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不相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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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究竟谁游戏了谁3()
阿珍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刚才,门口的奴才过来说,外面有个人说是阿珍姑娘的亲戚捎了样东西给阿珍姑娘,阿珍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亲戚会找来这里,出去,竟然是玄易的一个车夫,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在等她,这人阿珍只见过一次,但因为是替玄易驾车的车夫,她还是有些印象。
走近些,略有些愕然的问:“有事吗?”
“这是你的物品。”车夫多一个字也不说,只扫一眼远远站在门口向这边瞄来瞄去的冼家奴才,“仔细交给婉师傅就好。”说完这话,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丢下一句,“别让府上的奴才没个根底,瞧着丢府上的脸。”
阿珍转身瞟了一眼正在向此处张望的冼家奴才,装作没有看见,捧了包袱回到婉卿的院落,递给躺在床上休息的婉卿,一旁冼伯腾正在用勺子轻轻搅拌一碗燕窝粥,看一眼阿珍,随意的问:“是什么东西?”
阿珍摇了一下头,看了婉卿一眼,婉卿示意她打开,阿珍背对着冼伯腾,用口形对婉卿说:是玄公子身边的人。婉卿略微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包袱,用手试了试,应该是布料或者衣物之类,轻吁口气,说:“打开吧。”
阿珍这才打开,解开包袱的瞬间,她错愕的脱口说:“这不是之前丢失的衣服?”口中说着,将衣服铺在床上,大略看了一眼,惊讶的说,“哪里有破损呀,这不是好好的吗?”
婉卿也有些意外,一旁的冼伯腾立刻放下手中的粥碗,上前仔细察看衣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个遍,竟然也没有找到破损之处,眉头一皱,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图案一处,对着图案斟酌了好一会,才轻轻吁了口气,说:“卿卿,你不要再着急,紫芫那丫头在宫中应该还没有出事,这件衣服一定是由她亲手修补。”
婉卿让阿珍扶她起来,再示意阿珍拿了个厚的靠垫让她放在腰间靠着,然后眼神中充满忐忑的轻声问:“老爷,您不会是在哄骗妾身开心吧?若是心疼妾身担心紫芫生死,您不如让夫人放妾身出去求玄公子帮忙。”
“不是。”冼伯腾微微一笑,指了指刚才一直仔细斟酌的图案,“你瞧瞧这里,是否看得出有什么不同?”见婉卿看了半晌依然摇头,便笑着继续说,“这衣服的图案本是为夫亲手所绘,然后由紫芫和小春二人一同绣出,小春绣艺轻巧灵活,紫芫则内敛稳妥,所以花朵由小春所绣,枝杆则由紫芫绣成,为夫猜测这衣服所毁之处一定是这处枝杆处,紫芫是将图案顺延了一些,利用枝杆的纹路和立体触感将毁坏之处掩藏起来,这丫头到真是聪明的很。”
婉卿看了半天仍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只得满脸困惑的摇了一下头,表示她还是没能看明白。
冼伯腾到没怎么在意婉卿的反应,只是端详着衣服轻声说:“到没想到紫芫这丫头竟然有如此好的本事,她到很像她的祖母。”
“她的祖母?不就是已经过世的婆婆吗?”婉卿有些好奇的说。
冼伯腾点了一下头,神情有些出神,慢慢的说:“可惜你入府太晚,若是早些相遇,或许你还可以遇到我母亲,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和父亲也很恩爱,父亲曾经说,母亲嫁于他实在是下嫁而且委屈了母亲。”
婉卿眨了眨眼睛,刚要说话,听见外面有人说:“老爷,夫人请您过去一下,小姐和姑爷已经到了门外。”
