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小皇子奋斗记-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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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上早朝的时候,他和三弟一左一右的站在那上面,就连动一下都得考虑会不会有损形象,会不会让下面正在奏事的朝臣有什么误会,那滋味,真是让人无法形容啊。
不过今天多了个五弟,应该就不会再让他们上去站着了吧,毕竟三个人了,怎么站着都不好看不是,这么想着,秦子祺倒是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对于秦子祺的这些想法,秦子轩是一概不知,他此时正想瞅瞅这些朝臣里面有多少是他认识的,不过打眼一扫,他就无奈的放弃了。
大乾皇朝的官服是那种深深的颜『色』,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倒有些像是几种颜『色』混在一起弄出来的那种,不过瞅着倒是挺威严大气的。
这些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带着差不多的官帽,这么一眼看过去,还真是乌压压一片,就跟小孩子挤进那热闹的集市一般,根本就瞅不请谁是谁。
随着钟声响过三下,早朝便开始了,正跟在两位哥哥后面,往太和殿内走去的秦子轩,却不知,他那位被父皇给退婚了的未婚妻,在李家闹出了多大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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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乃是河间府的大族,虽然谈不上多么荣耀,却也是传了好几代的世家,每代都有在朝为官的大臣,这一代,更是出了个官至二品的大员。
那位大员不是李如兰的父亲,而是她的祖父,她父亲虽然是嫡子,但仕途却不怎么顺遂,人到中年也不过只是小小的四品官,不过作为祖父唯一的嫡亲孙女,她的身份却又不能完全按照父亲的官位去算。
正是因为这身份不低,却又算不上太高,所以李如兰才被皇上和太后选中,赐给了五皇子做侧妃,刚接到这个旨意的时候,李如兰其实是有些失落的。
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奢望嫁入帝王之间,更何况,还不是正妃,侧妃虽然也上了玉蝶,但说到底却也是妾,穿不了大红『色』的嫁衣。
不过身为世家女子,李如兰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失落过后,很快便收拾起来心情,开始跟着宫里派来的嬷嬷们学习礼仪规矩。
又拿出自幼学习的针线,为自己慢慢的绣起了嫁衣,偶尔空闲的时候,便去找两位哥哥,让他们帮忙稍微打听一下那位五皇子的消息。
虽然碍于规矩,即便是有五皇子的画像,也不能让她看到,但李如兰还是默默的听着哥哥们的描绘,在心里慢慢的想着自己未来夫君的样貌。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之时,即便知道嫁入皇家,大多没有什么好结果,但还是默默的期待着,可以与夫君琴瑟和鸣,期待着能得到夫君的怜惜。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逝,随着五皇子的回京,婚期的接近,李如兰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也越发的期待起来,她甚至开始偷偷的绣起了香囊,打算在新婚之夜送给自己的夫君。
可事情却与她所想的相去甚远,五皇子回京之后,便大病了一场,父母兄长虽然极力的瞒着她,但她却还是知道了,有谣言说是她克着了五皇子。
那一刻的心慌,已经记不太清了,她掩耳盗铃一般的躲回了自己的院子,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宫里派来的那些嬷嬷们,她们态度的改变,却让她根本就无法忽视。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不知道跪在佛前苦苦哀求了多少回,当知道五皇子病好了的消息时,李如兰只觉得,终于从绝望中走了出来。
皇家还从来没有过退婚的先例,不管外面的谣言传得如何,五皇子既已经醒了,那她克夫的说法也该不攻自破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眼看着父亲叔伯兄长们整日都在愤怒争吵,商量着该如何应对,李如兰却只是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望着自己手中的嫁衣,她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可从事情闹大,到最后尘埃落地,李如兰却仿佛过了一辈子般,当跪在父亲的身后,听到那退婚的圣旨后,出奇的,她并没有觉得如何愤怒,反而心情格外平静。
安慰了父母兄长几句,劝阻了他们要找沈家麻烦的行为,她笑着回了自己的院子,哼着一首江南的民谣,继续绣起了那未完成的香囊。
李如兰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被退婚的女子,不仅自己会被人耻笑,更会连累到父母兄长,连累到整个家族都蒙羞,更何况,还是被皇家退婚。
不要说以后没有再嫁的可能,即便是想留在家里,怕是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唯一的出路,便是送到山上去做尼姑,不过她的父亲,却始终顶着宗族,顶着祖父的压力,宁肯挨了一顿狠厉的家法,也不愿意把她送走。
即便被打得已经昏『迷』了,父亲却还不忘记,让人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父亲是因为她挨得打,可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她又怎么可能不知呢。
父亲刚被抬回府的时候,她便远远的看到了,记不得娘亲是多么的伤心,也记不得哥哥是多么的慌『乱』,她只记得,那底裤上的斑斑血迹,那血红得刺痛了她的眼。
她没有上前,甚至拦住了与她一起过来的丫鬟,隐藏起了自己的身形,只是默默的看着,而后便回了院落,拿起那快要完成的香囊,继续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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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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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香囊是从嫁衣绣完便开始绣得; 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点; 望着手中那青『色』的,上面绣着梅花的香囊,李如兰这些天一直忍着的眼泪; 不禁又一次的落了下来。
不过随即她便把眼泪擦干了; 让丫鬟拿来了纸笔; 开始一封封的写起了书信,父亲被祖父责罚; 现在除了她; 母亲和哥哥都在那里; 丫鬟们也是人心慌慌;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找到的机会。
拿起笔之前,李如兰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要说,可到头来,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笔颤了又颤; 她还是选择了放下; 说什么呢; 怕是写的不管是什么; 都会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伤痛吧。
