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灰烬里重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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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我很抱歉地对服务生说:“对不起,我不能吃外边的东西,拜托你拿回去吧。”
“顾先生说了,这是他亲自熬的,让您趁热吃。”服务生微笑回答。
我们正说话,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过来了,噙着优雅的浅笑,站在我面前。
是顾承希的女朋友,我睇着她嫣然一笑,端过服务生送来的粥。
服务生刚才的话,想来女人也是听到了的。
我白莲花附身一般,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百合粥,眼波流转,一脸甜蜜地说:“承希熬的粥真好吃,他这是几点就跑回去熬粥了呢?也不嫌累。”
女人伸手,涂着精致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按在我的粥碗上。
“江小姐,果然是你。”她盯着我,唇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是,是我,江城人都知道,顾承希的朱砂痣。”我挑挑眉毛,我倒不是炫耀,我就是想要和顾承希作对,惹怒这个女人。
“呵呵,江小姐,我姓许,许佳静,我和承希已经准备订婚了。”女人自我介绍。
“然后呢?”我斜睨着她。
“请你离开承希,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前女友了,只是过去式了。”许佳静一直保持着优雅自信的笑脸。
我好笑地看着她,说道:“你为什么不和你男人去说,让他不要找我呢?我是想离开他,但是他自己要来缠着我,我也没办法了,对于帅哥,我没抵抗力呀。”
许佳静的笑容有些僵了,但她还是在努力保持风度,盯着我说:“江小姐,你何必做见不得人的小三”
“错了,顾承希还不配让我做他小三,他充其量,也就我一火包友而已,我并不稀罕他,我希望许小姐能多施展魅力,把他的心和身体都夺过去。”
“江小姐!”许佳静终于有愠怒之色了。
“还是说错了,其实也不是许小姐没魅力,许小姐温婉端庄,美丽动人,说起来还是这个男人太渣,种马系的男人,女人再优秀都白搭。”我接着说。
许佳静的愠怒转瞬而逝,她恢复了良好修养的微笑,微扬唇角说:“既然他这么渣,你还缠着他做什么?”
我笑笑,“再次纠错,不是我缠着他,是这个渣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我把她的手轻轻移开,自顾自进了房间。
“江意茹,顾家的长辈和我父亲已经在商议我们的婚事了,你何必这样,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伤害自己。”许佳静跟着我进来,换成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我放下粥碗,看着她问:“他爱你吗?”
许佳静沉默一会,回答说:“我知道,目前他对我没有爱情,但是好感还是有的,他和我相处也很融洽,我相信我们结婚后,或者再进一步说,等我们以后有了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会爱我。”
“既然这么相信,你还来和我说什么?”我笑笑。
许佳静面色微滞,看得出在努力压制怒火,嘴角扯得很勉强了,“我真的是为你好,听说你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身体也不好,所以我劝你不要再为一段无望的爱情伤身伤心。”
“许小姐,既然你说是为我好,那我也把这句话奉还给你,我也是为你好呀,”我放下手里的勺子,一本正经看着她说,“我问你,如果你不是拥有这样的身份、地位以及财富的老爸,你觉得顾承希会多看你一眼吗?”
许佳静却笑了,她在我对面坐下,一脸真诚的样子说:“我知道呀,谢谢江小姐的好心,不过江小姐真是多虑了。”
她顿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温婉动人,柔声细语:“感谢上天眷顾,让我拥有这样好的自身条件,我为什么不充分利用呢?说到底,这就是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婚姻,结婚了,天天睡在一起,我给他温柔体贴,我协助他的事业腾飞,天长日久,自然会侵润入心,爱情与亲情融合,那就是完美了。”
第30章 想要放手,百般艰难()
我和许佳静彼此虚情假意为对方好,几句话下来,貌似我输了一筹。
许佳静声音柔细,然而她的回答,每一句都是软刀子,句句戳着我的心脏而说。
我正想着措辞回答她,她又说了:“江小姐,你和承希当年为什么分手,我也知道内情,承希为了事业,能够连你父亲的性命都不顾,你还不醒悟,不知道爱情在利益面前,那样的脆弱吗?你还是早点退却吧,免得再次被他伤的体无完肤。”
我抓着勺子的手不觉拽紧,本来已经消融的仇恨,因为许佳静的话,又在心底哔啵燃烧。
我抬眼看着她,缓缓说:“许小姐,你分析得很透彻,不过,利益既然在他心里如此重要,你就不怕某天,他会遇到比你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的女人吗?新人笑旧人哭的戏码,在你身上演绎时,你就后悔莫及了。”
我这么说,倒是真的劝她。
许佳静眸子微凝,沉吟一会后问我:“你知道我是什么职业吗?”
