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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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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法儿好,傲儿,此番进京,你就当大张旗鼓,锣鼓喧天地大摇大摆地回京,”

    北堂姐弟一听此话,顿觉:可不就是该如此,越是大,上面碍于脸面,越是不便迅速下手。

    “对!傲儿,临到京城下船时,一定要仪仗齐备,还要四处宣扬,仪驾不要回府,直奔大理寺,要大理寺寺卿亲自出来相迎,给你一个说法。”

    北堂骄此言一出,北堂傲脑中忽然就想了一事:

    “这话……说起来,傲儿在路上倒遇见了一个奇人,奉箭,赶紧去将我放在案上那三个锦囊拿来!”

    不顾北堂骄和琅邪诧异的眼神,北堂傲忽然就兴致勃勃地提起这路上的偶遇,接着奉箭一来,北堂骄和琅邪将那三个锦囊翻来一看,纷纷称奇:

    “傲儿,想来这是天助,此番回去,定要亲自去此地查访,若此人是真,你定要好生有礼地恭请这位道长出山相助,她想必腹内必有一番乾坤——”

    琅邪言毕,北堂骄不禁皱眉道:“修行之人酷爱自在,最恨权势之争,未必好请。”

    琅邪却一本正经道:

    “这是夫人不知他们秉性。道家之人,除了修行外,还有一个讲究。”

    “哦?”北堂姐弟侧目。

    “济世利物是道家修炼生活不可缺少的部分。

    济世即普济世间,利物便是利益万物。道家人认为济世利物不仅帮助了他人,更有利于自己的仙道修行。”

    琅邪将所知微微一点后,末了总结道:

    “是以乱世之时,总有道家弟子下山来顺应天势而为,助新主成事,完成王朝的更替,以减轻战乱带来的生灵涂炭。”

    这话说的……

    北堂骄和北堂傲心里突突突的,难道柳金蟾是要自己当皇帝?

    这话压下不表,次日,北堂傲即整装待发,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小道所在地,然后下山乘船南下,再图北上西归京城,以制造他自南海返回的假象。

    腊月京城

    大理寺

    一床薄薄薄的小棉被,还是她柳金蟾身份尊贵特许携带的唯一家什。

    长发盘成屎一样的一大坨,柳金蟾想没梳子,等着以后发油梳辫子恶心自己啊?

    索性大剪子一绞,管它古训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柳金蟾手到发落,在大理寺门口处撒下长发三尺,左手抱着被子,右手拿着一个自带的小土碗,身穿一件……

第274章 柳金蟾蹲大牢() 
也不知哪个姐姐穿剩下的囚衣,又肥又大还又长不说,那斑斑血迹纵横交错,让追着她来的玉堂春,才趴在牢门口还没进呢,便哭成了个泪人儿,好几次都差点哭晕在了大理寺牢房门口,引来无数人围观不止——

    就这衣服,还是牢头们说,最最最干净的一件了。

    幸好北堂傲不在啊,不然他得立刻前来扒开衣服一寸一寸地疯了似的一边检查,一边幻想他守鳏后的孤独生活!

    “去吧去吧——没事儿,还没动刑呢,看你们哭的,跟姐一去就不回了似的,大家都笑你们了!”

    站在大牢门口,柳金蟾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挥动着要饭似的碗碗,冲着外面木栅栏外的玉堂春等人直挥手:

    “去吧去吧,这里好,不交房租还有不要钱的饭吃!多好啊!”

    这话劝的……

    “呜呜呜……”雨墨一瞅柳金蟾胸前那个大大大的“囚”字,刚还当是误会的她,哪管人看不看,孩子似的,张大嘴巴就在门口嗷嗷上了。

    雨墨一哭,才刚止住泪想问两句的玉堂春也跟着又呜呜咽咽地哭将起来。

    这一通闹得……

    柳金蟾看得心酸鼻更酸,也不十分劝了,只逼着自己转身,大喊一声道:

    “走了哈——

    别急,过几天就出来了——雨墨啊,照顾好玉……屋里的男人们!”

