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情深亦未晚-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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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我受不了沈易康这样冤枉沈亦霆。
沈易康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声。
“你怎么可以这么诬蔑亦霆呢?他什么也没做,这场大火也不是他造成的!你不可以这么颠倒是非黑白!”我对沈易康说,情绪也是激动了起来。
沈亦霆一听我这说话,又是扭头道:“上去。”
我咬着嘴唇,看着他后背的伤,硬是把满腔的话又给忍了下去。
因为我知道沈亦霆也是在忍受沈易康,他对这个弟弟是在意的,更想以此来弥补过去他对他的亏欠。
所以最终,我还是在一次次的无奈和一次次的忍耐中,甚至是对沈易康仅有的内疚中,和薛紫安上了楼。
回到卧室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而言都是煎熬。
我不知道沈亦霆是不是还在带着伤和沈易康谈话,也不知道沈亦霆是不是还在一再让步,更不知道沈易康究竟能否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晚之,你别着急。”薛紫安出声安抚我,“他的伤还不至于的,只是流了血,看起来比较吓人。”
我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屏息静气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等了有一会儿,楼下都是没有任何的声响。
薛紫安从原来的踱步到安静的坐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等待,陪着我度过这一段难熬的时光。
“晚之,你说这次的事情,好不好解决?”薛紫安向来冷静,没想到会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
我看向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这场火来的蹊跷,我想亦霆肯定是调查清楚的。唯一的问题是易康信不信。”
薛紫安听我这么说,重重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和沈易康接触下来,觉得他对沈亦霆的怨念很深。”
我心里“咯噔”一下,对于这个结果不算是意外,可是却也还是接受不了。
因为我总想着他们是兄弟,不会真的有解不开结。
“通过我的分析,我觉得你和沈亦霆在一起这件事只是他所有负面心理的导火索。他长期以来生活在畸形的家庭环境中,久而久之,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他把他唯一的哥哥当做了榜样,可是却所以,当很多事情应接不暇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招架不住了,也不会去客观的分析这里面的对与错,他只想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去。”薛紫安如是说。
“你的意思是他把怨恨的目标放在了沈亦霆的身上?”我问。
薛紫安没有肯定这个猜想,只是又说:“血统关系的混乱,母爱的缺失,长期的叛逆,以及重伤造成的打击他很难相通这一切,只有找一个宣泄对象,他才有可能跳脱出来。”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他不能冤枉亦霆啊!亦霆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不可能承认,也不可能任由他宣泄!”我着急的说。
薛紫安不住的点头,然后握住我的手,说道:“你先别激动,冷静一点,我这也是分析而已。我想不如等这件事稍稍再过去一小段时间,我再和沈易康谈谈。”
“你觉得有用吗?”我垂下眼眸,直到闭上了眼睛。
“总要试试的。”薛紫安说,也是带着些许的无力之感。
没过多久,我们听到了公馆铁门拉开的声音,随即便是车轱辘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我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就要下楼去看沈亦霆。
一开门,他已经和董管家上来了。
我看此刻的沈亦霆脸色已经煞白,浓重的血腥味围绕着他,也围绕着我,可他却笑着和我说:“已经没事了。”
第179章 要你的孩子,死()
我忍着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吸了吸鼻子,说道:“赶紧包扎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立刻去了一楼的检查室。
沈亦霆趴在台子上,让薛紫安给他后背的伤上药,董管家则给他的手包扎。
我站在一旁看着,只能时不时看看他的表情,观察疼痛与否,再看看他的伤口,所幸的是后背的伤并不是很重。
“别怕。”沈亦霆对我说,“不过小伤,有那么几天就好了。”
“你别动!”我呵斥道,生怕薛紫安的药棉有遗漏的地方,可嘴上也不忘嘱咐薛紫安下手轻一些。
等着这些都办好了,董管家说出去吩咐下面的人给我们准备吃的,然后就和薛紫安离开,把空间留给了我和沈亦霆。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手指轻轻滑过他后背的伤,轻声道:“还疼吗?”
话音一落,他就坐了起来,我赶紧说:“你做什么?再歇会儿啊!”
沈亦霆握住了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我顺势拿起台子上的新衬衣,给他披在了身上。
“说好不许下楼,你为什么还那么冲动?”沈亦霆一上来就是责备起了我。
我看着他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不好和他再顶嘴,只能放缓语气道:“我就是听到易康说他杀你,我就就没控制住。”
沈亦霆见我如此,也是没再用刚才的语气和我说话,他抬手搂住了我的肩膀,跟我说:“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凡事都不许冲动,更不许意气用事。”
“可那是你的事。”我说。
“我的事也不可以。”沈亦霆决断的说,“什么也没有你,还有孩子重要。”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心里很是酸涩,我说:“这次的事很棘手对不对?我真的没想到易康连这么大的罪名都敢扣你头上!”
沈亦霆见我又有些要激动起来,赶紧拍拍我的肩膀,哄道:“我会解决的。”
“你的解决就是惹得一身伤?”我从他的怀抱里直起身子,“还有,今天那个雕塑丢过来,你为什么不躲?他离我是有些距离的,我还不至于傻到”
我这么说着,却看到沈亦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愣了一下,我说道:“你笑什么?”
沈亦霆听到我的话,笑意更深,身子微微一侧就慵懒的倚靠在靠背垫上,哪里还像个被打过的人?
“你到底怎么了?”我凑过去问道。
沈亦霆看向我,笑道:“我以为你心里还会心疼他。”
我又是一愣,隔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当即就是照着她的胸口捶打了一下,“你幼稚不幼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沈亦霆收敛笑容,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因为他的事情,一直有个心结,对他的感情自然也就和旁人不同。”
“你胡说什么?什么不同?”我有些不高兴起来,心想他是不相信我吗?
