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一后千宠-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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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那泉州市舶司要将我船上的货物全部抽买了,但是又不给钱,后来我哭着给他下跪了,使劲求,才求得他只抽买四成,可是真一两银子都没给啊,亏死我了。”
还有这等事?大叔的脸色变了变,问道:“泉州市舶司这么大胆?”那常静去了没多久就问政事堂要了五十万两说是做抽买之资金,奶奶的,白拿老子的钱啊!
“你可别说出去,我跟你说啊,海商真不好跑啊,我第一次出海,碰到大灾难,一船人死了一半,好不容易回来了,那范大人就将我的香料拿了大部分去了,价格压得低不说,当时钱也是不够,就忽悠我说跑船不如买地,我一听也是,就用欠的银子买了地,你知道我多少钱买的不?十五万两银子才一百二十顷田地啊!”凌清羽举着手掌翻了一翻,很是悲愤的道。
这个,好像记忆中是有这个事,当时报上来的时候自己还笑过,这是哪个傻缺做的事情,恩,范晔那小子不错!没有私下瞒扣!大叔笑道:“是有些高,那你算有地了啊。”
“那地根本不赚钱,”凌清羽一脸哀伤的道:“本来想着到这汴京来碰碰运气,那程嘉说,只要我们找到那红薯的种子,皇上一定大大的奖赏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我还把这次带回来没被抽买的香料都送给皇上了,皇上也赏了我们个义商,我想着,有皇上做靠山了,咱这银楼总不会亏了吧?可是你看,就这么个下场,这汴京我哪里还敢呆啊,我跟夫君回去泉州守着那田地,先去生孩子吧。”
台上已经开始演目连救母,燕三将头转了过去,实在憋不住了有木有啊!
“你是蛮惨的!”大叔点头道。混成这样也不容易啊。
“银楼我是关门了,不过还有些货物,看能不能趁着新年那三天关扑出去。”凌清羽继续哀伤的道。
大叔眼睛一亮,这凌家的饰品真是好东西,道:“其实你也不用关门的了,不如这样,我跟你合作?”
“大叔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这人人好,我可不能害你,要真让你去开这个银楼,说不定被那王家陷害得灭九族。”凌清羽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道。
大叔也摸了摸脖子,背后一凉,然后摇摇头,道:“不会,他不敢动我的,你看,你要这么走不是全亏了吗?交给我,我们五五分如何?”
你可真黑啊!凌清羽仍然是一脸担心的道:“钱是小事,真不能害了你。不过五五,大叔,五五我一样是亏得啊!”
“放心了,不会害我了,五五你怎么会亏?”
“你看,我的珠宝虽然是从番外进来,但是要上税再加上人工,成本就去掉四成,总还要店铺的租金,雇人的费用,这些就要六成了。”
“你把价格提高些不就完了?”
“价格高了谁买啊?又不是那种皇上题了字,皇上娘娘们都用的。”
“要是皇上题字就会卖高些?”
“大叔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我都知道,咱们的圣上啊,那最是个知道美的,审美观那不是一般的好,又写的一手好字,他老家人说好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谁个敢说不好!那一定是眼睛瞎了!”凌清羽信誓旦旦的道。
大叔点头,道:“那倒是!谁个敢说不好,拉出去砍了!”
“所以说啊,要是大叔你真能让圣上都题字,咱们就五五分!”
“这个好办!那咱们说好了,你那银楼还是要开起来的啊!”大叔叮嘱道。
“不过大叔,你说要合作,咱这账本钱的交给谁?到哪找你?”凌清羽眼神里清楚的透露出你老莫不是骗我的吧?
呃,大叔愣了下,一时兴起还真没想到这事,总不能跟这个丫头说我是皇上,我跟你合作开银楼?那还不被人笑死。
“这样,你把那饰品送一半到……不,我叫那人来拿。”将布帘掀开些,让凌清羽看到旁边一个面白无须的人,大叔道:“咱们也不要那么麻烦,你每次进货送一半给他就是。”
凌清羽一脸你不是吧的神情看着他,大叔咳嗽两声,低声道:“这样,我先去说服皇上题字,题字送到你那银楼了,你再送东西过来如何?”
