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不承欢:暴王轻点爱-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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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沈兄弟今后能留在草原。有机会,我还想向沈兄弟讨教一二。”
沈静书笑得很客气,“说什么讨教不讨教的,如果你想知道怎么解除各种蛇毒,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格尔泰脸色一喜。
“自然是真的,学医本就是为了救人,告诉了你,正好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两人正说着话,帐篷的门帘忽然被人挑起,一道小身板跑了进来。
“沈哥哥”
软软糯糯的声音总有种神奇的魔力,沈静书的心情都不自觉明亮几分,笑着回头。
“小驰儿,你来了。”
“嗯,阿齐格哥哥怎么样了?醒了吗?”
申屠驰很是亲昵地扑进沈静书怀里,小身子软弱无骨地依偎着她,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病榻上尚在昏睡的人。
沈静书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瓜,道:“还没呢,没这么快的。”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大概一个时辰吧,等他醒来后,连服三帖药,体内的蛇毒就能完全清除了。”
格尔泰眼光在一大一小之间来回转悠了几圈,眼里有惊异有神奇。
第214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1)()
“沈兄弟,你和驰王子是怎么认识的?”
沈静书微微一愣,“怎么了?”
申屠驰也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格尔泰。
被两人这么看着,格尔泰反倒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旁的药炉沸腾翻滚,他顺手抚了抚膝上的衣摆,站起身来。
“没什么,我先去看药了,你再歇会儿。”
沈静书凝着格尔泰的背影,心里只觉得古怪。
这人做什么,欲言又止的。
不过她从来不是个愿意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费神的人,转瞬就将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申屠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盯着阿齐格看了会儿,忽然仰起头来。
“沈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真的饿了,他的肚子很是配合地咕咕叫了几声。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静书也发觉自己有些饿了,肚子也咕咕地响了几声。
沈静书摸摸肚子,她给申屠驰讲故事的那会儿,就快到中午了,折腾了这么一阵,显然已经到了饭点。
“嘻嘻!”申屠驰轻弯着唇角,“沈哥哥也饿了,我们走吧,去我帐篷里吃东西。”
说话间申屠驰已经从她膝上爬了下去,牵起了她的手。
想着有格尔泰看着,阿齐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沈静书便也没做推辞,和格尔泰打了声招呼,就牵着申屠驰离开了帐篷。
申屠驰的帐篷就在主帐的另一边,需从主帐前经过。
两人手拉着手走过主帐时,沈静书忽然听间里面的人提起一个她很耳熟的名字。
“拓跋宇来信了,信上说慕容厉坠落山崖下落不明,那个人派了人全力搜寻,也没能找到他的踪迹。”
“坠落山崖?信上真是这么说的?信中可有提及他是从何处掉下的山崖,与他一起掉下山崖的都有什么人?”
“关于这点,他在信中倒是没有说起。”
“王爷,当初我们可就是在山崖下面发现的沈静书。”特木尔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忽视的凌厉,“她会不会知道慕容厉的下落?”
申屠驰不知道特木尔和他父王口中的慕容厉是何人,但听众人议事时提起沈静书的名字,他不由皱了皱眉,仰起的小脸上写满茫然无措。
“沈哥哥,你和我父王是敌人吗?”
在申屠驰的认知里,申屠烈他们议事时提起的外族人名字,跟他父王和整个草原都是敌对关系。
然而他现在是真真打心眼儿里喜欢沈静书,如果沈静书与他的父王真是敌人,他不知道往后该怎么办。
申屠驰的声音不大,却是被主帐里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就起了动静。
听见有人正往帐篷门口走来,沈静书摸摸申屠驰的小脸儿,柔声道:“小驰儿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和你父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敌人。”
她才刚说完帐帘就被人从里面挑起,特木尔大步向她走来,身后跟着许多她不曾见过的陌生脸孔。
瞥了眼她跟前的申屠驰,特木尔脸色凝了凝,道:“驰王子,我有些事想和你沈哥哥谈谈,你先回帐篷如何?”
第215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2)()
特木尔神情严肃,虽是询问,却明显透着不容商量。
申屠驰对他素来有种特别的敬畏,瞅见他脸上深沉表情,心里登时慌乱起来,紧紧地抓着沈静书的手不敢松开。
他怕他一松开,往后便再也见不到沈静书了。
沈静书觉察到申屠驰的紧张不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小手,轻笑安慰:“驰儿,你先回去吧,我和你特木尔叔叔说几句话就来找你。”
申屠驰却不信,担忧的小眼神儿在她脸上荡了一圈,不安地问:“真的吗?”
她宠溺地刮了刮申屠驰的鼻头,眉眼柔和。
“嗯,真的,我向你保证。”
申屠驰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看了看特木尔,随即越过特木尔在人群里搜寻某人的身影,奈何那人在帐篷里并未出来。
申屠驰抿了抿小嘴,凝着特木尔认真地道:“特木尔,你必须答应本王子,不许伤害沈静书,不然本王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是震慑他人的话语,但经由申屠驰之口说出来,威慑力立时大减,近乎于零。
特木尔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古板地道:“驰王子,等臣问完了话,自然会放沈静书回来。”
特木尔一个眼神示意,负责服侍申屠驰的仆从立马上前,抱起他快步离开。
申屠驰从仆从的肩后探出头来,嚷道:“沈哥哥,我等着你来找我,你快些来哦。”
沈静书笑了笑,对着申屠驰挥了挥手,心里忽然觉得很暖。
余光瞥见特木尔的人到了她两侧,等申屠驰的身影消失,她笑容顿时收敛,举止从容地掸了掸身上的衣袍。
“沈大夫,请吧。”特木尔板着他那张冰山般的严肃老脸,沈静书扬扬眉,大大方方地进了主帐。
这还是沈静书第一次到主帐来。
到底是一族王子长居的地方,比起当初慕容厉的大帐还要华丽气派几分,帐中的一应器具都精美细致,摆放很是讲究。
申屠烈就坐在主帐中央那张暗红色的雕花靠椅上,一双亮若宝石的眸子在光线交错形成的暗影里熠熠闪光。
沈静书心头跳了跳。
虽然申屠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神情都很平静温和。
但她就是感觉四周的空气里,似乎充斥着一种无形的迫力。
在距离申屠驰大约十尺的地方
站定,悄悄吸一口气,她镇定地道:“王爷似乎有话想要问我?”
