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名门庶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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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耸耸肩:“背叛沈家你已经在冒险,给你卖身契是你应该得到的奖励。我用人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所以没有怕不怕这回事。”
碧雁看着明月,半天出说:“七小姐,你变得太多了,让我看不透你!”
明月笑道:“前途也是看不透的,不走到最后一刻,你都不会知道你的选择正确与否,人生就是一个最大的赌场,你的每一步都是一个赌局,关键就在你有没有勇气把自己的命运压上去。离王打了那么多场仗,你问他,他也不敢保证他下一场就胜,不是吗?”
碧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离王,才转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明月伸手指了指夏雨:“三十巴掌,你有多大的力就用多大的力打吧!手工费三十两……这不是说她值得我花三十两银子打她,而是给你的劳务费,我的人可不能白干活……”
碧雁眼睛一亮,脸上才有了笑意,认真地看看明月,笑道:“真要这样打了人还有钱拿,呵呵,公主,我可以白送十巴掌。”
明月笑骂:“刚才不是姐妹情深吗?现在有银子拿就把姐妹情深撇在脑后了!该罚!一巴掌一两银子,你送十巴掌,那就二十两,去打吧!”
碧雁傻眼:“公主怎么能怎么算啊!……”
明月才不管她,招手叫道:“沈小姐,你们过来吧!”
沈秋芙带着人走回来,笑问:“公主,结果如何呢?”
明月摇摇头,对着夏雨说:“你有二十两银子吗?”
夏雨懵懂地摇摇头,疑惑地看着明月,沈秋芙也不解地看着明月。明月就说:“你不想自己打自己,本公主不讨个公道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沈秋芙恍然,目光里就露出了轻蔑,从发髻上拔了根发簪下来,微笑着递过来:“公主,这发簪是秋芙新做的,用的是上好的金,还镶了一颗我大哥从南海带回来的玉石,远远超过二十两,公主不嫌弃的话就当夏雨给你赔罪吧!”
“碧雁……”明月慵懒地叫了声,碧雁上前,接过了沈秋芙手上的发簪,就插到了自己头上。
沈秋芙愕然地看着她,碧雁笑了笑说:“沈小姐,麻烦你回头派人把我的卖身契送到南宫山庄吧!从现在开始,我是公主的人了。”
她说着站到了夏雨面前,笑道:“夏姑娘,得罪了!”说完她抡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夏雨一个耳光,她左右开弓,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打了十几个……
“住手……住手……”沈秋芙气急败坏地叫道:“明月公主,不是说用二十两银子抵夏雨的不敬之罪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明月揉着额头懒懒地说:“沈小姐听错了吧!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拿了银子就可以免了她的处罚的?掌嘴三十,本公主已经让她自己动手,她不愿意,她还让本公主自己动手!笑话,本公主肯定不能用千金之躯碰她,自然要找人代替本公主执行处罚,这银子只是动手的酬劳而已……”
“你……”沈秋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说话间碧雁已经打够,过来复命说:“公主,掌嘴三十已经执行完,奴婢谢公主赏赐。”
明月抬眼看去,只见夏雨脸肿得像猪头似的,红了一双眼,泪流满面地瘫在地上,连哭声都不连贯;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的丫鬟低了头看着,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明月就笑了,这夏雨看来平日就是借沈秋芙狐假虎威的事做多了,估计早被这些丫鬟看不过眼,所以碧雁一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打,三十巴掌差不多就抽了她半条命了。
“夏雨,早知道的话就自己动手吧,还能替你们小姐节省二十两银子啊!碧雁……你其实应该谢谢沈小姐,是她的大方成全了你!”
明月凉凉地又加了一句,成功地把沈秋芙气得最后虚假的礼节都不顾了,气闷地扭头就走。
碧雁在后面叫道:“谢谢沈小姐成全,沈小姐别忘记把我的卖身契送来啊,沈小姐这么大方,我会天天在观音菩萨面前替你烧香祷告的。”
其他的丫鬟搀了夏雨,一边走一边奇怪地回头看碧雁。碧雁叉了腰,开始还只是呵呵笑,后来变成哈哈的笑,笑声越来越大,大得让走远的沈秋芙听了深受刺激,回头冲那帮丫鬟委屈地叫道:“我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她为什么要背叛我?”
