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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婚妻已定-第202部分

小说: 婚妻已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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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战廷深冷邦邦扔下一个字,便带着时勤时聿朝后车座走去。

    聂相思抽了抽嘴角,跟在他屁股后边咕哝,“云舒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放心,而且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我想陪陪她。”

    战廷深就跟没听见似的,将时聿时勤放到后车座的安全座椅上固定好,关上车门,回身,眼瞳沉然,静静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不自在的摸自己的脖子,“三”

    哗——

    后车座的车窗滑了下来。

    一只小脑袋从车内探出,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瞅着战廷深和聂相思。

    聂相思黑线哗哗的掉。

    咬唇盯了眼那小家伙。

    时聿抿着小嘴呵呵乐。

    聂相思脸都红了,怨怨的挑眸看那张冰块脸,郁闷说,“在孩子们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再怎么说,我现在都是孩子妈了。你不能还拿以前那套管孩子的方法管我。”

    战廷深回头看了眼把下巴搁在窗口,明目张胆偷听的小家伙,眼尾也是抽动了下。

    “你还知道你现在是孩子妈。你看到哪个母亲动不动就夜不归宿?”战廷深迈到聂相思跟前,捉起她一只手儿往副驾座带。

    聂相思见他伸手开副驾座的车门,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哀求的看着他,“三叔,我跟云舒好几年没见了,你就让我留下来陪陪她吧。她这次专程回潼市本就是来找我的,我把她一个人扔在酒店,像话么?”

    “你若是不想她一个人住酒店,我倒是有个提议。”战廷深突然说。

    聂相思傻了傻,瞪大乌黑的眼睛看他,“什么提议?”

    战廷深轻眯眸,那模样,真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聂相思瞧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回珊瑚水榭的车上。

    “云舒,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聂相思握着手机,莹净的小脸对着车外的后视镜,凹表情。

    战廷深从斜睐了眼聂相思,黑眸淌着丝薄笑。

    笨蛋。

    坐在车里凹表情有什么用,夏云舒还能看见不成?

    不过这也说明。

    小丫头是真的不会唬人。

    “那,我真说了你可不能生我气。”聂相思小心说。

    “徐叔现在星辰娱乐会所喝闷酒。已经连续干了好几瓶红酒。怎么劝都不听。还把我们一伙人给赶了出来。我真担心徐叔会出什么事。听我三叔说,过去三年,我徐叔因为酗酒已经进了好几次医院,还因为饮酒过量,导致胃穿孔了。”

    “云舒,徐叔的脾气你应该了解,拗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三叔他们几个都不敢靠近包房。我徐叔说,谁敢拦着他喝酒,他就跟谁绝交!”

    “这会儿我三哥他们有事已经相继离开了星辰。时勤时聿十点就要睡觉,我跟我三叔也在这儿待不了多久。我们又不敢告诉徐叔的父母亲。”

    “云舒,你看你”

    “跟你没关系啊?你这么说我也能理解。现在我和我三叔就要带时勤时聿回别墅了。徐叔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喝酒,相信这次也不会有事。”

    “那云舒,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再去酒店找你。”

    结束和夏云舒的通话。

    聂相思猛地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连连抚了好几下,张着唇大口吐气。

    战廷深无声勾唇。

    “三叔,我表现得怎么样?”聂相思紧张的看战廷深,“会不会太假了?”

    战廷深扬眉,声调清扬,“还不错。”

    聂相思背靠在椅背上,深呼吸,大眼直愣愣的望着车前,“我这还是第一次对云舒撒谎,心里好不安。”

    而且,她没有忘记,刚在酒店房间的洗手间,夏云舒哭得有多伤心。

    她是真的喜欢徐叔。

    如果徐叔不能做到对她一心一意。

    那她今晚这么做,就等于把云舒往“火坑”里推!

    思及此。

    聂相思皱紧了眉,转头思虑的看着战廷深,“三叔,你觉得徐叔是真的喜欢云舒么?”

    战廷深从后视镜看聂相思,语气淡淡的,“以为我刚跟你说你徐叔在星辰借酒浇愁,喝酒喝到胃穿孔住院都是哄你的?”

    聂相思眼珠子一瞪,“这些都是真的?”

