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灰烬里重燃-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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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忙帮把他翻转一些,我给他的背部和臀部都小心擦拭了一遍。
把他放好躺下,我长吁一口气,小心给他盖好被子。
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他,我觉得心里挺舒服的。
“郑太太,你出去休息一会吧。”护士温柔对我说。
我腆着大肚子,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了,收拾一下毛巾脸盆,我走出病房。
刚出去,便看到承希在走廊,神色凝重地打电话。
我走过去,大致听出来,我妈妈和意鑫,还有霍碧菡,全都被我爸爸的人,挟持着要上直升飞机了!
“那边不是安排了人保护吗?”我着急问。
“意茹,我得去那边,你和郑夫人不要出去,这里有人保护,你们不用怕!”承希急匆匆地叮嘱我。
“好,你注意安全啊!”
我话音未落,他已经跑出很远了。
不一会,我看到这一层楼,各个入口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保护着我们。
郑夫人起来了,她出来房间,看看这阵势,惊诧问:“又出什么事了?”
“我妈,还有我弟弟,还有霍碧菡,全都被我爸的人挟持了。”我说。
“啊?”郑夫人惊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李筠晖和你妈夫妻二十多年,应该不会对她怎样,霍碧菡那女人你不用担心,只有你弟弟,可千万别出事!”
我也着急地叹气,现在我爸丧心病狂之中,谁知道他会不会顾念夫妻之情!
“卓超怎么样了?我刚才做了个很好的梦,梦到卓超康复了,你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我们一家人在草坪里玩耍呢。”郑夫人说,想起梦境,她唇角浮现微笑。
这的确是很美的场景,可是我有苦难言,这男主不对呀。
我没扫郑夫人的兴,点头说:“您的梦肯定很准的。”
“是啊!我从前怀卓超的时候,我婆婆也做梦,梦到我生的男孩,婆婆的胎梦都很准的。”郑夫人喜滋滋的了。
我扯扯嘴角,我这会真没心思憧憬未来。
“小茹,别担心,李筠晖只是挟持他们,帮助他逃走,应该不会对他们下毒手。”郑夫人安慰我。
她疑惑地皱眉,说道:“他为什么要对卓超下此毒手啊!”
我默默摇头,说道:“也许是为了制造混乱吧,或者卓超知道什么内幕,他想灭口。”
郑夫人拍拍胸口说:“天啦,太可怕了!我和李筠晖认识也好多年了,从不曾想到,他是如此丧尽天良的恶魔。”
我叹息一声说:“何止是您,连我妈妈这个枕边人,都一无所知。”
医生喊我们去办公室,我们俩赶忙过去。
“郑先生情况稳定,可以出重症室了。”医生说。
“他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了吗?”郑夫人忙问。
“是的,已经脱离危险,但是恢复肯定需要一个过程。”医生耸耸肩,闻言说。
“好!我们知道!”郑夫人点头。
生命保住了,一切才有希望,我终于有点欣慰。
医生和护士将卓超从重症室转移出来,进了vip套间,安顿下来。
郑夫人坐在床沿说:“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轮流陪在他身边,他昏迷之中,肯定还是有感知的,亲人在身边,他没那么独孤恐惧。”
我来不及和她说话,手机铃声响了,是承希的来电,应该是和我说挟持现场的事情,我忙走出房间,去外边接听。
“怎么样,承希?他们现在怎么样?”我急声问。
第144章 挟持()
“他们到了纪念体育场这边,人质已经到了你父亲手里,暂时没有伤亡,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承希说得很快,那边噪音也很大,他说完通话便断了。
我没敢打过去追问,那边好像有汽车疾驰的声音,他可能在车里,分分钟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我不能去打扰他!
