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妻负心汉-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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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除了寂静似乎还有一些冷落。景云此时过来是怀念她的诗文,当时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可是此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到了后院,景云故意放慢了步子,她希望自己可以努力的回忆起一些什么东西。他那天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他俩究竟做了什么,之后是如何逃跑出去的。
可是除了诗文公子异常温和的眼神,她此时什么也想不起来。其实,他们只是很开心,他们还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想到这里,景云不免后悔了起来。
还能有什么具体可以回忆起来的事情。可是他们在一起呆着的时间总共只有那么两天。
景云正在努力的回忆着她和诗文的事情,忽然隐隐约约传来了哭声。景云忽然静下来。她努力的辨别着哭声来自的方向。
哭声时大时小,时隐时现,忽近忽远,景云一时辨别不出到底是在什么方向,只能绕着后院转。
很久之后,景云才辨别出了哭声来自的方向,她慢慢的往前移动,哭声愈来愈近,有时候还有一些犀利,偶尔还夹杂这一些骂语。
在这种幽静的气氛中,这样的一些哭声总是使人很害怕。
但是景云内心的担忧和苦痛已经使她忘了这些,她继续奔着哭声走去。
不远处,放着一个微弱的灯笼,灯笼的光芒在夜风中有些微弱。借着微弱的光芒,景云似乎感觉不远处有一口老井,因为那种井的盖子,她还是见过的。
井边有一个姑娘,丫环打扮。
哭声来自她,她正在掩脸抹泪。
景云正犹豫着,是走过去还是退回来。
景云悄悄的走到井边。那个姑娘似乎感觉到景云的到来,停止了抽泣,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此时的夜更寂静,风中的灯笼愈加的摇曳,烛光也是异常的微弱。
此时这个寂静的后院仿佛有些诡秘。
景云想到自己毕竟是少奶奶的身份,以后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了,也是为了使彼此不再尴尬。
“咳。”景云咳嗽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在这静悄悄的夜晚,可以恰到好处的听到,不至于害怕,可以引起注意。
姑娘慢慢抬起头来。
刚刚哭过的脸在微弱的光中更显苍白,两颗大大的泪珠正顺着两颊下落,一颗已经到了嘴边。
自己家的丫环佣人也多,但是至于哪个背着主子偷偷的哭泣的,景云在诸葛府上还是没有见到的,此时不免心中紧了一下,升起一种怜爱。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景云问着,声音轻轻的,她怕吓了他。
“你又是谁?”她用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她。
景云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想说她是少奶奶,她要是没有认出来,她就不想说。也难怪她没有认出来,她一直是在红盖头里面,此时出来外面加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所以她疑惑的问起她的身份。
“你很伤心?”景云拐了话题,关于自己是谁,如果她真的不认识,她还真的不想说。等认识了以后再说。
姑娘摸着眼泪站起来,她的装束比景云矮了一些,年纪上可以小上几岁的样子。
只是苍白的一张小脸看到景云后开始有惊恐变成放松。
“你是少奶奶?”她说着,并立刻跪了下去。
“快起来,没事的,有话慢慢说。”景云走过去一把扶起她。
她还是跪着,景云很奇怪。
“你为什么不起来说话。”景云问着。
“少奶奶,我不能活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本是替我姐姐珠儿进府的,我姐姐照顾严夫人,我来的时候也是照顾严夫人。后来严夫人觉着我还不错,就把我放到了严二公子的身边。一来二去,我们很是熟悉。”
“那后来呢?”提到了严二公子,景云感觉到此时有了点眉目,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她紧接着她的话说道。
“后来我和严二公子很是要好,但绝对不是男女亲密的那种。”她说到这里,抬起头看着景云。景云不去打岔,继续听她说下去。
“今日严二公子大婚,大小姐闲着没事坐在她的盈盈阁,不知是谁从我屋子里拿出了一幅画送给了大小姐。那幅画是公子送给我的,当时绘画的时候,上面有一点污渍,严公子觉着很是不好,就送给我了。”
“后来呢?”景云问着。
“后来,就传言我和严二公子有染。”丫环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大小姐是不是李英茜?”景云问着。
“是的,少奶奶,是李英茜,大家都叫她大小姐,严夫人从小唤作女儿养着的,甚是宠爱。少奶奶你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惹她。”
景云半天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瘦弱的身躯,在灯光下更显娇柔。
“下一步如何打算?”景云问着,她不知道她跪在井边要干嘛。是打算进去还是要从后门出去。所以,景云问了出来。
“哦!”她惊讶的再次抬起眼睛,好像她根本没有去考虑她下一步要去做什么,景云的话似乎使她有些突然。
她刚才的那个表情,景云似乎很想笑,于是问道,“进去还是出去?”
