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回眸倾奕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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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奕臻一拍脑门儿,这一下子扯远了。:“朝瑰的母亲在吗本医术上记录了能让朝瑰听得见,能说话的方式。”
云莒脸色一冷:“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儿?”
“聪明啊!”墨奕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美之色。还行啊,这女子真是聪明。于是接着说:“是的,这样的话朝瑰就会被耗成彻底的油尽灯枯,并且会缩短寿命,至少三年。”
“什么?”云莒心下一惊。缩减寿命……这么说……傅朝瑰会死!这是云莒没有想到的。傅朝瑰竟然会付出这样的代价!原来……南平郡的那些谣传将墨奕城打扰了,为了让墨奕城能舒心,傅朝瑰就要这样来成全吗?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这就是墨奕城和傅朝瑰的事儿了,他也不便掺和。
“那你也应该让人盯着点儿啊!要是朝瑰有事儿了怎么办?”云莒还是放心不下。
墨奕臻失笑摇摇头:“无妨,王太医自有办法,要知道,宫里的那位……”
原来,是傅朝瑰听说墨奕城被免了军职要回来了,就带着橘秧和晴栀上街置办了一些东西。云莒看她们回来简直就像是迎接英雄,要知道,这几个时辰她过得那叫一个煎熬……
墨奕城要回来了?云莒怎么不知道?墨奕臻怎么刚才没和自己说呢?云莒还处在一脸懵懂的状态下,看着傅朝瑰忙前忙后,看来……真正能让傅朝瑰开心起来的人,还是那个男人啊,而自己……云莒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沁了蜜桃一样甜……
这次回到忘忧郡,真是不舍得呢。
西夷边境
这里的圣旨刚到。边关一众将士跪地接旨,那一瞬间,众将士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他们没读过什么书,可是所谓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他们也是听说过的,不过……这皇帝竟然把这一招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要把边关的兵权收回,直接给墨奕秦。墨奕城没有丝毫的异议,甚至上交帅印的时候,差点笑出来,一旁的贺雪都差点以为墨奕城是不是被气傻了。
墨奕城对前来传旨的公公说:“有劳公公不远万里将圣旨传到边疆,本王感激不尽,早就已经为公公备好薄酒,还望公公在此歇歇脚。”
那可怜的公公哪敢在此多待,这可是谁都不敢接下的苦差事,若不是那天喝多了酒,被人下了套,他才不会接下这个要了命的活呢。看着墨奕城那彬彬有礼的笑容,那位公公感觉鸡皮疙瘩都长到脖子了。立刻说道:“咱家谢过睿王殿下美意,只不过这次是奉旨而来,还要赶回去复命。所以睿王殿下的盛情,只能下次再说了。”
墨奕城唇角一提狡诈一笑说道:“公公这话倒是提醒本王了。”此言一出,那位公公就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那位公公心里还没查完三个数,就听墨奕城说道:“本王本来以为公公会和本王一起回帝都的,如此看来既然是公公先回去,不如就先替本王给父皇带个话,就说……本王这次回去,会给父皇带去一份大礼,好好孝敬他!还望公公能代为转达。”
这个时候,那个公公都不会笑了,看着墨奕城的眼神,他心想:他这个时候说他饿了去接受他的饭菜行不行?哪怕里面有毒。只怕……一旦把墨奕城这话传到帝都,他会死的更难看。
“公公可有难处吗?”墨奕城“关心”地问道。
“没……没有。能为睿王殿下做事,咱家荣幸之至。”
就这样,那位公公在三军将士的仇视下终于走出了军营大门,出了门口,那位公公的腿一软,就像是刚从老虎笼子里出来似的,差点能吓哭。他发誓这辈子不再招惹半点有关于墨奕城的事。
人走了,贺雪冷笑:“不过是个太监,你为难他做甚?”说着翻开刚才的圣旨,反过来掉过去,根本看不懂前面如同天数一般的隶书。直接放弃了。
“这又是哪个狐狸精相认墨奕秦为干儿子,在你爹枕头旁边吹得枕边风,你说你爹也是,这太平日子过久了,想亡国可是咋的?”贺雪说话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墨奕城早就习惯了。自然也就笑笑了之。
左相府……恐怕很久都没热闹起来过了吧。
