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灰烬里重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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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云哲想爬起来,被左彪虎的人按住,还狠狠踢了两脚。
“跪着和小茹交代,你和那个贱人都合计了些什么!”左彪虎吼道。
我摆摆手,让他走开点。
“唐云哲,除了我知道的那些省略,其余的你从头至尾说。”我问。
唐云哲手背擦一把鼻子流出的血,哭丧着脸诉说:“买高额意外险是叶子玲怂恿的,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你意外身亡,保险的第一受益人是我。”
我紧紧盯着他,问道:“后来有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唐云哲使劲点头,回答说:“放弃了!放弃了!”
我眼眸微眯,冷冷追问:“那为什么隐瞒这份保险?那天晚上,你和你妈说,不要坏你的大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唐云哲刚要辩解,左彪虎吼了一声:“打!”
我没阻止,冷冷地看着左彪虎的人狂揍唐云哲。
对于想弄死我的人,我似乎无需有什么同情心。
“说!老实和小茹交代!如果不合情合理,老子就揍死你!老子揍完,再把你交给顾先生!”左彪虎拎起他的领子。
唐云哲吓得猛力摇头,颤声说:“别,别交给顾先生!”
我做了个深呼吸,说道:“说吧,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为什么隐瞒保险的事情,你和你妈说的大事,还有为什么这些天急着离婚,另外,为什么关键时候,要和叶子玲松绑,你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想独吞弄死我后的赔偿金?”
“意茹,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不是事情复杂,而是我的感情有点复杂。”唐云哲呜咽着说。
我让左彪虎放开他,让他慢慢说。
“那天晚上,你梦呓喊我的名字,忽然唤醒了我对你的感觉,毕竟同床共枕这么多日子,我不可能对你无动于衷,其实很多晚上,我都备受折磨,很多晚上,我都是趁着你熟睡时,去洗手间解决的。”
“我不敢动你,叶子玲说了,要把你完璧送给左先生,她会吹枕边风,让左先生提拔我,我能进惠和,当销售组长,也确实是叶子玲兑现的承诺。”
左彪虎踢了他一脚,假惺惺怒道:“王八蛋,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继续说!”我皱眉。
“我对你动了感情,心里没法接受你被送到左先生床上去,所以和叶子玲翻脸了,翻脸后,我本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只要我们能和好,我也没想过要置你于死地了,但是”
我冷笑:“但是没想到我竟然看破了你们的奸、情,更没想到,顾承希会是我的前男友,他会插手这件事情,对吗?”
“是的,我意识到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和好了,所以我一再求你离婚”
“却隐瞒保险的事情?”我眸子微眯。
“我”唐云哲支吾。
我打断他的话,逼视着他说:“唐云哲,别装了,其实你知道,我是能够保证不让顾承希伤害到你的,你这么懦弱的急着离婚,其实是根本不想和我离婚吧?你知道我会和顾承希对着干,你看透了我的心思,所以你继续隐瞒保险的事情,和我拖着这段婚姻,伺机对我动手,然后得到巨额理赔,离开江城对不对?”