冼伯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婉卿,微微一笑,说:“卿卿,你不要太过心焦,不是为夫说大话,就算是把宫里的师傅都算上,也没咱们家铺子里师傅的手艺好,但为夫熟知铺子里各个师傅的手艺,能够将紫芫绣制的图案顺延下去的只能是紫芫,不会是别人,若你不信,可以让阿珍去叫了小春过来,她一定可以告诉你这是不是紫芫的手艺。”
然后扬声对外面说:“知道了,告诉夫人,马上就过去。”
婉卿目送冼伯腾离开,对阿珍说:“去请小春姑娘过来,若是她也能认出这是紫芫的手艺,自然是不会有事,对了,你刚刚提醒我是玄公子身边的人,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阿珍摇了一下头,轻声说:“府上的奴才守在门口贼眉鼠眼的看个不停,到惹了人家笑话。”
婉卿点点头,等阿珍去请小春过来。
关宇鹏陪着一脸娇羞的冼紫瑷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红装,面容娇美的冼紫瑷颇是守着本分的略在关宇鹏身后半步,举止端庄,神情温柔。“紫瑷见过父母大人。”
冼夫人立刻欣喜的迎上前,抱着女儿,趁着关宇鹏和冼伯腾寒暄,凑近冼紫瑷的耳朵说:“为娘已经将婉卿那个贱人打伤软禁起来,你放心,她不能去求玄公子救紫芫出来,衣服的事为娘自会替你打点。”
“衣服还在吗?”冼紫瑷也轻声问。
冼夫人怔了怔,轻声说:“不晓得出了什么意外,衣服竟然丢失了,不过你不要怕,若是真的被人偷了去就当是府上失窃丢了,若是被存心的人弄了去想要陷害你,为娘已经和你爹爹商量好,到时候就舍了紫芫救你。”
冼紫瑷眉头一蹙,衣服竟然丢了?还未待她开口说话,听到远远的有人走了过来,是阿珍扶着婉卿走了过来,面色微显苍白,额头上缠有白纱布,隐约还有些血意,笑了笑说:“原来是姑爷和紫瑷回来了。”
“婉姨娘,你这是怎么了?”关宇鹏吓了一跳。
婉卿看了一眼面色恼怒的冼夫人,微微一笑说:“快别提了,那日从府上回来,心中焦虑担心,脚下也个准头,竟然摔倒跌破了头,害得夫人和老爷也没顾得上别的。”
关宇鹏立刻微微一笑说:“婉姨娘是不是担心紫芫妹妹?今日除了陪紫瑷回来辞别岳父岳母,另外宇鹏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紫芫妹妹她没有事,只是被太后娘娘留在了宫里,她如今是心仪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义妹,而且太后娘娘还亲自赐婚给她,让她嫁给玄兄弟,因她如今身份尊贵,不能再回冼家居住,所以留在宫中,等着嫁入玄王府。”
冼伯腾眼睛一睁,以为自己听错了,冼夫人则是微微张开口,半天没反应过来,不是说这个女儿最是不吉利,怎么宫里还册封了公主?而婉卿则是面上微微显出喜色,只是还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
“姑爷可不要乱讲,如今府上担心的很,只要紫芫无事我们就已经是心满意足,其他的可是想也不敢想。”婉卿犹豫的问。
“怎么会是乱讲,太后娘娘赐婚的懿旨已经下到玄王府,如今玄王府正在准备婚事,因为是玄王府这一辈里第一个媳妇入门,所以准备的很是在意。”关宇鹏笑着说,“紫芫妹妹善良乖巧,甚得太后娘娘喜爱,特意册封为心仪公主,岳父岳母大人,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呀。紫瑷开心的不得了,昨天就急着想要回来告诉你们,这不,一大清早我们就赶了过来。母亲还特意让我们带了些礼物过来代她表示祝贺。”
第97章 究竟谁游戏了谁4()
婉卿微微一笑,扶着阿珍的手臂,颇是畅快的说:“到底是姐妹情深,紫瑷一定是很替紫芫开心,一向都晓得紫芫喜欢玄公子,如果终于得了正果,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尽插柳柳成荫,上苍仁慈呀。老爷,妾身恭喜老爷两女皆有了好人家,真是可喜可贺呀。”
冼紫瑷一旁扶着自己母亲的手臂,面上肌肉微微有些不经意的颤抖,用温柔和顺的语气说:“紫瑷自然是很替紫芫开心。”
冼伯腾虽然仍然是满脸的错愕,却也不由自主的涌上些笑意,恍惚的说:“这真是意外,真是意外,不过,到真的是件天大的喜事。宇鹏呀,留下来喝杯酒再走,陪岳父好好庆祝一下。”
关宇鹏微微一笑说:“自然是要如此,不过。来的时候,宫里公公传了太后娘娘的懿旨,说是念在宇鹏明日就要带紫瑷去边关,所以太后娘娘特意设了宴席,请我们夫妻二人过去,还有玄兄弟和紫芫妹妹同在。”
