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死亡笔记:探灵笔录-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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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共有几个人?
这些问题都可以验证到底有没有请到笔仙,可是南宫怡接连问了三次,被握住悬空在纸张上面的笔没有半点动静。
云杜若和南宫怡都很失望地看着我,如果真能通灵,韩煜说过能招惹到游散的孤魂野鬼,既然聂冰婉四名女生能在这宿舍成功地请笔仙,为什么我们请却没有反应。
我生日是哪一天?
我没有报太大的希望,随口问了一句,可当我话问出口的同时,我们手中的笔突然开始缓慢地移动,刚才还泄气的云杜若和南宫怡顿时又惶恐的紧张起来。
站在我们对面的韩煜和太子也变得全神贯注,我蠕动着喉结在昏暗的房间中注视着移动的笔,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真的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我们的手,但我很确定不是我在控制这支笔,看云杜若和南宫怡的表情,相信她们和我一样震惊。
笔在纸上勾画出三个数字。
五、七、十
我生日正是农历的七月十五!
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类请神的巫术,在此之前也是抱着质疑的态度,可如今见那笔落在纸上留下的印记,准确无误地说出我的生日,让我在心中暗暗大吃一惊。
可接下来云杜若和南宫怡所问的事那支笔又悬停在我们手中纹丝不动,当轮到我的时候,我当然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问所谓的笔仙,只是想验证这个巫术到底真实与否。
我曾患过一场重病险些丧命,是我几岁的时候?
这个问题知道的人很少,我记得我只告诉过韩煜一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而那支笔竟然离奇地又开始移动,似乎这个笔仙只对我有求必应。
当笔从纸上被提起来的时候,我震惊地看着纸上留下的笔迹。
七!
我七岁那年还在孤儿院,因为重病险些夭折,我抬头和韩煜对视,见他也眉目紧锁,手慢慢下去等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道道符,我想他也明白我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她们既然请不动笔仙,你就继续问。”韩煜面色凝重地对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关于我病重的事或许韩煜还知道,我迫切地想要验证笔仙的真伪,那只有问一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
“我可有兄妹?”
被我们三人紧握的笔再一次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所推动,落在纸上的是字上。
“这笔仙也不灵验啊,你档案我看过,你是孤儿,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云杜若抿着嘴诧异地说。
可我的表情却更加沉重,没有理会云杜若的话,再问一句。
“是男是女?”
笔在纸上的女字上画了一个圈。
我深吸一口气,嘴角轻微地蠕动一下,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这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事,我的确有一个妹妹,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从小我们就感情很深,我视她为亲妹妹,她也亦然如此。
这个问题没有巧合,我开始有些慌乱,或许只有那些无孔不入游离的鬼魂会知道这些事,我舔舐着嘴角看向韩煜和太子。
我的眼神是肯定的,韩煜明白我看他的意思,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知道我最后两个问题的答案,既然能清楚地出现在纸上,说明
我们请到了笔仙!
韩煜心领神会,手中一直夹着的道符一前一后贴在宿舍关闭的大门和我们对面的窗户上,然后左右各贴一张在墙上。
“帮忙,你的般若心经,能除迷障破邪魅,倘他们真招惹到邪灵恶鬼,想必也是害死之前住在这宿舍四名女生的,以你的佛家修为念般若心经,一切鬼魅无以遁形。”韩煜一边拨出桃木剑一边对身旁的太子说。“我已经用道符封了这房间,邪灵恶鬼无处可逃,帮我让这些鬼魅原形毕露,我来除魔卫道。”
太子左手抬起于脐前结金刚拳印,右手结施无畏印,闭目一边拨动念珠一边细细念着。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韩煜持剑而立双眉剑挑,可是直到太子缓缓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子慢慢放下手中的念珠一脸淡定地说。
“若有鬼魅听闻般若心经必会如受无间地狱之苦,定会因为惧怕而现形逃窜,可这房间却风平浪静,应该是没有什么邪灵恶鬼之类。”
韩煜手中的剑也慢慢放下,对我淡淡摇了摇头,他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应该并没有请到什么所谓的笔仙,可是我更加疑惑,我问的问题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可那笔又是怎么会在纸上回答出正确的答案,而且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并不是属于我的力量在推动手中的笔,既然太子和韩煜都坚信这房间没有鬼魅存在,那又是什么推动了笔?
