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娘子(出书版) 作者:七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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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我家秦瑾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被人带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还是秦瑾做了个息事宁人的动作,劝道:「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吧,要是被人听了去,不是要耽误了大事。」
这么一说,两个成年人才都闭了嘴。
华君昊借故要带简琦缘离开,两人又一前一后穿过后院原路返回,这一路但凡遇到人都不免在他们身上多看两眼。
「我就这么跑来太鲁莽了,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简琦缘对那些好奇的目光很在意。
「秦瑾会善后的,不用担心。」华君昊怕她多想,特地又告诉她:「只要一沾秦瑾的事,孔雀都会很暴躁,她的话妳也不用往心里去。」
她淡笑摇头,「我知道她没有恶意,我只是……有点羡慕罢了。」
「羡慕谁?」他侧目瞧她,她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让他琢磨不透,「羡慕孔雀?」
不会吧?他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要比孔雀好上千万倍吧,虽然说孔雀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但她已经是别人的了,欸,不对,就算她不是别人的,也比不过她啊。
华君昊想来想去地,脑中全是简琦缘的好,但要想说出口,又不知该用些什么词汇,从哪说起。
「我羡慕的是她和秦少爷的感情,」她叹,由衷地,「可能是在烟花之地待久了,再见到这样恩爱,互相支持,互相尊重的夫妇,总觉得有些感慨,也很羡慕。」
「他们两个人很好吗?我却总见秦瑾被孔雀耍得团团转。」华君昊细想,实在找不出什么令他羡慕的点,如果要他跟孔雀生活一辈子,他大概会很想死吧。
简琦缘好笑地看着他认真思考的脸,料想他是不会明白的。
「你眼中的他们,跟他们眼中的彼此是不同的人,看到的事情又怎么会一样呢?」
华君昊对自己的汉话很有自信,但这次真是被她给绕胡涂了,简琦缘却不再开口。
虽然他很想问她,明明是同一样人,为什么看到的会不一样,他总觉得这个答案十分的重要,可最后依然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也能觉出来,她是不会告诉他那个答案的。
送走了简琦缘,孔雀和秦瑾还没打算放过他,仍在原地等着他。
「你也真够狠得下心的,那么漂亮标致的一个姑娘,你忍心让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也不怕她被郭新光那淫贼给生吞了去!」孔雀说话可是毫不留情。
华君昊粗眉一皱,「怎么是危险的事,就算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缘儿怎么样,看他在京城乖得像条看家狗,就知道他被下令不许惹出任何事。有四王爷的命令在,谅他有多大的色心也不敢惹四王爷生气,给自己找麻烦。」
「那只是你的推测罢了,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男人啊就是某些时候自制力连狗都不如的人,缘儿那样的姑娘整天在眼前晃,哪天色心起来还顾得了其它?」
华君昊心口一沉,真恨不得撕了孔雀那张嘴,他不悦道,「我已经要她退出这件事了,总之如果是和四王爷那种人扯上关系的事,我是不会让她插手的。」
「说得好听!」孔雀给了他一个白眼,「只是不晓得她会不会那么听你的话了。」
「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都别疑神疑鬼了。」秦瑾又头疼地出来打圆场,「君昊会找上缘儿姑娘,不也是因为除了这个理由外,他就没以外的理由可以和缘儿姑娘保持联系了,他又不是来京城找咱们玩的,任务重大别的姑娘他又不放心,那能怎么办呢。」
「喔,原来是这样啊,要是以权谋私的话,那我就理解了。」
说是打圆场,但见这夫妻二人一搭一唱,原来是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华君昊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就是二人一心的结果啊。
他那么执着于简琦缘,是因为他舍不得吗?要是换了另一个姑娘,一个合适得不得了的人,但她不想帮他,那样的话他会怎样?胁迫?威胁?引诱?还是会随她?
