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一后千宠-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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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雪飘落之中,她穿着嫩黄的轻衫站在村头索索发抖,那让百里八乡称赞的美丽面容上带着怯怯讨好之意。
我从她身边打马而过,溅起的泥泞落在了她那美丽的衣裙之上,我没有回头,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她留一个。
我找到了那户人家,那个送我半个饼子的姑娘已经嫁了个老实庄家人,虽然过得贫穷,脸上却满溢着幸福。
半饼口水之恩,我留了万两银票给他们,可是,那姑娘和她夫君却只要了五百两,他们说,再多,对他们就不是福报了。
拿了超过自己能得的,就会遭受报应,只怕连原来拥有的幸福都失去。
出村之时,父亲找了来,身后还带着两个稚龄男童,他说那是我弟弟,是我那漂亮后母生的,他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血脉相连的父子,若是不认,那便是大逆不道。
其实父亲这些年过得不错,家中的钱财他都带着,后面娶的那个漂亮女人也是个能干的,他们回来得早,便在县城盘下了一个小店面,这么些年,只怕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个不知道进到什么地方的儿子。
现在却找了过来。
我想,若不是我一直想着要做一个符合我名字的人,我一定忍不住怒气,忍不住对那个根本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男人动手。
我没动手,我只是告诉他,你认错人了,我是苏合香,不是你说的那个吴平安。
我是凌家当家的凌清羽的苏合香,只属于她的苏合香。
丢了满脸愣怔的父亲在身后,我策马的鞭子都扬得轻快起来。
我再度回来,听说的却是杨昭战死的消息,我坐在那山崖上,心痛如绞。
那位于遥远京城的人,她将会如何难受……
她,决定造反。
我不像七爷他们有那么好的武功可以为她挡刀挡箭,也不像方统领他们可以领一军,在她一声令下,便可以去攻城陷阵。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赚更多的钱,带回来更多的白银黄金,为她将要做的事打下坚实的经济基础。
这次,我去了以前从来没去过的北美洲。
北美洲就像她说的那般,是个极为美丽的地方,也是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这里的土著人种族很多,不像南美洲那里,已经由咕噜统和在了一起,这里的语言也和南美洲那边不一样。
这次,没有她带领开拓,一切都要靠我自己。
自己做决策,自己做判断,自己带队和那些土著人打交道。
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当然,这主要是靠我们带去的丝绸瓷器等物还有我们船队那强大的武力威慑力。
辛夷夸我,说是我那圆滑的外交手段和那温文尔雅的举止让他们产生了好感,我只是微笑。
她跟我说过,这些土著人都很悍勇,越是强迫反抗就越厉害,不如像朋友一般的和他们打交道,我们要的是互相的利益,而不是灭掉一个种族,但是,武力却是必要的后盾。
我知道我长得不错,也知道这么多年下来,我身上已经有了自己的气质,那些都会让人心动。
可我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也会被人看上。
土著女人喜欢的不都是那些孔武有力皮肤如蜜般的勇士嘛?像我这种和他们比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我一直以为是没有危险的。
所以,在他们族长邀请我去他们山里的村落做客时,我去了。
当时辛夷他们带人前去矿山收货,留下的护卫不多,我便让那些护卫守卫营地,只带了两人就去了他们村子。
族长的女儿我也见过,当时她跟着族长一起前来我们营地谈判的时候,还让营地里的男人们起了哄。
虽然是异族女子,却真真是个美人,那活波强悍生机勃勃的模样,让人不喜欢都难。
族长在宴席上就提了出来,要我娶了他女儿,接替他的族长之位,这样,这周围千里之地的就都是我的领土。
我当时很惊讶,和土著人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我知道他们很排外,就算族长是一族之长,部落的首领,也不可能这么就将自己的领地交给一个外族人。
可是,我更加不虞的是,他那好像是我占了大便宜的口气。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这里,别说一族之长,就算把整个美洲给我,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是要回去的,总有一天,回去她身边。
我用尽量委婉但是毫不犹豫的态度回绝了族长。
当时的气氛猛然冷了下来,我想,那些战士只怕会要动手,我身边的两个护卫也紧张起来。
我却不觉得害怕,就算这是大大的削了他们的面子,但是我们毕竟还有贸易关系在,还有营地里那比他们都强悍的武力。
我只是说我配不上他们尊贵的公主而已,若是这样都要动武,那么这个部族也差不多到头了。
果然,冷凝的气氛只是那么一下而已,那位公主自己打破了僵局,她笑着给族长劝酒,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里说,又给我劝酒,酒杯送上之时,她眼波流转,让我不觉心都多跳了一下。
每次察觉危险,我都会这样,可是那次,我却的确有些托大,我没想到,那个公主,真真是胆大妄为!
第533章 苏合香番外3()
她在酒里下了药,将我迷晕后关在了石室里。
我醒来的时候,她坐在了我面前,幸好,出于她的骄傲,她并没有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对我下手,她只是骄傲的说,她是这片大地的公主,是不能容忍被人拒绝的。
我苦笑,我说,你们族里多的是勇敢强悍的战士,我一个外族人,手无缚鸡之力,你看上我什么?
