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妻负心汉-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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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后悔,此时还来得及。”阿狗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韩铁蛋刚刚签的这个契约,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但是表面上仍然的镇定自如地说着。他吧他的声音故意的放的很缓和。
他只是想让韩铁蛋明白,他没有被迫他签,也没有特意的找他,而是顺便。顺便买馒头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是韩铁蛋自愿签的。
阿狗本是一个忠诚善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拐着弯的、不动声色的做事。有些是张老头教的,有些不是,只是自己的反应。他原来并不知道竟然还懂得做这些。
他现在只是做了,至于以后的结果其实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他只要签了契约,他的一切都不是他说了算。就是此时此刻他的生命已经由不得他去把握。
刚才的话,阿狗只不过是客套一番,即使他真的反悔,真的想改,都不可能的。刚才阿狗那一番话,也只不过是一些尊重。
“不后悔,下面吩咐什么事情,你可以开始了。”韩铁蛋站着,看着阿狗说道,他的眼睛里放着光彩,异常的真挚。他说的是真的,也许他真的没有后悔过。
“契约签了,就要按契约办事,二百两银子在我家里,你拿了来,之后随我去找张叔。张叔是柳府看门的大爷,我们去找他,他会秘密的告诉你怎么做。只是记住,是秘密的,你找张叔的事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声张。”阿狗说着,看着韩铁蛋,他的眼神其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韩铁蛋。
韩铁蛋始终是这么站着,脸上执着眼神。这种状态阿狗很开心,他知道他只是出于担心玉珠姑娘,其实什么对她都不重要。
“你在家等着,我去去就来,把你改得的银子给你拿来。”阿狗说着,走了出去。
此时仍然是清晨,霞光仍然没有散去。阿狗看着这个晨光照耀下的城市,怪不得自己刚才要唱歌呢。原来今天早上真的值得自己去唱歌啊。
可是唱什么呢?阿狗此时又想不起来。阿狗就这样慢慢的往家里赶。
韩铁蛋送走完阿狗之后,心里噗通的很,再也没有心思去馒头房了。
韩大娘在铺子前站着,正好看见阿狗从她铺子的前面经过,眼里放着光彩,似是很开心,但是没有和他打招呼,似是忘了。
顾客不是很多,韩大娘就从铺子里退了出来。
“铁蛋,怎么了?站着发呆,这会也不去馒头房了?”韩大娘一进入正堂,看着正在站着发呆的铁蛋立刻问道。
刚才还埋怨自己的娘打扰了自己,这会儿客人走了,韩铁蛋没有立即去馒头房,韩大娘刚到奇怪,原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没事,娘。”这时候,韩铁蛋才回过神了,不过即使是回过神来,他也不后悔。他摘下自己的袖套,这是平常自己带着做馒头的时候用的。
“没事就好。馒头也够用了。”韩大娘说着,看着韩铁蛋的反应。她了解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只是故意的拖延时间,想知道怎么了。
“娘,以后我不去馒头房了,我有其他的事情。”韩铁蛋说完。韩大娘只是楞楞地站着,她不是担心她的儿子不去馒头房,她有四个儿子,哪个儿子进来都可以,但是四个儿子里面,只有铁蛋最勤快,手脚利索,手艺最好。
她曾经试着让她的这个最小的儿子去干别的,他都拒绝了。不知道狗子的什么话,让她的儿子改变了他的初衷?
