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甜喜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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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歇息()
到时惹了二爷的气,她们的下场会更惨。
小婢朝着屏风跪了下来:“娘子啊,请你随我去吧,你可怜小婢的难处!”
新草气不过,语气严厉:“你赶紧回去禀报吧,别在这耗时辰!”
小婢又是磕头,又是哭诉,闹了半天,主仆二人在屋里说起了闲话。
那小婢哭求无果,顶着一双核桃眼,回到梁夙院里禀报。
“什么?她们让我过去?放肆!”梁夙气的大袖一挥,将面前的茶盏,甩在了地上。
那小婢吓得立马跪下来,也不敢大声哭,委屈的掉着眼泪,身子微微发抖。
“简直是无法无天,她当她是谁啊?还敢让我过去说话!”梁夙气的来回在桌前踱步。
身旁的管家提醒着:“二爷,老爷的身体为重,小人看那娘子的身子的确孱弱,不如小人陪你过去看她,听她怎么说?”
梁夙皱了皱眉,这还是头一次亲自去请一位医者,偏偏还是半路认识
“也罢,爹爹身体重要,还有,那医者身上可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二爷,您下手那么快,就算小人有心查探,也查不出来!”管家为难说道。
虽然那医者的确是奸细,但死之前总该让他吐出来什么东西,也好过白白的死去。
梁夙冷冷一笑:“还用查吗?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做?”
屋里除了抽抽哭的小婢,都沉默下来。
官道上。
“爹爹,不如你们先回去,我去京城暗地保护姐姐?”裴咏毅实在不放心,走了几步又回来朝着马车里的裴德铭说道。
“不可,虽然他们是太师府的人,可京城里谁人不知那梁二郎的狠辣,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般残暴!万一你去,被他的人发现,到时救不了你姐姐不说,反而还连累她,得不偿失!”裴德铭长叹一声,说道。
“爹爹,那咱们就这么等着姐姐被他送回来?”裴咏毅愤愤喊着。
裴德铭摇摇头,他不知道,如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能回京城,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好不容易找回女儿,决定解甲归田,如今倒好,女儿被太师府的人带走了。
只是他们的女儿何时会治病的?
裴咏毅着急,回头对着裴咏烨和江慕哲说道:“兄长,慕哲,我们回去救姐姐好不好?”
裴咏烨劝道:“咏毅,别着急,目前咏宁在梁府应该无事,咏宁救过梁太师,他们于情于理都不会对她起杀意,所以,你且不要慌乱,若真的梁太师无事,以梁二郎的为人,应该会兑现承若!”
“兄长,他可是杀人不眨眼啊,咏宁落入这样的人手里,岂能放心?”他问。
裴咏烨也是叹气,自从咏宁被人抓走后,裴家上下,没有一个笑过。
梁府。
“你进去禀报,就说我来了!让她出来!”梁夙命道。
门口候着的小婢施了礼,便往屋里走去。
梁夙站在长廊上,望向远处的假山,这里是梁府的别院,也是供客人歇息的地方,极为别致。
半晌,那小婢走了出来,禀道:“二爷,娘子身边的婢子说,既然二爷当娘子是医婆,就没什么男女之别,请二爷移步去屋里说话。”
梁夙气的顿时怒了,声音也大了:“你去和那裴娘子说,让她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等她!”
小婢一听梁夙怒了,吓得立马掉头去屋里去。
可这次一去,就是二刻钟,梁夙站在门廊下,等的焦急。
他思量再三,他能等,但爹爹却不能等,他气恼的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看到之前的小婢还在等着,他伸脚过去就是踹了过去:“滚下去!没用的东西!”
新草见人到了,走到屏风后面说了声,又折了回来。
她走到梁夙面前,先是屈膝施礼:“二爷!”
梁夙说道:“让你家娘子出来,不是说非要让我来见吗?我来了,让她赶紧出来,走!”
新草问:“请问二爷,要去哪里?”
梁夙冷笑着:“去诊病啊,不然带你们回来干什么?”
“二爷,来的不巧,娘子这会儿要睡觉了,还请二爷迟些再来!”新草伶俐说道。
梁夙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冲上了头,“你说什么?”