    战廷深转头,真真的盯了眼聂相思。

    聂相思心尖便是狠狠一凸,之后便又有些难受,皱着白洁的眉头,望着战廷深说,“你说徐叔这样都是因为云舒么?”

    “不然?”战廷深反问。

    “或许是因为林姐姐。”聂相思低低说。

    战廷深斜了眼聂相思,“林霰就要跟慕卿窨离婚,人现在就在你徐叔身边,你徐叔的心如果还在林霰身上,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何必借酒消愁。”

    是啊!

    聂相思深提气。

    徐叔如果真的还喜欢林姐姐,他只要等到林姐姐和慕叔离婚,他们两人便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徐叔该是高兴还不来及,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买醉,把自己喝成那样。

    经战廷深这么一说。

    聂相思的心倒是安了不少。

    “三叔,徐叔如果真的不喜欢林姐姐了,那他现在跟林姐姐是什么情况?还有,林姐姐不是很喜欢慕叔么?她为什么愿意离婚?”聂相思道。

    “问题倒不少。”战廷深看了看她。

    聂相思吐吐舌头。

    “这些都是你徐叔,林姐姐和你慕叔之间的事。就是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战廷深道。

    “你都不知道?”聂相思嘟囔。

    战廷深眼眸深了深。

    过去几年,他自顾不暇,哪有心思再去管其他。

    聂相思盯着战廷深深刻的侧脸看了会儿,许是明白了什么,明净的双眸掠过一丝疼,收回视线,没再问什么。

    没一会儿,聂相思放在膝盖上的一只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轻轻握住。

    夜,近十二点。

    高跟鞋落在石板铺就的院坝里,踏踏的朝死般暗寂森黑的堂屋踩去。

    吱扭——

    堂屋正中棕红色木门被推开。

    红色的高跟鞋跨进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女人回身,双手握着门正要推关上。

    一道低暗沙哑的声音蓦地客厅的方向如幽灵般飘来,“回来了。”

    女人吓了双肩高耸,倏地往客厅看去。

    也就在这时,悬浮在客厅上方的复古宫灯咋然亮起。

    战瑾玟双眼不适应的眯了眯,隐约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主位的老人身影。

    战瑾玟上下齿关轻轻合咬着,关上房门,换了鞋,手里拎着名贵的小皮包慢悠悠的朝客厅走。

    走到客厅沙发。

    战瑾玟连人带包摔坐进沙发里,一只手往后撑在沙发背沿,握手支着太阳穴,眯起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睛看坐在主位的老人,语气随意,“这么晚了,爷爷怎么还不睡?”

    战曜双手握着龙头拐杖,身形坐得笔直,虎目精深盯着战瑾玟,“你现在已经是兆年的未婚妻,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分寸。”

    战瑾玟闭上眼,嘴角勾了丝讥诮,“爷爷,您管好您自己就行了,就别管我了。反正您又不是真的关心我。”

    “混账!”

    战曜握起手里的拐杖,猛地往茶几上砸了下。

    咣的声巨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了好几个回合。

    战瑾玟惊得睁大眼,目光触及到战曜严厉紧绷的脸时,慌忙放下手,坐直,“爷爷”

    “战瑾玟,如果不是传进我耳朵里的流言愈多,你以为我乐意管你?是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兆年。如今婚也订了,你不安安心心的跟着兆年,却整日在外瞎混,与那些不务正业的公子哥频繁往来。你把兆年放在何地,把我们战家的颜面又置于何地?”

    战曜怒目瞪着战瑾玟,低吼。

    战瑾玟看着战曜凶狠的脸,肩膀轻抖,“爷爷,你,你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战曜绷着唇,抬起拐杖指着战瑾玟,“战瑾玟,趁你现在还有好日子过,你就珍惜吧。指不定哪日,就什么都没了!到时,你哭都哭不出!”

