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小皇子奋斗记-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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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林夕和苏清的『臀』上,将他们的『臀』肉硬生生的砸扁下去,再抬起来,只听到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不出几下,『臀』部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随着那板子的起落,血迹甚至溅到了地上,在那洁白的布上印上了几滴红点,好似冬日里御花园正盛开的梅花一般,红得有些刺眼。
起初这两人的身子还不停的在板子下挣扎,若不是被牢牢的绑住了,怕是早就要摔在地上,不过即便如此,那刑凳也是一阵的晃动。
可十几板子下去后,两人的身子便不在动弹了,只剩下本能的抽搐,那凄厉的惨叫声也渐渐的变得微弱下去,可听在秦子墨耳朵里却越发揪心的疼。
“父皇,请您饶了苏清吧,这一切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愿意领罚,求您饶了他吧!”
自刑罚开始,便一直在地上怔怔跪着的秦子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心里一万个想要扑上去把人护住,但他到底是没敢,只能学着弟弟跪在了父皇的脚边哀求。
“饶了他?这个奴才魅『惑』主上,岂能饶过,秦子墨,今天朕就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任『性』妄为的代价!再加二十!”
望着扯着自己裤脚苦苦求情的两个儿子,秦君淡淡的瞟过那两个辗转于刑凳上的奴才一眼,然后便冷冷的喝了一声。
这话是说给两个儿子听得,不论加不加罚,这两个奴才他都不会留下,不过他实在是厌烦了两个儿子在这里不停的求情,这话出口倒是能让他们安静一些。
这话一出,秦子轩和秦子墨顿时住了嘴,浑身发寒的跪在那里,却不敢说出一句话,目光只是怔怔的望着那受罚的人,一颗心只觉得落到了谷底。
不管是秦子轩也好,还是秦子墨也好,两人都是极聪慧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最宠爱的人给藏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护不住,一旦让父皇发现了,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
他们更清楚,不管他们求不求情,从林夕和苏清被发现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注定了,可秦君的一句话,却仍旧是让他们住了嘴,在心里留下了一丝希望,即便那丝希望比天上的云彩还要来得缥缈。
刑仗仍在继续,两人腰部以下都被鲜血给染红了,底下白布上的血迹也是越来越多,刑仗反反复复的落下,溅起一片片血花,那腥红的一片似乎随时能把人打死。
秦子轩的心越来越凉,眼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腥红之『色』,眼角的泪滴不断滑落,未过几时面上已是冰凉一片,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身子早就已经跪不住了,歪倒在了地上,指甲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流下了一丝鲜血,悲痛欲绝之下,意识却是清醒的可怕。
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把人给护住,可那残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不只是『奶』娘,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如此责难。
秦子轩从来没有一刻,是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更是从未有过的痛恨,身为皇子,他不能任『性』,身为皇子,他不能明着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更是因为这个身份,害死了他想要保护的人,甚至因为这个身份,他连想要把人护在自己身下的想法都不能有,皇子,哈,好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
若是身为皇子,便要如此隐忍,倒还不如做一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爱就爱,想恨就恨的普通人,总还过,爱不能爱,恨不能恨。
双眼模糊的望着那一片血红的颜『色』,秦子轩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悲哀,若身为皇子,就是他既定的命运,又为何要让他尝试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他有那些喜怒哀乐呢。
若是从未得到过,失去了也就失去了,可得到了再失去,这又是何其残忍的事。
与秦子轩的绝望相比,秦子墨倒是要好了很多,他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看着,看着苏清在那刑凳上被打得血肉横飞,看这那刑凳下的白布被鲜血一点点染红。
一开始的痛苦震惊过后,秦子墨发现,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悲伤,他自以为爱苏清已经爱到不可自拔,可现在,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刑凳上辗转,他却仍旧能保持冷静。
这是爱吗,秦子墨忽然有些茫然,不是说爱一个人可以为其生为其死吗,为什么他自以为深爱着的人快要死了,他却只是觉得有些悲伤呢。
慎刑司的人深谙刑罚之道,一般杖毙,只是几仗下去,打在背部就能把人打死,面上还看不出任何可怖的伤痕,实则内里却完全被伤着了。
不过这时,板子却只是落在『臀』腿之上,而且完全不伤内里,只是打在皮肉,延长了行刑的时间,也让刑罚变得更加残酷,变得更加骇人。
这死前的折磨,不亚于凌迟,一仗一仗不是活活的把人打死,而是活活的把人疼死,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让人直欲作呕。
这已经不是在惩处奴才了,而是在震慑,在震慑那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再敢行差踏错,便还是这般的结局。
苏清和林夕被拖出崇华殿的时候,身子早就已经不动了,就连本能的抽搐都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那一地的血痕,和那被鲜血染红了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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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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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被鲜血染红; 秦子轩呆呆的跪在那里,脑海中空白一片,已经无力去听父皇又说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竟然疼得有些麻木了。
『奶』娘; 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 他第一个想要无比珍视的人; 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喃喃了两句; 秦子轩竟然已经哭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好冷,这个世界好冷,真的好冷; 就像是他二岁时,那场除夕的夜宴; 他站在那雪中; 找不到任何依靠,那么大的天地; 却找不到半分温暖。
“儿臣谢父皇责罚,必当谨记父皇教悔,再不敢犯!”