    她走得潇洒,后面的跟来人却急得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亏得柳金蟾来时万般叮嘱,雨墨才记得要看好玉堂春,省得他又傻乎乎地让人骗了去

    牢外,雨墨等人追着北堂家的人在大理寺上上下下各种打点打招呼,最后连孙尚香等人都跟着跑动了起来。

    “被害人”楚天白,在战国府更是串上串下,最后吵着她相公进宫去皇太后那儿喊冤不说,时不时还猫到皇上办事的屋外,左一个探头,右一个探头,就为了说柳金蟾是蒙冤入狱——

    头一天,柳金蟾因慕容嫣一案毒杀璟驸马被株连蒙冤入狱的故事,就传遍了宫内外,大街小巷更是一头雾水:

    你说这嘉勇公夫人,相公多美啊,和璟驸马可是拜把子的姐妹,怎么就进大牢了呢?

    大家不禁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没有真相,自然就有各种道听途说,这道听途说一来,正经扳本的都没有传下来了,花边新闻倒是不少:

    “能为了什么?男人嘛?璟公主美啊!”

    “嘉勇公不也是大美人?”

    “哎哟,这萝卜吃多了,不也想要吃点白菜?”

    “我看啊,肯定是璟驸马调戏了嘉勇公,不然嘉勇公夫人那么个花中杀手,犯得上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再者,她有男人呢,就是毒死了璟驸马,她也不能再娶璟公主啊?”

    “哟,这说得也是哈,但……会不会是嘉勇公夫人勾搭上了璟公主,被璟驸马发现了,她怕东窗事发,就……”

    “有道理有道理,很有可能啊!璟公主据说是个女人都爱……”

    绯闻般乍起,阴谋论也在某些女人们之间开始对外流传:

    “知道吗,嘉勇公夫人返京就被大理寺拿了。”一人悄悄酒后咬耳朵。

    “这还能不知道?而今京城大街小巷地都传遍了,你说会不会和近日传出嘉勇公南海下海失踪一事有关?”听者也忍不住跟着八卦起来。。

    “那不过是个借口,我听宫里的人说……说此次嘉勇公坠海,是因为皇上逼嘉勇公夫人休嘉勇公。”喝醉的人打了个酒嗝后,继续她的观点。

    “还有这事儿?”听者瞪大了眼儿。

    “不然……嘉勇公夫人回乡奔丧,嘉勇公去南海做什么?他们夫妻都三个孩子了,儿女双全的,哪个男人傻得往哪海里跳?又不是嫌命长了。”酒者一脸的笃定。

    “这……上面也太……难道是皇后看嘉勇公夫人不惯?说起来,嘉勇公夫人是有点不着边际了,丢下男人孩子在苏州花天酒地,还养小妾……你说这不是找死吗?”听者犹疑。

    “就是这样,以北堂大人家的门风,男人即便回娘家母姐养一辈子,但和离也是不被允许的……我和你说啊,是上面看上了嘉勇公——”酒者当即就摇头否定。

    “不会吧?当年北堂皇后……”听者迟疑。

    “他现在多大年纪了?”酒者禁不住反问。

    “可嘉勇公也二十有五了?”也够老的了。

    “谁知道呢?兴许保养的好,我听说……比当年出嫁时还生得更好些了?”酒者继续八卦她知道的内部小道小消息:“这吹不吹的……看上面的动作,不就知道了?”

    “这话,你可别胡说了,仔细——掉脑袋的!依我说,只怕是东边的人下的手,趁着北堂家心里埋怨嘉勇公夫人的时候,趁机向嘉勇公夫人下手,东边可是早看嘉勇公夫人不顺眼很久了——

    那年嘉勇公夫人头一遭回京,东边就送了好大一顶绿帽子给她。”听者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只是冷汗过后细细一想,似乎也还是有那么点蛛丝马迹的。

    “是啊,你说,怎么送嘉勇公夫人绿帽子?难不成东边……”酒者继续诱导。

    “嗨——傻了你的,当年……那个选妃……不是听说嘉勇公榜上有名,还是皇太女君的热门选么,后来……无疾而终,才选了皇甫家的儿子为皇太女君——

    我看啊,是心有不平——

    寓意定要给嘉勇公夫人戴上一顶果绿果绿的大帽子,才会善罢甘休的意思呢!”听者自行推论。

    “听你这话,莫不是东边干得?”酒者倒成了听者,

    “这……可就是难说了……”听者开始了她的逻辑推论。

    反正这绯闻八卦,外加阴谋论,于当日夜,就成了京里上上下下的头版头条,传得人尽皆知不说,次日,又以京城为核心,四散到了周围的县市,当然古代还是古代,交通不便利,等这个消息模模糊糊传到景陵县时,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了——

