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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痴儿-第7部分

小说: 痴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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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萧廷燕微微一愣,旋而开口念道。 

“没错,就是这首词……”天祚微微抬首,望向南方的夜空,“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那该是多美的景色?” 

“廷燕,你难道不想自己治理的国家,有着这样美丽的风景吗?”天祚回首,看向萧廷燕。 

“……是的,我想……”萧廷燕呆了片刻,点头道。 

“快些跟我一起入宫吧,廷燕,若此次赌赢了的话,你,与我,便能有这机会开创个太平盛世……”天祚笑着,向萧廷燕伸出了手,“走吧,廷燕……” 

“若输了呢?”萧廷燕犹疑道,“该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罢?” 

“那么,我们就一同到阴间,我与你,便在阎王爷的地头上再拼出一块天地来。”天祚笑道,萧廷燕一阵恍惚,仿佛,就看见了六年之前,那个在皇宫的御花园里,穿着火红的衣裳,在暮春一片惨淡的绿色中,将人突然就带到了炎夏的女子。 

不知不觉地,就伸出了手。 

握住,那是一双柔软的温润的手,不似自己常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这该是一双闲拈针线夜添香的如玉双手。 

曾经就想要一辈子守护这双手,守护这双手的主人,为她,守护住她有的,她想要的,她要夺取的,所有。 

“痴儿,痴儿,怎还不悟?汝所求者,非所欲也。”萧廷燕突然就想起了他与天祚成亲当天,一个突然出现在将军府门口的云游僧人,疯疯癫癫地将这话念了数遍。 

话中,似乎总有什么,是自己想抓,却抓不住的。 

与天祚并肩而行的萧廷燕不由地皱了眉头。 

“在说什么?廷燕?”天祚的话打断了萧廷燕的沉思,萧廷燕方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念出了声。 

“不,没什么。”萧廷燕摇头,他不想让天祚察觉到他的不安,毕竟,他相信自己,是这个世上,天祚唯一可以真正相信,真正依靠的人。 

“待我得了天下,廷燕,那时候,便是你一展抱负的时候了。”天祚微微笑着,那般望不到尽头看不到底的温柔,萧廷燕只觉得自己,已经醉了,痴了,更只怕是,至死无悔。 

……………………………………………… 

一家酒馆的地下室,是无情等人暂时落脚的地方。 

顾惜朝被点了|穴道靠墙坐在地上,由于担心顾惜朝会利用被控制住的铁手做什么,不得已,将铁手的|穴道也给点了。 

戚少商靠在一堆酒坛边,面色已经惨白,全身针扎似的疼痛,五脏六腑似乎被虫蚁噬咬,每每想要聚集内力逼毒,却总被着难言的疼痛给击散。 

“顾惜朝,你快些将解药交出来。”追命忍不住揪着顾惜朝的衣领吼道。 

“我要害人,会笨得随身携带解药吗?让人随便搜一下就搜到了?”顾惜朝挑眉,他手上毕竟还握着两条人命,那些人,是不敢拿他怎么样的。 

“那便将方法说出来。”无情冷冷地说。 

“金蚕蛊,对腐肉的气味极为敏感,他刚刚在松涛阁被那只烂得差不多的手从身边擦过,现在正是金蚕蛊活跃的时刻,要解蛊,也不在这个时候。”顾惜朝嘴角一弯,挑衅地一笑,追命几乎一个巴掌就打下去,却被无情拦住了。 

“那么戚少商呢?”无情看着追命将手放下,复又转头看向顾惜朝。 

“解了我两手的|穴道,我立刻就帮他解。”顾惜朝斜眼看了眼戚少商,“当然,我也会在你解了我两手的|穴道时自己解了其他的|穴就逃跑的,你自己权衡吧。” 

“至少我知道你并不想他们死。”无情笑了笑,伸手解开了顾惜朝上半身的|穴道,“况且我点的|穴,以你现在的功力,是别想解开的。” 

“对了,我说无情,你们刚刚那样神气活现地闯进将军府,就不怕被天祚找了借口,就此对你们大宋宣战?”顾惜朝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问道。 

“怀玉公主已经得到消息,她会阻止。”无情说道,“况且,现在金国虎视耽耽,实在不是我大宋与大辽反目的时机……如果天祚还想要大辽的话,她是不会做的。” 

“如果天祚与我一般疯呢?”顾惜朝浅笑,随即转了话题,“是了,你们,怎么还不将戚少商给我抬过来,想看他活活疼死吗?” 