我想着这么大的事情,网上应该会有直播看,赶忙打开浏览器查找。
果然,视频已经有网友即时上传。
我迅疾点开视频,视频里,率先传入耳朵的,是嘈杂的尖叫声,还有汽车尖锐的刹车声音。
这里是纪念体育馆的大广场,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广场之上,而广场地面,两名凶悍黑人,一个持枪,枪口抵着妈妈的太阳穴,挟持着妈妈,一个紧紧跟随着他,两手分别挟持着意鑫和霍碧菡。
他们已经被警方包围,但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警察们不敢继续靠近,只能远远与他们对峙。
这段视频结束了,我焦急等待一会,才有新的视频传上来,我赶紧打开。
我看到承希了!他身穿防爆服,持枪冲到前边。
黑人勒紧我妈妈的脖子,对着承希大吼,让他不要靠近。
承希站住,不远不近地与他们继续对峙。
直升机放下梯子,黑人挟持着人质,往梯子靠近。
承希往前走了几步,那黑人立即警惕停步,又是一番叽里呱啦的喊叫,还夹杂着难听的粗话。
我紧张地抓着手机,生怕妈妈和意鑫,被这两个黑人带上直升机。
梯子已经完全放下,但匪徒因为人质的拖累,不太方便上梯子。
承希紧紧盯着他们,如猎鹰盯着猎物一般,一动不动,只等机会来临,一招制敌!
挟持妈妈的黑人喊话,让那个挟持着意鑫和霍碧菡的家伙先爬梯子,那家伙将意鑫和霍碧菡扛在肩上,因为他们俩都比较瘦弱,黑人看上去很轻松。
他小心抓住绳索,爬上梯子。
下边挟持妈妈的黑人枪口抵着妈妈,不断催促,让他快点。
眼看着意鑫和霍碧菡被那人扛着,攀附上悬梯,被悬梯慢慢吊上去,我也只能抓着手机干着急。
承希冷静地盯着他们,忽然毫不犹豫地抬手,对着那人开了一枪。
那人应声从梯子上摔下,意鑫和霍碧菡全部摔在地上!
承希随即对挟持妈妈的黑人喊了一句英语,意思是他敢动手,就会同归于尽。
挟持妈妈的黑人更紧地用枪口抵着妈妈,面目狰狞,但最终没有开枪,毕竟他若杀了人质,他自己也逃不了了!
我吓得心悸得厉害,也为承希的果敢感到佩服至极!
滚落地上的霍碧菡先爬了起来,她没有先跑,而是去拉地上的意鑫,她这个举动让我感动了,从这个举动来看,她是真的悔改了!
意鑫的腿摔伤了,我看着他痛得龇牙,霍碧菡索性弯腰,将他背了起来。
还好意鑫这孩子虽然快15了,但个子还没长开,体重也不过一百来斤,霍碧菡勉强还背得起他。
那挟持妈妈的黑人凶狠盯着跑远的两人,而承希举着枪,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这边包围的警察冲过去,救走了霍碧菡和意鑫,而那挟持妈妈的家伙,终究没敢把枪口从妈妈太阳穴移开。
“妈妈!”我紧张地抓着手机。
郑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她凑过头问:“情况怎么样了?”
“意鑫和霍碧菡已经得救,只有我妈妈还在歹徒手里!”我说。
郑夫人盯着我手机屏幕,看着承希说:“他这样子还挺不错的!”
我这会哪有心思欣赏承希的英武风采,不过他现在的冷沉,让我很有安全感,感觉只要有他在,什么天大的事,都能解决。
“唉!”郑夫人却无缘无故地叹了口气。
我眼睛全神贯注盯着手机屏幕,没有管她为何叹气。
她自顾自在那说了:“这个顾承希,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也难怪你爱着,不过我们家卓超,若是没有受伤,也不必人差呢。”
“妈,您在说什么呢,卓超的伤很快会好的!”
我回答她,这个视频到此中断了,新视频还没上传,我心急火燎地等待。
“小茹,别急,最少意鑫安全了,你妈妈危险性少点,李筠晖不至于畜生不如吧。”郑夫人劝我。
我看着挟持我妈妈的黑人,面目如此狰狞,抵着她太阳穴的枪口如此可怕,我根本没法放心,我担心的就是我爸,恐怕此时为了逃命,早已泯灭人性。
新视频又传上来了,我赶紧点开。
承希还在和黑人对峙,那黑人缓缓移进悬梯,他没用手,而是反脚勾住梯子。
承希皱眉,悬梯往上移动了,这家伙将我妈妈夹在腋下,手里的枪始终不离她太阳穴。
我可怜的妈妈吓得花容失色,不断尖叫,但是无济于事。
当梯子上升到一定高度,匪徒另一只脚也抬起来,双脚倒挂在梯子上,我不得不佩服,这家伙身手了得!