“当真?”凌清羽一脸不相信的问道。
“你这个女娃真是,大叔这么大年纪了还骗你,不相信算了!”大叔将帘子一放,气嘟嘟的道。
第185章 大叔的信物()
“大叔,”凌清羽自己将布帘掀起,道:“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要不你给个信物啥的,我叫管事看信物给货?如何?”
“这个成!”大叔立刻笑眯眯的侧头过来道。
“不过银楼已经能开了,为啥还要离开?”大叔问道,这女娃很有趣啊。
“外面都传成这样了,我还听说那些程公子赵公子的粉丝,就是喜欢他们的女孩子,准备见到我就丢臭鸡蛋,我还是避避风头吧,等啥时候那些公子又有新的传说了,没咱什么事了,再回来找大叔看戏。”凌清羽轻声道。
大叔点点头,道:“那倒是,他们总不成亲,老让人有想法是不大好,我说,你真不想嫁他们?不如我去跟皇上说说?”
“大叔你就别害我了,就我这模样,还不被人嫌弃死,最重要的是,我家就我一个顶户头了,我生的孩子一定要姓凌。”凌清羽低声道。
“你说的倒是,可是他们为什么就愿意替你上台上去赌呢?”大叔问道,这个是核心好吧!没关系他们替你出头?鬼信!
“要说完全不认识也不对,程公子不是托我们找那红薯嘛?本来说得好好的,我们找到了朝廷就要给予重奖,结果那天直接跟我说,他上台的话那重奖就不能要了。还有朝廷不是开了榷场嘛?我们也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所以叫管事请了杨将军和赵将军,本来想套套近乎的,结果出了那事,我那管事着急之下只能请他们两出头帮忙,代价是一人一套首饰啊,大叔,你知道我多肉痛吗?好贵的啊!至于范公子,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为啥上去?”凌清羽一边说一边表示出各种心痛肉痛全身都痛的表情。
程嘉那小子不错!知道替朕省钱,有前途,大叔也很是肉痛的道:“其实你那管事当初找我就好了,那饰品送给两大老粗那不是浪费嘛!”
熙文帝啊,你得多缺钱啊!;凌清羽心里腹诽着,面上还是得叹气道:“我要早知道会出这事,我汴京都不会来,再说了,大叔啊,我到哪里找你啊?”
大叔咳嗽着掩饰了下,道:“没事没事,以后我叫人带信物来找你,你若有事告诉他就成。”
凌清羽拿过桌上的果子,剖开一半,然后在果肉里划出一个目字,递给大叔,道:“咱们以后就用这个做信物。我这里大概四个月到半年到一次货。”
大叔看了看那干果,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做信物,不过这个倒是好,也不会有人怀疑了,如若不对,直接吃肚子里去。便点点,将果子拿过去递给那白面无须的男子。
男子接过干果,眼角不觉抽了抽,这两人虽然都是很小声,但是他们这等人的耳朵里什么听不到,皇上啊,您这是准备干嘛啊!
