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回眸倾奕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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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瑰失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是一个妓女,未婚先孕,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芳草!”水心从来没对她红过脸,可是这件事,看来是没商量了。
“水心,这颐香苑,我可能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到我老了的时候,我不想太孤单。”朝瑰哄着怀中的女婴入睡。这是她一直藏在心底的忧虑。
她没有家人,更不会有丈夫,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那个送给她银铃铛的人,而那个人……不会再来娶她了。如果她连个儿女都没有,那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水心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水心才开口“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个决定,你要多辛苦?”
朝瑰提唇一笑“这是我的选择,还有什么,比我还苦呢?”
水心叹了口气“好吧。”
吩咐一个小丫头把红姨叫来。
朝瑰有一点不相信“你这是……答应了?”
水心那没有焦距的眼睛里荡漾着笑意“我们芳草可是难得有事求我,哪能有不答应的道理。”
朝瑰笑了,自从满门被灭,水心是唯一一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人。一切都为她打点,就像曾经的柳氏,虽然水心比她大了九岁,在她心中,她却像是个姐姐更像个母亲。
这时,红姨上来了“姑娘,你找我有事?”
水心拉过朝瑰的手“芳草想要把这个孩子养大,自然需要一个好环境,你去找人寻一处安静院落买下来芳草过几日就去那里。”
这连朝瑰都没想到“其实……”
“孩子还小,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再说这里通宵达旦的,孩子和你都休息不好。”水心说道。
朝瑰没法反驳,只好一切听水心的安排。
“还有,再派过去几个稳当的丫鬟奶妈。”水心想了想“要不要再找几个护院……”
朝瑰马上打住她“水心,我是去养孩子,不是皇后省亲,不用这么麻烦的。”
水心眉头一皱“你哪里知道,皇后省亲可比这麻烦多了。”说着又去给红姨好顿嘱咐。
朝瑰忍不住腹诽:皇后省亲她当然知道……当年她老爹为了姑姑省亲可是煞费苦心。
红姨走后,水心好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朝瑰撇了撇嘴“还没。”
水心伸出食指揉了揉眉心“今天是中秋,花好人团圆,不如……就叫佳月吧。”
朝瑰赞许地点了点头“嗯,妙!”
怀里的小家伙竟然也笑了。
“呀~小家伙?你有名字啦,叫佳月,好不好听?”
忽然,水心一拍大腿,“呀!忘了最重要的事。”
朝瑰被她这一下一惊“什么事?”
“你靠什么养她啊?”
朝瑰一脸茫然“我的积蓄够养她啊?”
水心眉头一皱“不够,我下次和红姨说,以后你的赏钱归你一半。”
朝瑰眼角一个抽搐,要知道颐香苑日进斗金,其中朝瑰的赏钱占其中十中之一二,这其中的一半,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水心,真的不用。”
水心直接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意已决,这是你应得的。当我这个做阿姨的给小宝宝的生辰礼。”
朝瑰也无奈地摇摇头。
