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耐基成功全集之一+卡耐基其人 +txt-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选举失利,战场的大挫折又继之而来——本塞蛮干,在菲德烈堡攻击李 将军,损失了 1。3 万人。真是愚蠢又徒劳的牺牲。这种情形已继续了 18 个月。
永远没有停止的一天吗?举国惊骇。人民绝望到极点。总统到处受到猛烈的 指责。他失败了,他的将军失败,他的政策失败,人民再也不肯忍耐了。连参议院的共和党员也起而反抗,他们逼林肯退出白宫,要他改变政策,辞退 内阁。
这是十分屈辱的打击,林肯承认这是他政治生涯中最灰心的一刻。 他说:“他们想赶我走,我真想顺从他们的心愿。” 连荷瑞斯。格里莱都痛悔他在 1860年时,促使共和党员提名林肯。 他说:“这是一项错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 格里莱和另外一群杰出的共和党员发起一个运动,目标是:逼林肯辞职,扶副总统哈姆林入主白宫,然后叫哈姆林将联邦军的指挥权交给罗斯克兰 斯。
林肯坦承:“如今我们濒临毁灭的边缘。我觉得连上帝都跟我们作对。 我简直看不到一线希望。”
几句恰当的话
他所说的 10 句嘉言,被尊为古今文学的荣耀,是心灵受苦而提升的神圣 表现。
1863 年春天,李将军为一连串光耀的胜利而洋洋自得,决定主动攻入北 方。他计划占领富裕的宾夕法尼亚州生产中心,为衣衫褴褛的军队取得食物、药品和新衣服,说不定还要占领华盛顿,逼法国和大英帝国承认南方联盟。 这真是一项大胆又冒险的行动。可是南军夸口说一个南方人可以打赢三个北佬,他们深信不疑,所以,当军官们告诉士兵,在宾州每天可以吃两顿牛肉的时候,他们巴不得马上就出发。 离开李其蒙之前,李将军收到一封令人忧虑的家书。他的一个女儿看小说被老师逮个正着。大将军感到苦恼,他回信要求女儿多看看柏拉图、荷马 等古典名家的作品和普鲁塔克的“传记集”等书。写完信之后,李将军照例读圣经,然后跪地祈祷,接着他吹灭蜡烛,进去睡觉??。
不久他便带着 7。5 万兵力出发了。饥饿的军队渡过波多马克河,举国陷 入恐慌之中。农民赶着马匹和牲口逃出康伯兰山谷;黑人吓得眼睛翻白,惊慌奔逃,怕被拉回去当奴隶。
李将军的大炮已在哈利斯堡前面隆隆响,忽然得知联邦将要由后面切断 他的补给线了。于是他猛转回头,像愤怒的公牛用角猛抵一只咬它后跟的狗一样;公牛和狗在宾州一个昏昏欲睡的小村庄中交战,该地名叫盖兹堡,有 个神学院,两军在那边打下了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战役。
战斗的头两天联邦军损失了 2 万人,第三天,李将军希望乔治。匹克特 将军率领新增的兵力猛烈攻击,一举歼灭敌军。
这是李将军的新战略。到目前为止,他手下都是躲在墙后面或树林里打 仗。现在他计划要公开猛攻。
李将军手下最有才气的助手朗斯翠将军感到十分惊慌。 他惊呼道:“老天!李将军,你看我们的战线和北佬之间有多少无法克服的困难——有陡坡,有大炮,有围墙。而且我们要以步兵对抗他们的炮兵。
看看我们要冲过的地面,几乎有 1 英里路是完全没有遮掩,处在他们的霰弹 筒和榴霰弹攻击线之下。我认为有史以来从未有 1。5 万名战士能占领那个据点。“
可是李将军很坚决。他答道:“以前的军队没出过这样的战士。若能有 恰当的领导,他们什么地方都肯去,什么事都肯做。”
李将军坚持原先的决定,也犯下了一生中最惨烈的错误。 南军已经沿着神学院山脊布下 150 门大炮。今天若是到盖兹堡参观,还可看见大炮留在那儿,位置正和那致命的 7 月下午一模一样——由这些大炮 形成的火网,在当时是所向无敌,滴水不漏的。
这一回,朗斯翠的判断力胜过李将军。他相信这次攻击只会造成无谓的 牺牲,他低头饮泣,不肯发布命令。结果另一位军官只得代他下令,乔治。匹克特将军服从军令,率领军队作了一次最精彩、最悲惨的攻击。
这位带兵攻击联邦战线的将军正是林肯的老朋友。事实上,他进西点军 校还是林肯促成的。匹克特是个非常风趣的人。他留长发,褐色的发丝几乎垂到肩膀上,就像出征意大利的拿破仑一样,在战场上几乎天天写热情的情 书。那天下午,他轻轻快快地往联邦战线进发,帽子时髦地歪戴在右耳上,忠贞的队伍都对他欢呼。他们一面欢呼一面跟在他后面,一人接一人,一行 接一行,旗帜飞舞,刺刀在阳光下闪烁。好一幅动人、勇敢、壮观的画面。
