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男人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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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的酒吧,别有一番特色,他们傍晚时分出来的,来了这里辛博琪就拉着不走,因为听说晚上有特色节目,非要看了再回去。
“先生太太,这里能坐吗?”一位男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留着长发,背着一个画夹,典型的流浪艺人。似乎艺术家都喜欢这种胡子邋遢的造型。
辛博琪微笑着点头,“我请你喝酒。”
画家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朋友,作为答谢,我给你画像。”
“谢谢。”
啤酒上来,画家一边喝酒,一边给他们夫妻两个画像,他画的是素描,炭笔沙沙作响。
一打啤酒喝完,他的画页刚好作完。
“好了。”
“谢谢。”
“我要谢谢你的啤酒。再见朋友,祝福你们一家。”
辛博琪幸福的傻笑着,腾椿语见她开心忍不住捏她的鼻子,“你这小傻瓜,这一幅画才多少钱,看你高兴的样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这人就是多心,人家可没有骗我。这画画的多好。椿语,你别把人想的那么坏,人性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好人还是很多的。”辛博琪满意的将画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腾椿语也没跟她争辩,只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咱们可说好了,待会儿看一个表演就回去的,都九点多了,你该睡觉了。”
“好,都听你的。”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他们正盯着舞台上载歌载舞的表演,忽然有人走了过来。
“先生太太打扰一下,请问您是腾椿语先生吗?”酒保礼貌的说着。
腾椿语点点头,“请问有事吗?”
“哦,吧台有您的电话。麻烦您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老婆你等我一下,别乱跑知道吗?”腾椿语叮嘱着。
辛博琪撇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乱跑什么。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腾椿语这才离开。
自从辛博琪怀孕,自从他们来了丽江,两个人就都没有拿过手机,那东西再怎么研发,辐射还是要命。腾椿语既然休假了,那就干脆来个彻底的,手机也没拿,谁想找他都找不到。
这电话既然能打到吧台来,那必然是有急事了。
“你好,我是腾椿语。”
“我是你老子!赶紧回来!”
腾椿语一惊,腾非打来的,这么火急火燎的。
“爸,出什么事儿了?”
“回来参加葬礼。你老首长去世了,快点回来吧。给你三天时间,你也别度假了,快点回来,军区一大堆事儿呢!”
腾椿语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出的滋味,他原来在广州军区的时候,老首长很照顾他,加之老首长跟腾非是战友,对腾椿语去格外的器重。他们之间是英雄惜英雄,那种感情无以言表。那么个慈祥的首长,竟然去世了?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辛博琪觉得他的脸色不对,连忙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是我爸打来的。琪琪,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回A市。”腾椿语面色凝重。
辛博琪哦了一声,她是不想回去,可直觉告诉她肯定出事儿了,不然腾椿语不会这个表情。
他们没再逗留,直接回了客栈,腾椿语照旧给她洗漱,服侍着她睡去。
辛博琪玩的累了,加上生活习惯了,很快就睡去,半夜醒来,床的半边是空的,以前腾椿语是习惯抱着她睡觉的。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腾椿语站在外间,嘟囔着喊了他一句。
腾椿语一愣神,连忙熄了烟,跑进来,“怎么了?”
“没怎么,你还没睡啊?”
“睡不着。”
“吸烟了?”
“对不起,我以后肯定戒烟。”
“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
腾椿语忽然抱住了她,声音哑然,“老婆,对不起啊,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再来。我必须得回去,我的老首长去世了。广州军区的楚司令,他以前对我很好,我们回去送他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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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博琪整个人傻眼了,楚司令,广州军区的二把手,那不是隋翌的后爹?!竟然去世了?
这一夜,他们都无眠,订了第二天中午的机票,返回A市。
第四卷 争夺战 第十八章 意外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早早的就去上班,他们这里停了个大人物,按理说怎么着今天这排场也不会小了。
军区的副司令,虽然不在这边任职,可家在这里,葬礼自然也要在这边举行。
军车停了好几排,殡仪馆外面,不说人山人海吧,人多的也有点吓人了。中央都下了人了,给这位首长送行,底下的人看见了,还能不来么。
大厅里的照片是黑白的,前几年照的,一身军戎,不苟言笑的,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男子。照片里的人目光精锐,只可惜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家属站在一边,向来参加追悼会的人答谢。
楚夫人早已哭得眼眸红肿,这会儿是强忍着眼泪呢,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不容易,哪想到人就这么早就没了。旁边的楚副司令的两个亲生儿子,楚尘面无表情的,冰冷着一张脸,你看不到他的哀伤,可你却能被他的哀伤给感染,那种哀伤不是表面功夫,是发自内心的。而楚霄,跟楚夫人一样红着眼,他告诉自己不能哭,这个家需要他顶起来。可到底还是个少年,一夜之间他最亲爱的父亲不在了,他怎么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在旁边是楚副司令的继子隋翌,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始终陪伴着。他对楚家其实没什么感情,他在楚家住过的日子屈指可数,和这位过世的楚副司令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不完。当继父去世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帮着楚家两兄弟一起料理后事。
追悼会正式开始,司仪念着悼词,诉说了死者一生的贡献,大致说了同志们的缅怀。追悼词都千篇一律,没有几个人听得进去。
之后是瞻仰遗容。
从上将开始,一字排开,统一的鞠躬,军礼。然后是中将,少将。场面颇为壮观。
明眼人都了解,这是楚家最后一次风光了,有一个名门望族,被历史掩埋了过去。楚家的二代只一个楚霄参军了,年纪还小,所以锻炼的不多,至今还没个一官半职,学生一个。楚家的长子倒是不错,可惜他喜欢经商,没投身军旅。楚家这一脉在部队里,算是没了。
这人走茶凉的事例不少,楚家自然也不会例外了。没了高官父亲,想必以后他们家办事,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顺利了。
不少人叹气,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潜规则,谁想打破,都是个身先士卒。