冼伯腾这才慢慢的有了些真实感,点头说:“自然是宫里的事更重要些,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这次回来,母亲特意嘱咐我们,紫瑷出嫁的时候有一件衣物遗忘在家中,这一次去宫里拜见太后娘娘,最好是穿那身衣服去。”关宇鹏笑了笑说,“还要麻烦岳母大人去寻了来。就是上次紫芫妹妹去我们府上赴宴的时候所穿的那件太后娘娘赏赐,母亲特意送于紫瑷的衣服。”
冼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原是知道也许关家会问起衣服的事,但已经打定主意要赖在小女儿身上,这突然知道小女儿竟然成了心仪公主,而且是太后娘娘亲自赐婚许给玄易,自然是绝对不能再如此,只觉得心中一阵焦灼,闷得难受,竟然摇摇晃晃差点昏倒。
“夫人。”冼伯腾吓了一跳,一把拽住。
一旁的琴韵也立刻伸手扶住冼夫人,却并不抬头去看冼紫瑷,到是冼紫瑷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才三天不见就憔悴的吓人,下巴尖尖,眼睛下还有黑眼圈,人也瘦了许多。
“扶夫人下去休息。”冼伯腾吩咐琴韵,这丫头得罪了夫人,原是打算卖了出去,可怕关家追问衣服的时候怀疑,所以暂且留着,冼夫人原是打了主意要诬陷是小女儿冼紫芫和琴韵合伙偷了衣服卖掉。
琴韵并不说话,低头扶着冼夫人下去休息。
“她怎么了?”冼紫瑷并不太在意的问,衣服已经丢了,她并不担心,反正她不会承认衣服是自己弄坏,离开的时候关夫人嘱咐衣服一定要取回,然后想办法修补,她知道关夫人也心虚,笃定衣服上一定有不妥之处。
婉卿扶着阿珍的手臂,放缓脚步与冼紫瑷走在一起,前面是冼伯腾和关宇鹏,二人正有说有笑的谈话,冼伯腾越来越相信关宇鹏的话,只觉得之前所有的阴霾消失殆尽,真是畅快的很。
“紫瑷是在关心琴韵姑娘吧?”婉卿看着前面行走的翁婿二人的背影,笑了笑,声音有些凉薄的说,“你母亲真是疼爱你,琴韵姑娘不小心弄丢了那件毁坏的衣服,你母亲打定主意要全赖在紫芫和琴韵身上。可怜琴韵姑娘硬是被拔了舌头,只说是不愿说出衣服之事,咬舌欲自尽,唉,却没想到你的母亲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哪里料得到那从不放在眼中的小女儿竟然成了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还要嫁给玄公子。你说,琴韵姑娘会不会心存愤恨之意呀?”
冼紫瑷轻轻吁了口气,看了眼婉卿,慢慢的说:“你以为玄公子是真的爱紫芫才娶她吗?”
“你是真的爱关宇鹏才嫁吗?”婉卿依然语气凉薄的说,“得了吧,冼紫瑷,这开始你就输了棋在先,你爱玄公子,紫芫不爱,所以玄公子如何对她她不会太过伤心绝望。但你不成,你爱,却得不到,这一生一世你都没有机会再亲近玄公子,因为,这一生一世,以玄王府的规矩来说,紫芫会是玄公子唯一的妻子,而你,会是关宇鹏唯一的女人吗?”
“你为何如此恨我?”冼紫瑷冷漠的说。
“是你恨我在先。”婉卿淡漠的说,“冼紫瑷,你忘了婉卿是打小就在江湖上混的女人,什么样的人情冷暖是非起伏婉卿没有经过,原本收了你做关门弟子,想着得个安稳,却被你一时外向所骗,若论心机城府,冼紫瑷,你到底浅些。”
冼紫瑷轻咬嘴唇,慢慢的说:“这才哪跟哪,有心情和我继续斗下去吗?要不要看我如何得了关府的天下再回来收拾你。”
“自然是要。”婉卿微微一笑,轻声说,“只怕是到那时,这冼家也由不得你作主,原是不想争,却被你们母女逼的不得不争,你母亲想要致我于死地的时候,我就生了恨意,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以你父亲正室的身份在门口迎接你,希望那时你还是关家媳妇或者关家掌门夫人的身份。”
冼紫瑷看着婉卿,眼中充满了恨意。
“你们二人在讲什么?”前面冼伯腾笑着说,“这才几日不见就亲密成如此模样,原来真是师父恩如父母呀。”
婉卿微微一笑,柔声说:“想到明日紫瑷就要离京,妾身心中实在不舍,难免多说了两句,到让夫君瞧见了笑话。”
说着,紧几步走到冼伯腾跟前,身体微微一晃,冼伯腾立刻伸手一扶,怜惜的说:“你身子不好,不要走的这样急,阿珍,出来的时候卿卿可有喝下燕窝粥?”
“那是老爷亲自熬炖,婉姨娘哪里舍得浪费。”阿珍笑着说。
冼紫瑷再轻轻吁了口气,走到冼伯腾鹏跟前,也微微红了眼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