唐云哲被我几句话反问得哑口无言,颤声抵赖:“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的手机铃响起,我从他口袋里拿出来,看一眼来电显示,淡淡笑笑,点开免提。
“喂”唐云哲战战兢兢瞟我一眼。
“云哲,这边的工作给你联系好了,你改天过来见一下主管”
“呃,好,谢谢。”唐云哲面色如土,低着头瑟瑟发抖。
我呼了口气,想不到我又先知先觉,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麻烦你送我们去办两件事情。”我转头对左彪虎说。
我在左彪虎的殷勤护送之下,去办理了两个手续,一个是唐云哲为我办理的高额意外保险,将受益人改为我弟弟,一个是去民政局,和唐云哲办理了离婚手续。
房子他根本没有现金给我,当初说得爽快,只是赌我暂时还不会和他离。
但他害怕顾承希,倒是不敢耍无赖,他答应我,尽快和我办理房子的过户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我拿着绿本本,看着失魂落魄、满身是伤的唐云哲,心里很难过,毕竟当时领红本本时,我是怀着和他一生一世的愿望,来到这个庄严的地方,却想不到,一切都只是一场恶毒得令人发指的阴谋。
“小茹,我送你回医院?”左彪虎还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地问。
“不用,你走吧。”我冷冷说。
“你看你,脸上手上都伤着呢,走在街上,人家不知道你怎么了。”左彪虎说。
我不耐烦地撇下他,快步走出民政局大院。
孤独走在大街,天色有些阴沉,我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心情低落。
疼我的父亲永远离开了我,妈妈和弟弟去了美国,闺蜜和前夫联手狠毒背叛。
就算是那个曾深爱入骨的人,突然来到我身边,看似各方位周全保护,也不过是想要自私地占有而已吧,不然当初为何会置我们的爱情不顾。
人生如此凄凉。
手机铃响,是妈妈的来电,我赶忙接听。
心里委屈,我很想听到几句妈妈的安慰。
“妈,我刚才办好离婚手续了。”我声音很无力萎靡。
“办好了呀!我正要问你这事,意茹,你若是办好了,就把买房子的钱给妈妈寄过来吧,我和你弟弟在这边开支大,我们需要钱。”
第16章 爱在心底()
等妈妈的安慰,却等来她的催钱,我拿着手机,说不出话。
“意茹,说话呀,不会是姓唐的小子赖账吧!哎呦,这可怎么办,意鑫到新学校,我怎么能让他那么寒碜,你无论如何要把钱弄回来,那是你爸爸用命换来的钱啊!”我妈已经带着哭腔了。
“我会尽快把钱给你寄过去。”我闷闷地说。
“一定要快点呀,妈妈在这边一时间也找不到工作,总不能什么都伸手问你大姨要。”
“知道了。”我挂了通话,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身边吹来一阵冷风,在这该是穿暖花开的季节,吹得我直打哆嗦,我双手环抱自己,呜咽哽在喉头。
下雨了,我迎着斜风细雨继续往前,走一段后,我感觉全身酸痛乏力,头阵阵晕眩,还恶心想吐。
我想找个垃圾桶呕吐一下,但是还没走到,便觉得身边一切都恍惚了,所有的声音离我远去,我往前趔趄,栽倒在地。
而后长久的黑暗之中,我感觉到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一直在轻抚我的额头,驱散我周身的凄冷
醒过来的时候,我茫然地盯着房顶,我感觉到我戴着氧气罩,全身还连接着各种仪器,还有一只大手,轻轻搭在我的额头。
应该又是急性排斥反应,昏倒后被送进了重症监护,我不是第一次进这里面了。
病室里静悄悄的,我听到耳边有深沉的呼吸,眼睛的余光看到顾承希伏在床沿睡着了,是他的手搭在我额头。
我猜测着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应该是疲倦至极才会这样伏着,睡得如此的沉吧。
他的脸朝着我这边,脸部和下巴的流线刚毅俊美。
比五年前黑了些许,下巴的胡子长了出来,成熟中透着冷峻。
头发还是那样的浓黑,以前他喜欢睡在我腿上,我喜欢用手指抚弄他的头发,喜欢用手指顺着他好看的眉骨,轻轻画他浓黑的眉,喜欢俯下头去,亲他棱角分明的唇。
我的手抬起,手指动了动,颤颤地悬在空中一会后,又放了下去。
他动了一下,我赶忙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来。
他的手指在我额头抚了一下,然后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凑过来了,就算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身躯的笼罩,带着他独特的气息,令我心颤。
许是在凝视我,良久之后,我听到他一声低沉压抑的叹息。
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医生进来了。
