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甜喜嫁-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到台前,抬眉轻扫了眼,下座的学子。
学子们此时脸上,一下子从平静,变成了喜色。
叶桓环视下座学子,亲切道:“我回来了,这些天,让诸位师弟师妹担心了!”
下面的学子先是安静,少间,江慕哲带领的几人,倏地站了起来。
“咱们一起欢迎叶师兄,回来!”
跟着几人跳起了明州迎贵宾舞。
下座的娘子也起身站了起来,一起欢腾地欢迎叶桓。
当所有人都站起来时,裴咏宁觉得若是自己坐着,有点突兀。
她也站了起来。
只是她不会跳,但在人群里,应该不起眼。
裴咏宁看到叶桓的第一眼,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伯府保住了!
看到这么多人热烈的欢迎他,也不知真的是他学识超群,还是他的这张脸引人注意。
至少他回来是好事,暗处的人,不再盯着裴家,裴家也会安全。
从他进入讲堂,他淡漠的双眼,从未在裴咏宁身上停留。
不管是佟静怡,还是江慕哲,他的眼神,只是轻掠而过,没有多余的情绪。
仿若对他来说,之前在伯府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件小插曲。
在他眼里,裴咏宁和朱敏欣她们没有区别。
不过这样也好,裴咏宁本就不想与他们这些人有过多的掺和。
前生今世,裴咏宁见过过河拆桥的人,数不胜数,也不多他这一个。
只要他是活着的,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台上的叶桓伸开双臂,示意学子们坐下。
学子们收了手上的动作,坐下。
叶桓也不耽误时辰,他展开了书本,接着杨院士的讲书往下诵讲。
裴咏宁安定心思后,觉得今天的叶桓好像讲书,比往日更让人听得进去。
当钟声敲落后,裴咏宁和裴咏毅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
裴氏姐弟走到门口时,身后的叶桓开了口,“咏毅,你稍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裴咏毅将书盒交给裴咏宁,让她先送去马车上。
而自己留下来和叶桓说话。
裴咏宁接过书盒,点头笑着走了出去。
她在马车上,等了一刻钟,裴咏毅就回来了。
裴咏毅翻着手里的书,苦思冥想,嘴里碎碎念念,“为什么呢?叶师兄竟然对我这么关注,对我这么好……当真让我想不通!”
上了马车,裴咏毅反复念叨这句话。
一直到半路,他终于想起马车上,还有个裴咏宁。
他随即问:“咏宁,你知道为什么叶师兄会给我一本兵书吗?他还说,以后看不懂的,他亲自登门教也行!”
裴咏宁凝眉问:“这是兵书?”
裴咏毅点头称是,“更奇怪的事,叶师兄知道我将来想要当大将军,还说要教我,咏宁,你说叶师兄是不是找错人了?”
在叶桓眼里,他们和江马两家的郎君,可都是小混混。
怎么突然对裴咏毅这么上心?
难不成他想报恩,报她救他一命之恩?
若是这样,叶桓这人也不算过河拆桥。
知道怎么改变伯府的根本办法,就是他们咏字辈的后生,真正的强大。
裴咏宁劝着:“既然他愿意教你,那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有,你用心学!”
裴咏毅点头,“也不知道,是他厉害,还是兄长厉害,这本兵书里,全是他的详细的注释,我要回去好好拜读。”
两人笑着回了伯府。
深夜,当夜静下来时,裴咏宁想着昨晚的噩梦,看来梦和现实总是相反的。
今夜也安心了。
夜深人静时,裴咏宁睡得正安稳。
在伯府的上空,有个黑影飞来。
他准确的找到房屋的窗子,飘然而入。
黑夜里,他听着细微的呼吸声,靠近床上熟睡的人儿。
他躬腰轻拍了拍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他尝试着轻唤了一声:“裴娘子!”
睡梦中的裴咏宁,听到这一声,恍若三九天的寒凉冰水,从头到脚的灌入。
她倏地睁开眼,看到一个漆黑的人影,在床前。
身子防备的向后缩了起来。
她惊悚问:“是,是……谁?”
