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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基督山伯爵:世界文学经典文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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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8—1458,曾任巴黎警察总监。先生或者蒙塔利韦曾任法国内政大臣1766—1823。先生发给,巴荣纳法国地名。警察局长收的信号,全部意思也只是两个希腊词,即tηλe。γpapΨeiγ电报而已。那只黑爪甲虫和那令人生畏的纯正的字眼以及我对它们的崇敬之情,我是要永远在我心中保留下去的。”

    “那就请去吧,再过两个钟头天就黑了,您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啊,您这一说我可急了。最近的电报房是哪儿?”

    “是巴荣纳路上的吗?”

    “也行,就说是巴荣纳路上的吧。”

    “那就是复蒂荣的电报房了。”

    “复蒂荣之后呢?”

    “我想是蒙莱利那里的箭楼了。”

    “谢谢,再见!星期六我给您讲讲参观后的印象。”

    伯爵走到门口正好遇见那两位公证人,他们刚办完剥夺瓦琅蒂娜继承权的遗嘱公证,两人都是乐融融的,觉得办完这份遗嘱,他们定将名扬遐迩。

第111章 驱鼠办法(1)() 
基督山伯爵不是像他所说的在当天晚上,而是第二天上午从地狱街城门出城,上了去奥尔良的大路。他经过利纳村的时候,那里电报房正好在转动那细长的瘦臂,但伯爵没有停下来,而是径直来到大家都知道的,位于蒙莱利平原最高处的蒙莱利箭楼。伯爵在小山脚下下了车,沿着18寸宽的环山小路上山,到山顶却被一道树篱挡住了去路。这树篱原先可能开满红白相间的花朵,现在则挂着一只只青果。

    基督山开始找这篱笆的门,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这是一扇很小的木栅门,柳条做的铰链,一根细绳扣在一只钉子上就把门栓住了。伯爵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弄明白这门的结构,于是门被推开。伯爵进到一座20尺长,12尺宽的小花园,花园这一边是树篱,上面装上我们刚描述过的巧妙机关,这就算是门了。花园的另一边就是古楼,上面爬满了常春藤,又星星点点地挂着桂竹香和紫罗兰。这座古楼宛如一位满脸皱纹,浓妆淡抹的老祖母,孙儿孙女们纷至沓来向她祝寿,看到这副模样,简直可以说,假如古楼不仅能说话,而且正如古谚所说隔墙有耳,也长有可怕的耳朵的话,它一定能讲出许许多多令人驰魂夺魄的故事来。花园里有一条红沙铺成的小径,在两行茂密的、有年头的黄杨树下若隐若现,这样的景色让堪称当代鲁本斯弗朗德勒法国与比利时接壤处画家1577—1640。的德拉克鲁瓦法国画家1798—1863。看了,一定会喜出望外。这小径呈8字形,逶迤曲折,在这20尺长的花园里竟铺成了60尺的走道。拉丁神话中的千娇百媚的万花女神从不曾像在这块小小园地上得到如此虔诚和纯正的崇敬。

    的确,组成花坛的20枝玫瑰,不见有哪片叶子上带有苍蝇叮过的斑点,至于潮湿地上专门吞噬和糟蹋作物的蚜虫吐出的细丝,也是一丝不见,然而这花园里的地也是相当湿润,土黑得像烟炱一般,枝叶长得如此茂密,则是极好的证明。而且在花园的一个角上埋了一只大木桶,桶里盛满了腐水,随时都可用人工浇水弥补天然水分的不足。木桶里有一只青蛙和一只癞蛤蟆,极有可能是意气不投,总是背靠背地栖息在发绿的水面上,可以说它们天南地北各据一方。小径上没有一棵杂草,花坛中也不见有一条多余的枝蔓,一位苛求入细的年轻太太修剪她瓷盆中的天竺葵,仙人掌和杜鹃花也不会像这块小小园地的尚不见其人的主人那样精细。

    基督山随手关上门,又把绳扣在钉上,然后站住,朝整个园地看了一眼。“看样子,”他说道,“这位报务员长年雇园丁,不然他本人就是热衷于园艺的。”突然他在一辆装了树叶的独轮车后面撞上蜷成一团的什么东西,那东西哇地惊叫一声站起来,基督山只见前面是一个50多岁的男子。原来那人正蹲着采草莓,摘下的草莓就放在葡萄叶上。车上一共放了12张葡萄叶和12枚草莓,那人站起时差一点把小车带叶子和草莓都碰倒在地上。“您正在摘草莓,先生?”基督山微微一笑,说道。

