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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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这一路舟马劳顿的,还有咱们三个孩子……”你就不能暂时……暂时……安静点儿?
柳金蟾语露迟疑,满心是踌躇啊——偷娶就罢了,一转背还在家耀武扬威,当起了男主子……她现在都能感觉到老娘的小鞭子抽在身上的痛滋味了!
“傲儿知道夫人心疼为夫,但……这柳家一大家子乱成这样,公公仙逝数日,至今尚未入馆,你看这前院乱糟糟的,倒像这宅子没个人似的!让人看了去,出去怎么个说道?
老太爷这么大年纪,也经不住劳累……
为夫没随夫人还罢,可眼下回来了,眼睁睁看着婆家乱成这样,岂能还让这么乱着?让人说这柳家屋内没个能理事的男人?金蟾,你说,是不是?
怎么说你也是个状元出身的读书人,百善孝为先,你就看着你大爹爹,这么横在院里,没个人送送,让村里人戳着你的脊梁骨么?
就算你不是他养的,也是他时常教导着的,**************,乌鸦犹记反哺,金蟾你有今日,为夫能嫁你,都是上天赐福,为夫岂能以舟车劳顿为由,就忘记了为人夫的本分?”
“……”无可反驳!
“那……就……有劳了!”
柳金蟾吞吞口水,完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正都是要挨打,一顿一次性打趴下,她就直接眼睛一闭装死,看她老娘怎么让北堂傲斗趴下得了!
“太爷爷?”柳金蟾象征性地望了望柳老太爷。
柳老太爷说啥?
这自古柳家都是女人们说了算,他男人说了算数就好了!眼下屋里屋外就柳金蟾一个女人,而且……似乎也就她这男人眼下能出来主事了,不然后院那群小季叔谁敢站出来?
金蟾她爹何幺幺那个辣子,是个能让人的?也就她家女婿,他再忍不住这下口气,也只会关上门窝里慢慢斗!
太爷爷正要犹豫怎么答,方能把干系全部脱干净好,北堂傲返身就对他笑了:“说起来,奉箭,你手上是不是有封苏州知府大人给本公子大姐的信啊?”
信?
见风就立刻使舵的柳老太爷立刻脸上露出无齿的笑:
“金蟾啊,这眼下。柳门逢难,你娘你爹和你几个姐姐姐夫都在衙门里,也不知吉凶,这家里的事,就指望你……你们夫妻里外打理了——
你相公说得对,你公公这一去啊,柳家无人啊,你……就然给你相公,暂替你太爷爷管管这家,太爷爷老了,迈不动步,来个人,说个话都听不太清!
贤孙女婿的,就暂且先劳累着你了!”哼——小狐狸精,等我柳家恢复元气再收拾你这妖精!
“太爷爷,这说得什么话,孙女婿嫁进柳家门就是柳家人,柳家的荣辱就是孙女婿的荣辱,柳家不好,孙女婿就不好,反过来,若孙女婿不好了,柳家也不会好,太爷爷,您说是不是?”
北堂傲笑脸虎一只,直朝着柳老太爷笑出一幅“我知道你想什么”明了样儿。
老太爷心梗,十几年来联合秦氏也没把何幺幺斗下来的老太爷,深呼吸一口,觉得自己犯不上和这只笑面虎直接对上,何幺幺那个吃不得半点亏的自会自己迎上,他只管坐山观虎斗便好,只可惜秦氏命不好,没等到这一天!。
“……既然这样……”老太爷想也不想,立马就将不久前何幺幺不情不愿的管家钥匙,无比痛快地交到了北堂傲手里,“这是库房钥匙!贤孙女婿只管拿着!”
就这么着,北堂傲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柳家内当家的象征——
一串沉甸甸的钥匙!
只是……
北堂傲才没这么傻,这钥匙说是钥匙,倒不如说是个导火索,傻子都会知道,库房的钥匙的交接,是要点库房的连带交出账本的,他不明不白就这么拿过来,里面短了什么?岂不是说他贪了去?他北堂傲还没傻到这地步!
“这钥匙还是老太爷拿着,孙女婿不过暂时代代,待到婆婆回来,自然还是要把这家还给婆婆管的,钥匙怎么能放在孙女婿手里!”
