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小地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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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大哥要”
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这时候的李万田早跑得没了踪影。
咦?这是个好主意啊,李家老大也是个实诚人,看来这钱还没跑!
花郎中立时停住了脚步,笑得脸上都要开花了,心情那叫一个美啊!
回到屋子里,花郎中从药箱里找到了那副“名贵”药材,摆到了靠墙的那个大榆木箱子上。
这药,他也不急着用。李家老大还没回来不是,这会儿要是用了,李家老大不承认,那他的损失可就大发了。
花郎中坐在屋子里等人的功夫,老大媳妇李孙氏一直站在窗外向屋里张望着。
虽说庄户人家没有那么些讲究,可好人家的媳妇子也不是能随便与外男接触的。
老大媳妇一直站在屋子外面,就是怕这个花郎中趁着家里没人瞧着,顺走家里的值钱物什。
花郎中也不是傻的,他老早就发现窗户外面站着个人。
哼,把他也想得太龌龊了吧,他花郎中赚的银钱从来靠的都是脑子,而不是像李永民那样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谁能想到,李永民偷了李铁牛家猪崽儿的事情这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好不容易等到了李家老大回来,花郎中故伎重演,把李家老大唬得一愣一愣的,终是将他那副“名贵”的药剂用到了李王氏的身上。
花郎中的那副“名贵”的药剂,其实就是几贴自制的膏药而已。他当着李万地面儿,将那药包打开,取出了一贴膏药,用火烤了烤,就贴到了王氏的太阳穴上。
说白了,这就是一副醒脑提神的膏药,能让人快些清醒。
王氏根本就没昏迷,哪里会需要这样的膏药。
那几位醒脑提神的药,害得她鼻子直发痒,这喷嚏马上就要出来了。
这可糟透了,她要是打出了喷嚏,大家伙不就都知道她醒了嘛,那可就不能再装昏了。
无奈之下,李王氏只得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死命地将指甲抠进肉里,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是想好了,就算抠下几块肉来,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李王氏在心里把这个花郎中骂了个千万遍,这会儿她要是能起身,立马就剥了这个花郎中的皮。
李王氏是恨到了极处!
可她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忍着。
就在李王氏极力忍耐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还没等她分辨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屋子的门却是“咣当”一声,从外面被人给踹开了。
紧着是高声叫嚷的声音,“哪个是李永福的老婆子,李王氏?还不快快出来,跟本捕头去衙门走一趟!”
啥,啥啊?去衙门走一趟?!
听到那吼声,李王氏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这是咋回事啊,她可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怎么可能和衙门扯上关系?
一听要将李王氏带去衙门,李万地立马不干了。
他娘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可能犯官司呢?
李万地立马冲出了屋子。
人没到,大嗓门儿已是亮开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娘?一点王法也不讲了,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李万地拼了命地吼叫着,人也冲到了那几个官差的面前。
“你小子是吃错药了吧,你知道爷几个是谁吗?爷几个可是衙门里的官差,是奉了县太老爷的命来拿人的,怎么可能拿错?”
“对对,这小子就是个傻子,再在这里胡言乱语,爷几个连你一块拿了”
几个官差横眉冷眼,抬腿就朝着李万地踹了过去。
李万地哪里是那几个官差的对手,被踹得滚了好几滚,硌在尖砺的石子上,身上磕破了好几处,没一会儿,那血就染红了衣裳。
那几个官差根本没把李万地放在眼里,手里晃动着铁链,就朝李万地刚刚奔出来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李万地疼得龇牙咧嘴,可看到那官差往他娘的屋子里去,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连滚带爬地就追了过去。
他们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什么时候和官府打过交道,可这会儿李万地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是真的豁出去了。
“你们不能抓我娘,我娘是老实本分人,从来没惹过谁,你们不能这么干”
可不管李万地如何吵闹,几个官差来到炕前,瞧了一眼炕上躺着的那两个人,问也没问,直接将铁链套在了李王氏的脖子上,拖着就向外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李王氏给吓得呆住了。
原本她是想一直这样装昏迷下去,可到了这会儿,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天呐,救命啊,你们是谁啊,快放开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李王氏一边哭嚎着,一边去扯那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可她那点儿力气,哪里是几个膀大腰圆的官差的对手。
第15章 进县衙()
那几个官差见李王氏醒过来了,当下不由一乐,心道:这个李王氏还真能装,刚刚不是还昏迷着呢,这会儿怎么就又哭又嚎的了?
