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半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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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请问你是?”
她略挪下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含笑睨我,“你是言小姐?”
“我是。”
她摘下墨镜伸出手,极是落落大方,“你好,我叫明瑜,是心理医生。”
我款款覆上她的手,笑道,“你好,等候多时了。”
护工说,我来到医院前,白思思已经闹自杀闹了一个多小时了,打完镇定剂后也累了,此时已睡了过去,白母守在她身旁,一双眼布满心疼。
我与明瑜走到医院后院,挑了个明媚的位儿坐下,将那日发生的事悉数讲了一遍。
明瑜看了我好一会,神情认真,“言小姐,你也需要看下心理医生。”
她递了她的名片给我,我呆呆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过,她直接将名片塞进我手里,笑得坦荡,“看不看是你的决定,我只是提供途经,倘若不需要,扔掉便是。”
我笑了笑,将名片放进包里,“谢谢你。”
走回白思思病房,我将白母喊出来,介绍明瑜给她认识。
白母怔了一瞬,堪堪弯腰,“谢谢你。”
我扶住她的手,“这话应该我来说,谢谢您不怪我。”
白母泪流满面,我吸了吸鼻子压下哽咽,朝明瑜道,“明医生,思思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我往里再看了白思思一眼,离开医院赶回黎样。
刚下车,楚小莫电话打进来,“希望,来园华路的缤纷酒吧,我哥说看到思思前男友和詹焚佑搞一块去了!”
闻言我的右眼皮忽地剧烈一颤,尔后开始狂跳。
俗话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准没好事。
“你拦住他!”边吼着我重新坐上车让司机车去缤纷酒吧。
一进门,我便瞧见被楚小莫堵在吧台的原影。
我冲过去,“詹焚佑呢?”
“我来的时候只看见这混蛋没看见詹焚佑。”
“那楚大哥?”
楚小莫指了指酒吧里屋包厢,“在里头呢,和我嫂子还有一群‘狐朋狗友’。”
这声‘狐朋狗友’确然让我有些无语,不过现在重点不是他。
我拿过酒瓶‘砰’的将其砸碎,将尖锐那端对准原影,凶神恶煞道,“姓詹的和你说了什么?”
原影吓得不轻,连连告饶,“我说我说!”
他小心翼翼推开酒瓶,吞了口口水道,“他让我和思思复合,蛊惑思思找你报仇,让思思产生杀你的念头,并对此付之行动。”
我心下陡然一寒,詹焚佑掐准了白思思对原影的执着,倘若原影真的照做,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最后,极有可能真的会死在思思手下。
楚小莫顿时炸毛,攥着原影后脑的头发吼道,“我告诉你,你要敢这么做,我一定做了你!”
我将酒瓶尖锐那端扎入原影大腿里,耳边充斥起他歇斯底里的尖叫,我面无表情道,“这是警告!滚!”
他摔下椅子,在地上蜷了一会,楚小莫让人打了120来接他,让人将他扔出酒吧便没再管他。
我在吧台上坐下,点了杯青啤。
詹焚佑。
在他进一步更深伤害我身边的人时,我必须,率先除掉他。
楚小莫捏着我的脸道,“放心啦,没事的,他别想接近思思,我保证!”
我呆呆看着楚小莫,抓住她的手道,“你以后出门,随时与我保持联络,知道么?最好出门多带几个保镖!”
她见我紧张反而大笑,“安啦安啦,你当我还有我哥吃素的么?”
也是。
我倒忘了楚至阳也是个狠角色,怎么会让楚小莫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我松了口气,拿起青啤刚灌了一口,只听酒吧外传来数声尖叫。
近门口的人都跑出去看了,我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大喊‘快叫救护车,砸到他了’!
我与楚小莫相视一眼,匆忙跑出酒吧。
楚小莫刚让人叫的救护车恰巧来了,数名头戴安全帽的工人合力将一男人架上担架抬上救护车,我挤进人群,口吐白沫已经昏迷不醒的原影躺在担架上从我面前被抬上车。
我心下微寒,看向酒吧旁边那栋正在施工的高楼,耳边听到有人这样议论,“他脚受了伤,走太慢了,恰巧一块石头掉下来,将他砸晕了。”
“虽然是一块只有半指大的石头,可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也是会死人的!”
第86章 他赠我心头骨(6)()
救护车已经走了,我冲到马路旁拦的,楚小莫追上来,我上了车吼道,“我去看看,你不用来!”
她还追过来,但司机已经开车追上那辆救护车,我隐约听到她喊,“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前面救护车停下,原影被担下车,我下了车追上前,追着医生不停问,“他怎么样?有什么危险吗?”
“是家属吗?抱歉,这我得先看过才知道。”医生头也不抬,在原影脸上看了几眼冲一旁的护士道,“立刻准备手术室。”
看着原影被推进手术室,我有些挫败在椅子上坐下。
白思思说的真对啊。
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巧就被石头砸中呢,路人说因为他腿受了伤走太慢了,如果走快一点,就砸不中了吧。
而他腿上的伤,是我扎的。
我在手术室外坐了大概一个小时,白思思忽地冲到我面前,红眼将我揪起来,“我就说你是个克星没有错!言希望我告诉你,阿影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很不解气的扬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没有反抗,只是抬眼看了手术室的门一眼。
为什么不让我克死那些真正该死的人。
白思思用力将我甩开,“给我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和他面前,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眸底是满满的怨恨。
总归原影会受伤跟我脱不了关系,我从地上爬起来,“对不起。”
“不需要,滚就行了。”她背对我,十分担忧盯着手术室的门。
她似乎是真的特别喜欢原影,即便这个男人并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
原来爱情大多都是盲目的。
我靠在墙上,余光瞥见一道身影,这一抬头,只见纪彦明有些风尘仆仆站在不远处。
我大步走过去,看见他眸底一片黛色顿时了然,“你没休息?”
