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妻负心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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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怔愣住,停止了挣扎,安静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身子一直僵着有些累,便放松下来,下巴随意的搭住了他的肩。
诗礼身躯一震,手臂愈发的收紧,似是要将她椽入他的生命。她的身体纤细柔软,抱着她的感觉那样真实,他仿佛闻见了幸福的味道,这一刻,那样强烈的对于情感的渴望,令他空茫的被仇恨充斥的阴暗内心如被注入了一道光,渐渐的明朗了起来。
他松开手臂,温柔地抚了下她的脸庞,“景云,这段时间葫芦城不安宁,你暂时先别出府,好好在家休息。若是需要出府办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安排。我走了,晚上再回来陪你。”说罢温柔一笑,让人叫春喜来伺候她梳洗,然后出了苑子叫来管事仔细交代一番,才离开。
“来人,备马车。”他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云阁里,“主子,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春喜一进门就高兴的叫起来。
景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春喜一边打水侗候她梳洗,一边将昨晚发生的事跟她说了。
景云蹙眉,沉默了片刻,感觉这件事情确实蹊跷。
用完早饭,她让春喜去叫阿常来,却听到园门口传来吵闹之声。
景云走过去,见门口多了两个陌生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
家丁们连忙行礼,春喜气呼呼地说道:“主子,他们不让我出去。”
景云蹙眉,问:“为何不让?”
家丁恭声道:“回夫人的话,公子吩咐了,夫人玉休欠安,春喜姑娘应时刻守在夫人身边,不宜外出。”
景云眸光微变,皱眉看了他们两眼,又扫视了一因,感觉到整个云阁里似是多了许多明卫暗哨。她这才明白诗礼离开时的那几句话,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日她见馨同的事被他察觉了,为了不让她插手,所以将她软禁?她目光一沉,语声威严道:“那本夫人若是想出去走走,是不是也不行?”
家丁们们被她看的一愣,目光闪烁,低下头应道:“公子吩咐……”
景云打断道:“你只要告诉我,是行,还是不行?”
家丁一惊,被她猛然散发出来的气势震住,却又不得不答话,只好低声说了句:“回夫人……不行。”
景云眼神愈利,冷笑道:“那阿常是不是也不能进这园子?”
家丁道:“是。”
景云没再说什么,也知道为难他们没什么用处,便转身回了屋。
“主子,公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春喜很不能理解,景云却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多言。
景云用过午饭,睡了一会儿,因为自己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她有事也没法办,心中不禁有些烦燥不安,拿着一本书看也是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她蹙眉道:“春喜,你去看看,又有什么事?”
春喜出了门口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往前走了几步,就高兴地回头叫道:“主子,是严童来了。”
景云一愣,立刻放下手中的书,便起身往园门口而去。还没到呢,老远的就听到严童大声对家丁呵斥道:“你们大胆了,连本公子的事都敢拦!快让开,不然,本公子可不客气了啊!”
严童说着捋了捋柚子,做出一昏要打架的无赖气势。他身后跟着一个家丁,站得远远的,眉头动也不动一下,面无表情看着他捋袖子,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还退了两步,似乎是为了避免真打起来溅他一身血。
那些家丁都是诗礼选的严府精英侍卫,个个都是武功好手,但此刻见严童摇出的架势,也不禁怔住,跟代表诗文的严童动手,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但是诗礼的命令,又不能违背,顿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中一个家丁鼓起勇气,恭敬笑道:“严童公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奴才了,要不……您等我们二公子回府了再来?”
严童两眼一翻,就欲发作。景云看着他那高抬着下巴,像极了某人,故意做出来的气哼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严童一见着她,一张俊脸立时笑开了花,朝她招手大着嗓门叫道:“景云,景云……”虽是下人,比主子还高贵,都是直呼其名。
景云走过去,笑道:“严童,这大热的天,你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严童的小脸一垮,正准备开口发牢骚呢,却见景云对他眨了下眼,使了个眼色,他顿了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结果装咳嗽两声,严童挺起胸膛,昂首踱了几步,一本正经道:“啊,是这样的,听说昨夜全城的大夫都被请到了礼苑,但不知礼苑究竟发生了何事,心中甚感担忧,又不好贸然来访,此时前来探视……”
他越说越感到不对劲,这样的语调他实在是太不习惯了,最后干脆摇了摆手,大咳一声,恢复他一贯的腔调,指着那些家丁大着嗓门道:“算了,还是这么说吧。你们听着,本严童公子是奉严大人的命令来看景云的。”
门口的侍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严大人?谁敢反抗!
严童这会儿气焰更高了,眼睛恨不能抬到头顶上去,说了句:“景云,走。”一把拨开拦在门口的家丁,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径直大摇大按地走了进去,那模样说不出的嚣张跋扈,却又嚣张得让人看着直觉舒坦和爽快。
景云忍住笑意,两人一进屋,严童立马拉着景云,摆出一副无比自恋的表情,厚着脸皮笑着邀功道:“怎么样,景云,我聪明吧?你是不是从没见过像我这样绝顶聪明又英俊无匹的绝世美男子啊……那个……我诗文哥不算啊,去掉他,我不跟他比。”
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但每次都记得把诗文给摘出去。
春喜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景云无奈摇头,却也止不住笑出了声。招呼他坐下,叫春喜泡来一壶茶,给他倒上一杯。
严童瘪嘴,往自己的脖子比了个手刀的姿势,道:“我说景云啊,你别跟诗文似的那么吝啬行不行?我冒着大罪进来陪你聊天解闷儿,你怎么连句好听的话都不肯说啊?唉!”
