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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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父皇,司寒月瞪大了眼睛,他现在很不舒服,为何不能洗澡,而司御天则眯起了眼睛,眼露精光地看着司寒月,一柱香之後司寒月转开了头,然後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看到司寒月妥协,司御天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然後坐了下来。
“皇上,七殿下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但还须上些药,等完全止住之後,臣才能给殿下施针,臣现在手上的药材与工具有限,恳请皇上允许臣现在回去安排一下。”李季森帮司寒月止住血後立刻对皇上说道,他来的匆忙,药材、针都没有带着,而且施针的时候需要另一个人在旁边帮忙,不然一个失误就会造成不能估计的後果,而他现在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你速去准备,需要什麽尽管吩咐李德富。”
“是,皇上,臣这就去办。”李季森行礼後急忙向外走去。
就在李季森离开没多久,月霄殿突然传来了喧哗与叫嚷声。司寒月此时正靠在母後的怀里,听到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有丝不悦。
“何人在外喧哗?!”司御天恼怒地说道,寒月的那只手已经让他频临愤怒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来这里喧闹!
在外候着的李德富听到皇上的问话立刻进来回到:“启禀皇上,是辰贵妃娘娘和李妃娘娘带着人来找七殿下。”
“皇上?”萧琳听到立刻准备起身,肯定是为了今天的事来的。
“你在这陪着月儿,朕正好要找他们好好算算帐。”司御天有些阴冷的说道,然後起身走了出去。萧琳看了一眼,然後坐回身子,把司寒月的身体重新搂回怀里。
“月儿,疼麽?”萧琳想摸摸儿子的手,又怕碰疼儿子。
“不疼。”寒月看着母後淡漠的回到到,只是破了皮而已,有什麽疼的。
“怎麽可能不疼,这麽重的伤,流了那麽多的血。”萧琳的手停在那只血水又开始慢慢涌出的小手上,眼圈又开始红了起来,然後慢慢的缩了回来。
“不疼。破了而已。”寒月有些皱眉的看着眼泪又开始流的母亲,这种伤又死不了,为什麽每个人都觉得很严重。然後用没受伤的手抹掉了母後的眼泪,这有什麽可哭的。
“月儿.....呜呜呜呜呜。”萧琳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然後把儿子冰凉的小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寒月的眉更皱了。
“臣妾(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如此众人前来月霄殿有何事,还这般喧哗。”司御天完全看不出情绪的冷冷问道。
辰妃没想到皇上会在这里,看皇上没什麽不妥,立刻哭喊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七皇子仗着皇上的宠爱,侍宠而骄,不仅平日里对兄长毫无尊敬,今日更是不顾兄弟之情打伤雨儿,而且连三皇子光夜也被他打伤,现在雨儿和光夜仍在昏迷,太医说伤及内腹,只要需要调理一个月。皇上,七皇子年仅8岁就如此这般对待自己的兄长,纵然皇上心中疼爱七皇子,但今日之事皇上如何也要给臣妾个说法,呜呜呜呜呜呜……”
中午突然收到消息说雨儿被打伤,然後就看到已经昏迷过去的儿子被人抱了回来,嘴里还流着血,当时就把她给吓坏了,忙命人去传太医。看过之後才知道是被人踢到腹部,而且伤及内腹,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问过之後才知原来雨儿和光夜在练武场都被这七皇子打伤,甚至打完人之後就回了月霄殿。这司寒月简直欺人太甚,不管皇上如何疼爱他,今天她一定要给那人一点颜色。於是,叫了光夜的母妃李妃,一起到月霄殿来却没想到皇上居然在。