燕三则起身出了小间,沿着走廊向茅房而去,路过正走过来的杨昭的时候打了个手势。
杨昭和何离便直接走出了长廊往外而去。
“我说丫头啊,那翡翠是从哪弄来的?”大叔放松了一些,问道。
“是从大光那边,很远,船要跑五个月。”凌清羽道。
“你再去弄些回来。”大叔的语气里不觉带上了命令,道。
“可得等等了,这次回来我船上的水手被海盗杀了大半,要补充水手才行,而且,现在也不敢出去啊,大叔您要真想要,我自己还留了点原石先给你玩玩?”凌清羽道。
大叔点头,道:“恩,好!放那银楼一起吧。”前几天番外小国上了国书也的确提到海盗的事情,肥羊啊,还是慢慢割比较好。
“你身子还没大好,先回去吧。”燕三进来后靠近凌清羽低声道。
“嗯。”凌清羽点点头,然后对大叔道:“大叔,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大叔挥挥手,却不放下布帘,眼中带着玩味的看着燕三给凌清羽系上大氅,然后扶着她出去。
等那边的小间空了,熙文帝才放下布帘,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夫君在身边,的确要比那些什么世家公子边关大将来的好,不管这女子是聪明还是天真,至少她不笨,现在离开汴京对她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有趣的女子最好不要有什么野心,不过,这些麻烦事情朕还是不要操心了,朕只管收朕的东西就成,恩,不能让他们把我的肥羊玩死,要吃肉,也应该是朕来吃。
“兴安,你说她知道朕是谁吗?”熙文帝问旁边的太监。
“奴才觉得应该不知道。”兴安微弓了腰道,要是知道您是谁,还一口一个大叔,那可是胆子比天大了。
“嗯,朕今天很是和蔼可亲,不过得了那丫头的好处,还是要办点事情,明日就将题字给她送去好了。”熙文帝笑道。王相主管三司,天下钱财不知道多少去了他家,却没有多少到朕的口袋里,这个丫头不错,知道孝敬朕而不是王家,那么朕多少也要护着自己的钱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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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马车里,凌清羽才长长吁了口气。
“那人是谁?”燕三摸了摸她手全是冷汗,不由问道。
“熙文帝,当今皇上,”凌清羽苦笑道:“燕三,我觉得我被蛇盯上了,如芒在背啊。”
“怎么?”燕三不解,你不是忽悠他忽悠得挺好的?
“你有见过一个皇帝对一个商家这样直接的要东西吗?强权下面的强夺,说明他的心很贪,而现在大周的财政并不好。如若被人知道我们究竟有多富有,不用说别人,这个皇上就一定会出手。”凌清羽有些后怕,那时候闻到那淡淡的龙诞香味道就有些怀疑,那手指上扳指上的龙纹最后确定了她的判断,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这区区几十万两银子而跟一个商家直接开口,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认为自己没有被认出,而是当做游戏之做。
“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向来就听说这个皇帝昏庸连朝都不上,只喜欢香料珠宝。”静了一下,燕三安慰道。看她这一身冷汗出的。
“燕三,当了几十年皇帝的人,再昏庸也是知道大体的,而且,就算他的确是和宋徽宗一样是个连自己国家收入都弄不清楚的皇帝,如若知道我们拥有的田地和店铺,也一样会下手的。”凌清羽叹道,当年的宋徽宗书画双绝奢侈无度,朝政全部由大臣所把握,这些倒是真跟现在这个熙文帝相似,不相同的是,现在这里朝廷上还是有清流有武将,而宋徽宗用的都是一帮佞臣。
见燕三担忧的目光,凌清羽想了想又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杞人忧天了,咱们的地和铺子虽然多,但是和那些豪族世家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只要以后注意点,就凭朝廷现在这团乱麻,一时间也查不到我们头上去。”
户部统计田数和户数是四年一次,但是现在这种灾荒频发,流民日渐增加的时候,户数和田数肯定是一团乱麻,西北的垦荒原来就不在登记的田数上面,朝廷根本查不到具体数据,而海运来的收益,他们更是探不到底细,能得到凌家财产的资料不过十之一二,也就百万两的家产,的确不算个什么。
如此一想,凌清羽又放下心来,大周的财政是中央集权制度,所有的税赋都集中押解进了汴京,所以天下虽大,却只有汴京最富,也难怪这里的人对外来的商家不以为然。
不过回到府邸,将晚上的事情一说,韩枔还是吓出一头汗,望着她很是无语。
“你就一直喊的大叔?”韩枔问道。
“他看上去就是大叔啊,我随口都叫出来了,又不能改口。”凌清羽对了对手指。
“算了,这样也好,如若皇上明日真的给银楼题字,我就留个管事在这里,虽然说去掉了一半,但是可以靠皇上的题字将饰品卖入官宦人家,那么也可以收集到很多消息。”韩枔道。汴京的铺子不做盈利用,只做收集消息来用,那么有这么一个排头的确不错。
第二日,内侍果然将熙文帝题写的天下第一珍玩阁的牌匾给送到了凌家银楼,然后进到内室里面和管事对了暗号,提走了两大箱子的珠宝。
这为凌家的传言又舔上一笔浓烈的色彩,于是凌家银楼开张之时,虽然饰品的价格要比别家贵上许多,也是顾客盈门,川流不息。
王府里面却很是不平静。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