他无比哀怨的叹了一声,“你就承认一次嘛,被你这样的美人承认我是天下第一聪明英俊的美男子,我会很高兴的。嗯?说不定一高兴,还能多增加几年寿命哦!”
第47章 严童送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摇晃景云的手臂,倒像是小孩跟大人要赞美般的撇娇状,景云正好喝着一口水,被他这一闹,几乎全喷了出来,正好喷在了严童的脸上。
严童愣住,景云手捂着唇,重重地咳了几声,心里有些惧恼,这严童……说话就好好说话,干什么做出那副表情还摇她的手!十足一个讨赏的孩子样。她长这么大,都没干过这样失礼的事儿,多少有点尴尬。正待道歉,谁知严童反应过来后,用手抹了一把脸,第一句话便是:“得,经你这一喷,我这美男子变成了落汤鸡!”
“……”
“哈哈……春喜捂着肚子大笑,哪还顾得什么礼。
就连一旁常年面无表情的几个丫环嘴角也抽了一抽,严童偏过头去瞪他,哼哼一声,“你想笑就尽管笑好了,小心憋出内伤。”
几个丫环被他这一说,嘴角抽的更厉害,却酷酷地将头转到一边。
这样一来,倒是解了景云的尴尬,她笑道:“你呀,以后别人喝水的时候,你别说话。”
严童接过春递过来的布巾擦脸,嘿嘿笑道:“美人就是美人,喝过的水都是香的。”
景云极少见地翻了个白眼,彻底无语。过了一会儿,随口问道:“你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严童喝了杯茶,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笑道:“想你了呗!咳,也是替诗文哥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了。昨晚二公子找那么多大夫来,到底是为什么?还有这周困安排了那么多精装的家丁,又是什么原因?”
景云淡淡笑道:“没什么事。”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严童公子……”
“哎哎……”严童摇手打断她的话,“你就叫我童儿或者严童,我还听着舒坦点。咱又不是外人,还这么严童公子、严童公子的叫,太见外了吧!”
景云笑道:“好吧,严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的一片珍贵的墓地啊?”
严童一愣,立刻就去抓她的手,惊问道:“你问那个做什么?你为什么找墓地啊?”
“不是我……”景云收手,道:“是一个朋友。”
景云忽而不说话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做着这种梦,睡着的时候做,有时候醒着的时候也是做的。
严童的脸色稍微有一些的变化“哦”了一声,笑道:“这样那……那还好。”
“听你这口气,似乎你知道哪里有?但是又有着某种玄机一样。”景云眸光明澈清亮的看着他。
严童神色犹豫,摇了两下手中的折扇,道:“知道是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景云道:“严童,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我要知道有没有这个地方。”
严童四周看了一下人,几个丫环和春喜都在不远处,他看了一下景云说道,“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景云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了严童半晌。
景云近日来,老做一个梦,梦境都是相同的。
大概是皇室的陵墓都修建的地方,一座座宏伟壮观,气势绵延恢弘,占据着一大半圆圆的地盘。
此处雾气缭绕、树木飘渺。
有一个地道,大概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寒玉为壁,冰水为池,这一小块空间一年四季都冷得让人发抖。墓室中央的冰水池之中放着一个雕有凤凰的玉石棺,棺内四周摆满了做工精细惟妙惟肖的冰玉莲花,莲花中间平躺着一名男子,那男子面容纯净,美得不似凡尘中人,更像是莲花化身的仙童。
就是这个男子有时候会在梦中叫着她的名字,之后是她跟着他追,很是奇怪。
景云此时看到严童忽而想问问这个问题。其他人不是不可问,但是景云就是感觉那里不对劲,他们是不会说出这种地方的,除了严童,还没有谁可以说出这种地方,如果连严童也找不到,那就真是找不到了。
景云此时慢慢地道出了这个地方,严童不再说话,真是看着景云的表情。
严童道:“这个地方可遇而不可求,说它存在也可,说它不存在也可。遇见这种地方的纯粹是一种缘分。”
景云心中一沉,这样的地方,难道是没有,还是找不到?她见他又停住话,便蹙眉道:“严童,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就直说吧。”
严童凑过脸来,对着景云很是神秘地笑了笑,笑得景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才扬着眉毛,俊脸捶出一副欠扁的笑容,道:“不过,那是对于别人而言难,如果是你想找,倒也不太难,去找诗文哥就行了。”
景云一震,怎么就这么巧了,她要的东西偏偏在诗文手上?
她宁愿花百万两银子去别处购得此药,也不愿跟诗文开这个……她微微犹疑,想通过严童用银子的形势来拿到想要的东西,“严童,你……能否……”
“哎,不能!”严童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景云,你可千万别说下去,别的事咱们都好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让我帮你用银子从诗文哥那里得到。对不?我告诉你啊,那不可能的,诗文哥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我真的帮不了!”
景云皱眉,她当然知道诗文不缺银子,看他的文苑里面的豪华的装饰就可以知道了。
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
严童很认真的说:“这个地方,对于别人来讲,可能只是一种幻境,但对于诗文哥而言,它还有着另一层意义。除非……你亲自开口,否则,我也爱莫能助。”
严童摊手耸肩,景云无奈苦笑,难道没别的路可走了吗?这件事情对她真的很重要,她经常梦到,而且几乎影响到了她的健康,但是又不能说出来。
严童又道:“景云,如果这个地方对你真的很重要,那你跟诗文低一回头,又能如何呢?”他们两个都那么骄傲,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谁也不肯先说出来。
景云抿着唇,低头,不自觉地从袖中取出诗文给她的那把精致的匕首,放在手中端详。
严童目光一变,惊诧地望着她。
“景云,这,这匕首……怎么在你手上?”严童盯着那墨玉上特有的纹,半晌才问了出来。
景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