“顾先生,江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
“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的病情,您过来一下办公室吧,我和您详细说一下。”
他沉默一会,手掌一直没离开我的额头,“就在这说吧。”
“她这会不会有事的,顾先生,您都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两天两夜了,去打个盹没事。”
我竟然昏迷了两天两夜。
“说吧。”顾承希说话,总是带着一贯的命令口吻,却不会令人反感,他的气场只会令人无条件服从。
“情况不太乐观,排斥反应控制不住的话,可能要把移植的肾脏摘除”
“等等。”顾承希喑哑打断他,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颤了一下。
他起身了,和医生出去了。
可能是担心我突然醒来,听到医生的话,会对我病情不利。
眼泪从眼角流下,有点儿心灰意冷,我估计我也许活不了多久了。
生命的尽头,我该干点什么呢?我不想这样一无所有的离开,我想有一份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温暖爱情,我想有一个不会为任何利益伤害我的爱人,我还想,做一回真正的女人
顾承希回来了,我没有再装睡,睁着朦胧的泪眼,不言不语。
他看到我眼睛的时候,眸子微凝,和我对视。
“你醒来了?”他坐到床沿,轻轻捏着我几根手指。
他看着不说话只落泪的我,柔声安慰:“没事的,医生说,最近加大些药物的剂量,控制住就好了。”
“顾承希,我还能活多久?”我低沉地问。
“很久,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走。”他的声音也低沉喑哑,但带着坚定。
我勾唇清冷地笑了,生老病死,人又如何胜天?
如果他不曾逼死过我父亲,就算这句话不现实,我也会为之感动,但如今这样的情话,我已一点都不入心。
“你走吧,我和你已经是陌生人。”我低垂眼睑,淡淡说。
他没说话,也没放开我的手指,定定地坐着,凝视着我,眸色深沉。
“走啊!不要影响病人的情绪,若担心我没人照顾,可以替我请护工,就当你弄死我父亲,对我做出的良心上的补偿吧。”我缓缓说着,语调平淡,却字字如刀。
“江意茹!”他皱眉。
“如果你不想我死的太快,你就走!顾承希,我不想见到你!”我手从他手里抽出,差点甩掉针头。
他紧锁眉头站起来,无言盯着我。
“你出去!”我抬手,准备撤掉氧气罩。
“别闹!我出去!”他喝住我,缓缓往外退。
“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冷如冰霜。
“别想太多,好好养病。”他退到门口,沉沉叮嘱。
他终于转身走了,我闭上眼睛,心脏被人揪着般的痛。
他越对我好,我越痛苦。
渴望拥着他的温暖,然而仇恨已把我和他隔成了咫尺天涯。
老天眷顾,一周之后,我挺过了这场差点夺命的急性排斥。
“江小姐,不要有心理负担,坚持服药,保持心情开朗,你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
走出医院,想着医生的话,我做了个深呼吸,默默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要用我的意志,好好活下去,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没有做呢!
顾承希的悍马停在我面前,他从车里下来,隔着两米的距离,和我对视。
“顾先生,医生说了,让我保持心情开朗,好好活下去,但是我看到你,心情会急剧下降。”我清冷着脸,淡淡说。
顾承希扯扯嘴角,微微笑了笑,站在车门旁对我说:“好,但我能做些令你心情开朗的事吗?比如你想租的店”
我盯着他,勾唇淡淡一笑,说道:“你是觉得,当年顾家赔偿给我家的抚恤金少了些吗?”
顾承希笑容微滞,随后无奈呼了口气,点头说:“就当如此吧。”
“那你就干干脆脆给我一笔钱,从此我们两清,你也不必再打着爱情的幌子,在我面前假惺惺施舍怜悯。”我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看着他说。
顾承希眉心紧锁,别开我的目光,又呼了口气,似乎被我气得够呛,又无言以对。
“嗯?”我挑眉。
他掏出一张卡,走过来递给我,低沉说:“密码是你生日。”
我依然保持着笑容,伸手接过他的卡,眯缝着眼说:“顾先生,谢谢馈赠,你可以良心安定地去忙你的事业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惹我心烦。”
顾承希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快步走到车旁,打开车门上车。
悍马如脱缰的野马,疾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