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城主夫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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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回来了。”这一声将在场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卫暻弈的脸向来冷若冰霜,大家见怪不怪,稀奇地是他竟抱着梁倾默。城主府众所周知,少城主对少夫人的态度,今晚这一出委实新鲜。前几日府里还在传卫暻弈不久便会休了梁倾默,过几日就得换种说法。
“蔓草,拿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卫暻弈路过蔓草身旁时停住。
“是,少城主。”蔓草小心应道。
苏泠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枯木,前几日说的勾引她还真做到了,真是好手段,是她小瞧了她。
卫暻弈将梁倾默抱入他的马车内,见梁倾默抱着他的双手力道不减。
“放手。”声音依旧冷淡,甚至不耐烦。
梁倾默睁开眼,这是,他的马车,她慢慢松开搂住他的双手,安全感逐渐消失。
卫暻弈起身离开:“待会儿蔓草会送干净的衣裳过来,换了。”见他要走,梁倾默情急之下身体快她一步做出反应拉住他的衣袖,她不敢一个人待着。
她怔怔地望着他,卫暻弈心下一抽,她的脸上太久未出现这样的表情,上一次见是何时。
“怎么,要勾引我?”短暂的回忆后,他换上一贯的讽刺,她倔强的性子不容许自己求他,纤手下落。卫暻弈一甩衣袖下了马车。
“少夫人。”蔓草捧着新衣撩开车帘。
有人来倒还好,梁倾默解开自己的腰带:“蔓草,你在马车里陪着我好么?”
蔓草更为难了,卫暻弈的马车他们做下人不能久待,但少夫人开口她也无法拒绝。
“蔓草,我害怕。”梁倾默穿好衣裳拉着蔓草的手恳求。
蔓草稍稍使了使劲抽出自己的手:“没有少城主的命令,奴婢不敢留。”
要她跟苏泠去挤一辆马车是没什么,可若黑衣人再次出现,她们护不了周全,苏泠不把她推给黑衣人就不错了。看卫暻弈似乎并不打算在马车内过夜,她一个人怎敢睡马车。
“少夫人放手,奴婢得走了。”蔓草急道。
强人所难也不是她梁倾默的本意,她手中力道一松,蔓草快速抽回手跳下了马车。
马车内并无光,只是外头的火光照进了一部分,梁倾默盖着薄被包住自己,告诫自己什么都别想,一觉醒来便是天亮。可越是提醒自己什么都别想,那些画面越是不断闪现,鲜血,死人。
梁倾默总觉得马车内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拔下发间的银簪握在手中。
卫暻弈依旧坐于火堆前削着竹棍,神情比之前要更冷漠一些,明亮的火光也缓和不了。
究竟是谁要绑她,难道是梁家的余孽。他当日明明灭了城主府五百多口人,无一幸免,还会有谁来找她。
梁倾默大婚当日,大红色的地毯一路从城主府大门口铺到大厅,红毯两侧站着手捧花篮的奴婢。整个城主府挂满灯笼,布满红绸带,入眼处一片红色,红得耀眼。
任穿云一身喜服头戴金冠脚踩金丝黑靴,器宇轩昂,脸上挂着止不住的得意,跟在梁言身后招待宾客,梁夫人更是称心,终归梁倾默嫁的人顺了她。
城主府的大厅坐满了宾客,觥筹交错,喧哗不断,大多是梁言的亲戚,少许彦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晚,彦城的守城侍卫一半去了城主府,剩下的一半兴致高昂饮起了酒。
梁倾默趁着拜天地前的空档去了梁言的书房,起先侍卫还拦着她。可梁倾默的大小姐脾气也惹不得,非说心爱的簪子掉在了书房,不让她找到便不去大厅拜天地。侍卫无奈开了书房门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找簪子。
梁言的书信、兵符、令牌放于何处梁倾默都知晓,他对女儿妻子从不防备,可偏偏这一点让有心人得了空。
梁倾默利用侍卫的视线死角取得令牌,惊喜地拾起地上的簪子假意寻得。
“找到了!”
