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名门庶女-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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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啊!这些日子丝绸好卖,所以我就接了这个单子,进了几船丝绸……哎……我是准备背水一战,所以投进了薛家所有的财产,可惜不够,才借了这么多银子……”
林小祯笑得很惬意,似乎生意已经做成,邀功似的。
薛母一看借条,二百多万,数目是大了点,可是这生意是投资大,利润也大,要做成了,的确可以让薛家翻身。
她抬眼期待地看向林小祯,问道:“那丝绸卖出去了没有?”
林小祯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摇摇头,委屈地说:“娘,本来谈好的丝绸老板竟然反悔了,说这段时间丝绸太多,他们不敢要这么多的货,这些货就被压在了船上,这些天又是雨季,丝绸都发霉了……”
薛母一听差点晕倒,抱了一线希望颤声问道:“那这些银子……什么时候到期呢?”
林小祯这刻突然不会算账似地扳着手指数到:“一天,两天,三天……”
薛母浑身颤抖,盯着她的手指觉得那是自己的催命符,就等着林小祯的手指数完,估计自己也离死不远了。
“六天……七天……啊呀,娘,真巧啊!有七天,和你给相公的日子一样,七天后就到期,到时还不出银子来,薛家所有的房子还有长石帮都属于洪门帮了!”
林小祯很高兴地笑着拍拍手:“我们大家都无家可归了!世上也没长石帮了!”
三叔独眼瞪着林小祯,此时如果再反应不过来,他也不用混这么多年了,他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你是为了毁灭长石帮来的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薛母也反应过来了,瞪着林小祯颤声叫道:“你是谁?长石帮和你有什么仇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小祯笑得很甜:“娘,现在才问这问题,不觉得太晚了!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三叔,看着自己辛苦一生的心血被摧毁了,是不是很痛呢?哈哈哈……哈哈哈……”
她猖狂地笑起来,三叔大叫道:“来人,把这贱人拿下,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周围的下人都无动于衷地站着,薛母这才觉得不对,环顾四周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连下人都被换完了。薛母顿时全身冷汗,这明显是有预谋的行动啊!
“使唤不动了?呵呵,三叔,别那么激动嘛!我又没说不告诉你们,就是,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说来要废很多口水的,总得让人家坐下来,喝杯茶,润润喉咙,慢慢说嘛!”
林小祯勾勾手,有人就送上了椅子,茶水,她在中央一坐,面对着薛母和三叔悠然而笑:“要不要再叫叫相公呢!免得还要对他再说一遍!真巧啊,相公昨日刚好回来,我估摸着他也该知道这事了,就将他留下来了。来人,去房里把相公抬来……”
额……薛母一听那个‘抬’字,心就不住往下沉,薛斌能走能跳,这个抬字只会意外着他已经落到了林小祯手中。刚才还侥幸薛斌出去玩逃过这一劫,没想到还是没逃过林小祯的手心啊!
果然,一会就看到薛斌被放在软榻上抬了进来,他昏昏沉沉地躺着,看样子是被下了药。
林小祯也没客气,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冷茶,迎面就泼到了薛斌脸上。薛斌一个激凌,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这一幕,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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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牺牲品(冰斌篇 )()
番外:牺牲品(冰斌篇)
“相公,有些事是要让你知道,所以才把你留下来,你好好听听,免得以后我再说啊!”
林小祯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对薛斌软言细语,只是这曾经是薛母欣赏的脾气现在却成了她无比痛恨的源头,她大叫起来:“薛斌,杀了这贱人,她毁了长石帮啊!”
林小祯笑了,斜眼看看薛母,娇声叫:“娘,你怎么脾气那么暴躁,有点耐心好不好,你不是还想知道为什么吗?怎么,又不想知道了?想急着杀人灭口啊!”
薛斌懒懒地伸伸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蹙眉说道:“娘,你又想闹什么啊,怎么点了我的穴道?”