新草站起来笑的甜甜的,“二爷,你来的不巧,我们娘子的要歇息了,她身子不好,每天这个时辰都要睡一觉。”
梁夙一把抓起新草的衣领,送到自己眼前:“你们敢耍我,我现在命令你们,给我起来,否则,我立马杀了你们信不信?”
新草仍是在笑,“二爷当然可以杀了我们,不过二爷现在却不会杀我们!”
梁夙凶狠狠地瞪着新草,随即看向屏风后面的人。
他一把将新草丢在地上,朝着屏风走了两步。
“裴娘子既然想睡下,那就好好睡,若是醒了,我再来寻娘子!”说话极为速冷,不带一丝情绪。
他说完话,等着里面的动静。
地上的小婢站了起来:“二爷放心好了,娘子这边一醒来,小婢就去让人通知你,只是二爷,这次可不能耽误那么长时间了!”
梁夙沉凝一笑:“娘子放心,我就在门口等着!”
从始至终,裴咏宁躺在床上,没有翻过身。
她微微睁开眼睛,听着离去的脚步声,脸上淡然。
新草走进来时,吓得说话哆嗦:“娘,娘子,新草,快不行了,吓死奴婢了,你刚没瞧见,梁二爷他……”
“嘘……隔墙有耳!”裴咏宁示意她低声说话。
新草心里忍不住激动:“娘子,你可真是太厉害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渣二爷,真的如你所说!乖乖听话!”
“他现在是有求于我们,所以才会对咱们礼贤下士,若是有一天,咱们没用了,你说,他还会容忍咱们?”
新草刚才还哆嗦,可想到刚刚惩治了那个恶人,就觉得心里出了口气。
“可是,娘子,奴婢痛快急了,你是没看到刚梁二爷那个样子,奴婢想想就好笑!”
听着新草的笑声,裴咏宁陷入了沉思,等她醒来,才是最难的时候。
这个太师治好了,有功也不敢说,但,一旦治不好,到时什么罪名都可加!
第159章 ,诊断结果()
裴咏宁必须想个完全之策,不然回不去明州不说,只怕还会连累裴家。
可太师的病,已经好了,为何梁二爷和太师还要她前去看诊。
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呢?
裴咏宁有心救人,却无心卷入朝堂之争,还是明哲保身为妙。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
身子还是太虚了,不然才起来没两个时辰,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舒适安宁,浑身都舒坦了。
而梁夙就坐在别院的一角。
过去了一个时辰,梁夙被外来的医婆三次戏弄之说,已经在整个府里传遍了。
府里的婆子和婢子无不称奇,都想瞧瞧来人是谁,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戏弄二爷。
梁太师家的二爷,向来说一不二。
如今有人敢和他正面硬着来,这个消息不仅传遍了梁府,就连周围坊间的邻居也开始议论纷纷。
彼此互相打听着,此人的来历。
梁夙已经让人煮了三壶茶水。
而那边屋里依旧没什么动静。
他让婢子过去问裴娘子还有多久才醒。
门口的婢子新草,就坐在门前,和他对着喝茶水,任谁也见不到里面的人。
梁夙都怀疑,是不是门口的婢子在故弄玄虚,不想让他们见那娘子。
仔细想想,又作罢,一个婢子还没那么大的胆子,索性接着等下去。
待他的耐心,一点点消磨光,他倏地站起身来,声音也大了,“再去看看,到底什么时候醒来?”
前面婢子刚走,后面梁夙已经坐不住了,他也跟着过去。
绕过亭台,直接来了裴咏宁的住处。
来到门口,见挡门的婢子不见了,他正庆幸,终于没有碍事的。
刚想迈步走进去,就听里面有声音传出。
“娘子,奴婢帮你梳洗!”
“嗯。”里面文弱的声音,轻轻的一声。
这一声来的及时,来的正好,仿佛纾解了梁夙这几个时辰的怒气。
听到这个声音,堆积了一上午的怒气全都烟消云散。
他朝着前面的小婢递了个眼色。
那小婢走了进去。
“娘子既然醒了,二爷在门口等候多时,还望娘子移步!”