7、 

“是了,再拿坛酒过来。”看着戚少商被抬到自己面前,顾惜朝微微一笑,只将追命小厮一般差来差去。 

伸手探了探戚少商的脉门,顾惜朝拎起一坛酒就往戚少商头上倒去。 

冰凉的酒水劈头淋下,身上痛楚依旧,似乎,还更严重了一些,牙关,咬得更紧了一些。 

“张开口,不想死就给我喝。”顾惜朝对戚少商命令道。 

戚少商勉强张开口,酒水流入,似乎痛楚立刻便解了些。 

“这个毒,叫酒虫,只要有段时间不饮酒,便会发作。”顾惜朝笑道,“虽然说通常第一次发作都会厉害些,但是如果是大当家以前那日日饮酒不断的状态,是断不会发作得这般之狠的……大当家……你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 

痛楚减轻,戚少商的头脑清醒了些,听见顾惜朝的问话,却又微微走了神。 

多久了,有年余了吧,似乎自己与红泪在旗亭酒肆那一别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有碰过酒了。 

那一夜的幻梦,记不起来,却总是另自己心惊肉跳。 

“没有知己,喝酒也不香?”顾惜朝笑道,看着戚少商坐起,从自己的手里接过酒,就猛灌了起来。 

“这便解了毒?”追命忍不住翻翻白眼。 

“哪有这么容易?”顾惜朝取过另一坛酒,拍开,往自己口中倒去。 

“你要什么,现在便说吧。”无情皱眉,开口道。 

“旗亭酒肆那一夜,惜朝永生难忘。”顾惜朝开口,是对着无情在说,眼,却是望着戚少商,说完,微一垂眸,又自灌了一口。 

“你能否告诉我,如何能忘?”顾惜朝转向无情,非常认真地问。 

无情微微有些呆滞,他不能理解顾惜朝到底要的是什么。 

“如何能忘?”戚少商放下酒坛,沉吟片刻,突地抬头,看向无情,亦问道。 

无情皱眉,方欲开口,却听见外面钟声大作。 

“怎么回事?”无情问推门而入的冷血。 

“大辽的皇上升天了。”冷血说道。 

无情脸色突变:“如此说来……” 

“怀玉公主怎样?”顾惜朝打断了无情,冷冷开口,语气分明是已然明了。 

“似乎被困在寝宫。”冷血回答,“形势危急……” 

“小玉?”戚少商猛的抬头,“不行,要去救她。” 

“我们会去。”无情抬手止住了挣扎着就要起身的戚少商,“你现在去了也只会拖累我们。” 

“你留在这里看好顾惜朝和铁手,我与追命冷血去救怀玉公主。”无情命令道,“顾惜朝如有异动,杀了他。” 

“人都不在了,该忘的自然也就会忘了。”无情说道,若有所思地扫了顾惜朝一眼,带着冷血追命离开了。 

…………………………………………………… 

“闲杂人等终于走了……”顾惜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惬意的样子,“大当家……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还有这样对饮的时候。” 

“我……已有年余没有饮酒了……”戚少商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神色间,微见担忧。 

“放心,他们会把小玉带回来的,他毕竟是无情。”顾惜朝笑道,将手中的酒坛晃得哐哐响,“不如过来陪我喝酒……年余没有喝过了,不如今天就这样一醉方休?” 

“我哪敢再跟你喝?那些血海深仇,你忘了,我可没忘。”戚少商回瞪顾惜朝。 

“血海深仇……却不知到底是谁欠谁的……一笔烂帐,倒不如忘了的好。”顾惜朝也不介意,只是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大当家,其实我觉得,你穿辽人的衣服也满好看的。”顾惜朝盯着酒坛,仿佛想要将这酒坛给看穿似的,“就算脸上贴着那张死人面具,也还是一派英雄气概。” 

“白日在那裱画铺子的时候,我真想将你面上的面具就这样揭下来……”顾惜朝转眼看向戚少商。 

“……你看出是我?”戚少商惊讶道。 

“你的易容什么时候瞒过我呢?戚少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何况白天我是特地在那里等你出现?”顾惜朝眯起了眼睛,有些得意地笑,“当我是无聊,拖着‘晚晴’到处乱逛吗?你难道没有发觉,我带她走的路,是逃离将军府最快最隐蔽最不易被埋伏的路吗?你与铁手打探地形,又怎么不可能走那些地方走?” 