北堂傲反手就将这串沉甸甸的钥匙,当烫手山芋般,又压回了柳老太爷手里:
“孙女婿三个孩子都还小,这东西搁在手里,指不定一不小心就让三个孩子拿出去玩了呢!”他只要一个体面,至于库房……垃圾玩意,送他,他都不屑抬抬眼皮呢!
“那……”
眼见着两个男人又要在她眼睛边斗上的柳金蟾,突然有种多余人的错觉。
“还愣在这作甚!”你有了男人就不要你爹娘了啊?
一听柳金蟾开口,老太爷这才发现柳金蟾居然还在,立刻急了。
“是!”柳金蟾如得敕令,立马朝外飞奔。
“金蟾——”
北堂傲可不放人,转身就一声喝住柳金蟾。
柳金蟾止步回首。
“不许在外面过夜!”丝毫不在意众人侧目的北堂傲,开口就是这句要紧话——他怕啥?这柳家他可不打算久住,金蟾早晚还是要随他去塞北的。
柳金蟾一怔,忍不住四下里微微一望,果然院里的仆人们都在暗笑她柳金蟾风流半生,最后也有被夫管的一天!
“好!”
言多必失,柳金蟾也不辩解,只恨没生出三条腿来,直奔出大门去。
“金蟾,为夫话还没说完呢!”
眼见柳金蟾又要开跑,到了乡下也顾不得什么贵公子身份的北堂傲只知道,柳金蟾刚那模样就是敷衍他的意思,急得提着袍子就追出了房门,在房大门处挡着柳金蟾:
“不玩笑?”
第8章 步步为营:乡下家务不好管()
柳金蟾无奈面露苦笑:“我……这是去办事!”办不完翻城门回来啊?
“你不应我,我跟你去!”北堂傲抿唇,他心里噗噗的,那县城能是个好地方?柳金蟾在哪儿的相好成片成打的,一夜不归,就指不定睡在哪个旧相好怀里旧情复燃了呢!
“说了就是!”柳金蟾这节骨眼可不敢和北堂傲争。
“戌时关城门,你酉时不归,为夫就抱着孩子去寻你!”北堂傲才不信柳金蟾会说到做到,前言未完,后话就是,“雨墨留下,奉书和弄瓦,你们跟着夫人去,若夫人敢找野男人,不来家报,打断你们的腿!”
这口气……
还没坐稳柳家四姑爷之位的北堂傲,已然让院外躲着侧耳的八卦村民们,明了了一件事:柳家四小姐不仅成亲已久,而且还跟村头的楚傻子一样,娶了一个天仙般的公老虎——
哎哟哟!可真算是老天开了眼,也有人来收这村里的“祸害”了。
北堂傲开了口,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点薄面,柳金蟾索性就当没听见,上了马背就赶紧朝县城里奔。
北堂傲也知柳金蟾脸皮薄,男人在外再是如何,也该给自己女人崩起一张脸,可他一见柳金蟾出了他的眼睛边,就觉得她会飞出他的手掌心,老觉得心突突的。
“管家呢?”罢罢罢,先把素未谋面的家公放进棺木里才是真。
北堂傲想着,一回身,不待福叔福嫂要忙着带着孩子们去后院收拾屋子,头一眼看见的就是那门板上用一色白棉布从头盖到脚的秦氏。
死人,他是不怕了,但……他有孩子了,又都小,生得还都金贵,若是冲撞了可如何是好?就是不冲撞,孩子们看见了又怎么办?
这人可是自己吊死的!
“回……回回……四……四姑爷,也在衙门!”一个头发掉得不见几根的老男人赶紧一瘸一拐地打老远跑了过来。
北堂傲定睛一看,哟呵呵——这是厨房里做饭的?这浑身脏得跟只泥狗似的。
“除了你,还有谁?”
北堂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还顺便摸了摸自己还黝黑浓密如瀑布般的长发,微微有些担心自己有一日也成了这模样:怎么说他也是快二十六的老男人了!
“剩下两个长工,昨儿一见老东家都去了衙门,也都一哄散了,各自回家,说是咱们老柳家要完了。所以……就剩一个我李二了!”老男人对着北堂傲一个劲儿地赔笑,就是不知看着,他还边笑边盯着北堂傲一个劲儿地留哈喇子!
北堂傲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摆手让福叔挡在身前,然后附耳问福叔:“何为长工?”难道不是买来的家奴?