里面的人不吭声,梁夙以为她们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他二话不说,直接闯进门去。
迎面便见坐在梳妆台的娘子,正要带上面纱。
那面纱下侧颜有块红嫩的新肉,和其他白皙的比起来,非常惹眼。
因他动作幅度大,梳妆台前的两人扭过头。
梁夙一怔,两边脸差不多的地方,都有一块伤痕。
他的突然闯入,撞破人家娘子的隐私。
毕竟是人家女儿家的闺房,而且这娘子脸上有伤,带着面纱不愿被人瞧见,他倒好,直接破门而入。
于情于理,他都该道歉。
可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他仍是傲气的站在原地,不愿道歉。
裴咏宁对于他的闯入倒也没多少惊讶,新草帮她带上面纱后,她冷冷的说道:“出去!”
梁夙一脸愧疚,他埋怨自己沉不住气,正在懊悔着。
听到里面的人声音,极为听话的走了出去。
头也不敢抬的仓皇而逃。
新草担心问:“娘子,梁二爷也太过分,怎么私闯女儿家的闺房呢?娘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裴咏宁失笑道:“面貌而已,看到就看到,本就瞒不住,何苦要藏着掖着!”
“娘子,为何你不用神医给你的亲肤膏呢?虽然神医说比不上他新研制生肌膏,可恢复之前的容貌也是可以的!”新草疑惑。
这都出来好几天了,从来没听娘子要她拿出来过。
裴咏宁扶着她起身,“这个容貌挺好的,我也习惯了,用或者不用,还不都一样!”
新草劝着:“娘子,虽说都一样,可奴婢每天帮娘子洗面纱,清洗伤口,也是麻烦,娘子难道不疼疼奴婢吗?”
裴咏宁见她委屈巴巴的小脸,忍不住就笑:“好,好,那晚上你帮我涂上!”
新草就知道这招管用,娘子最疼她,最爱惜她了,只要她说好的事,娘子基本上都会应允。
她兴高采烈的扶着她往外走。
门口的梁夙听着主仆两人说说笑笑出来,根本没在意之前的事,心里松了口气。
想他平日对付那些上至功勋权贵,下至奸佞之徒,从未失过手,哪个在他面前,不是颤颤巍巍,今天倒好,栽在一个小娘子手上,当真是郁闷!
“娘子这边走!”他说道。
说完之后,赶紧移开视线,走在前面。
裴咏宁点点头,并未开口说话。
这一路上,梁夙备受内心煎熬,就算她不说话,他也在深深的自责中。
来到太师的榻前,太师正在喝着汤药。
裴咏宁走了进来施礼后,坐在太师身边,为他诊脉。
半晌,屋里安静极了,都在等裴咏宁说话。
可裴咏宁诊完脉后,一句话也不说,而是起身,来到外面的圆桌前,手持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个药方。
写完之后,交给了门口的小厮:“去抓来药,给太师服下!”
梁夙走上前问:“裴娘子,我爹怎么样了?”
裴咏宁道:“还要吐,一直吐到黄水就好!”
“啊,还要吐?”榻上的太师惊问。
他已经吐了一早上了,好不容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再吐的话,他还能受得了吗?
“回太师,是!”裴咏宁回道,接着她说道:“太师,你的身子已无大碍,只需调养即可!”
梁太师倚在榻上,目光移到梁夙身上。
梁夙命道:“你们都下去吧,裴娘子有话要和太师说!”
周围的下人,齐齐屈膝,一一退了出去。
随后梁夙看向新草。
新草摇头:“梁二爷,我是不会离开我家娘子……”
“新草,你先出去吧!”裴咏宁道。
新草颔首,之后福礼退了出去。
待人走完之后,梁太师下了榻,他走到裴咏宁身边:“裴娘子?”
裴咏宁微微点头。
他的走近,裴咏宁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阴沉了。
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嗯,我想娘子还没诊完脉,我感觉病得很重,重到卧病不能起身,汤药不能自理,娘子诊断的结果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