    “请原谅,先生,”那人把手举到鸭舌帽边上,答道,“我没有在上面,这是事实,但我才下来不一会儿。”

    “我不会麻烦您的,我的朋友,”伯爵说道,“要是还没有全部摘完,您就摘您的草莓吧。”

    “我还有10枚没有摘下,”那人说,“这儿已经摘了11枚,今年我一共可收21枚,比去年多收5枚。可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年春天暖和,您知道,先生,草莓要天热才长得好。所以去年我收了16枚,而今年,您看,我已经摘了11枚,12,13,14,15,16,17,18。噢,我的上帝!少了3枚,可昨天还在呢,先生,原来一直在这儿,没有错,我都数过了的。准是西蒙大娘的儿子给偷吃了,今天上午我看到他来这儿转悠。啊,这小子,居然上园地偷东西了!难道他不晓得偷了东西要把他送什么地方去吗?”

    “是的,”基督山说,“这事情很严重,但是看在犯罪人还年轻,嘴又馋,您分给他一点就算了。”

    “分给他当然可以,”园丁说道,“可这事总让人不痛快。不过,我得再次请您原谅,先生。您可能是长官,我让您久等了吧?”他怯生生地朝伯爵望了一眼,又看了看伯爵身上的蓝上装。

    “您放心好了,我的朋友,”伯爵说,嘴上挂着微笑。这微笑,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换,或者笑得令人畏惧,或者笑得亲切和蔼,不过这一次,却是笑盈盈地十分和蔼。“我根本不是来视察您的什么长官,我只是路过这里,出于好奇过来看看,不过看到这样耽误您时间,真后悔不该上来。”

    “噢,我的时间不值钱,”那人带着一丝淡淡的苦笑说道,“不过我的时间属于政府,我不得有误。但刚才我收到的信号告诉我可以休息一个钟头。”说到这里他朝日晷望了一眼——蒙莱利箭楼的园地里一应俱全,连日晷这样的东西也都不缺。“您看,我还有10分钟,再说我的这些草莓都熟透了,晚摘一天……先生,您觉得睡鼠会不会偷吃我的草莓?”

    “喔,不会的,我想是不会的。”基督山认真说道,“睡鼠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生,因为我们跟罗马人不一样,不吃蜜渍睡鼠。”

    “啊!罗马人吃睡鼠!”园丁说,“他们真的吃睡鼠吗?”

    “我是在彼特乌尼斯公元1世纪拉丁作家。写的书里读来的。”伯爵说。

    “是吗?虽然都在说:‘肥得像睡鼠’,我想这好吃不了。睡鼠也怪不得长得那么肥,先生,大白天它们只是睡觉,到晚上才醒,通宵达旦地吃个不停。您看,去年我的杏树结了四只杏,它们给我咬坏了一个。油桃树结了一只油桃,就这么一只,说真的,这果子可是稀罕之物。这倒好,先生,它们从墙这边把这油桃啃掉了一半。这油桃棒极了,味道极其鲜美,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

    “您把那油桃吃了吗?”基督山问道。

    “就是说,您也清楚,只吃了那剩下的半只。太好吃了,先生。啊,天哪!这帮先生是不会挑坏东西吃的,西蒙大娘的儿子也是这德行,他也不挑坏的草莓吃。算了!不过今年,”这位园艺家接着说,“再不会有这种事了,果子快熟的时候,我哪怕晚上不睡也得把它们保住。”

    基督山了解得差不多了,正像是果子就会有虫咬一样,是人就有一种癖好咬啮他的心,这位报务员的癖好便是园艺。伯爵于是帮着干起活来,摘掉过密的葡萄叶子,让那些在暗处的葡萄串能晒到阳光,这一下就讨得了那位园丁的喜欢。

    “先生是来观看打电报的吧?”园丁问道。

    “是的,先生,但不知道在规定上是不是禁止的。”

    “呵,根本不禁止,”园丁说,“我们在电报上说的,别人都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所以看了也没有任何危险。”

    “的确是这样,”伯爵说,“听人家说,你们重复的这些信号连你们自己也不懂。”

    “一点不懂,先生,我情愿这样。”报务员笑着说。

    “您为什么情愿这样呢?”