薛母这次心落到了底,最后一丝希望都断了,绝望地闭眼:“好吧!林小祯,我们都是你的鱼肉,你要杀要砍尽管来吧!”
林小祯笑道:“娘,才说你脾气躁你就真躁啊!不是要听故事吗?怎么就没耐心呢!这样的性格一点都不好,真不知道三叔喜欢你什么啊!”
这话一出,薛母立刻睁开了眼睛,惊恐地看着林小祯,三叔也愕然地转头看着她,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林小祯却没看他们,将椅子拉到薛斌软榻前,微笑地看着薛斌笑道:“相公;你知道吗?三叔其实很喜欢娘的!你知道他一直不娶是为了谁吗?就是为了娘啊!”
“你胡说什么?”薛母突然大叫起来:“你要杀就杀,不必挑拨我们。”
林小祯扭头笑道:“娘,我是不是胡说听完就知道了,你急着声辩,是不是心虚啊?”
三叔瘫在椅子上,看着林小祯,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一关自己是怎么也逃不过去了,就是不知道林小祯知道多少!她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这些秘密翻出来呢!
薛斌看看薛母气急败坏的样子,淡淡一笑:“娘,就让她说吧!清者自清,就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再计较不迟啊!”
薛母叫道:“我才不听她胡说八道!林小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已经毁了长石帮,就算我们和你有什么恩怨,你杀了我们就是了,何必乱说呢!”
“乱说?……呵呵,娘,我哪敢乱说,我可是有凭有据的!娘不让我说,是怕在相公面前没面子吧!呵呵,那也是,毕竟一个做娘的,要是把自己的丑事暴露在孩子面前,那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啊!!娘说的对,杀人不过头点地,比起死来,没面子更可怕!可是娘,这种没面子算什么!这只是让你在一人面前没面子,要是让你在很多人前没面子,你不是更想死吗?”
林小祯笑得温婉,却给人一种森冷的感觉。
薛母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就好好听着,别打岔!”林小祯又笑:“我倒是不介意你打岔,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可是娘,你只要七天啊,七天要是没银子还帐,你怎么保住长石帮呢!所以你要不就好好听着,要不我就陪你们在这好好熬着。”
“娘,你就耐心听着吧!”薛斌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问道:“七天是什么意思?”
林小祯很耐心地把关于七天的事又给薛斌讲了一遍,薛母听了破口大骂,薛斌却懒懒地说:“哦,那这和三叔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恨薛家还是恨三叔,又或是都恨呢!”
林小祯笑道笑道:“相公,你是让我回答问题呢,还是让我自己说!”
薛斌不在意地说:“你说半天都没说到重点,还是我问,你答吧!”
“也好,那你问吧!”
薛斌重复了一下上面的问题,林小祯笑了一下,才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有关系,关系还大着呢!你问我恨谁!嘿嘿,你们我全都恨!”
“哦,三叔和你有仇?还是我们全家都和你有仇?”
“三叔是我最大的仇人,你们顺带。”
“三叔和你有什么仇?”
“杀父夺母之仇!”林小祯越说越激动,没有刚才云淡风轻了!
“杀父?你父亲是谁,和我三叔有什么关系?”
“我父亲就是他……”林小祯伸手一指三叔,随即冷笑道:“可惜他早已经死了,从他离开我们那天开始,他在我心里就是个死人!所以……是他,杀死了我的父亲!”
额……薛母和薛斌都看向三叔,三叔面如死灰,看着林小祯颤声问道:“你母亲是林……林……”
林小祯怒吼道:“我母亲已经死了,你不配提她!”
三叔说不出话来,薛斌追问道:“你既然有娘,那夺母之仇从何说起呢!”
林小祯伸手一指薛母,叫道:“就是她,因为她我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母亲,难道不是夺母之仇吗?如果不是他们这对狗男女,一个有丈夫,一个有娘子,还要不知廉耻地在一起,我会没娘,你会没家吗?薛斌,严格算来你还是我表哥,嘿嘿,表哥……你想不想知道你爹为什么和腾冰的娘亲私通?想不想知道导致你们两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惨剧是怎么发生的?”