“请大小姐尽快离开。”
侍卫目送梁倾默远去,相对无言。
梁倾默一离开水镜院飞速奔至踏春院,那里,她的情郎仇天在等她,他们即将出城开始新生活。
“仇天。”梁倾默跑得急了一个踉跄摔在卫暻弈怀里。
“如何,拿到了吗?”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令牌而不是她是否摔疼,然而恋爱中的女人并未想到这一层。
“拿到了拿到了。”梁倾默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令牌交给卫暻弈。
“倾默。”他拿着令牌瞬间变了一个人,柔弱的书生气不再,一眨眼的气质转变让梁倾默有些失神。眼前的仇天不再是她认识的仇天,高傲而自信,比之前委曲求全的仇天更灼灼逼人。
“你”梁倾默还未说完,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卫暻弈接住她,神色复杂。她是他复仇中的意外,他利用她对自己的爱恋达成自己的目的,是不耻,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全数将梁言当年对他父母的所作所为奉还给他女儿。
“傻女人。”卫暻弈抱起梁倾默走出踏春院,复仇刚刚开始。
第40章 血洗城主府()
卫暻弈撩开车帘时梁倾默已睡下,娥眉紧锁,整个人蜷缩着,手中紧紧地抓着银簪,一副时刻准备拼命的状态。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拿她握着的银簪,睡梦中她握得更紧,他松了手,半跪在毛毯上。
他们成亲也快两年了,从彦城带出她那日起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细看她。樊城的日子不比彦城,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府大小姐能够呼风唤雨,而是受人白眼而不得宠的少夫人。下人对她如何,他看在眼里却从不出手帮她。
得知她服毒自尽他真是气急连夜赶回城主府,她的命是他的,床榻上的她面无血色静静地躺在那儿,他不记得是什么缠绕在他心口,不是爱也不是悔,只是痛。
四日后大夫终于将她从鬼门关带了回来,他分不清自己重见她时的是喜悦还是憎恨。然而醒来后的她忘了一切,包括他,包括他对她做的所有事,他们之间的回忆只存在他的记忆里。
他不甘心,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她竟忘了。他有过一瞬的窃喜,忘记意味着重新开始,可仇恨在他的心底扎了根,难以拔除。她看他时眼里的陌生让他怫郁,至此之后他便很少见她。毕竟,他每回见她脑子里总能涌现出她哀求他的绝望与憎恶,既然她恨她,那他便让她更恨他。
她变了,对他无情也无恨,几日的相处她总是平淡相对。
卫暻弈掀开薄被将梁倾默揽入怀中,梁倾默先是全身僵硬随后慢慢缓和,她犹如在梦中抓住救命稻草抱紧了他伟岸的身躯。
“别走。”她的声音很轻,祈求地小心翼翼。
“嗯。”他喉间发出的声音也很轻。他许久不曾如此抱她。
梦里,彦城的往事再次上演。
大婚当晚,吉时未到,他拿着令牌出了城与顾筠予的大军会合,而后率军大破彦城一举拿下城主府,正好赶上婚礼吉时。
因守城侍卫一半在城主府,三人进入城主府还是费了些劲,酒宴上的宾客四处逃窜,反抗的人被当场斩杀,鲜血染上红毯,尸体堆了一地。梁言见情势不对牵着梁夫人往后门逃去,任穿云扯下喜服提刀上阵杀敌。
谁也不想好好的婚礼公然成了战场,惨叫声、哭喊声、打斗声连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卫暻弈踩着血堆踏入婚礼大厅,大红色的囍字醒目地碍眼,他扬起手中的利剑劈下。大红囍字被剑气一分为二从墙上坠落,打在高堂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减小,顾筠予手下的士兵压着活口梁言、梁夫人等人跪倒在前厅。
“梁言,你也有今天。”卫暻弈执剑在手立于大厅中央,满身杀气。
梁言还道是外族来犯,谋划着逃出彦城便可,去了姜城自有翻盘的机会,却不想是个熟人大感意外,“仇天。”他自认对仇天的所作所为当得起天地良心,唯一不公的便是梁倾默的选婿宴,可怎么也到不了攻城的地步。