我挑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外科大夫,”许佳静清冷勾唇,眼眸闪过一丝阴翳,“所以,他若是婚后敢背叛我,让我有那么一天,我会在他防不胜防的时候,切掉他作孽的东西!”
我看着许佳静冷寒的脸,又好笑又觉得心头冷嗖嗖的。
“我是说真的!”许佳静冷冷微笑。
我脊背延伸一股凉意,讪讪笑了笑,好吧,在狠这方面我真认输。
“江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承希对你,也就是难忘旧情,和你睡睡而已,他会娶的女人,永远不会是你,所以,请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太犯贱,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许佳静站起来,带着微笑,不急不缓地说完,睇我一眼后,转身昂首离去。
“靠!”门锁上后,我将面前的粥碗丢入垃圾桶里。
我忽然就想赌口气,要豁出去和许佳静争到底,我就不信,爱情在可憎的利益面前,真的如此无力!
也许此番陷入,可能面临再度重创,但我还是决定豁出去。
冷静一会,我先把爱情的事搁在一边,拿起我的画稿,为工作室设计稿子。
当思维陷入设计中时,我紊乱的思绪逐渐平复,到中午时分,我画了几张自觉满意的图稿。
我坐下来休息,默默想着,接下来和顾承希的交往,我能不能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好,回想五年前的痛苦,太身心投入,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承受不来。
在我的爱情没有赢之前,我必须只赋予他五分情意,如果他能回到我身边,我再放下所有仇恨,和他好好在一起。
我正思量着,外边有人敲门。
我走到门口看看,顾承希提着餐盒站在门口。
我抿嘴微笑,把门拉开。
他看到我表情时,有点惊异,进来后问:“为什么不对我凶巴巴的了?”
我从后边吗抱住他,脸贴着他背说:“因为你早上熬的粥很好吃。”
他笑了笑,“那赶紧吃饭,也是我做的。”
我鼻子有点酸,感觉现在的场景,又回到了几年前,我和他最真挚相爱的时光。
“顾承希。”我喑哑地喊他。
他滞住。
“顾承希!”我脸贴紧他的背,手臂箍紧他。
顾承希把手里的餐盒放下,转过身来搂着我。
我捧着他的脸,眼泪掉了下来。说好的只是一半情意,但内心的情感根本没法控制。
“丫头。”他轻拍我后背。
“顾承希,人争再多,到去的时候,也不过是一抔黄土”我很诚挚地说。
顾承希看着我,眸色晦暗,他叹了口气,把我放开,低沉说:“吃饭吧。”
“顾承希!”我抓着他的衣襟。
他盯着我,沉默一会,又把我抱住。
“顾承希,我相信我们早已融入彼此的生命,我们都放下一切,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我说。
“不好,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抱紧我,在我耳边哑声说。
“什么事,你告诉我都是些什么事?”我对他的拒绝很恼火。
“男人的事。”他说完,又把我放开了。
“什么鬼男人!顾承希,你特么就不是个男人!”我发飙了,使劲去推他。
他站着没动,铁板似的胸膛,岿然如山,我推不动他分毫。
“你去做男人的事,那你别管我啊!你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不要来关心我,不要来管我,更不要来睡我”我抡起拳头狠命捶他。
“关心你,管你,睡你,这都是本男人分内的事情。”他抓住我手腕,语调平静,我的歇斯底里,他一点不受影响似的。
“有你这样的混蛋吗?霸占着我,却为了利益勾搭着别人,在这里睡着我,却在那边张罗着和别人结婚,你干脆去死了好了!”我越说越恨。
“我不能死,江意茹还在这个世上,我就不能死。”他勾唇笑了笑。
“你少说漂亮话!你不娶我,你说的就都是花言巧语!你就是渣男!”我狠狠瞪着他,自嘲一笑,“呵呵,其实你早就是渣男了,只是我自己不死心而已!”