福叔也是大府里长大的家生奴,也不解长工为何物,只得拿眼看福嫂。
亏得福嫂是个女人,早年也曾跟着府里管事们去下面收过租子,后来又协助北堂傲这边管理嘉勇公府田租庄园收支,与那些个庄头往来过,约莫也好似听庄头提过,但……具体干什么的,也不甚明白啊!
但……
男人们面前岂可丢了她见多识广的脸面?
“你赶紧把那两个长工全部喊回来!就说在外当官的四小姐领着四姑爷回来了,好日子长着呢!不然,可没他们的好果子吃!”长工总是人吧!
福嫂说着扫了扫泥狗般的老男人,暗自揣想:应该也是下人的意思吧?
福嫂这一喊,李二朝门外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别看腿不好使,速度可也不慢。
但……
偌大一个院里……除了老母鸡、它的小鸡仔,以及老太爷和服侍老天爷,年级没有六十,也该有五十的香叔外,可就只有北堂傲和跟他来的人了。
这——该指使谁去……给躺着的家公买棺材啊?
北堂傲的眼一扫,左看右看,都觉得那香叔最合适,但这种事,让一个男人去……抛头露面办这事不妥当,尤其……
北堂傲第一次静静地瞅了瞅这香叔的打扮,你说是个下人吧,偏又和刚才那李二粗布蓝衣裳打赤脚的有天壤之别,但说是个主子吧,围在老太爷身边,隐隐约约又像个有些身份的人?
陪嫁?
不对,不像!
难道……叔?是指妾室?
这身边没个柳金蟾在身边提醒,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既如此!
“老祖宗,您说,这给家公定的棺材是不是早该送到了?”这人去了也快一个头七了吧?
北堂傲笑向老太爷,一边示意奉箭几个赶紧带着三个孩子跟着香叔,先往后院里去安顿下来,不说别的,避避这里的晦气才是最要紧的。
“呃呃呃……”柳老太爷,人老心不糊涂,北堂傲这一问吧,他人就不禁尴尬起来,怎么说呢?棺材到现在还没订呢!
为何没订?
起初是柳红嫌秦氏死得不吉利,何幺幺呢则嫌秦家要的棺材贵,犯不上,再后来嘛,秦家一报官,柳红和何幺幺一气,索性就连棺材都不定,最后,则是,他们一群都蹲在大牢里,想买也买不了。
老太爷一个居家老男人,别看也是出身景陵大户人家的儿子,但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这辈子还没真正当过家,买棺材的事儿,自然是打算等着女儿女婿们回来处理,所以……
“呃呃呃——孙女婿,你觉着那家订好?不贵,又好用?”柳老太爷眼瞅着孙女婿,直接这是个泼辣能主事的主儿。
北堂傲无语,他知道?他能知道?他就是先知也得拿个卦打打吧?他现在就连晚上睡哪儿,心里还没个谱儿呢!
“老祖宗真是说笑了,孙女婿,人生地不熟,如何知道哪家好?不贵……还好用……”他北堂傲又不是躺里面哪个,怎么会知道好用不好用?
北堂傲笑得两颊疼,可怜他在柳金蟾面前都没这么强迫自己笑过。
“那……”老太爷没主意了,“不如再等等?”
再等等?
北堂傲的眼“倏地”瞪得老圆:他可有三个棺材板都可以给你拆了的孩子!
第9章 一窝财迷:棺材钱都不想出()
“这……柳老太爷,咱们人等得起……但那躺在那院里的大老爷可未必等得起!”
福叔一瞅北堂傲的脸要变,仗着自己也是个老人了,赶紧上前凑到柳老太爷耳畔低道:
“这人死不入土,搁在院里就这么摆着,常言道人死不安,合宅难安,更何况……咱们大老爷还是……那么着去的,您老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您说,他要是一口怨气下不去……这化了厉鬼……”
乡下人别的不信,这个,可是人人笃信,不为别的,这乡下邪门的事儿多啊!晚上走着走着还能遇上鬼打墙,走一夜都回不了家的,多了去了。
老太爷又是个逢年过节必去庙里拜拜的老虔诚,一听这话,当即吓了个心叮咚,可一想到要花钱,又觉得拿不定主意,毕竟买棺材可不便宜,而且买了棺材,何时入殓都是有讲究的——
得请人来看来算,此外香油蜡烛供品、请人诵经超度,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