直走到西郊的尽头,秦子轩才看到那一片片的陵墓,迈步向前,跟着三哥走到两个小坟包前坐下。
秦子轩接过了三哥递过来的火盆,还有纸钱,身为皇子,是不应该沾染这些东西的,即便是祭拜祖先,这些东西也都是由下人去弄,不过这一次,他却是固执的要亲自来做。
黄『色』的纸钱,一点点在火盆里化为灰烬,飘飘渺渺的烟雾中,秦子轩仿佛又看到了,儿时那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可那唇边一抹温暖的笑意,却是刻在了心底。
火焰的威力极大,身边的纸钱,那么多那么厚,却一点点的被烧成灰烬,『摸』了『摸』身旁,一地的杂草,手中空了,心中却仿佛更空了。
转身靠在那墓碑之上,就仿佛小时候靠在『奶』娘身上一般,秦子轩闭上眼睛,心中却默默的道了声对不起。
对不起,『奶』娘,明明说好了的会护你一生,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把你当成亲娘一般对待,可他不仅没有做到,还害你死得那般凄惨。
『奶』娘,你一定要记得,如果有下辈子,生生世世也不要再进入宫廷了,那里容不得任何的善良和天真,再多的感情,再软的心肠也会被磨灭成灰。
『奶』娘,你一定要记得,如果下辈子,你真的万不得已被『逼』着入宫了,也千万要离那些上位者远远的,因为你随时就会成为他们斗法时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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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郊回城的路上; 又是一阵无言的沉默,秦子轩没有去问秦子墨那苏清是怎么一回事,秦子墨也没有问秦子轩那『奶』娘是怎么回事。
这对从小一起长到大,自认为亲密无间的兄弟,却都隐藏着对自己最重要的秘密; 谈不上埋怨; 也谈不上隔阂;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到底还是回不到当初了。
皇子出行; 身边自然是跟了很多的侍卫; 不算是暗地里隐藏着保护的,只是明面上的就是一只庞大的队伍,马车在进入城内之后; 就放缓了速度。
若是平常,秦子轩早就掀开帘子向外张望了; 不过这时的他; 却只是沉默着靠在软塌上,怔怔的出神; 直到路过昨日那客栈之时,才让马车停了下来。
望着那掀开车帘便要离开的背影,秦子墨不禁出声唤道:“五弟!”
回过头来; 秦子轩望着出声叫住自己的三哥; 眸子沉静如水; 却少了几分往昔的灵动。
“那不是你的错!”
在喉咙里辗转了一路的话语; 此时终于吐了出来,可不知为何,却没有半点轻松的感觉。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秦子墨一直拼命的在脑海里告诉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他以为这样能够减少自己的痛苦和愧疚,所以,他对着弟弟也这么说。
可这会,望着弟弟那平静的仿佛能刺透人心的目光,秦子墨却只觉得心里越发的沉重,那自欺欺人的想法,终究是再也骗不下去了。
秦子轩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静静的转身下了马车,他不知道苏清与三哥之间是什么关系,可却也能猜到几分,对于三哥逃避责任的做法,他虽然不赞同,却能够理解。
他也希望三哥能够真正放下,那种撕心裂肺,至今无法消弭的痛有他一人承受就已经够了,他不想再多一个人,迈入那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嘴唇动了动,秦子墨闭上眼睛,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他靠在软塌上,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与苏清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个看似瘦弱的小孩,却能够驯服那样的烈马。
策马奔腾在草原上,明明只是一身普通的太监服,看起来却是那般的自由,那蓝『色』的眸子,仿佛闪着光一般,只瞬间就刺中了他的心。
那个时候,是羡慕吧,羡慕一个小太监都可以那般自由,他身为皇子,却要不停去伪装,所以才非要把人绑在身旁,可这时想来,一个奴才又哪里有什么自由可言呢。
因为他的喜欢,苏清就要被迫的去侍奉他,因为他的喜欢,苏清就要被那般残忍的杖毙在所有人的面前,到死还要顶着一个魅『惑』主上的罪名。
直到那鲜血染红了白布,秦子墨都不知道,他对苏清到底是爱,还是向往,又或者是占有,更不知道,苏清对他,到底是真心喜欢,还是被『逼』无奈。
或许,这几者都有吧,人的感情那般负责,又怎能只是一个词道得尽呢,就像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痛,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爱。
“红禅法师!”
迈步走进了客栈,秦子轩第一眼望见的还是那坐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旁白菜豆腐的老和尚,那故作高深的模样,还是那般可乐,可惜,他却没有再去逗弄的心情了。
“施主,缘起缘灭,生生死死,世间皆有定数,施主不必太过执着!”
只一眼,红禅法师便看出了五皇子的不同,双眸一凝,原本准备好的话语通通吞进了肚子里,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
皇族中人,自有龙气护体,若不耗费大量修为,无法窥视其命运,哪怕只是短期内的事故,不过过往的事迹,却可以看得清楚。
“法师曾言,三哥有血光之灾,如今也算是应验了,只不知这人命在法师眼中,到底价值几何?”
