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妻负心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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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一怔,连疲惫都不愿让人看到,是的,她的确是这样的人,可诗文又何尝不是呢?一样的行事谨慎,一样的善于掩藏自己真实的一面。想到此处,她轻挑了眉梢,斜睨着他回嘴道:“彼此彼此。”
话音未落,两人均忍不住“扑哧”一笑,景云望着诗文渐渐收了唇边的微笑,心底那种无言的苦涩滋味又悄悄泛了上来,这般轻松畅谈的日子今后还会再有吗?
她心头竟然微痛,一时间不敢再往下想,只是在那里愣愣出神。
诗文见她不再说话,心中有些奇怪,于是坐起身来,伸手直接托住她的下巴,将她低垂的脸正对于他,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景云一双晶莹的眼眸直直望向他的眼底,清澈的眸光略带忧伤,仿佛是在等待他回答着什么,严诗文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手指轻抚上她细腻的脸庞。
景云盯着他看了很久,像是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后,方艰难开口道:“诗文,如果……我要嫁人了,你可会替我高兴?”
严诗文微怔住,眼睛在她脸上细细地打量,随即轻笑道:“哦?你要嫁人?嫁给谁?”他的手指在她唇角边反复流连,轻柔的触感让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脑海中已是纷乱一片。
严诗文只微笑着望着她,眼光闪动,静静等待她的答复。景云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回复,咬了牙艰难道:“我,我……”
严诗文叹息一声,轻声道:“云云,你要嫁的人我知道。”
景云一惊,抬眼望他,只见严诗文此刻神情中竟带了几分狂热,眸光灼灼,他邪邪牵起嘴角,对着她清晰而坚定的说道:“因为你能嫁的人……只有我!”
景云一声惊呼,随着那个我字音落,她已经被严诗文瞬间大力扑倒在草地上。
两个人的脸庞近在咫尺,已渐急促的鼻息清晰可闻,她心头顿时抑制不住地狂跳。
“云云,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的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另一手在她脸上轻柔地摸,口中喃喃道。
景云心头大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还未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绪,理智提醒她应该与面前的这个男子保持距离。
可是,可是心底的感觉却是如此喜爱与他的接近,喜欢看他为她吃醋,像孩子一样的直接表达他的不悦。
渴望的春芽一经灌溉,便无可抑制的恣意增长,诗文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直向她唇上吻了下去,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扑面而来,他只觉得体内真气无声流窜,像是要奋力冲破什么一般。
雾气氤氲的池水边,男子清朗的味道伴随着幽幽青草香混合成了几乎可将人溺毙的芬芳,景云轻轻闭上了眼睛,直觉的回应着他。
她的手贴在他胸前,隔着衣衫,仍能感受到他心脏处传来的有力节奏,不禁心中一震,她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靠近他,是被刺客推倒在他的身上,那时候,他身冷如冰,她贴在他胸前,完全听不见半点心跳之声。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身子依旧冰冷,但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狂烈地心跳!这一意识,令她心底忽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甜蜜幸福之感,无声地蔓延在她的心间,使得她心头微颤。
他说,景云你只能是我的!对于从不近女色的他来说,这……又代表了什么?这一刻,她忽然什么都不愿再想,什么订婚,什么选亲,都自她心里全然褪去,只余下眼前的这个他……严诗文,是从何时开始,他竟已悄然进驻了她的心底?