听着顾惜朝的话,戚少商不由地一阵心惊,若他就在那些地方设下伏兵,自己与铁手,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当家,从三年前的时候开始,我其实有千百次的机会千百种的手段可以杀了你的……”顾惜朝嘴角一弯,眼眸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彩,“……你现在这样完完整整地活着,并不是你命大,也不是老天保佑,当然更不是你那帮没用的朋友保了你。” 

戚少商的脸色变了变,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顾惜朝仰头喝酒,听到戚少商的问话,停了片刻,哑哑一笑,将快空了的酒坛往边上墙角一甩,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用袖子擦去了下颌上的残酒,顾惜朝抬眼看向戚少商,眼角眉梢就带上了那种水雾蒙蒙的温柔笑意。 

“呵呵……你过来……我将酒虫的解药给你……”顾惜朝笑着对戚少商招手。 

戚少商心下警觉,不知道顾惜朝又要打什么鬼主意,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逆水寒。 

“顾惜朝如有异动,杀了他。”无情的话语犹在耳边。 

戚少商知道自己其实是没有任何理由饶恕顾惜朝的。 

不久之前,当自己满手鲜血地站在已成废墟的燎风寨的土地上时,这个青衣的狂妄书生,只几句话,几乎就将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打得粉碎。 

而那一句等你来杀,更如咒语一般,让自己日夜兼程地就赶来大辽。 

弄出来一个“晚晴”,一个“戚少商”,让自己与铁手,明明猜到一定会有陷阱却还是乖乖地跳了进去。 

如果不是无情,此次,只怕自己,铁手,冷血,追命……全都会落入他的掌控……说不后怕,那是不可能的。 

戚少商握紧了逆水寒,一步一步地,走到顾惜朝身边。 

逆水寒,随时都可以砍下顾惜朝的脑袋。 

顾惜朝似乎没有感觉到逆水寒的锋芒,抬手,拉着戚少商的衣袖,示意他弯腰。 

戚少商弯腰,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握剑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意。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将解药用蜡封了藏在嘴里。”顾惜朝得意地笑,微微张了口,一粒褐色的药丸被顶在舌尖。 

恍惚见着仿若妩媚更复旖旎的错觉,戚少商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顾惜朝一把揪住了戚少商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带着酒香的柔软双唇就贴了上去。 

戚少商想要躲开,却来不及,唇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仿佛轻易就能瓦解人的一切防备一切警惕一切抗拒。 

察觉到一粒带着酒香的药丸被推到自己口中,戚少商微微犹疑了一下。 

如今他是官,顾惜朝是贼,连云寨雷家庄毁诺城的一笔笔血债湮灭不了顾惜朝也偿不回来……确实,一笔烂帐。 

然而毕竟事已过境已迁,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一次地相信顾惜朝? 

而顾惜朝将药丸抵进戚少商口中后,便微微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接触的双唇也分开了。 

然后顾惜朝眉梢微扬,身体动也不动,眼眨也不眨,就这样看着戚少商。 

一段巧妙的距离,让他看清自己的眼,看穿自己的心,却看不透自己企图。 

而看着顾惜朝这近在咫尺的熟悉笑容,看着他仿若初见时星子一般清亮的双眼,一种不能不信的感觉就这样在戚少商心口泛滥,于是戚少商心一横,便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知道戚少商已将药丸吞了下去,顾惜朝心中一阵快慰。 

戚少商啊戚少商,你到底,还是认了我这个知音,你到底,还是信了我……当真不枉,我苦熬了这么久,苦算了这么多,苦恋得这么痛…… 

想到自己的算计,顾惜朝心念一动,突然一把推开了戚少商,哈哈大笑了起来。 

“戚少商,你刚刚已经吞了我的杜鹃啼血,不要半个时辰便会吐血而亡……要活命的话,解了我的|穴道,背上铁手,与我一同回将军府!” 

戚少商被推了个趔趄,还没站稳,听到顾惜朝的话,脸色骤变,心里想着就算死也不能为你所用更不能放你回去兴风作浪,举起了逆水寒就要劈下。 

然而戚少商却突然察觉从丹田传上来了一股暖流,慢慢地流遍自己的四肢五骸,那一种由于中毒就算喝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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