    “因为这样我可以不负责任了。我不过是一台机器而已,别的什么也不是。只要我这机器运转,别的他们都不管了。”

    “活见鬼!”基督山心里想道,“我是不是凑巧碰上一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真倒霉,运气太不好了。”

    “先生,”园丁朝日晷望了一眼说,“10分钟快完了,我现在回去上机。您想跟我一起上去吗?”

    “我跟您走吧。”

第112章 驱鼠办法(2)() 
基督山果真进了楼。楼一共有三层,最底下的一层放了一些农具,有铲子,耙子,喷水壶,东西都靠墙放着,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家什了。第二层是报务员日常住的地方,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是他夜间睡觉的地方。里面摆了几件简陋的,居家必备的用具,加上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陶瓷水槽。另外天花板上吊着几棵晒干的豆秧,伯爵认得那是香豌豆和菜豆。那位怪家伙让豆种就留在豆荚里存放着,但他又像植物园里的专家一样,在每棵秧上端端整整地贴上标签。

    “要学会电报得用很长时间吧,先生?”基督山问道。

    “学的时间倒不长,只是得熬很长时间才会转成正式职员。”

    “年薪有多少?”

    “1000法郎,先生。”

    “太少了。”

    “不算少了,您看,还给地方住呢。”

    基督山看了看这房间。“但愿他别把这房间看得太重了。”他暗暗自语道。这时他们上了三楼,这是电报房。电报机上有两个铁把手,报务员用这两个把手来操作,基督山依次看了看。“太有意思了。”他说,“可是天长日久,想必您会觉得日子有点枯燥无味的吧?”

    “是的,一开始因为老得望着,脖子都酸了,但是一两年后也就惯了,另外我们也有休息时间和放假不干活的日子。”

    “放假?”

    “是呀。”

    “放什么假?”

    “有雾的时候就放假。”

    “啊,这倒也对。”

    “那就是我的节假日了。一有这种日子,我就下楼去花园,栽苗,修枝,剪叶,除虫,总而言之,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您来这儿多久了?”

    “10年,加上5年编外,一共15年。”

    “您今年……”

    “55岁。”

    “服务多长时间才能有养老金?”

    “啊,先生,得干满25年。”

    “养老金有多少?”

    “100埃居。”

    “真是可怜。”基督山喃喃低语道。

    “您说什么,先生?”报务员问。

    “我说这太有意思了。”

    “什么有意思?”

    “您给我看的都有意思……你们的那些信号,您真的一点儿都不懂吗?”

    “一点儿都不懂。”

    “您从来没有想过学学?”

    “没有,学懂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有些信号是直接发给您的。”

    “那当然。”

    “这些信号您是懂得的吧?”

    “颠来倒去总是那几个。”

    “都是些什么话呢?”

    “‘无事’,‘可休息一小时’,要不就是‘明日再见’……”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话,”伯爵说,“可您看,跟您联络的那个人不是开始发信号了吗?”

    “啊,真的。谢谢您,先生。”

    “他说什么?这些话您是懂的吧?”

    “是的,他问我准备好了没有。”

    “您怎么回答他呢?”

    “发一个信号,告诉我右手的那个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同时告诉我左手的那个人,他得准备起来。”

    “真是巧妙。”伯爵说道。

    “您马上就可以看到,”那人得意地说,“再过5分钟他就要说话了。”

    “那么我还有5分钟的时间,”基督山说道,“这就绰绰有余了。我亲爱的先生,”他接着说,“请允许我向您提个问题。”

    “请吧。”

    “您很喜欢园艺?”

    “这是我的爱好。”

    “假如您拥有的不是一块20尺的山坡地,而是四五十亩的大片园地,您一定会很高兴吧?”

    “先生,我就把这块地弄成人间天堂。”

    “靠1000法郎,您日子过得很紧吧?”

    “很紧,不过还能凑合。”

    “是能凑合,只是这花园太寒酸了。”

    “啊,倒也是,花园不大。”

    “不但不大,而且还有什么都吃的睡鼠。”

    “啊,这是我的祸根。”

    “请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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