“行了行了,你有那点子力气还是留到县太老爷面前去嚎吧,我们只管抓人,不管问案!”
任凭李王氏撒泼打滚,还是硬生生地被几个官差拖出了院子。
见李王氏这样的难缠,几个官差对视一眼,抽出腰间的刀,刀把子冲着李王氏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
这下李王氏彻底老实了,再也蹦哒不起来了。
就这样,几个官差带着昏死过去的李王氏离开了柳条村。
李万地追在了那几个官差的后面,可没等他跑出去几步,那几个官差被烦的不行,就直接给了李万地的脑袋瓜子上也来了那么一刀把子,将人给撂倒了。
等李万田拉着那位医馆里请回来的大夫赶到家里的时候,已是亥时过了大半了。
李万田原以为家里有光亮,是因着他还没回来,可进到家门里,他就觉出了不对劲儿。
他爹李永福好好地倒在炕上一动不动,可这屋里却是少了一个人,他娘到哪里去了?
李万田急匆匆地跑到了李万地的屋子里,见到的却是脑袋上包着厚厚的布条,倒在炕上一动也不动的李万地。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李万田抬手就要查看李万地的伤势,却被老大媳妇孙氏一把打了回去。
“二弟啊,你还好意思问你大哥这是咋了?你头也不回地跑了,留下你大哥一个人又是照顾爹,又是照顾娘的。
按理说,儿子伺候爹娘这也没啥,可你走没多一会儿就来了官差,将娘给锁走了。
你大哥拦着那些官差,不让他们抓娘,就,就被那些官差打倒了。
到现在也不见醒,你说这老大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今后这日子,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孙氏搂着几个孩子坐在炕里,哭嚎起来。
听着李孙氏的哭嚎声,李万田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好几晃,勉强扶着墙站住了。
这,这这,他去镇上请大夫,来回也就三个时辰左右,娘怎么就被官差带走了,大哥也被打得不醒人世了。
事以至此,李万田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他也没顾上回屋看一眼正在坐月子的林翠,人就陀螺似地忙了起来。
先是招呼着那个在医馆里请回来的大夫给他爹李永福号了脉,开了药方子。
紧接着又给他大哥号了脉,开了药方子。
他又到灶间将那狍子肉给炖上了,嘱咐三弟妹等肉熟了,给林翠盛一碗送过去。
那个花郎中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追着李万田要了药钱,这才从老李家离开了。
忙完这些,李万田和那个镇上医馆里的大夫一道去了镇上。
一方面是花郎中那里没有药方上的药材,另一方面李万田到镇上也是要打听他娘被关在了哪里。
林翠自打醒过来,就听着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她心里急得不行,却是连门都出不去。
刚生完娃子,要是月子里落下了什么病,那可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
林翠在屋子里唉声叹气,还有那院子里的吵嚷声,王云巧想不醒也难。
该听不该听的,她全听到了。
要说今儿发生这些事,起因都是李万田猎来的那只狍子惹的祸。
王云巧心里像明镜似的,那个李王氏即便到了官府也不会被判什么重罪,顶多打几十个板子就是了。
至于那个抢狍子肉的什么三伯,官府会怎么判,那可就不好说了。
直到老三媳妇李孟氏端着一大碗肉汤走了进来,林翠的叹气声也没能停下来。
“哎呀我说二嫂,你也别想不开,虽说今儿这事都是二哥猎来的那只狍子惹的祸,可二嫂你还在月子里,那些不该想的事儿啊,还是别往心里去的好!”