丫鬟们都低了头,谁也不敢说话。
沈秋芙抓了一个丫鬟叫道:“你说,她为什么要背叛我,还把夏雨打成这样?难道真的为了二十两银子吗?我平日待她那么好,还不值这二十两银子吗?”
那丫鬟怯生生地看看夏雨,再看看沈秋芙,才轻声说:“碧雁姐可能有苦衷吧!”
“苦衷?什么苦衷?难道有苦衷就可以背叛我吗?”
沈秋芙被屈辱冲昏了头,冲着夏雨叫道:“回去让管家查查碧雁家还有些什么人,让她家的人去南宫山庄把碧雁赎回去,再卖回沈家,让管家弄清楚她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不服气……怎么可以被一个傻瓜如此戏弄……”
沈秋芙慧远大师也不去拜见了,率了众丫鬟就匆匆离开了宝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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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南宫明月见碧雁笑得有点失控,也没叫她,转身冲还站着的离王福了福,叫道:“谢谢小皇叔,明月有礼了。”
她站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一阵天旋地转,她似乎看到天翻了过来,上面的离王腾地头朝下,整个地向她压了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明月觉得自己的头好痛,痛得她浮浮沉沉,就是无法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似在一个火炉中被焚烧着,全身热得皮肤都干裂开似的,痛得四肢百骸都无力挪动。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还有一双冰凉的手不时拂过她的额,她好想抓住那冰凉的手,将自己的热量传递一些给它,可是却没有力气抬手抓住它,只能贪婪地追逐着每次的碰触,迷恋那短暂的清凉。
不知道何时,她终于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双琉璃色的眸子,那满头的银发全馆在男人头顶,离王俊美的脸第一次如此近如此真实地呈现在她眼前。
明月茫然地看着他,她一时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还以为自己又在做一场有他的梦。
只是这次,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没有伤感,也没有绝望,有的只是深邃的清波,夹了一丝关怀,一丝好奇,还有一丝担忧……
这样的离王,比起大权在握的高高在上,比起枪挑小孩时的狡黠多了一丝人性。似乎从传奇中走到了现实,多了一些真实。
“这样的你……比较像人……”明月喃喃地念道,不是传说中的神,而是一个可以触摸的人……
她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摸上了他俊美的脸,那脸的温度和想象中一样冰凉,她的眼中浮起了怜悯,江姨说他是可怜的人,此刻她手中的温度告诉她,他真的是一个可怜的人……因为他很冷!
高高的穹顶,清一色的寺庙颜色,悬挂在已经发黄的墙壁上的大大的禅字,飘渺的檀香,没有多少铺盖的僵硬床铺……一个将军,常伴青灯,自己和自己对弈的男人……就因为他有这样一头银发,所以他就该受这样的冷遇吗?