“是你!”梁夫人的惊讶不下于梁言,说来巧,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准,她一早对仇天起疑碍着梁倾默喜欢没赶他出府,今晚,他实在是给了个天大的惊喜。
“我梁言自认待你不薄,你”
“待我不薄?哈哈哈,梁言你可看清楚,当真忘了十几年前连同连城城主晏允迫害樊城城主卫榷的事了?我便是桑词的儿子,卫暻弈。”卫暻弈扯下人皮面具笑得疯狂,俊脸显现出一种扭曲,十几年的隐忍终于爆发。
顾筠予不忍嗟叹,百里炼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人自小在山上学艺,卫暻弈从不瞒他们任何事,他学武只为报仇,他对自己向来狠,通常没日没夜的练习师父教的剑法。他二人心疼他,还未待他开口便承诺助他一臂之力。
十几年前?难怪他第一次见仇天便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梁言沉默,他以为那件事会因卫榷回城而结束,想来,卫榷还是认出了他。他年少便与宴允交好,两人走得近时常出入勾栏院,恰逢卫榷携妻子桑词来彦城出游。桑词生地貌美,宴允一见倾心,梁言也再见生情。
两人使计陷害卫榷关入自家地牢,桑词为救夫君来求宴允。岂知宴允生性残暴在地牢将卫榷打成残废,桑词被带回城主府没几日不堪凌辱而死,他怕惹出事端传入姜王耳内悄悄放了卫榷。他每回见人也是带着人皮面具,本以为卫榷一走,此事就算终了。两年后他娶妻生子,渐渐忘了此事。
“看样子你还记得自己当年做过什么。”卫暻弈走近两步说道:“把梁倾默带上来。”
两名侍卫架着梁倾默过来,梁倾默看着一地的尸体和跪于大厅的爹娘,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她的情,不过是一场笑话,一切的一切皆是他的算计,为的是今日。她明明能体会到他温柔下的冷淡却不细想,明明发觉他会武却不质问他。爹娘有句话说得对,她才多大年纪,见过多少世面。
“当年是我一人之错,不该由我夫人和女儿还债,求你放了她们。”梁言双手被缚低头重重磕在地板上。
“你有什么资格同我谈条件?”卫暻弈扬起手中之剑。
“仇天,骗我女儿杀我城民,你会有报应的!”梁夫人喊道,“梁倾默这就是你选的心上人!”
“报应?”卫暻弈冷笑,“你问问梁言,他今日的下场就是报应。”
“你一直在骗我。”梁倾默此刻心如死灰,因自己轻信他人使得彦城被外族攻破,爹娘被擒。
卫暻弈不敢直视梁倾默偏过头,“你是她的女儿。”
梁倾默闻言闭上眼:“求你念在我多次救你的份上放过我爹。”
“你以为你真能救得了我?”卫暻弈转身朝梁倾默走来在她身前蹲下,“你不该爱上我。”
“我救错了你,可我对你的心却是真的。”
“知道我为何改名仇天么,天仇,不共戴天之仇。相见的第一天起,全部是假的。”
“仇天,你有种就和我单挑!”一旁的任穿云在士兵的按压下挣扎。
卫暻弈起身:“好,任穿云,我给你机会。昔日在府内你没少找我麻烦,我忍你,今日一并奉还。解开他。”
第41章 彦城往事了()
百里炼随意扔了把剑丢在任穿云跟前,士兵解了任穿云手上的粗绳,任穿云起身一跺脚,剑往上弹起落在他手中。
卫暻弈手执苍鸾气息迫人。
任穿云刺出一片剑影,可惜之前一战消耗了大半体力,未将此套剑法施展开,他出剑狠辣招招直取卫暻弈心房。卫暻弈不敢大意,小心应战,将死之人的求生欲使得剑势大增。双剑频繁交击,泛起层层剑花。
本就是场不公正的比赛,不说任穿云体力不足,即便是平日的他也赢不了卫暻弈,何况卫暻弈有苍鸾剑在手。今日的一切早已注定,他不过是做最后的一搏。
任穿云挥出的剑网被卫暻弈一剑破开朝两侧散去,卫暻弈这一招又快又狠,任穿云无法躲开抬剑硬接,手中之剑抖动地厉害,可见卫暻弈功力深厚。
卫暻弈暗自使力强压下长吟的苍鸾剑,任穿云已是强弩之末,五招之内必败。任穿云再提一口真气挑开卫暻弈的苍鸾,旋身大力刺去正巧卫暻弈转动剑柄朝他横扫,“叮”,两剑相击。
“任统领!”
“任穿云!”
“咔”地一声,任穿云手中的剑被苍鸾折断发出清脆的声响,卫暻弈未收剑势,强劲的剑气直直割破任穿云颈间动脉。
高大的身躯倒下,任穿云勉力朝梁倾默伸出手,嘴唇微动。鲜血静静流淌到梁倾默身前,红色的液体顺着空气进入她的脑海,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从未正眼瞧过他,还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