能在伯府高手眼皮子下,跑到后宅她的屋里,来者绝非一般人。
只听那人呼之一笑,“怎么,听不出我的声音,怕了吗?”
第88章 来人()
裴咏宁听到来人的声音,似曾相识。
她往床里挪了挪身子,他的声音好像一个人,但她不敢确定。
与其说不敢确定,更确切的说,是不敢相信是他。
她再次试探地问:“咱们认识?”
来人笑的敞快,他道:“何止认识,很熟!”
裴咏宁听到这话,已经完全确定来人是谁。
既然确定是谁,也没必要再害怕了。
她想也不想,伸出一脚,朝着来人肩膀狠踹了一下。
“让你大半夜吵人睡觉!”
来人本想躲过去,可脑中稍逝的一个念头闪过,迫使自己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脚。
叶桓整个身子,往地上倒去,随即就晕了过去。
裴咏宁见地上的人,半天没了反应。
她惊得慌忙披着外衣,下了床。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该不会被她这一脚,提出什么事来?
她来到叶桓身边,下意识的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他,“唉,你没事吧,叶桓?”
见地上的人没反应,裴咏宁走到灯旁,拿着火折子,吹出来火光。
她蹲在叶桓的身边,伸手扯下他的黑布面纱。
“叶桓,叶桓……”
喊了半天,地上的人没有反应。
她试了试叶桓的鼻息,细弱到察无可觉。
她将耳朵贴近他的心胸,听一听他还有没有心跳。
忽然两只强有力的胳膊,将她的身子压向温热的胸膛。
裴咏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欺骗了。
她被想起,却起不来,气的脸涨红,羞恼道,“叶桓,放开,再不放,我叫人了!”
叶桓抱着娇软的身子,心里的一个大窟窿好像被填满了。
他哪里舍得放开,“咏宁,这几天让你为我担心了,我回来了!”
裴咏宁满心郁闷,他哪里瞧出,她为他担心了。
她现在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想起来。
而且生平第一个男人这么抱着,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叶桓,你先不要自恋,放开我,我手上有火折子,再不松开,我就把火点到你身上了?”
叶桓充耳未闻,反而压着她,往自己怀里揉了揉。
裴咏宁呼吸有点急促,他再不放开,她等会就要窒息了。
她将手中的火折子往叶桓黑衣上点。
可火折子还没碰到他,手边只觉得一阵强劲的风刮过。
随后,手上的火折子便被扔到一边。
裴咏宁恼的,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双臂被捆着,手上的力道明显少了很多,打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为他挠痒。
裴咏宁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脸上憋得通红。
她喃喃道:“叶桓,你再不放开,我就憋死了!”
说完,裴咏宁便觉得身上的双臂,松了松。
虽然依旧环抱着她,但是留出的空隙,足以让裴咏宁正常呼吸。
叶桓闭着眼,享受这个温满的时刻,脸上饱满的笑容,深夜里只有自己知道。
他低沉的嗓音喊了声:“咏宁!”
裴咏宁带着几分愤懑和羞涩,赌气的回了声:“干嘛?”
竟然叫她咏宁?
“你还有几年及笄?”
“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这么小的身板,还挺沉!”
裴咏宁:“……”
是他搂着不松手,是他强制压着,怎么反过来怪她沉!
“咏宁!”
“……”不屑理他。
“我是被我的人救走,那时我晕着,不知道他们没留一个字。这些日子,让你为我担心了。”
裴咏宁虽然呼吸通了,可保持着一个姿势,还要回答他的话,声音有些烦闷:“那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咏宁!”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来时,听见你梦里喊我的名字了……”
裴咏宁抬了抬头,昨晚他来过了?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来是真的!
喊他名字怎么了?
她还喊过李嘉诚的名字呢,有这么稀奇吗?
“嗯,我经常做梦,我们家大黑的名字我也喊过!”
