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得君 作者:羽朱(晋江2012.9.9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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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待得君
作者:羽朱
无欢
门外的喧闹声已经远去,程砚君的心突突直跳。门吱呀一声开了,又砰的一声阖上。那个人,她的夫君,魏贺骁却没有走过来。喜帕还未揭开,程砚君只能看见他的脚。他在桌旁坐下,似乎是倒了一杯酒在喝。
魏贺骁放下杯子,道:“你还盖着那东西做什么?”
语气淡漠,听起来十分清醒,程砚君方知他在门外的醉态是装出来的。程砚君道:“这个不能自己揭吧。”
魏贺骁冷笑一声,道:“随便你,我睡书房。”说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程砚君始料未及。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吧。要说错,大概就错在她是礼部侍郎的女儿,错在她嫁给已故的兵部尚书魏功行之子、户部尚书魏大公子,在旁人看来有政治联姻和攀亲之嫌。魏贺骁本人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程砚君摘下喜帕和凤冠,除去喜服,躺在床上。这就是自己的新婚之夜。程砚君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她的手不经意碰到一个帕子,便伸手拿过来一看。呵,是这个东西啊。帕上未见红,明日又是一个考验。她将帕子放回原处,便阖上眼沉沉睡去。今日实在太累了。
可能是心里记着翌日早晨要给婆婆奉茶,程砚君一大早便醒过来。陪嫁丫鬟红药早起了,过来在门口候着,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来服侍,却不见姑爷,心里一酸,唤了声:“小姐……”程砚君“嗯”了一声,笑道:“红药,昨晚睡得好吗?”
红药道:“还好。”见自家小姐精神不错,便不再多言,服侍程砚君梳洗一番,也不上妆,更显素雅清丽。红药心中暗叹,像小姐这般貌美如花,知书达理的妻子,上哪里挑去。那可恶的姑爷新婚之夜竟不入洞房,传出去让小姐多难堪。
门外一丫鬟道:“少奶奶,少爷等着和你去向夫人请安。”
程砚君开门道:“少爷呢?”
丫鬟道:“少爷在东苑门口等候。”
魏府南苑是正苑,魏老爷已过世,魏夫人陆宁凤独居南苑,大少爷魏贺骁居于东苑,二少爷魏贺武居于西苑,北苑是一个小别院,花草错落,碧波清浅,是个休憩散心的好地方。当初魏功行特地建了这个院子,打算晚年搬到这里来住,不料染恙而逝。现在陆宁凤掌管着魏府,全府上下无不敬服,魏贺骁也十分听他母亲的话,否则也不会娶程砚君了。
程砚君整了整衣服出去,便有两个小丫鬟进去整理房间。程砚君知道她们主要是来拿方帕的,心里却无所畏忌。
魏贺骁听见她的脚步声,便径直往前走。程砚君觉得十分可笑,至今他们还未打过照面,对彼此的长相一无所知,也丝毫没有想知道的意思。
到了厅堂门口,魏贺骁停住脚步等程砚君跟上,两人一起进了厅堂。魏夫人已在屋中坐着,旁边一溜椅子上也都坐着人。丫鬟捧着茶跪在程砚君旁边,程砚君给婆婆奉完茶,只听魏夫人道:“贺武,过来见过你大嫂。”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过来向程砚君作揖,道:“贺武见过大嫂。”
程砚君道:“小叔。”心里琢磨着,原来两兄弟年纪相差这么多。
魏贺武站着瞅了程砚君好一会儿,向魏夫人笑道:“大嫂是个大美人。”
众人一听都笑了,独魏贺骁一副不屑之态。程砚君脸微微一红,又见过其他人,方入座。
魏夫人道:“砚君,魏家几代都在兵部任职,自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倒是贺骁,自小不喜学武,是个闷葫芦,以后你要是受了委屈,直接跟我说好了。”
程砚君道:“多谢娘。”
众人正说话,只见一丫鬟过来在魏夫人耳边悄悄说着什么。正是刚才进去收拾屋子那个丫鬟。程砚君此刻心里还是有些许紧张,不知道魏夫人会怎么说她。
魏夫人道:“你们去用膳吧。贺骁和砚君随我来。”
魏贺骁关上门,魏夫人将方帕放在桌上。魏贺骁看了一眼,目光瞥向别处。程砚君低了头。
魏夫人看着魏贺骁,道:“贺骁,你昨晚没有在自己屋里睡?”