她可是十几年的努力都没有劝说住自己的儿子。她一直以为他会和他的父亲韩老三一样,一生致力于这个馒头铺的,即使如此,也会过得殷实安慰,谁嫁给了他也是幸福的。
可是没想到突然的改变了初衷。一时的韩大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娘,也许只是暂时的,我回来后还在进入馒头铺的,不过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韩铁蛋说道这里,韩大娘一下子掉下了泪水。
“铁蛋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要进入柳府?”韩大娘掉着眼泪,一下子说出了韩铁蛋内心深处的话语。
韩大娘这句话是有根据的,她早就听说了李铁匠把他的女儿卖进了柳府的事,她当时在馒头铺前站着卖馒头,几个长舌妇在那里排队,实在无聊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韩大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里一阵,酸酸的,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其实给韩铁蛋说亲的几乎踏破门槛,但是韩铁蛋就是不见,不管谁家的女儿。开始的时候韩老三俱是不解,但是韩大娘心细,从小的时候就看出了儿子的情感。
只是可惜了,没有给他们订上娃娃亲,要不是李铁匠从中作梗,其实这件事情就成了。
虽然,李玉珠长得很丑,但是处起来,很讨人喜欢。韩大娘自是喜爱,这么多年一直看做自己的女儿,她一直相信,她早晚有一天会进入他们韩家的,这是做女人的直觉。
第88章 钱人交换()
韩大娘直直地看着韩铁蛋。
刚才狗子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什么事情。狗子在柳府,两人平日里素不往来,这次狗子好像怀着心事似的来找韩铁蛋。
昨日又听说玉珠也进了柳府。
虽然听说玉珠进入柳府她很心疼,当时心底里是沉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想归想,毕竟是人家的女儿,自己说了不算。只要自己的儿子不在意,她是不管的。
开始的一两天里,韩大娘只是去注意铁蛋的变化。他还和原来一样,好像这几件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她,韩大娘打算再观察两天,韩大娘以为玉珠对于韩铁蛋没有什么,只是小时候的一种游戏而已。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韩铁蛋每天在馒头房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即使上面的几个儿子知道玉珠的情况。有的都有家室了,杂事较多,也不会告诉他的,这些对于他们可能都不是什么事情,可能不屑于提起。
其实,当时看到狗子进去的时候,韩大娘虽然是脸上开心,但是心里还是沉了一下,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过的,不如顺其自然,真诚的去面对。
所以,韩大娘想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再害怕了。
当韩铁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韩大娘此时已经明白了,她的这个儿子的心态她是很清楚的。
说也奇怪,四个孩子虽然都是她生的,无论是金蛋、银蛋还是铜蛋,虽然年龄比铁蛋大,但是每一个都不如铁蛋懂事,好像铁蛋出生就懂得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只是不说,但是异常的懂事。
只是很能干,默默地做事,不像他的几个哥哥那样投机耍滑,这些他都没有。
在这四个儿子里面,最开心最让人放心的就是韩铁蛋。把这个铺子交给铁蛋,他们连考虑都不会考虑,铁蛋一定会把它经营的不是很好,而是越来越好。对于这个儿子他们就有这样的信心。
若是交给其他儿子中的任何一个,他们都会顾虑半天,唯一铁蛋可以让他们百分百的放心。
此时,韩铁蛋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韩大娘虽然不舍,但是已经明白。她看见了狗子,狗子似乎忘了和她说话,她清楚的很,狗子还会再来。
韩大娘在这里站着胡思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蛋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了。
“娘,你忙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不需要你什么。”韩铁蛋无所谓的说着,好像对这个家一点都不留恋,好像以前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假的。
这句话倒是让韩大娘倍感的伤心。
“你不留恋这个家吗?”韩大娘忽然问着,但是没有流出泪水。她觉着她的泪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流,应该转过身的时候,应该不让她的儿子看见。
“娘,世上所有的宴席都要散的,不管多么的精彩。万事都是讲缘分的,只是一个缘字的缘故。”韩铁蛋认真的的说着。