“要我说二哥是真心会心疼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先给二嫂炖好了肉汤,才和那大夫去的镇上,啧啧”
李孟氏这一张嘴,就巴拉个没完。
这个李孟氏不开口还好,这几句话说得林翠心里更堵得慌了。
要不是她刚生了娃子,李万田哪里会去山里猎什么狍子,要是没有这狍子肉,三伯也不会来家里闹
这说来说去,根源都是在她这里。
林翠本就是个软和的性子,想到家里这些糟心的事儿,这眼泪就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一看林翠掉眼泪了,李孟氏眼里闪过鄙夷之色,嘴里却是连连地说着抱歉的话。
“哎呀,你瞧我这张嘴,咋个就不会说吉利话呢?娘被官差抓走了,哪能怪二哥呢?
哎呀呀,你瞧我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啊,对了,这肉汤我可放在桌子上了,这可是二哥临走前嘱咐我的,二嫂你趁热赶紧喝了吧!”
盛着肉汤的大陶碗搁到了矮桌上,李孟氏就急急地出去了。
出了屋子,李孟氏就奔回了自己家的那间屋子里。
门一关上,李孟氏就掩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痛快,真是痛快啊!
嫁到老李家这些年了,就属今儿个最痛快了!
想当初,她可是要说给老二李万田做媳妇的。
可没想到,这媒人都上门了,眼见着这亲事就要定下了,那个李万田却是追了过来,说他已经和长清村的姑娘定了亲事。
这事儿弄得她孟小桃好个没脸。
家里人为了不丢这个人,也怕孟小桃再说不到好的人家,就把她许给了李家老三李万礼,也就是李万田的三弟。
要说嫁给李家老三这些年,孟小桃还是真的是没吃过什么苦,可孟小桃的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咋看林翠咋个不顺眼!
她林翠是三头六臂还是咋地了,哪里就比她孟小桃好了?
还有那个李万田确实比他弟弟李万礼会疼媳妇,孟小桃虽说日子过得不错,可她心里还是嫉妒的要死。
这会儿能给林翠心里添点儿堵,她是巴不乐得呢!
王云巧一看林翠那伤心难过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钻牛角尖了。
前世,她一生无儿无女,没能做成母亲,但她也听人说,女人在月子里哭,那可是极伤眼睛的。
可她现在实在太过弱小,根本没法劝慰林翠,只能躺在一旁听着林翠的哭泣声,干着急。
第16章 大牢()
哭了好晌,林翠也是累极了,眼睛又干又涩,痛得厉害,这才停了下来。
她回头往炕里看了一眼几个睡着正酣的小娃子,心里再难受,还是得把那肉汤喝了。这奶水要是断了,那两个还在吃奶的,可就要断粮了。
林翠下了炕,拿起勺子在那汤碗里搅了搅,这才发现碗里连一块肉也没有,真的就只是一碗汤!
她心里这个气啊,可现如今李万田不在家,公公昏迷不醒,婆婆又被官差抓走了,这家里根本就没个能帮衬着点儿的人,她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林翠回头又往炕里瞧了瞧,眼里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往外涌了起来。
她端起那碗,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就往嘴里灌。
月子里的吃食本就没有盐分,而她手里这碗汤,说白了就是上层的油沫子,可想而知,那得多难喝。
可为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儿,受再多的苦,林翠也认了。
只是听着林翠往下灌的声音,王云巧胃里的酸水就不由自主地往上反。
不一会儿,王云巧听到了碗与木板撞击的清脆声音,看来这碗汤是见底了。
打从这时起,王云巧开始对林翠另眼相看了。
看来她这一世的便宜娘亲,是个性子软和,心地善良的女人。这样的人,等她长大了,一定会好好护着这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