“皇上,夜儿被送回来後就开始吐血,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和二殿下一样伤及内腹,请皇上为臣妾做主。”看到辰妃开始哭诉,李妃也哭着对皇上说道。
“哦”司御天冷冷的问了声;然後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他们两个为何会被打麽”仿佛真的不知发生何事的口吻。
“这......”辰妃和李妃互看了一样眼,只说是被七皇子打了,但她们没问发生什麽事,那七皇子平时就骄纵异常,近日这事也定是七皇子的原因。
“皇上,臣妾虽然不知究竟七皇子因为何故突然对自己的兄长动粗,但臣妾知道雨儿肯定不会欺负七皇子,七皇子平时对皇上都无礼至极,又怎会对自己的兄长客气,在场的人说七皇子突然就跑到雨儿面前把雨儿踢了出去。”辰妃仍旧带着哭腔地答道,然後继续说:“皇上,雨儿和光夜也是皇上的儿子啊,皇上不能因为疼爱七殿下而不给此时躺在床上的其他两个儿子一个交代啊?”屋内充满着两个女人的哭声。
“交代?”司御天的声音中带出了一股怒气,“朕还没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到先来和朕要交待!!”然後“啪”的一声,狠狠拍向了身旁的桌子。
“皇上?!”辰妃和李妃立刻收了哭声愣在了原地。
“你们怎麽不问问为什麽寒月会这麽对待自己的兄长,月儿从不会主动招惹别人,如果不是那两个孽畜做了什麽,月儿怎会突然打人!!!”司御天的怒火完全的爆发了出来。
“宫中谁不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是惹不得的主,平日里不仅肆意打骂宫女太监,碰到那些个不小心惹到他们的人更是百般欺辱刁难。朕看他们尚且年幼,也没出过什麽大乱子,也就由得他们。但今天,居然哄骗司怀恩骑马,然後在人上马之後又命人惊扰马匹,如果不是月儿出手,此时的怀恩已经成了死在马蹄下的尸体。你们非但不了解清楚情况就来这里兴师问罪,还敢让朕给你们交待。练武场是什麽地方,是朕的皇子习武的地方,惊扰马匹,还不让侍卫上去阻拦,任疯马在那里横行,万一冲到皇子那里,会有什麽後果,如果不是寒月冒险稳住了马,朕都不知道朕今天会有几个儿子死在那里,你们是不是不见朕死几个儿子这心里就不舒坦!!!!!”司御天说道最後猛然间站了起来,然後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两个已经傻掉的女人。
“请皇上息怒。”殿内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皇上,请皇上息怒......臣妾......臣妾决无此意,请皇上息怒。”辰妃颤抖地跪在地上,她不知道事情居然是这样的,而且她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发这麽大的脾气,第一次真正的吓到了。而身後的李妃已经吓白了脸,说不出话了,只是发抖地跪在地上。
“息怒?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的儿子被打了受了伤,你们知道寒月为了收拾那两个畜生惹出的麻烦受了多重的伤,那两个畜牲也就躺一个月而已,寒月的一只手有可能不保你们知道麽?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就算寒月当时没有打他们,朕也会教训他们,那时就不是一个月这麽简单。”想到寒月的手,司御天更加无法克制。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就贸然前来打扰七殿下,求皇上看在臣妾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饶过雨儿吧,臣妾回去定会严厉教导雨儿,保证他今後决不再犯。”辰妃彻底懵了,她不知道司寒月居然也受了伤而且可能废掉一只手,她现在无比後悔到月霄殿来。
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辰妃和李妃,司御天冷冷地开口,“辰妃身为贵妃不仅骄纵蛮横,而且对自己的儿子豪不管束,令其视人命为蝼蚁,小小年纪就学会伤害其他皇子,而且从无悔过之意,发生事端不仅处处袒护,还恣意在宫中闹事,今废去辰妃的贵妃身份,贬为嫔妃,搬至孝泰宫;李妃教子无方,平日仗势欺人,贬为昭仪,搬至昭仪馆;二皇子司澹雨、三皇子司光夜身为皇子,无视礼法,身为兄长,残害幼弟,免去一年的月钱,伤好後到祭祖殿跪省三日,罚抄《忠礼卷》100遍。当日武场的侍卫全部充军,侍卫长贬为官奴,钦赐……”