砰!
正当我陷入茫然的思绪,宿舍的大门被打开,我们回头看见蒋馨予怒不可遏地站在门口,她先是看着房间中的我们,然后目光落在我们围坐的纸上,我和云杜若还有南宫怡的手还伸出握着那支笔,蒋馨予应该是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在她身旁的是气喘吁吁的华冠文,一个很和善的人如今看着我们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解。
旁边的管理员怯生生缩到一边,估计是她见我们大半晚上来发生命案的宿舍,感觉不妥通知了蒋馨予,而如今惊动的还有周围宿舍的学生,外面围满了人,都好奇地看着房间中的我们。
我明白蒋馨予的愤怒,就在之前她还告诉过我们缘由,她是在坚守和完成莫永元的心愿,她希望把莫永元的信念延续下去传递给这所学校每一个学生,所以她一直独立承担着那些不愿提及的伤痛,希望那些因为她的过失而流传的传闻能慢慢消散。
可如今
我们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发生命案的宿舍请笔仙,这无疑把蒋馨予坚守多年的一切瞬间付之一炬。
第146章 刺青(。com)
蒋馨予是带着愤怒离开的,她的眼神中透着想要驱逐我们可又无奈的神情,我知道我们在这403宿舍里做的事对这所学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还在想,既然没有请到什么鬼魅,那支笔为什么会移动,是什么力量推动那支笔在纸上勾画出正确的答案,一整夜我都没有合眼,韩煜也解释不通我心中的疑惑。
第二天回到局里,案件陷入了僵局明明疑点重重可我们都不清楚该如何下手,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找到切入口,银月慵懒地趴在太子身边,这是南宫怡给韩煜的特权,能带着一条狐狸出入神秘莫测第四十局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了,但韩煜依旧对外宣称银月只是一条白色的博美。
说来也怪,自从银月见到太子后,每当太子拨动佛珠静修时,银月总是安静的竖起头,皎洁而妩媚的眼睛变得虔诚,似乎能听懂太子嘴里无声颂扬的经文,太子也不介意身边多一位信众,是不是人对他来说都不要紧,用他的话说,弘扬佛法即是普度众生。
我思绪凌乱地翻看着面前一大堆案件档案和资料,南宫怡在外面叫我,被送到解剖室里尸检的尸体,有死者的家属前来认领。
尸检已经完成,我特意还重新缝合上,每一次移交尸体我都会亲自去,算是一种对死者的尊重,站在解剖室门口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花白的头发和哭肿的双眼让她看上去苍老虚弱。
我走过去的时候,她目光呆滞的坐在解剖室门外的长椅上,手反复搓揉着衣角,一抹头发凌乱地低垂在她额前,憔悴的脸颊让我有些黯然。
她是聂冰婉的母亲,我看手中的移交单她叫张秀兰,丈夫早逝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聂冰婉拉扯大,我想聂冰婉是令她骄傲的,能考入合德医学院的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学生,何况聂冰婉马上也要毕业,张秀兰艰辛这么多年总算是快要看见曙光,可如今等待她的将不会再是从前那个乖巧听话品学兼优的好女儿,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解剖室的大门阻断了这对母女,那门里面躺着的是从此阴阳相隔再也不会醒来的聂冰婉。
我打开门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默默地叹了口气,张秀兰颤巍巍地从长椅上站起来,那不是一段多长的路,可张秀兰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艰难,我心里清楚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和接受,自己的女儿如今会躺在冰冷的停尸柜里。
她的手一直都在轻微地颤抖,可我始终没看见她留下的眼泪,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眼泪洗涤不掉张秀兰的悲哀,她心里流淌的是血。
我等她情绪平复一些后,拉开停尸柜的门,把聂冰婉的尸体推了出来,我看见张秀兰明显身体抖动的剧烈,嘴角不断地蠕动,聂冰婉的尸体被包裹着,我伸手过去拉开拉链的时候,声音很轻地说。