“嗯。”魏贺骁应了一声。
魏夫人道:“不解释一下吗?”
魏贺骁依旧直视着前方,道:“没什么好说的。她是魏家的媳妇,并不代表我就要把她当妻子。”
程砚君心中冷笑一声,这叫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却比刀还锋利。
魏夫人凤眼含威,道:“贺骁,你是故意想气死娘吗?”
魏贺骁垂首道:“贺骁不敢。”
魏夫人叹了口气,道:“论理说你们夫妻之事我也不好说,但是贺武还小,现在魏家就指望着你传宗接代了。娘老了,你也不想我到了地府见了你爹没法向他交代吧?”
魏贺骁道:“娘快别这么说,贺骁知道了。”语气倒十分顺承。
魏夫人向程砚君道:“砚君,娘现在老了,好多事也管不得了,魏家是时候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中了。你是魏家大少奶奶,以后少不得多担待点,恐怕还有委屈你的地方。”
程砚君道:“娘,砚君只怕自己做得不好。”
魏夫人笑道:“你是好孩子,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去吧,你们也回去吃饭,晚饭再过来一起吃。砚君,以后你也不必拘那些虚礼天天早晨过来请安。”
程砚君道:“是。”
魏贺骁抬眼看魏夫人,道:“娘,那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可以办了?”
魏夫人默然不语,魏贺骁笑了笑,退出来。程砚君跟在他身后出来,轻轻阖上门。魏贺骁没有等她,已经走了几步之远了。
程砚君唤道:“相公,屋子本来就是你的,你回屋睡吧。我们互不干涉就是了。”
魏贺骁回身,看着她,冷冷道:“你这不是在干涉我?”
这是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他果然长得十分俊美,斜飞的剑眉平添了几分英气,却不霸道。只是他的眼神冷冷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程砚君道:“我没有。那就随相公的意吧。”
魏贺骁在心里冷笑,长得再美又怎么样,只知道顺从别人刻意讨好罢了,脓包一个。
这一整天,程砚君再也没有见过魏贺骁。
痛定
第三天,是回门之日。程砚君向魏夫人请安时,魏贺骁已经在那边了。魏夫人叮嘱他们几句方将他们送出门。魏贺骁骑马,程砚君坐马车。行至半路,一个下人追上来跟魏贺骁说了几句话,魏贺骁便调转马头,冲随从道:“送少奶奶去程府。”说着便走了。
程砚君犹如被甩了一巴掌一般,半晌回不过神来。今天是自己回娘家的日子,夫婿竟跑了,让自己一个人回家。
红药在马车外唤了声:“小姐。”程砚君方回过神来,她掀开帘子,见红药满脸愤恨状,便道:“没事,继续走吧。红药你上来陪我。”
路上,红药絮絮叨叨地说着姑爷的不好,程砚君抚了抚她的头,道:“说这些做什么。当初结下这门亲事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
红药道:“我就是不服。凭小姐你的才貌,要更好的亲事都可以。”
程砚君忙捂住她的嘴道:“傻丫头,不要乱说了。”
红药重重叹了一口气,还是替小姐感到不值。
进了府,程砚君见家人神色不对,忙道:“贺骁本来一起过来的,半路上宫里来人说皇上找他,便急匆匆走了。晚点估计会过来。”
程砚君心里倒还是有点希望,他一个户部尚书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失礼。如果他不来,丢的不仅是程砚君的脸,更是魏府的脸。
程济沅心里有些不舒坦。程砚君是他最疼的女儿,他以为凭他女儿的容貌品格,去到那儿都是受人尊重喜爱的,如今见这般情景,心凉了一大截,不禁后悔自己当初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程砚君已猜到父亲的想法,她笑道:“爹,女儿好容易才回来一趟,你怎么不开心?难道你只期盼着女婿来,不期待女儿回来呀?”
程砚哉笑道:“三妹的嘴还是那么厉害。”
程砚君笑道:“大哥取笑了。”
程夫人道:“既然是皇上召见,那有再大的事也推脱不得。”
程砚君道:“贺骁的公事我从不过问,不过他确实很忙。”
程济沅点头道:“一路车马劳顿,回房里歇歇吧。”
程砚君道:“爹,我不累。二哥呢?”