“谢……谢皇上恩典。”宋思凝跪在地上,彻底绝望。
“李德富。”司御天又喊道。
“奴才在。”
“把朕刚才的旨意传下去,把这里多余的人给朕清出去。”然後挥袖进了卧房。
“奴才遵旨。”李德富恭送皇上进去,然後转头对已经毫无反应的臣妃和李妃说道:“二位娘娘,请回宫收拾东西吧。”然後命人把已经无法走动的两个人抬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玄玉,我们想看望下七弟。”大皇子司耀日在月霄殿门口对寒月的贴身奴才玄玉说道。
“大殿下,不是奴才不让殿下们进取,实在是主子现在正在施针,皇上与皇後娘娘都在里面,皇上特意吩咐不许人打扰的。”玄玉为难地看着门口的一群人,除了躺在床上的两位皇子外都到了,包括八皇子司怀恩。
“玄玉,听说七弟手伤的很重,是真的麽?”司锦霜担忧的问道。
“回五殿下,主子的手很严重,昨天李大人看过後说有可能落下残疾,现在李大人正在为主子施针。”玄玉也有些担忧地回到。
“什麽?怎麽那麽严重?”众人惊呼出来。
“谁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音。
“皇後娘娘。”玄玉立刻转身,看到来人忙行礼喊道。
“XX拜见皇後娘娘。”诸皇子看到来人也纷纷行礼。
“刚才出来听到外面有声音我就出来看看,原来是各位殿下,你们是来看月儿的麽?”萧琳亲切的问道。
“皇後娘娘,我们听说七弟伤的很重,想来看看七弟。”司耀日马上接口道。
“这样啊,劳烦各位殿下有心了,进来吧,正好月儿刚扎好针,不过各位殿下要轻些。”萧琳轻柔地让各位皇子们进来,再看到司怀恩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後又恢复正常。
萧琳轻声的推门进入,然後对里面的人说道:“皇上,各位殿下来了。”然後侧身让诸人进入。
“你们怎麽来了?”司御天首先问出来,看见这麽多人有些皱眉。
“父皇,我们想来看看七弟。”看到坐在床边的父皇,司锦霜温柔轻声的回到。
“嗯,轻一些,不要靠太近。”然後司御天起身坐到床边的软榻上。
司寒月此时盖着凉被闭目平躺在床上,受伤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李季森和另一位御医刚扎好针,在一旁商量着什麽。
“施针的时候不能有差池,为了防止月儿挣扎,所以给他喝了昏睡的药,要半个时辰後才会醒来。”萧琳轻声的说道。
众人看向那只扎的针的手,轻呼出声。他们听说寒月的手可能会落下残疾,所以都想来看看,但见到後才知道伤得如此严重,此时本就细弱的手背上扎满了银针,一丝白骨在银针下显得格外扎眼。司怀恩开始轻轻的啜泣起来,其他人则眼圈开始发红。
“父皇……七弟的手……”司耀日忍不住地问道。
一直看着那只手的司御天抬头说道:“不会有事。”没有一丝犹豫。
突然司怀恩走上前跪在了地上,哽咽道:“父.....父皇,皇後娘娘,都是怀恩的错,都是怀恩害七....七殿下受伤的,请父皇和皇後娘娘责罚。”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没用,他那麽害怕,这人不会受这麽重的伤。
“快起来。”萧琳马上上前把司怀恩扶了起来。
“皇後娘娘。”司怀恩有些畏惧地看着扶自己起来的人,努力忍住快掉下来的泪水。
“这不是你的错。”萧琳放开有些颤抖的人,“月儿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他既然决定了要那麽做,他就不会後悔,何况本就不是你的错。”
萧琳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众人,转过身走到床边坐下,手轻轻地握着儿子伸出来的另一只手。“月儿的脾气不好,不喜欢吵闹,也不爱与人说话,平时对我这个当娘的都爱理不理。可是一旦是他认定的事,他就一定会做到。他虽然对人无礼,但决不会主动去欺负别人。你不用自责,月儿只是伤了手,会好的。”
看向眼泪不停掉的司怀恩,萧琳的眼神有些复杂。“怀恩,本宫与你母亲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对本宫有什麽愧疚感。本宫想,月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