“死者经过尸检,并且被缝合,身体上会留下创伤,希望你看之前能有心理准备。”
张秀兰的指甲已经陷入到肉里,我知道她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对我无力地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拉开拉链,张秀兰仅看了一眼便哇的一下,大声痛哭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我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她支撑着我的身体号啕痛哭,聂冰婉已经不再是往日的模样,我想或许在张秀兰的心中也会很陌生。
“你确认无误后,在这里签字就可以带走了。”我把一份表格递到张秀兰的面前。
张秀兰还紧紧牵着聂冰婉的手,声泪俱下地摇晃着她早已冰凉的身体,呼唤着她的名字,似乎还坚信她能奇迹般睁开眼睛,我没有催促张秀兰,时间长了渐渐我发现来这里的人总是比谁都要幼稚,总是期盼着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出现,对于这种无助而绝望的表现,我一直都很理解。
我始终都站在张秀兰的旁边,担心她因为伤心过度会晕厥过去,很久以后张秀兰才用颤抖的手接过我手中的表格,眼泪不停滴落在上面,她把笔拿过去,渐渐开始恢复了清醒。
这是我的女儿。
这一句简短的话,我明白从张秀兰口中说出来会有多艰难,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是无法用言语的安慰减轻她的悲伤,唯一能做的只有重新把拉链拉上,或许对于张秀兰来说,多看一眼都是生不如死的伤痛。
“等等一下。”张秀兰的目光落在聂冰婉的脚底上,表情依旧是悲伤,不过如今却透着一丝疑惑。
我正把聂冰婉重新放回到尸袋中去,听见张秀兰的话停了下来。
“怎么了?”
张秀兰放下纸笔重新抱起聂冰婉的右脚,脚底上有一行纹身,很独特的纹身,没有图案也没有字符,仅仅是一排规整的数字。
110302。
“冰婉怎么会有纹身?”张秀兰茫然地自言自语。
“这纹身你之前没有见过?”我好奇地问。
“没有,冰婉一向洁身自好,而且我对她很严格,从来不允许她做这种事,冰婉她一直都很听话,怎么会纹身?”张秀兰摇摇头很诧异地说。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张秀兰,或许在父母眼中儿女都是完美无瑕的,但终究也有自己的思想和爱好,就如同谁会想到品学兼优的聂冰婉会请笔仙呢。
只不过在对聂冰婉尸检的时候,我也发现过她脚底的这行纹身,上面的数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半会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张秀兰这么说更是好奇。
“你最后一次见聂冰婉是什么时候?”我认真地问。
“两个月前,当时她开学我送她走的时候陪她去买衣服,当时是夏天,记得她买了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很好看。”张秀兰回忆到这里声音又变得哽咽。“冰婉很喜欢让我帮她看看合不合适,我记得那个时候她脱鞋的时候脚底好像什么都没有。”
“两个月前?!”我一愣眉头慢慢皱起,加重语气问。“你确定两个月前聂冰婉的脚底上没有纹身?”
“”张秀兰估计是看我如此在意,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没有吧,当时她换衣服让我帮忙拿着,脱鞋的时候我好像没看见唉,当时也没太留意,到底有没有我也记不清了。”
我重新把目光落在聂冰婉脚底的纹身上,眉头皱得更紧,我尸检聂冰婉的时候,留意过这处纹身,从皮下色素沉积以及创口看,这处纹身至少有四年的时间,推算起来应该是聂冰婉刚考入合德医学院时候就纹上去的,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张秀兰并没有察觉到女儿脚底的纹身,否则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纹了有四年之久的纹身怎么会在张秀兰眼中消失。
“聂冰婉在出事前可和你有过联系?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许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