几天后,安相泽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远处,墨弈城双手交剪在身后。目光深邃地望着他们远去。
三年,把边关交给安相泽,他放心,但是能不能过得了贺章那一关,就看安相泽的了。
第22章 ——可怜的安泰()
自从傅明灏走后,西戎边界的主帅就一直是贺章。
贺章是左相生前最好的朋友,其女贺雪更是朝瑰的闺中密友,两人性格迥异,但是却是亲密无间。当年谁都很是奇怪,这两个人一个安静,一个活泼怎么会相处得这么好。
如今……左相一门被灭,贺章听说的时候,要不是边关战事吃紧。他恨不能拎着大刀带着敌军杀进帝都,拎出皇帝倒是要问问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如今安相泽出兵边塞,贺章无非就是最大的难题。
安相泽素来不走寻常路,刚到边关就改道直奔西夷,朝着贺章就去了。
贺章就是成了名的暴脾气,安相泽要是去了无异于找死,安泰一再阻止安相泽,不如先寻人去探探口风。
安相泽知道安泰的意思,但是他没敢告诉安泰,他已经派人去了,贺章听说是他派来的人当下就把人绑了。
两国相战,不斩来使。贺章之所以留他一条命还是因为不想伤及无辜。
可以说安相泽放低姿态,贺章是根本不给面子,并且安相泽如此做根本不足以平息贺章的怒火。
大煊四方之所以如此平静,是因为四方守将团结一心,与主帅同心同德。
如今安相泽代掌帅印,贺章曾誓与安氏不共戴天。
贺章所处之地为西夷边界,距离大煊国都最近,所以此地乃大煊要塞。其次,贺章出身于曾经的“绝杀军”三军中的影响力很大。
傅氏一族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对大煊的忠诚有了动摇。
一旦贺章想造反,可比四方反王一起出兵要可怕得多,因为贺章带兵多年,边塞四方他都去过,大煊的国土只要是打过仗的地方,就没有他不熟悉的,他如果想要带兵攻打大煊,简直就如去自家后花园那般。
所以当今之计,安相泽如果想要在这边疆过得去,首要任务自然就是不惜一切平息贺章的怒火,只要安抚好贺章,边关的安定就有了保障。
“少爷,贺章此人暴虐无常。他恨不能把相爷撕了为左相报仇,您如果现在去了,不正是羊入虎口吗?”
安相泽忍着想把他踢出去的冲动,这一路上他都快要被烦死了,这安泰怎么这么麻烦。
安泰还在喋喋不休,安相泽一巴掌捂住他的嘴。
“安泰,到底咱们两个谁是主子啊。我爹派你来是给我做侍卫的,不是还给我当爹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让我爹来,你比他还烦。”
看着安泰一脸不忿,安相泽叹了口气“行,你厉害,那我就告诉你,你以为我愿意大老远的来惹他?大煊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内忧外患不断,左相一倒,淮河水患现在还没平定。如果大煊现在和外敌打起来,淮河两岸颗粒无收,你让百姓拿什么来交税?你又让大煊拿什么来打仗?如今贺章如果还对皇帝心怀怨恨,一旦反水你觉得大煊还有什么经济实力再去打一仗呢?”
安泰仍是不理解“那这事应该让一位皇子来,岂不是更合适?”
安相泽一脸鄙视好像安泰此时就是个傻子“贺章现在在众位皇子中除了墨弈城你觉得他还能接受谁?再说,那些帝都的玩意儿完全就是个废物,墨弈玦根本不会来,墨弈轩驻守皇陵,墨弈秦自从魏氏被灭就对左相恨之入骨,来这再用他那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把老爷子惹生气了被一刀劈了,这战争直接就开打了。”
“那不如就让睿王来好了。”
安相泽一个深呼吸压下了胸口的焦躁:“墨弈城来的意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可别忘了,墨弈城是左相的准女婿,在立场上和贺章是一条战线的。你让他来替他皇帝老子说话,除了让他们的关系闹僵达不到任何效果。”
安泰好像终于明白了,安相泽也松了口气,还好,这孩子不算太笨。
“可是,那为什么非要少爷不可?”
安相泽把脚踝活动的咯咯响,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咆哮道“因为你家少爷风流倜傥,学富五车,拥有三寸不烂之舌,是安抚贺章的最有力的武器!!!!!!”