韩大娘擦了擦眼泪,她此时已经明白她的儿子说话的意思,意思是她这里永远不是他的归宿,这里只是一场宴席。可是他是他生的。
“娘理解你,记得无论任何时候偶读要回家的。”韩大娘发自内心的对着韩铁蛋说着,她是明白儿子此时的心情的。
“娘,谢谢了。”韩铁蛋说完这几个字,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泪好像要流出来,这分明是要给自己的娘道别吗。
“铁蛋。”韩大娘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忽然有人走动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阿狗拎着包袱走了进来。
“铁蛋,韩大娘,我来了。”阿狗说着已经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韩大娘问着。
阿狗把包袱放在地上,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盒子,幸亏韩大娘看不出来。此时韩大娘这么一问,阿狗不说话。韩铁蛋也看着这个盒子,他也不说话,但是他猜出来了,里面是什么。
“大娘,你出去一会吧,我有事和韩铁蛋谈谈。”看到这里,阿狗忽而说道。继而是支走韩大娘。
“我明白的,谈完之后,吃完饭再走啊。”韩大娘说着,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她的那种感觉好像是再也见不到儿子一样了。
“我娘出去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韩铁蛋看着娘转过墙角的背影,对着阿狗说着。
“这是你的二百两银子,都给你拿来了,不好让大娘看见,总不能说是你的卖身的钱吧。所以我只能让大娘离开。”阿狗说着,看着韩铁蛋,并把银子放在一边。
“此时,已经无话了,娘肯定伤心的。既然如此,也不能当着娘的面离开啊,这出去找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不回来了呢。”韩铁蛋说道这里,看着阿狗,很认真的样子,他确实是不想让他的母亲担心的。
“那我们只能偷偷离开的,我带着你去找张叔。”阿狗看着韩铁蛋,韩铁蛋只是略一思考的样子。
“好的,只是希望快一点,但愿玉珠不要出事。”韩铁蛋说着,眉头紧缩了一下。
阿狗怔怔第看着韩铁蛋,他这句话很是不解,不过是一个长得很丑,稍微有点懂事的丫头而已,用得着他这样的痴心吗?这个京城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比她漂亮。
只是他没有发现,奇了怪了。他怎么就对这个丫头有兴趣呢?不过,阿狗又转念一想,亏了他的痴心,不然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一样进柳府的。
韩铁蛋是一个有事业心和责任心的男子,和他阿狗不一样。这一点,他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何出去?”阿狗问着。虽然是签了契约,他也希望两人快点出去,不然的话,也怕夜长梦多。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了,这里有着安慰舒适的生活,只要韩铁蛋好好干,日子比现在还要红火,不比在柳府差,这里多么的自在。
只要不出门,阿狗就是担心的,毕竟韩大娘在外面哭哭啼啼。要是真反了悔。虽说也没事,但是也会有一番周折的,对谁都不是好事的。
阿狗只想快点离开。
急迫的不仅有阿狗,韩铁蛋也想快一点离开,他觉着每拖延一分钟,玉珠都会有危险。
“跟我来。”韩铁蛋看着阿狗的样子说道。
“我们最好不要从正门走,那样子韩大娘看见了不好的。”阿狗担心的说着,其实他是另有想法的。
韩铁蛋明知道他另有想法,也不吭声,这些都是已经不再重要的了,救了玉珠才是最最主要的,对于他。
韩铁蛋把银子放在韩大娘的床铺上,以便老两口收拾完以后会看到。又把他们胡思乱想,暂时的让搁置一段时间,晚上看到。
收拾完这些以后,两人走了出去。
阿狗迅速的看了一下这个宅子,虽是一般的农宅,但是绝对的比它们大气,因为这里还有着两层的楼阁,是一般的农户所没有的。本来韩老三的后院是个破烂院。无人居住,后来韩老三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便买了回来,所以这个韩家的这个院子自是比一般的家院大一些。
只是阿狗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的出口。除了大门好像没有其他的门可以通过了。
院落虽是大了一些,但毕竟不是大户人家,一般有后门可入,这里是没有什么后门可以通过的。阿狗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只是不知道韩铁蛋带着他如何走。
韩铁蛋让他跟着,他只得跟着。
“上去。”韩铁蛋指着院子里不起眼的地方,两个夹缝墙壁处的一个木制的梯子对阿狗说道。
阿狗抬头看了看那个梯子,又高又长,但是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他不知道爬上去之后如何下来,难道是翻墙?不过,既然是让爬过去,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