“表哥……”薛母突然惨叫一声,瞪着三叔喊道:“她真是你女儿?”
三叔慌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走时……”
他突然住了口,惊讶地看着林小祯,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她的孩子?”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林小祯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啪’地砸到了三叔头上,还好三叔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打开一看,布包里包了一只翠玉手镯。
薛斌眼尖,一眼看出那手镯的花纹成色明显和母亲手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明显是一对。
薛母也看见了,盯着手镯傻傻地看着。三叔手抖起来,抬头看林小祯,声音也在颤抖:“你……你真是她的孩子……”
“你说我三叔和我娘是怎么回事?”薛斌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隐隐觉得自己不该问,可是忍不住还是想知道实情,他隐隐觉得这个秘密的后面,就是自己和腾冰不能在一起的真实原因……
“你怎么那么笨,这么多年,就没怀疑过吗?三叔为什么不娶,三叔为什么尽心尽力地留在长石帮不走,都是为了你娘啊!这个男人,你该说他多情呢,还是无情?他对你娘是十年如一日,可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对自己的女人狠心到连她死也不愿去看一眼,甚至还亲手将她送给了别人,让她郁郁而终!到死都不忘地等着他去娶她……”
林小祯指着三叔唾骂道:“就是他,在腾冰娘和你爹的酒里下了药,才让他们两做错了事!也是他,给腾冰她爹送信,让他来撞破了他们的奸情,才让你们两家一夜之间反目成仇,从而导致了你爹的死亡,让他得以一直和你娘私通……”
“林小祯……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做了这些事,你别血口喷人!”三叔气急败坏地叫道。
林小祯冷笑道:“大丈夫,做了何必害怕承认呢!难道你以为我拿不出证据就不敢向你报仇吗?姓薛的,冲你对我娘始乱终弃一事我就可以杀你几十次,我何必编谎话来诬陷你呢!我又没叫他们相信我,他们要相信就和我没关系了!”
三叔慌乱地看向薛母,叫道:“小珍,别相信她,她是为了报仇才诬陷我的!”
薛母看着他,脸色很难看,突然大吼道:“她说的是真的?你竟然做了那种事?”
骤不及防,薛母竟然越过桌子,扑到了三叔椅子上,两人一起连椅子摔在了地上,薛母紧紧掐着三叔的脖子,凄厉地叫道:“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宁德会做出那种事,原来是你搞鬼,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你相信她?”三叔盯着薛母,薛母怒叫道:“就是你,一定是你,你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叔定定地看着薛母,很久很久,才笑道:“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难道这么多年,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我的心?”
薛母愣住了,看着他声音突然没力了:“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
三叔抬手,看到瞪着自己的林小祯,手又放了下去,疲惫地说:“我没想伤害谁……真的!那药是宁德自己下的,他本意是想让我和腾冰的母亲喝……他窥伺了东海帮很久,想我犯下错误就可以对东海帮出手,哪知道阴差阳错,就自己喝了下去。宁德事后装傻,骗腾冰的母亲自己也是受害者,让腾母保密。这事本来就这样算了,哪知道腾冰的母亲竟然怀孕了,她一害怕就跑来找宁德,宁德怕连累自己,就让她把孩子打了!没想到被腾帮主撞到了,所以……”
“你说谎……宁德和腾帮主亲如兄弟,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你……”
薛母大叫着掐紧他的脖子,三叔气都快喘不过来,挣扎着说:“你别骗自己了,宁德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清楚,别说对腾帮主做这样的事,对你,他不也……”
“别说了,别说了!”薛母凄婉地叫着放开了手,爬在三叔胸口上放声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为什么?”
薛斌也愣住了,事情的经过他大致也猜出来了,记忆中的冤屈全部被推翻,原来不是腾冰一家对不起自己家,而是他薛家先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