秦子轩缓步走到红禅法师身前站定,眸『色』显得极为复杂,理智告诉他,此事与红禅法师并无半点关系,此次前来,他也不是想与老和尚争论此事。
可听到那一声劝慰的话语,却让他很难再忍得下去,血光之灾,那个不过玩笑一般的赌注,谁能想到,竟然会是那般残酷的景象。
算命不改命,这个道理他懂,但若是红禅法师能够提点哪怕半句,哪怕只是二个字,那般惨烈的景象是不是就会避免,秦子轩本不该这般去想,可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迁怒本是这世上最不讲道理的情绪,尤其是迁怒一个与自己无甚关系,甚至还救过自己『性』命之人,那就更是毫无道理可言,但人若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世间又岂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施主,人命乃是无价,不过一个人的命,如何能与天下人的命相比,施主今日所明白的道理,在他日不知会救下多少人的『性』命!”
挥去脑海中那浮现出的一片血光,红禅法师微微抬头,面对着五皇子的质问,老和尚显得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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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无价; 可当一个人的生命与千万人的生命相比时,就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了,这个觉悟,在前段时间遇到薛蟠的时候,让他『迷』茫了一瞬。
可也不过就只是一瞬而已; 他所坚持的; 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很残忍; 但那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红禅法师没有辩解; 他没有说自己当时算到的血光之灾; 其实只是隐约可见,并没有料到会是那般惨烈的画面,因为他知道; 就算是他算到了,他也不会说。
看着红禅法师那平静不带半分波澜的眼神; 秦子轩忽然觉得一阵无力; 跟一个老和尚计较什么,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自嘲的一笑,他没有再停留的意思,转身便要回宫。
可刚刚迈开步子; 便听到旁边传来的说话声; 身子一震; 秦子轩寻声望去; 只见两个穿着秀才服饰的青年,正凑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说着。
看似神秘兮兮的样子,但其实那声音根本就没有压低,离得近的这一桌,很容易就能听得到。
“两位兄台有礼,请问两位刚刚可是在说那位被退婚的李家小姐,这位小姐出什么事了?”
见主子脚步忽然停住,目光朝着旁边桌子上坐着的两人望去,吕长安顿时心下了然,笑嘿嘿的便上前去套话了。
主子身份尊贵,即便是想要知道些什么,眼前这两个秀才,那也是不够与主子说话的,这种活计,正是他们这些下人该做的,懂得看眼『色』,那才能讨得主子的赏识不是。
“这位是?”
那两个放肆交谈的秀才,自然是希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给传播出去,要不然刚刚也不会那么大声,这会见有人上门询问,兴致顿时便上来了。
不过等看到这人腰间别着的宝刀时,原本想要炫耀自己消息灵通的心思,瞬间便淡了,怕热麻烦的心思占了上风,两人都变得有些谨慎了起来。
“在下是十三王府的一名护卫,这次出来公干,听两人兄台说起那位李家小家,起了些好奇心,所以来问问,两位兄台若是不方便说得话,那也没关系,在下就告辞了!”
吕长安说着,也不拖沓,转身便要离开,面上还故意带了些怒容,他知道,对于这种怕惹事的秀才来说,那说别的都没用,只有以强权压制才好使。
不过五皇子的身份那是不能暴『露』的,他也就只能把十三王爷借来虎一虎人了,想来十三王爷与主子关系一向不错,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吕长安的想法没错,本来那两个秀才,还有些防备,这会见他一走,顿时便慌忙把他给拉住了,十三王爷府上的护卫,本就不应该得罪。
更何况,这护卫身上的衣服,那哪里是什么普通的护卫,最起码也得是个什么小头目,还得是贴身伺候的,这样的人,他们哪里得罪的起啊。
再者说了,就算是得罪的起,那因为这点小事,也太不值得了不是。
不过对于吕长安如此小气,就因为这么点事,就隐含威胁的『性』格,两人都是暗叹了口气,有些瞧不起。
对此吕长安那是全然都不在意的,他身为五皇子的贴身侍卫,哪里会在乎两个落魄秀才的看法,他们瞧不起他,他还不一定瞧得起他们呢。
当然,鉴于五皇子现在想知道的话,还得从这两人嘴里往出套,所以吕长安还是顺着两人的力道,坐在了凳子上,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两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要说这李家小姐也是可怜,婚事被退后名声尽毁,李家乃是大族,怎么可能容得下一个被退婚的女儿,虽然父母疼宠,极力周旋,不过李家做主的可不是这小姐的父亲,而是其祖父……”
“李家家主想要把那小姐送到庵里面去清修,不过为人父母的,哪里能舍得孩子去那种地方,自然是不肯,李家家主一怒之下,那做儿子自然就遭殃了……”
“据说,那顿家法,把藤条都打断了两根,等那李家小姐的父亲被抬回去的时候,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早就已经昏『迷』不醒了……”
“这亲生父亲为自己遭了这么大罪,您想想,这但凡是做儿女的,哪里能够忍心呢,这不,当天晚上,这李家小姐就『自杀』于闺房之中了……”
“好歹也是个千金小姐,前几天还欢欢喜喜的准备上花轿,哪里成想,如今却落得个香消玉殒,还真是可怜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李家小姐死后,她母亲一直卧病在床,眼睛都快哭瞎了,她父亲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身上就有伤,这一急那还有个好了……”
“福兮祸之所倚,唉,这也算是应了先贤之言了,要怪就只能怪这李家小姐没那个命吧,承担不起那么大的福吧……”
那两个秀才,本来是想敷衍『性』的把吕长安弄走就算,可说着说着,似乎是真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