申屠烈深深地看她一眼,语声平静地开口:“那日,你掉下山崖时,是只有你一人,还是有其他人随你一起掉下山崖?”
沈静书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脱口便道:“不只我一人。”
“是吗?”申屠烈眸光微闪,还未说什么,特木尔却是已经咋呼起来。
“果然!那慕容厉呢?现在在何处?”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特木尔眉目凌厉。
“崖底水流湍急,一入水,我就与他和他的侍卫冲散了。”沈静书缓缓道。
第216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3)()
“而我又急着摆脱他,所以出水后,我就急忙游上了岸。至于他和他的侍卫会不会水,是否已经被水淹死,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满嘴胡言!”特木尔厉声呵斥,旋即身子一转,面向主位上的申屠烈。
“王爷,此人一看就是在胡说八道。臣建议将她关进慎刑司,严刑逼供,直到她嘴里吐出真话为止!”
沈静书眉梢扬了扬,讥诮出声:“怎么?特木尔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如果大人真想从我嘴里听到慕容厉的下落,我说就是了,不劳烦大人劳师动众。”
“慕容厉这人呢,确实是跟我从同一个地方跳下山崖的,他当时生龙活虎的,精神得很。”
“他原本还想带着我一起逃跑的,可一想我这人不会打架不会杀人就是个累赘,带上只会徒增麻烦,所以就把我扔那儿逃走了。”
说完沈静书冷笑了声,“我这么说大人可是满意?大人您要是不满意,可以把我关进那什么慎邢司,把那些刑具一件一件地在我身上来一遍。”
“只不过,只怕把我折磨致死,您也得不到慕容厉真实的下落,因为我压根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哦,对了,也许他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说不定他的尸体都已经被鱼啊水怪什么的吃光了,你要想找到他,估计只能等他投胎转世再度转生成人才行。”
“你!”特木尔脸色一沉,气得全身发抖,正要发作,一直沉默的申屠烈忽然出声。
“特木尔,你且稍安勿躁。”
特木尔却显然听不进去。
“王爷!沈静书他肯定知道慕容厉的下落!就算他不知道,他和慕容厉的关系也绝对非同一般,您一定不能轻易地放过他”
特木尔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来,一道娇小的身影却突然从帐外跑了进来。
“父王,你不要把沈哥哥关起来好不好,你不要伤害他。”
“驰王子,您慢点儿跑。”
身后的侍从急切地追了进来,想要把申屠驰抱走。
可平日里软萌可爱的小人儿,似乎一夕之间增长了不少力气。
竟然在侍从抱他的时候,从仆从的怀里挣脱了出去,快步奔到沈静书身边,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腿,水亮的眸子坚执地盯着主位上的人。
申屠烈对上他固执的眼神,眸色不由深了深。
“驰王子,别胡闹,快回去。”
特木尔拧了拧眉,严厉的目光随之射向一旁手足无措的侍从。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王子抱下去?”
“啊?哦。”侍从愣愣地反应过来,迈步上前,“驰王子,快随奴婢一起回去吧。”
申屠驰却是一口回绝,“不!我不回去!我要和沈哥哥在一起,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沈静书凤眸微闪,心中忽的生出感动。
这么个才到她大腿的小人儿,居然这般用力地保护她
心头一软,她拉着申屠驰抱住她的手,缓缓蹲下身来。
“驰儿乖,这里是大人们议事的地方,你先回去,哥哥等会儿就去找你,陪你吃饭。”
第217章 醋坛打翻的暴王(4)()
“不!”申屠驰却执拗地摇头拒绝。
“我若回去了,特木尔一定会将你关起来的。”
“慎邢司那地方我知道,很是恐怖,进去的人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我不想他们伤害你。”
沈静书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申屠驰的脸。
“放心,他们不会伤害我的,他们只是想询问我一些事情罢了,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你说谎!”申屠驰皱着两道小浓眉,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我刚刚都听见了,特木尔说要将你关起来,还要对你用刑。”
“呃”沈静书愣了愣,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以前就听人说聪明的孩子不好哄不好骗,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她原本可以利用申屠驰来保全自己,拿他来要挟特木尔他们放她离开。
可面对这么一个真心实意想要护她周全的孩子,她连这样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嘴角弯了弯,她揉了揉申屠驰的发顶。
“听话,你父王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不会伤害我的,他可是个讲道理的人。”
申屠驰微微怔了怔,扭头看向主位上的人。
申屠烈眸光微动,淡声开口:“驰儿,你先退下,你沈哥哥等父王问完了话,自然会让他回去的。”
“真的吗?”申屠驰拧着眉问。
“父王的话,难道你不相信?”
“这”申屠驰迟疑了。
申屠烈的话他自然是信的,无论大事小事,申屠烈从未骗过他。
可是,帐篷里眼下有这么多人在,除了特木尔之外,还有好几个都是很难缠的人。
如果这些人执意要审问他的沈哥哥,他父王又素来是个广纳谏言的明主,他很担心他父王最后会听取这些臣子的意见,将沈静书关起来用刑。
抿了抿小嘴,纠结地凝着申屠烈看了会儿,他正欲开口,申屠烈却是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