炙热的吻辗转流连,他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齿,诗文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探进了她的衣内,在她细腻洁白的肌肤上反复游走,带起一阵阵颤栗的火花。
景云悄悄扬起睫毛,从细密的缝隙间窥探着严诗文,只见他轻蹙了眉头,鼻尖上沁了几点汗珠,喘息急促,往日里白皙的面庞笼罩了淡淡红晕,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却是合了起来。
仿佛感应到她的注视,严诗文唰地一下睁开了眼,那曾经如地狱寒潭般邪魅而冰冷的眸子,如今盛满的全是对她的浓烈情意,景云心头一颤,像是被他眼中的电流击中一般,身躯微抖,此刻的严诗文是这样的温柔多情,让她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第15章 身心交融()
她连忙闭上眼,双颊滚烫似火烧般,心跳得飞快。
她的一生总在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时时不忘提醒自己她应该怎么做。
景云径自想着,只觉肩上一凉,不知何时衣衫已半褪至腰间。
她身躯微僵,大脑顿时回复了少许的清明。她真的要把自己交付于这样一个心深莫测、喜怒难定的男子么?
虽然这一刻,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了这个人,可是他的情感,她却无法掌控,更预测不到这一晚过后,她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严诗文好似察觉到她心底的犹疑,剑眉微微一皱,她对他……仍是未全心信任。
手下的动作变得愈发地温柔,他火热的唇瓣滑至她耳畔,一口含住她小巧细致的耳垂,舌尖灵活打转,立时引得她难以自制地轻颤,她口中轻吟一声,喘息微促,眼波迷离欲醉。
他在她耳边轻呵出一口气,语声带着蛊惑的意味轻喃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吗?”
他的声音磁性中明显带了饱含渴望的低哑,口中吐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一下一下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直觉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严诗文一手捏住,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瞳眸,她心里乱作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景云轻喘道:“我,我……”
严诗文心知对待眼前的女子着急不得,她是那样理智聪慧,可他体内奔腾的焦渴因得不到疏解,使得那股流窜的真气已渐有逆转之象,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去等待她的细思量。
他不再犹豫,低头堵住她娇嫩的唇,舌尖带着无尽挑逗地轻舔过她唇瓣,一只手快速从肚兜内伸入覆上她胸前的柔软,轻柔地摸,景云喘息着忙抬手去拦,严诗文用另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压在草地上,唇上猛然加重了力道。
景云直觉地挣扎,虽然她是对他动了情,可是,她还没想好。
严诗文喘息着抬起了头,微撑起身子,望着她的眼睛,他双眸中的光彩暗了下去,那种孩子般无措的神情又出现在他脸上。
景云心头微痛,她下意识的拒绝,还是伤到他了吗?“诗文,你……我……”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诗文喘息道:“云云,别拒绝我……”与她相处的数日中,她与他谈论着那个世界的一切,却惟独避开与自己有关的话题。
这个女子的防备心很重,必须以情动之,他在心中飞快地转着心思,决定以退为进。
严诗文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分外的小心翼翼,神情郑重,在她唇上轻柔印上一吻,低声叹道:“云云,你可知道,在我心中,你将会我严诗文此生唯一的妻!若你真的不愿,我必不会强迫于你。”
景云心头巨震,顿时鼻间一酸,泪水不由自主地浮上眼眶,她连忙偏过头去,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严诗文望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固执的不让落下,他的心中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吻住她的眼角,轻柔无比的动作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他的爱恋和心疼。
此时此刻,景云从心底感觉到了严诗文对她的情意,不是用眼睛,不是用耳朵,而真的是……用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光微转看到他眼中极力在隐忍的渴望,唇边绽开了一朵略带羞怯的笑容,悄悄地伸出手去抱住他精瘦的腰。
情意流转不过一念之间,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永生难忘的一晚,仍是心头酸楚莫名。
严诗文身躯顿时一僵,眼中带着焦灼地狂喜,急切问道:“云云?”