他抬手摸着我的头,“一回来就得知你出了事,很担心你。”
我鼻子很不争气一酸,抓住他的手正要往外走。
身后忽地传来刺骨的冷笑,“真是好笑,一面霸着陆总不放,一面又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休,言希望,你真行。”
我浑身一僵,回头看着白思思那张讥笑的脸,只觉得特别特别悲伤,“思思,能不能别这样?”
她瞪圆眼,不甘示弱,“别怎样?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纪彦明走到我身前挡住我与白思思的视线,声音深沉,“你错了,是我一厢情愿。”
“呵,”白思思轻蔑冷哼,“什么一厢情愿,怕不是知道她言家大小姐的身份吧!”
“她”
“够了。”纪彦明欲再说些什么,我轻声打断他的话。
我拉开纪彦明看着白思思,“要恨就恨我一人吧,只是别再为了那个男的要死要活了,不值得,你有更重要的人要守护。”
话落我拉着纪彦明离开医院。
我送纪彦明回他公寓,他是不肯回的,被我硬带回来,我将他推进屋里,“你休息吧,我没事,先走了。”
他拉住我的手,“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纪彦明,我也想休息一下。”我没有抬头,声音很轻很轻。
他松开我的手,反将我拽进屋里,二话不说将我扔在床上。
我瞠目结舌,眼圈微红看着他。
他双手环胸,“不是也想休息一下么?”
我叹息爬下床,“你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摇头。
没再与他争论,我道,“我要回工作室了,你好好睡一觉,补足精气神。不然真的很像个病人,倒不像军人了。”
话落我走出卧室,他跟在我身后,“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打开门,那一抬头却看见站在门前的陆孤城。
那人越过我看向我身后的纪彦明,眸光深邃。
我十分惊讶,“你不是明天才回么?”
他这才悠悠将目光挪回我身上,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出去,“提前回来了。”
“陆孤城,好久不见。”
我回过头,纪彦明双手环胸靠在门上,笑得很是明媚冲我道,“希望,谢谢你送我回来。”
我微愣,“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客气。”
陆孤城牵我的手骤然加紧,我吃痛叫出声,却见陆孤城脸黑得跟碳一样。
纪彦明这时候又上来掺了一脚,将我的手从陆孤城手心中抽出来。
纪彦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没听她喊疼么?”
陆孤城双眼微眯。
我的心刹那狂跳不止,插进俩人中间将俩人分开,我打着哈哈将纪彦明推回屋子里,“不疼不疼。你去休息吧,肯定累了好几天了!不用管我!我要回家了!”
然后转身牵起陆孤城的手大步走向电梯,“我们回家!”
我没敢看陆孤城的脸色,可刚进电梯便被他困在墙上。
他呼吸很轻,周遭空气都降了几个度,我咽了口口水,“误会,都是误会!”
他欺在我眼前,深邃的瞳孔布上一层阴寒的光,“原来你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
真是祸从口出,“我的意思是,我没做什么,他却和我说谢谢,让我觉得有些受之不起!”
他玩弄着我的发尾,一瞬不瞬盯着我,我微垂眉,“没错,就就是这样!”
“送他回来,也叫没做什么?那要怎样,才算有做什么?”他阴郁道出这么一句,令我瞬间哑口无言。
他见我不说话,扣住我的后脑勺狠狠碾上我的唇。
满腔鼻息全是他的味道,明明是他带有惩罚性质的亲吻,我却无法自拔的沉迷,我搂上他的脖颈用力回应他,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他恰时松开我,唇角微勾,眸底是淡淡的笑意,“还是那么笨拙的回应。”
我自动屏蔽他的话,窝进他怀里,“我好想你。”
他抱起我走出电梯,将我塞进副驾驶座,驱车回黎样的路上,我一直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出国那天下午也不告诉我。”
他一手开车一手摸上我的脸,“你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你。”
“可我很担心你。”
“抱歉,下次不会了。”他眸底有着淡淡的歉疚。
我傻笑着一个劲点头。
只是我未曾想到,后来真的——没有下次了。
刚到黎样,楚小莫的电话就接了进来。
我和纪彦明离开医院时楚小莫正巧下车,我让她帮我照看一下原影,一有情况立即打电话给我。
“出来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断了一只手。”
我愣住,“怎么会断了一只手?”
“石头砸在他左肩上,砸穿了关节的骨头,没得医,左手算是废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陆孤城将我抱进怀里,“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我是个不祥的人。”
他抬指放在我唇上,“别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你不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字。
我瞬间有些泪崩,努力忍着才没掉下泪来,“谢谢你。”
他将我抱进卧室,“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翌日,陆孤城一大早便离开黎样,我迷蒙中抓住他的手,“你去哪?”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我去公司。”
对了,昨晚忘了问,“你的事,处理好了吗?”
“看来,你的事更重要。”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眨着惺忪睡眼瞧着他,他的吻落在我唇上,“没事,睡吧。”
于是我又睡了过去,醒来已经十一点。
身边没人,喊了好几声陆孤城的名字,我才蓦地想起他去公司了。
下床刷牙,我吃完饭去了医院。
原影还没醒,白思思守在他身旁,我在房门外看了眼并没有进去。
转身走进主治医师办公室,“原影的伤怎么样?”
“断了一只手,腿上的伤不深,养一阵子就好了。”
“断了的手,有恢复的可能吗?”
即便楚小莫昨天已经和我说了情况,我还是想知道一切可能。
医生摇头,“关节骨被砸穿了,韧带也断了,没有恢复的可能。”
我沉闷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