“不管我是什么男,总之我管定你了,也睡定你了,你不要挣扎,乖乖的先吃饭吧。”他嬉皮笑脸地把我拉入怀里。
“顾承希!”我气急败坏推他。
“吃饭!”他命令。
“我不吃!不吃你做的饭!”
“吃吧,我不想给你妈打电话呀。”他放开我手,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你”我瞪着他,我想起许佳静说的,要把他切了,我现在真特么想把他给切了!
“快吃,乖。”他修长的腿交叠,手指敲敲茶几。
我坐下来,气息不匀,瞪他一会问:“顾承希,我弟弟那边,不会根本就是你弄的吧?一切都只是你在操控,对不对?”
顾承希睇着我,温润地说:“你这么想也可以。”
“你!你怎么这么混蛋!”我一跃而起,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砸向他。
水杯被他接住,他放下,然后伸手把我抱入他怀里。
“放开我!”我咬住他手臂。
“别闹了,宝贝,会生病的!”他掐住我下颌,我负痛便松嘴了。
“你这么气我,我难道不会生病吗?”我盯着他说。
他凝视我,皱起眉头,沉吟一会后说:“所以这令我很烦,我真想把你弄晕,让你安静睡一大觉,等你醒来时,一切都好了。”
“好什么?欲壑难填,这个坑填上了,那个坑又挖出来了,永无休止!”我嘲笑。
他没说话,拍拍我的背沉思。
“人活着,其实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个居所就差不多了,争太多你也活不了一万岁。”我抓住他的手,期待得有些可怜地看着他。
他别开目光,似乎不忍再看我。
“承希”我趴到他怀里,去吻他的下巴。
虽然我心里一直在呐喊着自己,要控制对他的感情,但只要和他触碰,我的心便毫无克制地寸寸融化。
他没动,身子有点僵。
“承希”我微闭眼眸,如梦呓一般呼唤他,去吻他的唇,“承希,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忽然重重推开我,我被他推得坐在地上。
我愕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头也没回,快步走了,房间的门,被他重重关上。
我坐在地上,好像那扇门重重地夹住了我的心脏,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破裂的声音。
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大颗掉下,唇被我咬得有鲜血渗出,舌感觉到腥咸。
我就知道,豁出去只会受伤,伤得体无完肤!
我输了吗?彻头彻脑地输了吗?
我不甘心,只一个回合,就这样狼狈地败下阵来!
心头的执念生成,我泪水涟涟。手抚摸着腰间的伤疤,这里边有他的肾脏,他的生命和我纠缠在一起,爱与恨也一定要纠结到生命尽头,才能终结。
“顾承希!为什么要这样!是不是前边十多年你太宠我,我的余生只能用来还你的债!”我趴在沙发,失声痛哭。
哭着哭着,我感觉到有些恶心,头也昏沉沉的,全身酸软乏力,耳朵也似乎在失去听觉。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摸到手机。
除了宋医生,我似乎没有可以找的人了,我按下他的号码,没等到他接听,我便昏倒在沙发。
宋医生赶过来时,我隐约有知觉,我听到他在呼喊我,在掐我人中。
我悠悠醒转时,他把我扶在怀里,拿着勺子给我小心翼翼喂糖水。
我喝了几口后,有了一点精神,想要自己坐好,被宋医生的手臂箍住。
“别动。”他柔声说。
我心脏脆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