傅明灏的脚还没好,不过这回帝都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定北侯,恐怕再也不是一个冷冰冰的谥号了。
第173章()
人走了,贺雪冷笑:“不过是个太监,你为难他做甚?”说着翻开刚才的圣旨,反过来掉过去,根本看不懂前面如同天数一般的隶书。直接放弃了。
“这又是哪个狐狸精相认墨奕秦为干儿子,在你爹枕头旁边吹得枕边风,你说你爹也是,这太平日子过久了,想亡国可是咋的?”贺雪说话从来都是想什么说什么。墨奕城早就习惯了。自然也就笑笑了之。
左相府……恐怕很久都没热闹起来过了吧。
傅明灏的脚还没好,不过这回帝都的日子越来越近,这定北侯,恐怕再也不是一个冷冰冰的谥号了。
此刻的墨奕城脑海里已经开始回荡着傅朝瑰看见傅明灏的时候的笑靥如花,墨奕城的唇角不知不觉地上扬起美好的弧度。
“呀!呀!呀!呀!”身旁的贺雪,看着他一脸的嫌弃。这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儿。贺雪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鼻子的前方。走到墨奕城身边来,双手抄在胸前,悠哉悠哉地说道:“哎呀,这战争可算是结束了,倒了西夷王的老窝。这下子我和爹终于等于被流放了。”说这话的时候,贺雪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墨奕城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了?再说……你不是也说过嘛,等我被人卸了官职你不是还要跟着新元帅一起收拾我吗?这不,你的机会来了。”说着用手拢在唇边,轻声说道:“诶?我告诉你,你要是这么和他说,他估计能高兴死了,要知道,他绝对比你更想让我死。”
贺雪最后终于忍不了了,直接使劲儿往墨奕城身上一拍,说道:“差不多行了你!我以前怎么没感觉您老这么记仇啊?你这么记仇,朝瑰知道吗?”墨奕秦要是敢来,她非要趁着打仗的时候打掉他几颗牙,或者弄断他几根肋骨,朝瑰现在弄成这样,全都是拜他所赐。贺雪可没有墨奕城那么大度,能让他好好活到现在。即使在边关,贺雪看得出来,墨奕城一直在派人想办法找寻能救治傅朝瑰的方法,可是在傅朝瑰面前,却只字不提。朝瑰认命,他不认……或者……不舍得认命。
墨奕城没忍住笑出声来,墨奕城的笑容如此的爽朗,这是在边疆这么久都不曾有过的。
贺雪有的时候特别羡慕他,有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家里等着。那种感觉绝对是和爹爹在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吧。
而她的心上人又在哪里呢?贺雪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贺雪是一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人,宁愿忍受着孤独,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就此将就一辈子。
而身边的墨奕城还在那里没有由来地傻笑着,这对于贺雪来说可是赤裸裸地“炫耀”。
贺雪摇摇脑袋,失笑:“真是服了你了。”说着就要往外走。
“这次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墨奕城忽然叫住她。贺雪从来都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就像是天边的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不过这次的帝都之行,墨奕城倒是很希望贺雪能一道前往。因为西夷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大型的战事了。贺雪自己留在这里墨奕城身为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让如此闲不住的贺雪独自呆在这边,对贺雪来说无疑就如同把野生的小鸟关在笼子里的感觉一样,贺雪一定会感觉无聊的。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墨奕城的根本选择。
贺雪停驻,转身狡黠一笑:“那就要看我们睿王殿下的诚意有多少了,说来听听,想怎么挽留我?”
墨奕城看着贺雪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一时也是无话可说,原本靠在桌案上的墨奕城挺起身板,双手超载胸前,直接走到贺雪的身边戏谑道:“我想过一阵子带着本王的王妃去一趟南平郡,本王听说……”墨奕城一直做着冥想状,却一边在那里偷偷地看着贺雪的反应。“安相家的那个小子好像在那里呢,怎么?要一起去吗?”