    等何幺幺和柳红等人听说,又是几年后的事儿了。

第275章 地牢() 
但不管几年不几年后呢,做好一切准备,告诉自己大不了一死,就是受刑她也有能让全身麻痹的药,但……

    呜呜呜,想起满清十大酷刑什么什么的,柳金蟾觉得自己还是小骨头酥脆酥脆的,不是当什么铮铮铁骨的材料。

    一步三挪移吧……

    其实她也问北堂家的仆人要过什么一吃就能即刻毙命,不用再担心什么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烈性毒药,但北堂家的人愣是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没有。

    没有就没有,稍后楚天白肯定能有办法弄得来。

    想事这么想,安慰是这么安慰,但……刚才孙头好像和她说,说慕容嫣自打进来,这大半年就能出去——

    没能出去是什么概念?

    对大理寺太熟悉的她,不敢说自己是英勇无畏的,北堂傲的爹娘、大周之前许许多多的皇亲国戚,有至少一半是死在这大理寺暗无天日的大牢里的——

    据说有毒死的,有白绫绞死的,还有扛不过刑具撞墙而死的,反正病死冷死饿死都是司空见惯的死。

    命如草芥,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在大理寺就是常态,这里就是专门关押叛国已经皇亲国戚的地方——

    有人称这里是没有光能照射到的暗夜皇陵,贵族们的人间地狱,有来无回的黄泉路口……

    称呼很多,但柳金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突然都联想上的,反正她站在刑讯室门口时,腿就不自觉发软。

    许是大理寺的人体贴,孙尚香与吴金华几个够姐们的兄弟主动请缨,她今儿没被人推推搡搡,一脚踢进牢门,直接在大牢走道上跌个狗啃泥。

    “金蟾,最里面那间!”孙尚香一边说,一边按照规矩给柳金蟾手腕脚腕上套上沉甸甸的铁镣,“被子,我帮你拿着!”

    柳金蟾深呼吸,慎重地向着漆黑的长廊踏出沉重的一步,即使是白天,这座挖在地底的牢房,也如天牢一般,黑得身后不见五指,不是孙尚香提在手上的灯笼着凉,柳金蟾几乎都无法看见前路。

    “慕容嫣也在这儿?”柳金蟾努力让自己平静地走过一间间死气沉沉的栅栏,努力不去想住在这每间只有不到十个平方的小屋里人,今天是死的还是活的,又或者刚空了。

    “恩,就在你对面!”孙尚香低低地开口,“本来想把你安排在最前面,但……我想,你是个多话的人,对面有个慕容嫣,也能时不时说上两句,排解排解。”

    孙尚香体贴道。

    柳金蟾心里叹气,暗想聊啥啊,听她又说对我相公如何如何恋恋不忘,再忆那年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约会么?

    没心情,也不好奇了!

    长夜好漫漫,没有男人的日子终于开始了。

    柳金蟾收拾满心的失落,一步步向前,没抬眼朝黑洞似的小屋瞅去,不是看不见人,就是栅栏上某一个骨瘦如柴,早已分不清是人还是干尸的东西,朝着光亮处,缓缓缓地骨碌下眼睛,然后再无动静。

    接着再往里走,隐隐就能听见痛苦的哼哼哼,在呻、吟着,不禁让人浑身起了无数疙瘩与冷战,当年巡房看见的是触目惊心,而今自己进来……

    柳金蟾不禁问自己,是不是她前世栽赃男友,送他进大牢的报应,毕竟,她眼下也算是——蒙冤入狱了。

    虽然男友是咎由自取,但她柳金蟾抢了人家慕容嫣的铁板钉钉的“贵夫”,粉碎了她飞上枝头的国夫人梦,怎么说,而今也算是咎由自取。

    所以,恨慕容嫣诬陷,也没意思。

    一边走一边抖落下一身恶寒的柳金蟾,少时便抵达了地下牢狱的第一层末端,忽然她有点开心地发现,现在是冬天,不仅恶臭淡了许多,而且没有密密麻麻的吸血臭虫,当然它们一定要她为它们的子子孙孙们的繁衍、壮大发展做出无偿奉献,她也没法拒绝——

    这时距离下一个秋后问斩,还有一个春夏的距离。

    “吱嘎——”是牢门打开的声儿。

    “慕容姑娘,金蟾来了!小柳子,就住你对面。”吴金华忽然就敲打那边的栅栏,喊得急促,此声听在柳金蟾耳朵里怎么觉得像高兴呢?

    “金蟾……柳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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