沈亦霆看向我,目光有些冷,他问我:“两年前,若不是他昏迷了,你会和他走到一起吗?”
“你!”我有些气结了,他怎么总爱翻旧账呢?
“他昏迷的时候,我讨厌你为他流的眼泪,也讨厌你心疼的眼神,更讨厌你心里有他的一个位置。哪怕我知道你是因为愧疚,也不行。”沈亦霆说,神情也是越来越严肃。
见他如此,我倒是没了言语。
沈亦霆的占有欲很强,可是他通常也都是宣誓一下主权就过去了,我没想到对于沈易康,他竟是如此在意。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我低着头小声说:“你的顾虑都是多余的,我的心里一直都是你。”
沈亦霆直起了身子,然后和我说:“我会补偿他。”
我攥住了自己的衣角,终于明白了沈亦霆种种的用意,除了为了弥补他对这个弟弟的亏欠,也是为了把他从我心里彻底挖出去。
“亦霆,你这是信不过我吗?还是还是因为上次天台的”我问。
“不是。”他打断了我的话,“我是在为我过去的错误买单。”
我抬起头看向他,有点儿不能理解他话中的含义。
只见沈亦霆双唇紧闭,目光幽远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亦霆?”我又喊了他一声。
沈亦霆回过神,然后把衬衣穿上,我见状生怕他扯到伤口,于是就赶紧帮衬着,替他系上了扣子。
他一直垂眸看着我,我也读不懂他眼中的意味,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更有些异常。
我害怕他还是对沈易康的事情有疙瘩,便和他继续说:“你不要因为以前的事情不痛快好不好?我对是他有感情,但不是爱情,我”
话没说完,沈亦霆将手指按在了我的唇上,他说:“晚晚,我是在怨我自己。”
之后,沈亦霆陪我用了餐,然后他稍稍处理了一下沈氏的工作,再向董管家交代了几句,便又出了门。
我担心他身上的伤,却也无法阻拦他,只能跟他说不必惦念我这边。
这一夜,沈亦霆没有回来。
深夜,我躺在床上,不由得再一次感叹世事变化。
这次沈易康过来大闹一场,虽算是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但也算是一个开始。
他的言语和举动,除了令我震惊他现在对于沈亦霆的误解已经如此之深之外,也让我彻底捋清楚了我、沈亦霆、沈易康之间的关系和纠葛。
沈亦霆总问我若是没有两年前的意外,我究竟会不会和沈易康走到一起?
这个问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每当他如此问我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沈易康病倒了,我也和沈亦霆不会分开。
但是偶有夜深人静之时,我有想过。
我想,我不排除我有和沈易康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的可能。
因为当时的情况不容许我和沈亦霆在一起,而沈易康也是一直真心真意的待我,况且我怀着孕,需要一个男人为我遮风避雨。
但是话虽这么说,可如果我和沈易康真的走到一起了,我想我们在不远的未来也一定会分开。
沈易康身上的问题不必沈亦霆少。
沈亦霆面对自己的问题,选择的是卧薪尝胆,积蓄力量;而沈易康更多则是无休止的等待与观望。
这样一来,当问题来临之时,沈易康早晚会承受不了,到时候我们之间的矛盾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自然免不了分道扬镳的局面。
所以,对于沈易康,我唯一的亏欠就是对他的欺骗,相对于感情,我并不是一味的在伤害他。
只不过是心有所属,遵从心意而已。
我很庆幸我选择了和沈亦霆走下去后,一颗心变得越来越坚定,我坚信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得最终的幸福。
凡此种种,我得出的最终答案便是我只会和沈亦霆在一起。
转日清晨,董管家和薛紫安一大早陪我去了医院,准备做产检。
沈亦霆打电话来和我说他的事情很快就会处理好,然后就会即刻赶来陪我做检查。
我听出他话语间的疲惫之感,想着恐怕昨日彻夜未归的他很有可能一夜未合眼,不免又是心疼,于是便和他说有董管家和薛紫安在,他不必过来。
沈亦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我安心检查。
坐在等候区的时候,薛紫安一直在为我忙前忙后,只剩下董管家陪着我。
“一会儿检查时,我也会陪着你进去,你别紧张。”董管家说。
我点点头,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倒也没有过多的紧张,只是有一些对于宝宝的担忧而已,毕竟我身体不好。
“昨天易康的事情把你吓到了吧。”董管家忽然又说。
我一怔,看了董管家一眼,然后叹息道:“也不是吓到,只是没想到他会”
董管家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背靠椅子,说:“他是沈良伦儿子的这件事,先生也是在老爷弥留之际听到的。老爷说这是沈家的孽,他这口气咽不下去也提不上,毕竟是沈家的骨血,他不能任其自生自灭。”
“可是既然那时候叶清瑜已经怀孕,沈良伦也没有结婚,为什么亦霆的爷爷不干脆同意这门婚事呢?”我问道,心想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定颜嫮的悲剧也可以避免。
董管家听后又是一声叹息,告诉我说:“老爷知道真正的实情时,也是易康出生不久之后,一切为时已晚。总还要顾及先生父亲的颜面,还有沈家的颜面。”
“那那叶清瑜”
后面的话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便是她肚子怀的是谁的孩子她都搞不清楚吗?她又怎么能和两个兄弟都
董管家听到这里不由得冷哼一声,她说:“叶清瑜是我见过女人里,心肠最硬的。她为了牢牢靠紧沈良伦这棵大树,不惜用易康当借口,向老爷请求去新西兰闭门思过。可实则就是为了让沈良伦对他念及旧情,更是为了让易康和这个父亲建立联系,才走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