    战曜这话,让战瑾玟一下想起了那件事,心头猛地一栗,脸也跟着苍白了下来。

第283章 大早起来就这么粘人() 
战曜这话,让战瑾玟一下想起了那件事,心头猛地一栗,脸也跟着苍白了下来。

    “战瑾玟,你心里清楚,你今天之所以还能留在潼市是因为什么!”战曜道。

    战瑾玟蓦地抽气,慌忙从沙发里起身,走到战曜面前蹲下,双手伏在战曜腿上,仰起苍白的脸看着战曜,“我知道是因为爷爷心疼瑾玟,不忍心瑾玟一个人在国外,所以”

    “你错了。”

    战曜虽没拂开战瑾玟在他腿上的双手,但垂眼看着她的虎眸尤若冰潭,“如果不是你父亲患病,苦苦哀求我,在我战曜有生之年,你绝不可能回得来!”

    战瑾玟双眼暗生红润,“爷爷,事情都过了四年之久了,您还在怨我么?”

    战曜满是皱褶的脸庞蒙上一层哀寂,“怨你有什么用?怨你思思就能回来么?战瑾玟,你永远都不要忘记,思思的死是你一手造成!你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带着罪孽!”

    “我当时鬼迷心窍,我”

    “这些话你跟我说不着!”战曜猛地推开战瑾玟的手,“战瑾玟,你其实没资格过好日子的!你现在每个舒心顺畅享受的瞬间,全是因为你父亲替你背负了那些罪恶!”

    战瑾玟一下跪在战曜腿边,双手抱住他的一只小腿,哭着道,“爷爷,聂相思她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我才是您的亲孙女。您难道就真的忍心看我每天惶恐度日,每一天都郁郁寡欢?”

    “至少你还活着。”战曜冷冷踢开战瑾玟的双手,从沙发站起,居高临下冷盯着战瑾玟满是泪水的脸,“你在对思思起杀念的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让人同情怜悯的资格。而我活着,能为思思做的,就是在你快要忘了你才是害思思惨死的罪魁祸首时,提醒你。战瑾玟,我要你活着的每时每刻,都记住这个。”

    “您对我太残忍了!”战瑾玟颓然坐在地毯上,戚戚的看着战曜。

    战曜握紧手里的拐杖,两片唇抿成了一条威严的直线,低头定定盯着战瑾玟。

    他若是真的不管爷孙之情,真的对她残忍。

    当年他就不会替她向廷深隐瞒,自己一力承担下了所有责任。

    从那件事发生后。

    至今已有整整四年,廷深再未跨进这老宅子一步。

    他这几年与他面对面接触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些年。

    战廷深过得不好,战曜的每日,何尝过得顺意过。

    比起战廷深的痛苦。

    战曜的痛和内疚,丝毫不亚于战廷深的!

    战曜活到现在近九十。

    何尝不明白,逝者已逝的道理。

    若是战瑾玟真心悔悟,改过自新。

    他虽无法做到原谅她,但也不至于非要时时在她面前提起当年那件事,提起思思的死。

    可战瑾玟这几年的行为,每每都叫他失望透顶。

    他便越是对当年对她心软的事后悔,也越是对聂相思和战廷深愧疚。

    是以,他便瞧不得战瑾玟,哪怕在他面前露出一个笑来。

    所以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当年那件事,叫她不要忘了聂相思的死全是她的过错。

    战瑾玟每天过得心惊胆战,敏锐小心,甚至越来越不愿意回到这个家,就是怕战曜总提及那件事。

    并且,因为那件事,战瑾玟亦不敢主动出现在战廷深面前。

    实则,如今的战家,恐怕已经没有一个心理正常的人了吧!

    战曜上了楼。

    战瑾玟依旧怔怔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只是原本空洞惶恐的双眼,渐渐变得阴寒森狠。

    就算是因为她。

    可聂相思死了就是死了。

    一个死人凭什么操控她一个活人!

    战瑾玟抬起眼,盯着二楼战曜的房间。

    老不死的!

    你能提醒我三年五年十年,可你终究提醒不了我一辈子。

    等你死了,你手上攥着我的把柄自然就没了,届时,我战瑾玟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战瑾玟,照样能活得精彩肆意!

    这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惦念着夏云舒和徐长洋,聂相思睡得很不踏实。

    且但凡进入浅眠,便噩梦连连。

    早上,聂相思又是刚来了点睡意,刚进入梦乡,那噩梦便如期而至。

    聂相思陡然睁开双眼,一下从床上坐起,一张小脸全是汗水,两边耳鬓的发丝也全都打湿了。

    淅沥的水声从洗浴室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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