叶桓抬着头,虽然知道她是气话,可他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不过,半晌,他又笑着道:“我很高兴!”
裴咏宁扬起了头,拍了拍叶桓的胸,“既然叶师兄高兴了,那我现在能起来了吗?这个姿势不舒服!”
叶桓虽然不舍的松开了手臂,但听到她反复要求,他也只好放开了。。
裴咏宁得到解开后,趁机站了起来。
她松散了一下胳膊。
将地上的火折子捡起来,点燃了一支蜡烛。
而地上的叶桓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圆桌前坐了下来。
裴咏宁将蜡烛放在圆桌中间,动作极大的坐在叶桓的对面。
她嗤道:“叶师兄也算是徽林书院请来的教谕,怎么像贼胆鼠辈一样,深夜跑到人家娘子内室?”
叶桓不怒反笑:“在明州,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除非我不想去!”
裴咏宁轻拍了下桌子,怒视着他,“叶桓,我是救过你,但你不能把这种恩情,当做你行方便之事的借口,伯府已经被你推到风尖浪口上,你还想做什么?若知道救你等于陷伯府于危险中,我当时定会将你扔的远远的!”
叶桓浓秀的眉眼,绽放着精亮的光,嘴角清隽一笑:“可你把我救活了!”
裴咏宁怒瞪着他,从没想过,一贯如清寒的冬风吹入幽谷的仙人,怎么在她面前,竟成了嬉皮笑脸,甚至有些无赖的夜闯者!
难不成他在报复之前她曾戏谑过他?
当时她只是觉得他,成天绷着个脸,像是和谁有苦大深仇。
却没想到,将他撩出毛病了。
如今反被撩了。
“叶师兄,不如你忘记我救过你的那一茬,我们伯府呢,实在不想卷入你们五大家族和朝廷的事中,我也知道你身份非凡,不是我们这等小民可以抗衡,也希望你们高抬贵手,离我们这群小民远远的,叶师兄可不能让我们救你的好心,反倒害了自个,这也不是报答恩人的方式,您说是吧!”
叶桓敛起脸上的笑,脸上也黑沉下来,“你知不知道,能在我身边,是京城多少钟鸣鼎食之家,求之不得的事?”
裴咏宁冷嗤一笑,还有人求之不得?
谁碰到这事,不躲着远远地,她还不信有不怕死的。
可言语仍是委婉的说着,没有直白让他离开。
第89章 ,我不喜欢你()
“我相信,非常相信,以叶师兄的魅力,我完全可以想象到,可是对于眼下摆在明面上的事,不容我们忽视,我要为伯府考虑,以后叶师兄还是不要往伯府来了,免得日后这事传出去,给伯府带来不好的名声!”
叶桓怒气冲冲的脸上,听到她说不好的名声时,怒意一下子变得浓厚。
“难不成我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名声?”他想了想,随即笑道:“你是担心你以后的婚事?大不了,我委屈点,把你娶了!”
裴咏宁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坦然了,对前面他频频的撩拨,也有了解释。
她摇摇头:“叶桓,咱们两家南辕北辙,更何况,你来明州目的不纯,我怎么会嫁一个处处带给伯府危机的人呢?更重要的事,我不喜欢你!”
叶桓一听,倏地站起身,双眼怒视着她。
他眼中怒火的猩红,在烛光的反衬下,闪过一丝落寞的孤寂。
从来没有的挫败,使他眸中的亮光暗下。
裴咏宁也站了起来,紧了紧领口的外衣,转身朝着内室走去,平静的说了句:“回吧,以后不要再来伯府!”
说着她掩了帘子,将叶桓隔离在外屋。
裴咏宁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下半夜,因着没了搅扰,裴咏宁觉得睡得较为舒坦。
而孤零零站在外屋的叶桓,直到火烛燃尽,他才离开。
等他回到李府,天已经快亮了。
阿桂在门口迎着他,看他神情不对劲,担心问:“二爷这是怎么了,去的时候不是心情挺好吗?”
叶桓绷着脸,在听到阿桂问话时,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