程砚哉道:“二弟被派往山东军营巡视,要过几天才回来。”
程砚君的二哥程砚觉是副将,经常到地方军营教习。程砚君难得见他一面,可是兄妹俩的感情十分好。
程砚君回房和程夫人说了好一会话。午后,魏府派人来接程砚君了,说魏贺骁尚未归。
程砚君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爹,娘,大哥,你们好好保重。过些日子我再回来看你们。”
程夫人也叮嘱了程砚君几句话,又吩咐红药好好照顾小姐,红药忙点头答应。
程砚君含泪和众人挥别,上车放下帘子,不敢再多看他们一面。
回来碰见魏贺骁也刚到魏府门口,便道:“我已跟家人说皇上召你进宫,待会儿你也这般跟娘说就是了。”
魏贺骁道:“是要我多谢你吗?我又何必撒谎。”说着兀自走了。
程砚君心犹如被狠狠拧了一把。她强忍着心中的痛回到屋里,伏在床上哭起来。又怕别人听见,只得压低声音哭着,直觉喉咙和心口堵着东西,堵得她非常难受。哭了好久,她才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只做自己,不再委屈自己去迎合别人。
她依旧每天去陪魏夫人说会儿话,跟着管事婆子学习处理魏府的事务,有时候陪魏贺武念书。魏贺武十分聪明伶俐,又调皮,不爱读文章,倒像他父亲喜欢习武。府里请了一位教习教他习武,又请了一位先生教他念书,不过经常要程砚君哄着才肯念书。
魏贺骁依旧不在屋里睡,程砚君早就习惯了。就这么过了十天。这一天,魏府重新张灯结彩,程砚君才得知过两天魏贺骁要纳妾。原来那时候魏贺骁说的事就是这件事。他要娶的正是他的授课师傅李尚之女李瑾儿。他们自幼相识,情投意合,早就定下终身。
十几天前才娶了正牌媳妇,现在又纳妾。程砚君总算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她虽是魏府大少奶奶,但没有参与纳妾事宜,魏贺骁也不稀罕她参与。她挺赞同魏贺骁之前所说的,她也只想做好魏府少奶奶,不稀罕做他魏贺骁的夫人。
李瑾儿长得娇小柔弱,真是我见犹怜。平素又喜欢笑,故魏府的人大多都挺喜欢她的。魏贺骁更是把她当宝贝,两人整日成双入对。
一日,程砚君和魏贺武到北苑,两人坐在秋千上,程砚君一边荡着秋千,一边问他今日学习的内容。魏贺武突然打住不背了,程砚君道:“小武,怎么了?”
魏贺武指着前面道:“大哥和李姐姐。”
程砚君抬头一看,魏贺骁和李瑾儿两人正有说有笑进北苑来,魏贺骁还作势要亲李瑾儿。和魏贺武一起看到这一幕,程砚君还是觉得很尴尬,便道:“小武,我们回去吧,我做杏花酥给你吃。”
魏贺武用力地点点头,道:“好呀,我最喜欢吃大嫂做的杏花酥了。”
听到声音,魏贺骁和李瑾儿才发现有人在。李瑾儿笑着唤道:“姐姐,小武,你们也来这里玩呀。”李瑾儿只有在魏府人面前才会叫程砚君姐姐。
程砚君笑了笑,道:“是呀,你们玩吧,我和小武先走了。”
魏贺武上前叫道:“大哥,姐姐。”魏贺武从不叫李瑾儿嫂子,魏贺骁问过他为什么,他说大嫂只有一个,如果两个人都在,我也叫她大嫂,她们怎么知道我叫的是哪一个。魏贺骁笑了笑,不再跟他计较——他最疼这个弟弟了。
魏贺骁抚了抚魏贺武的头,道:“小武今天偷懒了吧。”
魏贺武撅着嘴道:“才没有,大嫂说今天可以休息的。”
李瑾儿笑道:“既然这样,小武和我们一起玩吧。”
魏贺武道:“我要和大嫂一起。”
李瑾儿不自然地笑了笑。魏贺骁道:“你玩了那么久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魏贺武拉着程砚君的手走了。魏贺骁目送他们离开才转身携着李瑾儿的手往前走。
程砚君道:“小武,你不喜欢李姐姐吗?”
魏贺武道:“我不喜欢像只小猫儿的姐姐。”
程砚君不禁莞尔,小武这比喻还真是传神。她叹道:“男人不都喜欢这种小猫一样的女人吗?”
魏贺武道:“反正我不喜欢。我喜欢大嫂这种大猫咪一样的女人。”
程砚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