“少奶奶说了算。”她怯怯地说着这些话,而后又低下头。
“我说了算嘛……”景云笑了,那笑容诡秘而多疑。
丫环仍旧低着头,不敢去看景云。
“进去吧!”景云的话一本正经,她看着丫环,又看了看那口后院的枯井,刚才从它井口的高度和宽度上,景云已经判断出这口井不是一般的井。
如果丫环此时跳进去,一定会致命的,即使是她喊人来救她,她也会没有命的。
听到这里,丫环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摆弄着她的几个细长的手指。
“呵呵……”景云笑了。
“少奶奶……”她抬起头又看了她一眼。
“你刚才趴在井边不是要进去的吗?这深更半夜的,好像没有人经过这里,你以为你在开玩笑?”景云说着话,表情淡然,无任何逗她的意思。
丫环站在那里,直直的不说话。
“求少奶奶放了仙儿,仙儿不然只有死路一条,在这里,仙儿是呆不下去了。”丫环仙儿忽然跪下去,对着景云说着。
景云笑了,其实即使她不跪下,她也会放了她,刚才的话语只是她故意的激她。
刚才她提到珠儿的时候,她就有了想法。珠儿很早就在严夫人身边,也许严公子的事,她会知道很多。
至于这个珠儿她是肯定不会知道的,她刚才一直再说严二公子大婚,她根本没有提到大公子的事情,景云感到自己问也是白问。
既然已经嫁入了严家,严家的事就是她的事,严公子如何都跟自己有着扯不断的联系,况且他就是她今生死也要在一起的人。
“你站起来!”景云淡淡的说着,刚才的那一番话,使她很是宽慰。她已经预感到很多的事情,不是那么的紧张,自从葫芦庙一别,很多的事情甚是奇怪。但还不能说出来。
“少奶奶,你答应了?”仙儿不停的在地上叩头。
景云点点头。
“谢谢少奶奶,你的大恩大德,我就是死也不会忘记!”仙儿站起来,一把握住景云的手。
她被她的这几个字吓坏了,她刚才想到的是死也要和严诗文在一起,她刚才又说,死也不忘记她的大恩。这大婚的日子,怎么老是提这几个字。
虽然自己读过很多的书,不相信这些,但是至少自己除了外面的这个披风,里面全是大红的衣服。
怎么着听到这个词也是不吉利的。
想到这里,景云松开了,被握着的手。
第43章 井边少女()
少奶奶一松手,仙儿立即把手拿开了。
仙儿往前快走了几步,忽而转过身来。
“少奶奶,我叫仙儿,家住五十里外的十里坡,十里坡上长满树林,如果路过十里坡,可以来仙儿家中做客,仙儿一定盛情款待。”
仙儿说完,转过身子,快速的奔着后院的门走去。
景云忽而觉着漆黑的月光下一个女子走路很是不妥,再说要是真的走上了葫芦街,非迷路不可。
“等等。”景云叫了一声。
“少奶奶你后悔了?”仙儿快到后门的时候,听到景云的声音,转过身子来,紧张的问着,她怕景云是不是会后悔。
“不是,”景云说着,往前走了走。十里坡路途遥远,又是黑夜,我没有什么送你,你这样子走,我也不是很放心,说着摘下了自己很多的首饰,放到仙儿的手里。
“少奶奶,我不要。”仙儿尽力的去推辞,放她离开,她已经感觉到不错了,至于再去接受少奶奶的东西,仙儿觉着很是不妥,于是开始拒绝。
“拿着吧,路上总能换点钱用的,你拿着吧。”景云极力的放到她的手里。
仙儿感觉自己实在拗不过少奶奶,大概她永远对人都热情,对任何人都这样,可惜自己是无命摊上这样的主子了。
“谢谢少奶奶。”拗是拗不过,只能接受。
仙儿说着,接过了景云递过来的首饰和几件珠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仙儿说不出的感激。
‘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乖,起来吧,这样让别人看着多么的丢人啊。”景云说着,再次的搀扶起仙儿。