耳边依稀传来这样的回话声; 恭敬有礼隐约间还带着一丝畏惧; 秦子轩有些茫然的望向了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慢慢的便失去了知觉。
在醒来的时候,秦子轩已经躺在了自己那柔软的大床上,触手可及的是绸缎特有的舒适顺滑,乃是江南特供的云锦,一年不过才二十匹。
做衣服尚嫌不够,却被父皇赐给了自己,做成了锦被和床褥,微微侧头,秦子轩一眼便能看到旁边趴着的大白虎,那是父皇特意做给自己的玩具。
那白虎身上,是处理干净后,真正的白虎皮,那双眼睛,乃是少有的圆形红宝石,里面塞着的,乃是最轻软的棉絮,每隔十天便会换上一次。
虽然他总说自己不是个小孩子,可对于这个用心做出来的玩具,他无疑是极喜欢的,喜欢的不是这个大白虎,而是这个白虎后面代表着的情谊。
他总说,自己不喜欢父皇,不信任父皇,他总是这么告诫自己,不要付出真心,可这又何其不是怕自己受到伤害,何尝不是自己对于父皇的濡幕之情。
秦子轩曾以为,他就算是过得再糟糕,也不过比十年前,被那些宫人苛待的时候更糟糕,可他错了,他太自在了,身体上的折磨哪里比得上心里的折磨。
闭了闭眼,秦子轩仿佛还能看到那血红的一幕,他明白却又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那么狠心,在他面前,真的就那么一仗一仗的把人打死。
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褥,秦子轩任由泪水从脸上不断的滑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以为十年过去了,自己会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与十年前并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无助,一样的无能,一样的孑然一身。
唇角早就已经被咬破了,胸口更是闷闷的疼,疼得他想大叫,他想发泄,他想把所有眼前看到的事物通通毁灭,可是他怎么能。
『奶』娘那一身的血痕,那一地的血水,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他,你怎么配喊疼,你怎么配去哭,你怎么配。
是啊,他怎么配,如果他能够再强大一点,如果不是他总想着得过且过,如果他能像是父皇一样,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他的人。
这么想着,秦子轩心里更是一揪一揪的疼,他怨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奶』娘,他恨父皇,为什么非要当着他的面,让他接受那么残酷的事情。
可他真该恨的,其实还是他自己,他坐拥了天下人梦味以求的一切,却从来都不知道珍惜,总想着那些自己可能永远无法拥有的。
若是他早一点接受,早一点顺着父皇给他铺的路往下走,走得快一点远一点,父皇又何须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去『逼』他,他又怎么会失去『奶』娘。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终究是他错了,是他错了,可他不能再错下去了,『奶』娘已经没了,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奶』娘,他不想也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无声的把自己埋在枕头里面,今天,就让他再软弱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就真的只是秦子轩了,是大乾皇朝的五皇子了,那个注定要承担起整个江山重担的五皇子。
即便是强自忍耐,可那轻微的呜咽声,还是透过那放下的床帐,传到了秦君的耳朵里,他靠在窗边,抚『摸』着手上的白玉指环,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茫然。
这般去『逼』迫儿子成长,以撕心裂肺的伤为代价,以父子之情为代价,真的值得吗,望着窗外的月『色』,秦君想不出答案,他只知道,他已经没时间了。
他没有时间再去等着小五成长,他没有时间,再去慢慢的等这个孩子,意识到何为皇子的责任,何为皇室的责任,学会主动的承担。
他没有时间,大乾皇朝没有时间,整个天下也没有时间,作为父亲,他心有不忍,可作为皇帝,他却必须如此,这或许是作为上位者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这么想着,秦君隐隐颤抖的内心,慢慢的平复下来,笼罩在那如水的月『色』之下,却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这样美好的夜晚,也不知道他还能再见到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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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去拿条冰『毛』巾来……”
昨日哭了一夜,今日起来,不出意外,秦子轩便看到一双红肿带着血丝的眼睛,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便能感觉到那肿烫的热度。
闭上眼睛,秦子轩躺在床上,让冬儿把那用水冰过的『毛』巾,敷在自己的眼上,顿时觉得舒爽了许多。
静静敷了半柱香时间,秦子轩拿下『毛』巾,又照了照镜子,发现果然好了很多,便把『毛』巾扔在水盆里,接过另一条温温的『毛』巾,擦了把脸。
站起身来,秦子轩张开双手,冬儿等人自是连忙捧着衣物上前,为他穿起衣来,微微低头,俯视着跪在身前,替自己整理着衣裳下摆的春儿。
回想起自己四岁时,百般不肯让别人这样替自己穿衣的场景,秦子轩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嘲讽,不是对卑躬屈膝的春儿等人,而是对自己。
原来他早就已经彻底的融入到了这个皇子的身份之中,却偏偏还不肯承认,总是给自己找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和理由,当真是可笑的很。
穿好衣服,戴上发冠,秦子轩望着镜子里那面容俊朗的少年,神『色』不禁有些恍惚,他记得,昨日照镜子时,即便故作沉稳,却依稀能看到那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可今日再看时,昔日的稚气却消失了大半,整个人沉静的让他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五弟……”
正在秦子轩有些恍惚之间,便听到门外传来的那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寻声望去,只见秦子墨正一身素服站在门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边。
前日两人玩耍一整晚时的快意潇洒,放纵肆意,早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有些沉郁的目光,那有些萎靡的面容,还有那转变了的称呼。
“三哥……”
无数的话梗在喉咙里,秦子轩最后,却只能艰涩的挤出这一句,他还记得,当年三哥与他第一次见面,便称他为小五,没想到,如今却变了称呼。
是啊,有了那几乎把御书房给染红的鲜血,还有什么是不能变得呢,三哥变了,他又何尝没变呢。
“我去求了父皇,准我们去坟前祭拜,五弟,不如一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