连联邦军看了,都一致低声赞美。
匹克特的队伍小跑前进,穿过果园和玉米田,穿过草地,横越小溪。此 时敌军的大炮在他们的行伍间轰出了一个个可怕的坑洞,但是他们继续往前冲,恶狠狠地往前冲。
突然间,联邦的步兵由藏身的石墙后面站起来,接二连三射击那些没有 防卫力的队伍。整个山顶变成火海、屠场,变成一座发光的火山。几分钟后,匹克特手下的旅长全部倒地,只有一位幸存,5000 名士兵也倒下了五分之 四。
1000 名倒在康伯带兵之处;1000 名死在贾奈流血之丘; 在眩人的烈焰和窒人的烟雾中残兵闯过一架架炮台, 与阿米斯台一起冲越防线。
阿米斯台率军作最后一击,往前跑,跳过石墙,把帽子放在佩剑顶端挥 舞道:“战士们,给他们几刀!” 战士们照办了,他们跳过石墙,用刺刀杀敌人,用棒状的滑膛枪打裂对方的脑壳,把南军的战旗插在公墓岭上。 旗帜只飘动了一会儿。时间虽短,却写下了南军战役的高潮。
匹克特率领的这场攻击尽管光辉、英勇,但却是南军覆灭的开始。李将军失败了,他无法攻入北方,他自己也知道。 南军的劫数已定。
匹克特的残兵挣扎奔回。李将军亲自骑着马去给他们打气,以不失身分 的庄严口吻问候他们。
他自责道:“一切都怪我,是我输了这一仗。”
7 月 4 日晚上,李将军开始撤退。当时下着大雨。他到达波多马克河时, 水位太高,无法渡河。
李将军被围困,前面有过不去的河流,后面有乘胜迫击的追兵。看来他 要任由梅德摆布了。林肯很高兴,他相信现在联邦军会猛攻李氏的侧翼和后翼,击败并俘虏他的兵员结束这场战争。当时格兰特若在场,可能会有这种 结果。
可惜自负又博学的梅德可不是斗犬格兰特。林肯每天反复催促梅德进 攻,整整催了一星期,但是梅德太谨慎太胆小。他不想打仗,他犹豫不决,在电报中提出种种借口,抗命召开战争会议——什么事都不干,大水退去, 李氏逃走了。
林肯非常气愤。 他嚷道:“这是什么意思?老天!这是什么意思?南军就在我们掌握中,我们只要伸手就可以逮到他们,可是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叫军队行 动。在那种情况下,几乎任何将军都能打败李氏。我若在战场,我自己也可 以击溃他。”
林肯失望到极点,坐下来写了一封信给梅德,内容如下:“亲爱的将军,我相信你不了解李氏逃脱是多大的不幸。他在我们掌握 之中,如果我们突击他,加上最近的连番胜绩,就可以结束战争。但是现在战争将延长下去。你上星期一既无法好好攻击李氏,那么等你到了河流南面, 兵力只及当时的三分之二,你还能办得到吗?我若指望你现在有太多成果未免失当,我也不敢指望如此。你的好机会过去了,我为此痛心到极点。”
林肯读这封信,眼睛茫茫然望着窗外,心中暗暗思考。他沉思道:“如 果我处在梅德的立场,脾气跟他差不多,又听了胆怯的军官所提出的忠告,假如我像他一样,常常半夜醒来看到大量鲜血,我可能也会放走李氏。”
那封信并未寄出,梅德也从未看到过,直到林肯死后才在林肯的文件堆 中发现。
盖兹堡战役发生在 7 月的第一星期,战场上留下了 6000 具尸体和 2。7 万名伤兵。教堂、学校和谷仓都改成医院,痛苦的呻吟声响彻云霄。每一个钟头都有数十人死亡,暑气袭人,尸体迅速腐化。埋葬队不得不加紧工作。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挖坟坑,所以常常只在尸体上面盖一点土,就地掩埋。一阵大雨过后,许多尸体又半露在外。当局从临时的坟墓中挖出联邦士兵的尸 体,另行改葬。第二年秋天,公墓委员会决定举行一场神圣的仪式,邀请美国著名的演说家爱德华。艾佛瑞特来演讲。
他们还正式邀请总统,内阁阁员,梅德将军,参众两院的议员,几位德 高望重的平民和外交使节团的团员参加仪式。接受邀请的人很少,很多人根本不承认收到邀请函。
委员会万万没想到总统会参加。事实上,他们并未给他亲笔的请帖,他 只收到一张印刷的卡片。他们以为秘书会连看都不给林肯看就丢进废纸篓。
所以当他回信说要出席的时候,委员会非常吃惊,而且有些尴尬。他们 怎么办呢?请他讲话吗?有人说他太忙了,不可能有时间准备讲稿。另外有人坦白说:“算了,就算他有时间,他有能力吗?”他们很怀疑。 噢,是的,林肯能在伊利诺州发表政治演说,至于在公墓的圣礼中演讲?