望了眼那挂在架子上的红『色』嫁衣; 望着那一丝丝的自己亲手绣出来的针线; 她好像把那嫁衣穿在身上; 可是她不敢; 这屋子里都是伺候她的丫鬟。
她若是突然说要穿那嫁衣,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不能那么做,绝不能,可是想到自己这一生,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法穿上一回嫁衣,她总觉得有些遗憾,毕竟那是她满怀着希望,一点点亲手绣出来的。
与丫鬟说了一句,自己要休息,李如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望着那缓缓被放下的床帘,却仿佛看见了自己那缓缓落幕的一生。
伸手『摸』向了床下的一把匕首,这是她幼时大哥偷偷送给她的生辰贺礼,她喜欢极了,所有一直放在身边,却又怕被父母发现,所以瞒着丫鬟们。
没想到今日,倒是正正合适,可以用它却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么想着,李如兰忽然觉得心里很疼很疼,她才十三岁啊,她还不想死。
可不死的话,她又能怎么办呢,一辈子生活在别人的嘲笑之中,还要连累着父母受着祖父和家族的苛责嘛,皇室钦定的克夫之女,活着就是莫大的耻辱。
她若死了,有两个结局,一是皇室对李家的厌恶打压,不过却会博来其他朝臣的同情,父母也不会再受到祖父的苛责,因为这会让其他人心寒。
另一种则是最好的结局,她死了,能够博得皇上和五皇子的愧疚,能够让她的父母兄长得到弥补,而不是被皇上看得觉得碍眼。
不管如何,她死了,都总比活着要强,就算是去做了尼姑,可只要她一天还活着,那在所有人的心里便都会是一根刺,这根刺迟早都会爆炸。
手中的匕首刺入了心脏,感受到那瞬间的剧痛,李如兰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这一世从来不由自己,这会总算是可以自己做一回主了。
面『色』一点点的苍白,慢慢的失去了所有血『色』,李如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爹娘,对不起,可这是女儿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哥哥,对不起,兰儿不想用这把匕首的,可她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东西了,这是唯一一个能让她死的不那么难看那么难受的,哥哥,请你原谅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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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太和殿后; 秦子轩很规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 只是眼睛不时的打量着这上朝的地方,和那些普遍都比他要高一头的朝臣们。
本来只是因为第一次上朝,而有些好奇; 不过这一看; 秦子轩顿时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一排排的人里面,空出的那个位置实在是太明显了。
刚刚在外面; 因为没往身后瞅; 又因为这些朝臣站位的问题; 他并没发现; 可这会所有人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顿时就注意到了。
眉头微微一皱,秦子轩心里寻思了一圈,还是伸手拉了拉自家三哥的衣袖,示意对方往那个空了的位置看过去,他想知道; 那个位置原本站得是谁。
虽然是第一次上朝; 但秦子轩记得以前听自家三哥讲过; 这早朝的时候; 是没有空出一个位置这样情况的; 若是朝臣生了病; 大可以告假; 朝臣们的站位也会有相应的调动。
现在这样的情况; 那倒像是想让皇上故意看见,才弄出这么个空位,可这又是什么情况,这大乾皇朝,难道还真有胆子大的敢直接不来上早朝的人吗。
正在秦子轩有些不解的时候,秦子墨也看到了那个空出的位置,瞳孔瞬间一缩,要不是早些年在兰贵妃那里历练出来了,他真容易在这早朝之上惊呼出声。
虽然说总是找借口逃掉不来,但出宫开府已经四年了,秦子墨对于早朝的这些大臣,起码是面熟的很,对于那个位置站得是谁,自然更是清楚。
不知道多少个早朝,他就看着站在那个位置的男子,一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正义凛然的站出来奏事。
每次都给他一种这家伙要开始死谏的感觉,可每次这家伙都好好的活下来了,『毛』都没少一根,刚上朝的时候真是把他吓了一跳,还曾为那位正直的御史担心过,后来才知道那纯粹是浪费感情。
不过这家伙一向都是不舍得缺了早朝的,就连生病都想爬过来,这会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被罗玉带到大牢里,到现在都没被放出来。
不能啊,那老家伙可不是会吃亏的主,那纨绔子弟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是老家伙想把事情闹大,也不会让自己吃鞭子啊,他定不会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
难道是那纨绔子弟的父亲搞得鬼,这倒是也有可能,毕竟,敢在京城这么嚣张的,那背后若是没有靠山,早就玩完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人都没来上早朝,还故意想让父皇发现,看来这次那位李御史要吃大苦头了。
“三哥,你知道那站着的是谁吗?”
见自家三哥顺着自己的指向看过去后,整个人就都愣在了那里,秦子轩有些无奈的又拽了一下自家三哥的袖子,尽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着。
“是李御史,八成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一会估计要有场风暴了,小五,注意着点,可千万别不小心把咱们两个给暴『露』了,若是在早朝之上,惹怒了父皇,那咱们就死定了……”
身子微微后仰了一些,秦子墨低声说道,他知道,昨天他们去红坊的事情是瞒不过那位父皇的,不过若是让这些大臣们知道,那让父皇丢了脸,可就不是能够轻轻放过的事了。
听到这话,秦子轩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便深深的皱起了眉,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便听到有太监尖声喊道:“皇上驾到……”
这声音极为熟悉,秦子轩抬头一看,便在德公公已经站定在了龙椅前方,手中拿着佛尘,难得的是一幅挺胸抬头的样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来不及多想,秦子轩便随着这些朝臣一起跪下,不过他还是偷偷的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自家父皇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在父皇身边呆了那么久,他还是能感觉出,自家父皇今天有些兴奋。
“起身吧……”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秦君一眼便瞅见了那空着的位置,还有自家那明显要矮了个头的儿子,唇角微勾,找了个舒服的坐姿,便等着看起了好戏。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见众位大臣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