明月抓住了冰凉,传递着自己的热源,她只是不想这么美的一双眸子里有那种绝望的眼神,她只是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心底的悲哀,一种同病相怜的不自觉相惜……
离王骤不及防之下,被她摸到了脸,这动作似乎吓到了他,让他忘记了闪避,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
她眼中那一缕伤感似曾相识,而这一幕也似曾相识,彼此对视着,周围时间流逝,似过去了一会,又似长途跋涉,经历了千山万水,数次轮回,终于遇到了彼此……奇怪而熟悉的感觉在两人的目光中传递着……
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
明月正有些恍惚,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道:“爷,药端来了。”
随着声音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药,进来看到明月的手还放在离王脸上,他呆在了原地。
离王猛地站了起来,有些狼狈,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也不看明月就径直转身走了出去。
“让她的丫鬟来侍候她服药。”离王的出门前抛下这句话。
明月清醒过来,叫道:“小皇叔……”
可惜离王头也不回,近乎恼羞成怒地走远了。
门口的青衫男人看了看明月,走过来将药放在她床榻边的桌上,边说:“公主,你的丫鬟在帮你熬粥,一会就过来,你能起身的话一会把药吃了,你在发热,是我们爷将你带上来的。”
青衫男人浓眉下一对眼睛精神奕奕,方脸,古铜色的皮肤,粗壮的手腕都在说明他的健壮,明月注视他的时候,他也不闪不避,这让明月对他第一印象很好。
“谢谢,替我再谢谢离王殿下。”
明月支起身来,头一阵眩晕,天旋地转,她只好重新躺回去。
睁着眼有些气闷,这已经不止是感冒发热这么简单的事了,她估计自己是贫血,这隔三岔五地抽她的血,虽然不知道每次抽了多少的量,按这身体的虚弱程度来看,估计不少,所以才造成她动辄头晕的症状。
“我叫铁纯,公主有什么要吩咐的话尽管对我说。”铁纯站在床边,俯视着她。
明月很不习惯有人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自己,特别对方还是个男人,她想了想说:“我是和南宫夫人一起来上香的,我偷跑出来,她们也不知道,可以麻烦你去帮我送个信,告诉她们我在这吗?”
铁纯笑了:“公主可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南宫夫人她们早已经下山了,并没有人来找过公主。”
他的语气里有丝讽刺,明月听了淡淡苦笑,她根本不在意徐氏对她怎么样,也不在意在别人眼中她是可怜还是可悲,铁纯的讽刺多余了。
她说:“我不是怕她们担心我,我是怕江姨担心,可以麻烦你找人帮我送个信到南宫山庄给江姨吗?让她不用记挂我!”
“江姨是谁?”铁纯好奇地问:“我记得公主的娘亲已经死了。”
“江姨是侍候我的人,她对我比我娘亲还好,如果不见我回去,她一定会担心的。”明月耐心地解释。
铁纯哦了一声;不以为然:“这里离南宫山庄来回四十里路,我们没有闲人可以帮你送信。江姨不过就是个下人,你爹都不担心你,一个下人你管那么多干嘛……”
明月一听蹙起了眉,不悦地说:“下人就不是人了吗?她也有心,也会喜怒哀乐,将心比心,难道你家爷不见了,你就不会担心吗?”
“这……”铁纯一时被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说:“好吧,我去和爷说一声,要是寺里有人愿意帮你送信,我再来通知你。”
铁纯走了出去,碰到了站在外面的碧雁,碧雁笑了笑说:“我们公主是个怪人,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选择她了吗?”
铁纯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再怪也不是你背叛原主人选择她的理由,不用为自己解释。”
碧雁也不生气,只是很淡定地说:“不是解释,从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背着叛徒的名义过一辈子,我只是有感而发,如果这里有其他人,我会对别人说,如果没有人,我会对树说。所以你别把自己当回事,就当我是对着树说好了。”
她说完端着药走了进去,铁纯被气乐了,树?他铁纯竟然被人当做棵树,嘿嘿,那应该是棵很特别的树才是。
“一对怪人……”他看看关上的门,摇摇头,去山上找离王了。
亭子间,离王拈着一枚棋子半天没有落下去,他的目光停在棋盘上的黑棋上,那晶莹透亮的棋子似某个人的黑瞳,折射出来的不止是盈盈秋波,还有刚才那一幕。
一想到那双火热的手抚在脸上的感觉,那种如丝般的触感似乎又在轻抚他的脸颊,呼吸又乱了,他只觉得一股火焰在身上游走,全冲到了他的头上。
只一瞬间,他的鼻间就涌出了凉凉的液体,低头,乌黑的血雨点般地滴在了棋盘上,离王深呼吸,有些狼狈地站起来,从怀中摸出两根银针,扎在自己太阳穴上,然后,跃上亭子顶,盘腿坐在上面打坐。
铁纯过来时,离王还在上面,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看不到离王,可是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血点,他一惊,叫道:“爷,你还好吧?”
上面的离王轻轻地嗯了一声,铁纯才放下心来,将明月托他送信的事禀告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