她带了猎奇的笑意说,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看上去弱不禁风般,可是眼里却有着族里最强悍的勇士都没有的坚毅。
她说,我能穿越大洋前来,一定也不是普通人,而且,大周那些精美的货物,他们族里希望由他们垄断,若是我从了她,那么大周来的货物都可以通过他们族里周转,只是给我一个名义,但是他们却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公主年纪并不大,并没有想到她将她父亲的打算都说了出来,直到看到我的笑容。
我自认为我的笑意很温和,她却勃然大怒,说我是在藐视于她,她一定要找我见识到她的手段,她一定要让我跪着求她与她交好。
她给我灌了最强力的春药。
我知道她派的人就在那石室门外看着,透过那小小的窗口看着我。
就算焚心似火,我也不敢做出任何有损颜面的动作,连呻吟声都用力的压在了喉咙里面。
我代表的不是一个男人,我是凌家的苏合香,凌家在美洲的代言人,我做出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这些人看轻凌家,进而产生更多不屑的想法。
那时候,只怕我就只能动用武力血洗这片土地,才能得到他们的矿藏和财富。
可,那却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她说,这个世界有自己的发展趋势,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发展进程,她已经影响到这个世界了,那么就不能去做毁灭他们的事。
我要征服他们,但是不能将他们全部灭族。
我试着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转移下那浑身火烧一般的感觉,我算账,我想着那些线路,那些海岸线的地图,想着哪些特产是能卖到高价的。
可是无论我想什么,最后,出现在脑中的都是她的面容。
我呼吸渐粗,手死死的扣着地上的石板缝,我努力的保持住跪坐的姿势,腰微微前倾,不让自己的不堪被外面的人窥视到。
热汗流了满身,身体已经热到不行,体内沸腾得如同要爆炸一般,我手指都已经扣出血来,视线模糊,连耳中听到的声音都开始悠远。
恍惚中,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如同魔鬼的瓜子一般抓着我的心。
我想那时候我的样子一定不好看,眼睛都是血红的,因为我因为忍不住抬头朝石门看去之时,那窗口的男人明显惊愕了一下,然后移开了脸。
我努力咬了一下舌尖,让神智回来一些,然后我发觉到那些声音都是从门外传来的。
男女交合发出的各种声响,如同魔音一般刺激着我留存不多的意志。
我苦笑,再这么下去,我一定忍不住,我会把任何一个人都当成她,当成我深爱的那个人,做着那些深埋在心里的事。
窗口的男人又移回了脸,他说,周人,别忍了,我们承认你是最勇敢的人,是能配上我们公主的勇士。
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我认输,从了那个公主,并不会对凌家造成影响,说不定,可能有益也说不定。
可是,我不愿意。
八年前,就算去那最不堪之地,用自己的**来换得活下去的机会,我也愿意,也可以忍下去。
现在我却知道,那时候,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活下去的原因,没有爱上一个人,不知道,为自己心爱的人活着,那才叫真正的活着。
我站了起来,用了最后的意志力摸到了石壁。
这里,是他们族里敬神的祭坛后面巫女冥想的石室,空旷的石室只有一个放置了牛油蜡烛的烛台。
我拿下了那个烛台,将蜡烛拔出,露出了那污浊并不算尖锐的尖刺。
我用力的,将那尖刺刺进了胸口。
辛夷救了我。
我忍了两个时辰,两个护卫趁机偷跑出去在路上就碰到了因为我没按时回去而找来的辛夷。
我从黄泉里回来,完全清楚了自己的心。
我爱她,就算她不知道,就算以后也近不了她身。
回到大周之时,她在广州郊外的庄园里,陪着身体已经很不好的燕七。
大周战乱已经起来,但是新的世界也展现在我们面前,若是她坐了这天下,若是凌家的所有政策和作法能推广到所有地方……
我向她提出了,留下来,将美洲一线给辛夷,我留下来。
她同意了。
然后,毫不防备的将所有的账务来往交给了我。
拉姆主管的外贸部,在他成亲回去家乡后,也转到了我的手下。
我成了凌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比起朱先生韩先生,手上掌控着凌家掌控着她所有的财富的我更加令人眼红。
如同何将军他们一样,我也成了极为受家有美女待嫁的世家欢迎。
辛夷问我,为什么不去努力,现在她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你努力下,说不定可以得偿心愿。
我只能如同以往那么多年一般浅浅而笑。
辛夷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我知道那些她接受了却又因为她而死的男人去世之后,她有多痛苦和多自责,当她笑得都难受,那种心情,在一边看着的我,感同身受……
那次之后,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若不是有神医的药,我一定撑不过多久,就算这样,我也知道,我不是个长命之人。
既然这样,何必让她再痛一次。
辛夷希望我随便娶一个传宗接代,我也只能微笑不答。
我将自家祖宗的祠堂都毁了,我哪里还需要什么传宗接代,而且,我所在的位置是人人都垂涎三尺,想嫁给我,不管是那些女子还是他们背后的家族,都没有安着什么好心。
我是她钱箱上面的钥匙,我不能让任何危险来威胁到那钱箱的安全。
一辈子不成亲又如何?没有孩子又如何?就算日后是孤魂野鬼没人供养又如何?
只要她对我说,做得好,苏合香!
那便什么都够了。
早在她开始在新京看地址之时,她便要我将凌家的产业从国家体系里剥离出去。
那是个很庞大和细致的工作,华朝从最开始广州起事,或者说更早杨昭在黑水关之时,军费都是由凌家提供,这么多年下来,很多银钱往来早就融合在了一起,特别是从番外运回来的那些白银黄金,以前都是直接入了国库。
我开始有些不解,华朝是她的,凌家也是她的,融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她说,国家是民众的,她既不想占国家的便宜,也不想国家占她的便宜。
然后,那一天,我知道了,她,这辈子都无法有子嗣。
她要将那些产业剥离出来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这些跟了她多年的老部下,她在尽量国家私人两不损的为我们安排后路。
那一夜,我在窗前坐了一夜,久未流的泪水潸然而落。
我依照她的意思开始做相应的工作,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将那些产业都剥离了出去,和朱先生韩先生王先生他们制定了税收制度,此后,华朝境内的产业都只要按实纳税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