墨奕城此言一出,贺雪的心里“咯噔”一下。她面容一僵,不过像贺雪这样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看穿心思,而且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被别人看穿这样的心思显然是不愿意的。
贺雪的呆愣只是一个瞬间,更可以说是转瞬即逝,但是对于墨奕城这样的人来说,这一瞬间足以证明一切了。
贺雪僵硬地扯了扯啊唇角:“那个小子……不太懂事儿。”贺雪沉默着,原来那个在心里曾经想过千百遍的名字被别人说出来的时候,她对于那个人的评价,竟然如此的浅显,让她也是想不到。
贺雪说的这话,墨奕城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啊,是不太懂事儿,有花折时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道理他都不懂,简直太不懂事儿了。”
贺雪自然知道,墨奕城指定是在试探自己的心思,不过,贺雪知道,他和安相泽是不会有未来的。倘若就这样离开,倒真不像自己的作为。于是笑道:“怎么感觉你好像感触颇多?难不成你们还有不一般的交情?”
墨奕城看她这么问,也就很认真地回答道:“曾经的战友,和你一样的,能并肩作战的那一种。”
贺雪了然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安相泽和墨奕城是京都的尚武堂同一届出来的,关系自然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墨奕城曾经……也曾如此相信着一个人。
“曾经的肝胆相照如今却不得不分道扬镳,这感觉很不好受吧?”贺雪难得如此贴心,竟然关心起墨奕城的感受来。
墨奕城遥望着远处的落日,那西夷和大煊的边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用处了,而那条线还是那么清晰,一边水草丰美,一边黄沙满天。
“他不一样,他只属于自己。”墨奕城说道,这是他对安相泽的评价。
贺雪似乎根本就没想到墨奕城会这么说。安相泽的父亲是当朝唯一的宰相,曾经的三足鼎立之势,随着当初左相一门被灭,后面的楚氏一族被屠被彻底破坏了。
安相泽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整个帝都公子哥之中最尊贵的一个。
第174章()
“他不一样,他只属于自己。”墨奕城说道,这是他对安相泽的评价。
贺雪似乎根本就没想到墨奕城会这么说。安相泽的父亲是当朝唯一的宰相,曾经的三足鼎立之势,早就随着当初左相一门被灭,后面的楚氏一族被屠被彻底破坏了。整个朝廷的重权全部集中在了安氏身上,眼光长远的人已经看出来安相一族将要面临的危机,如同一辆失了控的马车,不可避免地会重蹈傅氏和楚氏的覆辙。可是如今,空前庞大的权利还是在安相手里。
安相泽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整个帝都公子哥之中最尊贵的一个。可是南平郡的那个地方如今都已经全城封锁了,贵族个个都很惜命,更别提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涉险,这不会是那个麻木不仁的安相能做出来的大义之举。哪怕是皇帝下的命令让安相处理,安相也会为自己的儿子寻到一个替死鬼,可是安相泽,这个最不可能出现在南平郡的人,此时正在南平郡。
贺雪感觉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她真的会动摇自己内心好不容易做下的决定。
“他会是你的好选择。”
正当贺雪想要离开的时候,墨奕城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话来的毫无预兆,就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地击在贺雪的心上。贺雪一愣,墨奕城接着说:“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他的心一点都不麻木,他是个好人。”
一种极度的恐惧在贺雪心里蔓延开来,贺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被墨奕城剥得赤裸裸,几乎能够让他一览无余,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听下去了。
贺雪终于跑出了营帐,墨奕城看着她那几乎是狼狈而逃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但愿别错过了你一生的归宿。”
傅明灏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公子澜打算回到帝都的时候好好为他医治,因为帝都的药品和环境怎么都要比边关好得多。
睿王班师回朝,长长的归来队伍虽然雄壮,却没有去的时候那么长,每一次的战役都是惨烈的,总会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永远地留在战场上,回京的路,傅明灏时不时地撩起车帘向外张望,这曾经是他闭着眼睛都能走回来的路,不知不觉……已经久违了。
帝都城门口,看着墨奕城的队伍归来,城门大开,那是帝都,他们……回家了。
墨奕城派公子澜将傅明灏安排在左相府,毕竟那里安静,适合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