景云缓缓闭上了双眼,嫣红的双颊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害羞,手指轻轻地摸着他的身躯,用无言的动作答复了他的疑问。
严诗文得到她的回应,急喘一声,再也按捺不住体内的急切,景云只觉炽热的唇瓣自她柔软的唇一路狂乱延伸向下,直引得她气喘不息,身子一寸寸瘫软了下去。
不消片刻,衣衫已是尽数褪去,滚烫的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激烈的心跳。两颗孤寂而冰冷的心灵在不知不觉中贴在了一处。
沉沉夜色中,就连半弯的月儿也躲进了不远处的云层,不忍打扰地上一双缠绵相交的身影,微风中带着丝丝萦绕的暗昧气息,如恋人的手一般轻柔拂过这片留下爱之印记的青草地。
一晚之间极尽缠绵,他就像一个不知餍足的兽一般肆意掠夺着她的一切。
天光渐亮,严诗文动作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一个猛然冲刺,终于在她体内尽情释放。
他只觉体中强劲游走的内力瞬间冲破了要穴,身躯顿时僵直,口中不由低叫出声,景云在同时达到极致,大脑之中霎时空茫一片,初经人事的她再也承受不住,身躯轻颤着昏了过去。
严诗文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昏睡过去的女子,她绝美的脸庞残存着极致过后的余韵,他用手背轻轻摩挲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肤,眸光闪动,复杂难辨,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让他生出厌恶的女子。
严诗文微牵唇角,望着女子紧闭的眼,低叹道:“世间逃脱不过的不过就是一个情字,任你如何的聪慧。”说罢,他抱起怀中的女子,走到卧室里,将她放到软榻上,为她盖好被子,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温柔而贴心。
天快亮的时候。天色仍然晦暗不明,有大片大片的乌云笼聚于空,仿佛一张有形的黑网罩住了整个世界,阻挡了一切光明。
“小姐,小姐?”春喜在外面叫着。
景云被那轰天震响吵醒,睁开双眼,见自己身在一间雅致却陌生的屋子里,她蹙眉坐起,只觉浑身酸痛无力,脑海中瞬间闪现昨夜狂乱的画面,低头一看,丝质锦被下的她身无寸缕,她心中一惊,大脑立刻变得清明无比。
她连忙揽紧被子,重新躺下去,一颗心“咚咚”直跳。她真的把自己给了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也罢,既然爱了,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甚至……她心里还有一种甜蜜的满足感,夹杂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她没有忘记,再过半个月天就是她择亲的日子!如今,再不能嫁了,她也不愿嫁!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必须马上向诗文坦白她的身份,倘若诗文对她的情意是真,定不会允许她另嫁他人,但他必会为她的隐瞒而生气,或是对她产生误解,她……愿意向他解释。想到此,她立刻披衣起床,刚着了一件单衣,便听外面有人大声叫道:“小姐!”
春喜永远都是这样,人未到语先闻。
景云扬唇轻笑,走到窗边,轻轻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春喜正大步走来。
“小姐,我们走吧!”春喜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你要是不走我就不起来了。”春喜说道,看着自己的小姐。
“好吧,回家!”景云只是感觉自己的头晕晕的,而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慢慢进入了另一个境界。
她感觉自己睡了。
至于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做梦她不知道,只是感觉到清晰。
严诗礼在看向诸葛景云的时候,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里面的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仅仅是景云的世间少有的容貌,还有的就是他身上的那种胭脂气,是任一个男子都不会有的。诗礼愣愣地看了她很久。
“二哥哥?这是诸葛公子。”李英茜在旁边摇着胳膊大喊。她一直在提醒他,人家是公子。但是她也没有直说,只是把公子这个词加重了一些。
“诗礼见过诸葛公子。”严诗礼经李英茜一摇晃,脸立刻红了起来,对着诸葛景云似有害羞的说道。
“诸葛景见过二公子。”三个人这样一别扭,一向大方利落的景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两位公子里面请吧!”几人客套一番,严诗文对着里面看着景云和春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文儿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一个穿着体面高贵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你说,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万一你也在山里迷了路,这可如何是好……”
“娘,文儿不孝,让娘担心了。”严诗文说着,忙走过去扶住那位富贵的老太太。
“这两位公子是?”严夫人一看见站在诗文身边的诸葛景云和不远处的春喜,疑惑地问道。
严诗文正要为母亲作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