那边两人还在一搭一唱地拿他取乐,华君昊看着看着,竞有点明白了,简琦缘为什么会羡慕这两个人。
「喂!君昊,你没事吧?」秦瑾表示关心,他这个兄弟没恼羞成怒就算不错了,怎么还笑出来了,太可怕了吧。
「没事,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很恩爱的样子。」
两个人呆若木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瑾把妻子抱在怀里,为她取暖,「娘子,我看华兄八成是被妳说得精神失常了。」
「是啊,没想到他意外的脆弱,怎么说也是贵族之子,我看用不着管什么四王爷了,他这样疯着回去,咱们两国铁定开战。」孔雀捅了下自己丈夫,「你真的总交一些危险人物当朋友耶。」
华君昊想,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这两个人真会没完没了下去。
他看着秦瑾跟妻子说得兴致勃勃,大有真把他说疯了也不要紧,而秦瑾一副只要孔雀能高兴,万事都好说的架势,让他不禁感叹,「你跟我刚认识你时,真的变了好多。」
「猪!男人啊,在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后都会变得不一样的,」孔雀对他做了个鬼脸,「就连某些人也是一样,平时拿下巴看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装什么酷,结果还不是有对着个小子女话都说不利索的时候,一看就是做过什么心虚的事,没脸见人家了!」
华君昊无法反驳,他做的心虚事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旁人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他表现得真这么明显,也像秦瑾这样一脸蠢样不成?
而心爱的女人……他有吗?
另一方面,简琦缘并没听华君昊的话,从此躲郭新光躲得远远地,相反,她一直绞尽脑汁在想理由,能更深入地接近郭新光这个人。
她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很犯贱,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替华君昊担心。
他说他会自己找到郭新光和四王爷有来往的证据,那他打算怎么找呢?如果证据是那么容易找的,他自己早就办到了,还用得着借助美色吗?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想,他所谓的「办法」都不会是什么轻松的事,假如他的办法行不通,落入了郭新光的手里,或者就算他人跑掉了,但曝露了身分,四王爷能放过他吗?
而被四王爷敌视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她太清楚不过了。
真的没必要为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这样拚命,可无奈,她心里却早已有了他,如果他不曾那样认真地说过那句「全心全意」,也许她的理智还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可他偏偏用那样认真的表情对她说了那句话,还跟她说如果有事,他一定会帮她。
也许那只是一句客套话,可他就是说了,那句话就是在她心里落了根,发了芽,如果硬要拔出来,连她的心都会被伤到。
为了他那一句话的关心,她愿意为他付出自己所能付出的全部。
简琦缘知道,这不再是什么冲动,为了他,她愿意,无论她的鲁莽会被他视为什么,她都选择了付出,哪怕一点点可能,她都会去替他承担那未知的危险。
这一天,简琦缘在傍晚来到郭新光的府上。
那天她逃命似地离开,一定已经引得郭新光的怀疑,如果她就此避开他,再想接近他就难了。
一见到郭新光,她眼泪夺眶而出,飞扑进了他的怀里,成功地把见到她,对她表现出一脸狐疑的郭新光震住。
「缘儿姑娘,妳这是怎么啦?」郭新光问得无心,拍在她背上的手可是殷切得很。
简琦缘克制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哭诉道:「他最终还是抛弃了我,原来一直都在利用我!」
在郭新光的追问下,她断断续续地道出自己编好的谎话。
她说,那天她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是因为想到那天是她和情郎约好相见的日子,可她却来了这里,她的情郎本来就因为郭新光对她的照顾而心生嫉妒,她怕对方会误会更深,再加上郭新光一直没来,所以情急下也等不了交待什么,就先跑了回去。