梯子越来越高,匪徒这才放开枪,反手抓住绳索,但承希已经不可能开枪了,因为就算击毙歹徒,我妈妈也会从半空摔下来,活活摔死。
“妈妈!”我看着她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一般,急得跺脚。
“唉!小茹,别看了,小心急得动了胎气!”郑夫人搂着我。
“郑太太!”有医生叫我。
我赶忙转头,医生来查房了,我转身快步去病房。
这位医生声音陌生,我仔细看他一眼,他虽戴着口罩,我还是认出,他是新换的医生,我没见过他。
他看了看仪器,然后拿着听诊器,听了听卓超的心脏,郑夫人凑过去问:“没问题吧?”
他没说话,忽然反手一拳,打在郑夫人的太阳穴,郑夫人被他直接打晕,摔倒在地。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赶紧尖叫着往外跑,但还是慢了,这个人一把拽住我胳膊,将我拉入怀里,然后另一只手里,拽着冰凉的匕首,抵在我腹部!
“别嚷嚷!”他闷声低吼。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我爸派来的。
他的匕首在我肚皮摩挲,眼角的狞笑令人毛骨悚人。
“李小姐,你父亲说,他舍不得把女儿老婆留在这里,要一起带走。”
我无奈,被他挟持着走出病室。
我的尖叫已经惊动守护这里的刑警,但是面对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没法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带走。
我被那人挟持着进了电梯,从电梯下楼,然后在医院大厅来往路人惊异的眼神中,走出医院。
医院外边,已经候着一辆车,我被挟持上车。
车里坐着一个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男子,从他的身形,我判断出他就是我爸!
“爸!”我已被推到他身边坐下。
爸爸摘掉眼睛,缓缓抬头,目光冷汗阴翳,盯得我脊背发凉。
“呵呵,好女儿!”他冷笑。
我坐直身子,也盯着他冷冷一笑:“你也是好爸爸!”
他猛地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强劲的手指,掐得我生生的痛!
“我寻找你二十多年,想不到找回来一个孽障!老子辛苦奋斗一生,竟然全都毁在你的手里!”他面目狰狞,压着我在车后座,手指移向我的脖颈。
“是你自己作孽太多,就算没有我,也一样躲不过天谴!”我和他顶嘴争辩。
“放屁,没有你协助郑卓超,谁能查到我的证据!都怪我太信任你们,却想不到,最终被骨肉桶刀!”爸爸的手指掐紧我的脖子。
我呼吸困难,难受得脑袋都好像要爆炸,双手使劲掰着他的手,但根本无济于事。
我想着我和我的孩子,可能都要丧生在这个恶魔手里,蓦然间流下两行悲伤的眼泪。
爸爸的双手颤抖,他紧锁眉头,瞳孔凝聚,看着我的眼泪。
我也看着他,忽然想起了最疼我的养父,心里更加五味杂陈,眼泪簌簌而下。
爸爸的手指,竟然缓缓松开了,但他的脸色丝毫没有缓和,狠狠说:“你跟我走,你是我女儿,我在哪,你和你妈妈就在哪!”
“妈妈自始至终,对你的事情毫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过我们任何事情,请你不要伤害她。”我哭着求他。
他冷寒着脸,重新戴上墨镜,没有理睬我。
车子疾驰在路上,爸爸竟然伸手,为我系上安全带。
我转头看着他,没法描述此刻的心情。
血脉亲情,谁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父亲,令我悲从中来。
如果他不是双手沾染着罪恶的恶魔,如果他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我们一家团聚,共享天伦,该有多么幸福。
“我舍不得你死,因为你身上流淌的是我的血脉。”他沉沉说,没有看我,但他的余光一定知道,我在看着他。
我别过头,手背擦了把眼泪。
“但是你却忍心看着我去死!”他声音刹那冰冷。
“是你罪有应得!”我冲口而出。
“放肆!”他怒吼。
“本来就是!且不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