仙儿千恩万谢和景云惜别。
仙儿走了之后,景云半天没有回神,她在想着今晚的事,如此的蹊跷,仙儿一走,她倒是有一种失落感。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给他的温暖此时还残留着。就像诗文一样,他此时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他的任何的消息。
在这寂静的后院里,景云看着风中摇曳的灯笼,丝丝忧伤袭上心头。
这日一大早,相王让人来清景云去茶园一叙。
景云心中甚为疑惑,前几次他都是来严府看她!这次有什么事在严府不方便说需要去茶园?而且,希望选择的正好是上次选亲的茶园。
茶园白天客人不多,景云远远地一眼便看到一身紫衣的贵气男子独自坐在绿咋满技的樱花村下。她走过之处,茶园里的侍人朝她躬身行礼,却并未上前招呼,这是她以前的吩咐。
见她到了,相王便起身相迎,关怀问道:“景云的伤势可痊愈了?”
景云回以一笑,道:“劳相王惦记,已经无碍。”
相王笑道:“这我就放心了。都是因为我,你才受的伤,我一直不曾好好说声谢谢。”
景云无谓道:“相王不必如此耿耿于怀,我说过,我帮你,但不是为了你。我若知道那一刀差点要了我的命,我也许就不会帮你挡了。”
她说着便已笑了起来。她不喜欠别人的人情,也不需要别人时时刻刻惦记着她的救命之恩。况且,她救他确实是有多方面的原因。
相王笑着摇头,“这世上,似这般特别的女子当真少见,你救了别人的命,还不让别人心存感激。”
景云随意浅笑,两人齐齐落了座,希望要了一壶茶,亲手为她倒上一杯。“景云往后直唤我喜便好,我们也算是生死患难之交,那些客套的礼数,能免则免了吧。”
相王是个爽快人,既无旁人,景云便也不做推诿,淡淡应了声:“好!”
希望望着她,目光灼灼,朗朗笑问:“那我……叫你景云,还是叫你诸葛小姐……我觉得景云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明灿的阳光透过琉璃天窗,洒下一轮浅浅的橙黄,希望端着杯子,笑得爽朗而明快,那薄薄的光晕混合着天河银水般的波纹拢在二人的周身。
她依旧记得清晰,她和那人之间的一切缠绕,似乎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相王见她眼神飘渺,望着自己怔怔出神,那眸底神色变幻不定,复杂难言。他不禁心生疑感,讪讪问道:“景云,我……说错什么了吗?”
景云一惊回神,轻蹙黛眉,他们明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一个似是光明之中的代表,一个如同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地狱之神,她却只因为一句话而想起了那个人。
自从上次醉柳苑一别,过去的一切似乎在她心里变得愈发的清晰,她低眉,摇了摇头,想摆脱那些莫名的思绪,继而淡淡道:“没有。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怎么叫都行。”说着扫了眼周困,见没人跟着他,便随口问道:”你自己一个人进这茶楼,也不担心再有人对你不利吗?”
相王目光炯亮,半开玩笑地明朗笑道,“来见你,我不担心。”
这样听似简单的一句话,却着实令景云心中大吃一惊。
她目光陡然犀利,莫非,他知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