谁知待她到了怡春院,却正撞上她的情郎抱着春红有说有笑,原来他们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是考虑到她的银子,所以那人才一直假装对她一心一意,而这次知道她不在,他乐得可以跟春红亲热一番,不巧被她撞上。
她受了太大的打击,这些日子吃不下、喝不下,是因为想到还欠郭新光一个交待,这才硬撑着身体来了这。
简琦缘说得声泪俱下,彷佛自己真是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可怜女子,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那个男人,而今一无所有,只把郭新光当成好人来找他诉苦。
哪个男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头脑冷静地去分析,尤其郭新光意识到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成了一个依靠,她对他是全然无防备的。
「缘儿姑娘莫伤心,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只为那一人伤神。」
「因为世上就只有一个他啊,」简琦缘激动地说,话落才意识到他所指的是她臆想出来的男人,而并非她真正为之伤神的那个。
她转而凄惨的笑了下,「但就算那样,他不要我了也没有办法,相反郭公子你什么都不求,只要我来府上弹几首小曲就给我那么多的赏钱,我知道你那是在帮我,为什么我心爱的男人就不能像你对我这样呢?」
「那妳何不把对妳这样的男人变为妳心爱的男人?」郭新光试探性地一问。
她笑,「缘儿命苦,哪有那种福分,只求今晚郭爷能凡事都随了缘儿……」
郭新光眼中一亮,「何止今晚,只要妳想,任何事我都会奉陪到底的啊。」
「那……郭爷可否先与缘儿来个一醉解千愁?」
这是郭新光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连想都没想,直接叫人在偏厅摆上上等的酒菜,看着他殷勤的样子,简琦缘的心异常平静。
那一晚她喝得很醉,但前提是郭新光必须喝得比她还醉。
她借酒装疯,拉着郭新光满宅院的转,问他这是哪里、那是哪里,郭新光只当是个游戏,嘻嘻笑笑地陪她一起疯。
最后终于来到她上次看到他和四王爷手下走出来的那个房间,她仍是随意地一指,问道,「郭爷,这又是哪里啊?」
郭新光哈哈大笑,笑得暧昧,此时酒劲上来,平时的公子形象全无,挑起她的尖下巴,一脸淫色地说:「缘儿想去坐坐吗?这是郭爷我的卧房啊。」
简琦缘的心思转得极快,反问:「郭爷愿意让我去坐? 」
「何止坐坐啊,妳还可以躺着、趴着,只要妳愿意,想摆什么姿势都可以。」
他的暗示得到了简琦缘的同意,郭新光简直心花怒放,搂着她的肩踢开房门进入。
他的卧房没有任何怪异之处,但考虑到郭新光会选择在这里和人私谈,那么如果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也应该藏在这里的某处,后来又知道这里是他的卧房,这种可能性又更提升了一些。当然他也有可能选择在这间屋子和人私会,然后把证据拿去书房之类的地方存放,可如果他对那些地方那么信任,就不会选这作为私会场所了。
无论怎么想,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房间。
简琦缘大大方方地被郭新光搂着肩膀进了房间,极快地将房内扫视一遍后,身后的郭新光已经关了房门,像是匹饿了很久的豺狼。
「缘儿,妳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郭新光激动地就要往她身上扑。
「郭爷真是性急之人,今夜与缘儿共度良宵,竞就这样没有情调。」简琦缘巧笑道:「难道咱们不该趁着这美好的夜,喝喝小酒,玩些卖弄风情的游戏吗?」
郭新光都昏了,连声说是,「我这就去叫人备酒!」
「郭爷真是块木头。」她引诱道,「当然是你亲自为我拿酒的好,这样,缘儿也好做些准备,等郭爷回来后给你一个惊喜啊。」
她状似无意地拨弄自己的纱衣,鹅黄的纱衣下是胜雪肌肤,郭新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连连点头冲了出去。
他人一走,简琦缘便开始急忙忙翻箱倒柜,时间如被无限缩短,床上床下、书案桌下全都没有放过,但都一无所获。
眼看着郭新光差不多该回来了,简琦缘最后在衣柜里胡乱翻腾,无意间敲到衣柜隔板,只觉得那声音轻且空洞,她警觉地意识到隔板底下是空心的。
远远地已经能听到郭新光唱着小曲在往这边定,她破釜沉舟,找到隔板上的缝隙,因为用力过猛,指甲上裂开好大的口子。
那隔板内只有个被黑布袋装起来的东西,简琦缘来不及确认那是什么,一把抽出来盖好隔板将衣服原样放回,最后再关上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