车夫擦了擦冷汗腹诽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安相泽这么不要脸的。
大概在天色擦黑,他们到了西域镇国将军府。
安相泽要来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传到了,可是此刻将军府的门口连灯笼都没挂。
安泰想要上前敲门,被安相泽拦下了。
安相泽打量着将军府的大门,看样子今天我们要在马车上将就一夜了。
“什么?”安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相泽竟然要在马车里睡一夜。
安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安相泽从颐香苑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点让人不认识他了。
曾经的安相泽的确是帝都青年才俊之中的翘楚,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不踏实,以至于安相要把一切都替他想到,安相泽里里外外都是如他在帝都的千金小姐们眼中的一样,是天之骄子,不需要任何努力也不需要任何的声张,就那么让人羡慕并且倾心。
后来,他整日花天酒地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安泰心里知道,他对于朝瑰只是欣赏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然而安相却因为他的欣赏,不惜追出帝都三百里也要将朝瑰处死。安相泽把这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他的痛苦安泰都知道。
可是那颐香苑的神秘姑娘呢?安相泽也只是欣赏吗?安泰不敢确定,因为在安相泽看那封信的时候,安泰知道,安相泽是发自内心的愉悦,或许……那位姑娘真正地走进了他的心。所以安相泽愿意为此而改变,真正做一个自己想做的人。
曾经的安相泽娇贵着呢,太软太硬的床都不睡,太热太凉的茶都不喝,更别提现在要在马车里睡,干噎干粮,喝的只有凉水。
安泰不得不相信,安相泽,的确长大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更加愿意去面对这一切。
第23章 ——干起来了!?!!?()
将军府里灯火通明,贺章还在处理军务。
这时管家进来,微微躬身,毕恭毕敬道“将军,他们到了。”
贺章手中的笔一顿,鼻腔里哼出了个单音“让他们等着!”
管家停顿了一下“将军,可是他们并没有叫门,而是在门外停了马车,看样子应该是在马车里睡下了。”
贺章挑眉“什么?在马车里?”
“是的将军。”
“那就让他们在门口呆着!看他们能待到多久。”
这时,一抹火红的艳影闪了进来“爹爹,又谁把你惹了?要不要我去帮你教训教训他?”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身影极快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那女子五官精致,使人看了一眼就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如果说朝瑰是一朵濯清涟而不妖的青莲,她就是沙漠里用鲜血浇灌的玫瑰,美丽漂亮,而又危险。如沙漠里霸气漂亮的霸王花。她,就是贺章的宝贝女儿——贺雪。
贺章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掌上明珠,眼眸中立刻就流露出温柔,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那女子邪魅一笑,玩弄着手中火红的软鞭,潇洒地说“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贺章了然地点了点头“回去休息吧。”
贺雪眼中闪过一抹肃杀“那个传说中的小白脸还没到吗?”
贺章当做没听见,继续奋笔疾书。
贺雪挑眉,痞痞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是真不怕死啊!”说着,跳下了桌子,向门口走去。
贺章见状马上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把她拦住。
管家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他,没搞错吧,将军让他去拦下小姐,这不是扯淡呢吗?
在贺章可怕的眼神恐吓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可是还没近得了贺雪的身,贺雪一甩胳膊,火红的软鞭“啪!”的一声甩到地上那一处出现了深深的鞭痕。
管家立马缩了缩脖子,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
贺雪单手拎起门栓就往地下一扔,拉开了大门。
安相泽的马车就在那停着,贺雪晚上回来都是爬墙的,根本用不着走门。
贺雪看到那马车就知道是从帝都来的,掏出小刀割断了马缰绳“啪”的一声马受了惊直接脱离马车跑进了树林,车上的人纷纷滚了下来。
这下可把安相泽摔得不轻,他刚睡着,被这么一摔,起床气瞬间爆棚,安相泽几乎没睁眼睛,喊着“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贺雪咬牙切齿地点点头,一鞭子打在地上,安泰一个轱辘滚起来,换上了高端戒备。
安相泽车马劳顿一天了此刻他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迷迷糊糊爬上马车,嘟嘟囔囔地说“安泰,陪她玩去,本少要睡觉……”
说着就爬上了马车,倒头就睡,结果因为没有马,马车是斜的安相泽直接如坐滑梯一般滑下来屁股坐在地上,歪着头竟然也睡着了。
安泰并不认识贺雪,可看她充满肃杀的眼睛就知道来者不善。
安泰皱眉“你是谁?”
贺雪冷笑“阎王会告诉你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