那可不同,不合林肯的文风。不过他们也不便断然拒绝。于是他们回信给林 肯,说艾佛瑞特先生演说完了以后,希望总统能说“几句恰当的话”。他们就是这么写的——“几句恰当的话”。
这封邀请函简直可以算是侮辱,但是总统却接受了。为什么?这其中牵 涉到一件趣事。前一年秋天,林肯曾到过安蒂坦战场。有一天下午,他和一位伊利诺州来的朋友华德。拉蒙驾车出去,总统叫拉蒙唱林肯所谓的“小哀 歌”。那是林肯心爱的歌曲。
拉蒙说:“在伊利诺州巡回办案和在白宫的时候,我和林肯单独在一起 时,我唱这首简单的曲子,曾多次看到他流泪。”
歌词如下: 我流浪到村庄,汤姆;我坐在校舍操场 那棵为你我遮荫的树下; 可是很少故人问候我,汤姆,很少人知道20 多年前是谁陪我们在绿地玩耍。 小溪边,榆树上,你知道我刻过你的名字—— 下面再刻你情人的芳名,汤姆;你也同样待我某个狠心的坏蛋剥掉树皮——它慢慢死去, 正如 20 年前你刻过的那个芳名,她已经夭亡。
我的泪水早就干了,汤姆,泪水却又再浮上眼眶, 我想起深爱的她,早断的情缘; 我探访旧坟,带些鲜花
撒在 20 年前我们心上人的坟上。
拉蒙唱这首歌的时候,林肯大概想到他唯一爱过的女子安妮。鲁勒吉, 想到她冷冷清清长眠在伊利诺草原的荒冢里,辛酸的回忆使他流出眼泪。拉蒙为了解除林肯的忧郁,就又唱了一首幽默的黑人歌曲。
这件事就是如此简单,无伤大雅,然而林肯的政敌却加以歪曲,添油加 醋,把它说成了全国的耻辱,视为大不敬。纽约“世界报”天天登载这件丑闻的各种说法,连刊了将近 3 个月。林肯被控在“大队人员埋葬死者”的战 场上说笑话,唱滑稽歌。
事实上他根本没说笑话,没有唱歌,事情发生时他离战场有好几英里远,而且死者早就下葬了,坟上下着雨。可是政敌们不理会实情,他们渴望流血, 全国响起一片抨击声。
林肯很伤心,这些攻击的文字令他难以忍受,但他觉得自己不可答辩, 否则只会抬高对方的分量。所以他默默接受,当盖兹堡公墓献祭仪式的演说邀请函送来时,他很高兴。这正是他所渴望能够封住政敌嘴巴,向死者致敬 的好机会。
邀请函送得太晚,他得在短短的两周内准备好演说辞。他尽量抽空思考——利用更衣、刮胡子、吃午餐,往来于史丹顿办公室和白宫之间的时候。 他躺在战争部的皮沙发上等最新的电报文时,曾推敲讲稿。他把初稿拟在一张浅蓝的大页洋纸上,摆在帽子里走来走去。演说前的礼拜天他说:“我重 写过两三次,不过尚未完成,我要再改一下才放心。”
他在祭礼的前一天抵达盖兹堡。平常只有 1300 人的小镇,如今挤进了将 近 3 万人。气候晴朗,夜色清明,一轮明月高挂在天上。只有少数人找得到床铺睡觉,成千上万的人只得走来走去,等待天明。人行道很快就堵住走不 通了,于是几百人手挽着手,在泥街中央边走边唱:“约翰。布朗的身躯在 墓中腐朽。”
林肯整个晚上都在“改一下”演讲稿。11 点,他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