腾椿语因为在休假期间,所以被安排在了后面,他带着辛博琪一起来参见的,本来是不该让孕妇来这种地方,可去世的那个人,对腾椿语来说十分的重要,亦师亦友的人物。
深深地三鞠躬。
“请节哀顺变。”千言万语也只能说这个,虽然知道就算说上几万遍,也是没用的,可一般来的人还是会这样说上一句。
辛博琪跟着腾椿语鞠躬,恭恭敬敬的,她还害怕,头压得低低的,恨不得迈进肚子里去。她心虚,怕隋翌的母亲认出来是她,所以她尽量的躲在腾椿语的身后,腾椿语抓紧了她的手,以为她是害怕这葬礼。
她一直没抬头,所以她自然不知道,在她出现在家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被两个人四双眼睛给盯得死死的。
楚霄看着她,她笨重的身体,让他心疼,听说过女人怀孕很辛苦,没想到是这样的辛苦。看她走路的时候都要扶着自己的肚子,那么纤细的双腿,怎么擎得住,她倔强的,她胆小的,她咬着下唇的样子,她低头的样子,她躲在丈夫身后的样子,都让楚霄为之心疼。
若不是他有丧事在身,他真的想去问一问她,过得好不好,老公有没有欺负她。
不管她是不是已经嫁为他人妇,楚霄心里想着的,依然是那个恬静如水般的女子,他记得自己刚上军校时候,第一眼见了她,就喜欢上这个女孩。
在楚霄心里,辛博琪那是比纯净水都要纯洁,他一直以为这婚姻不是辛博琪自己想要的,她是被人强迫的。楚霄心里,辛博琪得跟他一样,渴望着自由,不喜欢被束缚住,所以婚姻是她的枷锁。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充分的说明了,她不喜欢。
可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霄这孩子,想太多,简直是臆想症。也许就因为他特立独行的观点看法,导致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尔尔。
还有一个人,他的一双眸子,似乎是要将那女人的肚子望穿,他死死地盯着辛博琪的脸,企图在她的脸上找到什么,可她一直低着头,是愧对吗?不敢看自己?她怀孕了,八个月的身孕了,那么着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她当初,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她还有一个家庭,所以才那么决绝的离开了自己?
她是为了保全自己,保全孩子,所以才这样舍弃了自己?到底是不是这样?
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么她爱自己一定深似海了吧!
隋翌心疼,也后悔,当初为什么就没问清楚,就那样离开了她,留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怀孕几个月害喜,不知道她妊娠反应严不严重,不知道她第一次做B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她每次去产检,有谁陪着,不知道她的一切,不知道孩子的一切。隋翌后悔了,可有什么用?
追悼会才进行了一半,作为旧部下,腾椿语不能走,他还得跟着大伙一起去送老首长一程。可辛博琪熬不住了,她的腿早就酸了,腾椿语给她安排了一间休息室,让她先等一会儿,等他回来。
辛博琪自然是同意了,她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隋翌他妈了,当然楚家那些人,她也是不想见到的。躲在休息室里,省去了很多麻烦。
他们才刚从丽江回来,相机还在她的包里,她一张张的翻看,里面她自己的照片居多,都是腾椿语拍的,她本来不让的,她现在这么胖,丑死了。可腾椿语却一直说她这样是她最漂亮的时候,她不信,当然知道这是腾椿语在哄她。所以拍照的时候,她总是左躲右闪的,但是腾椿语依然抓拍了很多。
大研古城的风情,让她彻底的迷上。
不知道是肚子里的那个小淘气踢了她一脚,辛博琪哎呦一声,放下相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了?宝宝们也喜欢丽江吗?别着急,等你们出生了,妈妈再带你们去丽江玩,给你们买丽江的特色小吃,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隋翌推开休息室的门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辛博琪抚摸着肚子,跟宝宝说话的样子。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狡猾的她,见到可爱的她,见过撒娇的她,见过坏坏的她,可是这样温柔,这样温暖,这样温馨的她,隋翌还是第一次见到,而这一切,他知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辛博琪正跟宝宝说话,忽然听到门响了,她抬头,正巧对上了隋翌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她心下一紧,慌张的站起来,“隋翌,你怎么进来的?”
“琪琪你别紧张,我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隋翌再木讷也看得出她的恐惧,他没有恶意,只是想来问个清楚。
辛博琪下意识的后退,“我们之间不是说清楚了么,你快走吧,一会儿椿语就回来了。”
隋翌快速走了几步,来到她的面前,“我只是想问个清楚,就算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琪琪,你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你在乱说什么啊!你快点走吧隋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呢。”辛博琪被他捏得疼了,极其的不耐烦。
“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了,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离开我的,是不是?你是为了保护我跟孩子,才要跟我分开的,是不是这样?琪琪你说话啊,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对不对?!”隋翌依然捏着她的肩膀,焦急的问着她。
辛博琪挣扎,却是徒劳,“你放开我!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想多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我跟你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在撒谎,为什么你不敢看我的眼睛?琪琪,你不要欺骗我,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难道想让我的孩子,跟别人叫爸爸吗?琪琪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多大的困难都不怕。你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不是,不是!我说了不是,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那天跟我上床的人是景阳,你喝的烂醉,根本连床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就算这孩子不是腾椿语的,不是景阳的,也不会是你的!你还要我说几遍,你就不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明明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你、景阳、还有雷晓,都要来一遍遍的提醒我,这孩子可能不是我老公的,这孩子是我跟野男人乱来搞出来的,这孩子根本是个野种!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不肯?!”
她孤零零的站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弱小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陷进了肉里,她受够了,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