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乱世:妖女当自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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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兰也是停住了身形,他很清楚这种距离已经这一种警告了,对方既然已经先一步出手提醒,自己若再逃的话,就可不是围追的程度了,而会变质为猎杀的程度。
“阁下何人?”三名暗卫皆是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其中一个男子倒是先开口的,走上前一步说话,看上去倒像是没有什么动手的打算。
唐兰自然是不答,寒光一闪,双手间皆已持匕首,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的刀刃,看上去倒是锋利得很。
既然无法不暴露身份的溜走,那就灭口好了,这样也是比较方便的选择。唐兰一时间也是换了战术,虽然他不喜欢灭口,但目前的情况,确实没什么别的选择给他挑,再说这事儿也不是自己挑起来的。
“阁下是哪家的?我可从未在帝都里见过。”三皇子的暗卫追风,只是想弄清楚,这戴着银色面具的陌生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此人的功夫相当俊俏,单从这轻功和步法来说,简直像皇家里精心培养出来的暗卫,身手很是不凡。
唐兰可没有多说废话的习惯,依旧不答,做出了打算强攻的战斗准备姿势。
“看样子是没得谈了。”追风也是眉间轻皱,有些不悦。
大家都是暗卫,各为其主而已,这帝都也就这么一块儿地方,说不定低头不见抬头见呢,何必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上来就动手搞得这么僵硬。
追风没想到眼前这个戴面具的小子,会这么直接的表达不友好的一面,也是做了个手势招呼了旁边的两人,决定直接拿下眼前之人再说,这小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兰背后的追雨是第一个先动的,她精通暗器,双手掷出六枚钉骨针直直向唐兰刺去,而后追电也是抓住了这大好的时机向唐兰冲去,唐兰并未后退,而是向着追电的那个方向疾步跑去,在暗器即将到身后的一瞬,膝盖微弯足部发力凌空跃起,避过了钉骨针,空中翻了一个身,右腿猛地向突袭的追电踹去,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将追雨第二波的暗器飞镖给挡下。
啧,这小子以一敌二倒是游刃有余得很,若留此人,必是后患无穷,想到这里,追风也是起了杀心,从腰间抽出软剑,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朝着唐兰的背心刺去。
这人还真是会投机,唐兰身形一转,一手的匕首格挡,另一手的匕首直直的向着追风的脖颈抹去,追风见眼前这小子出招狠厉,不得不弯腰避开,唐兰趁着追风下盘不稳的这个空子,也是伸脚一绊,两把匕首顺势就朝着追风刺去。
看着追风情况不利,追雨也是不敢出暗器生怕误伤了自己人,疾步跑上前,抽出了自己盘在腰间的长鞭,一甩而出,想要勾缠住唐兰的手腕,追电也是不会任由着追风受伤,一时间也是冲了上去,要挡住唐兰给追风的狠厉一击。
太天真了。唐兰见另一个男子手持着短剑向着自己冲过来,正好留出了自己与那名女子的空隙,毫不犹豫的,将左手的匕首猛地投掷而出,直命追雨的胸口。
第84章 不速之客()
站在一旁细细磨着墨的水月,偷眼瞧着烛光下作画的东方昱华,脸颊两片红云若隐若现,耳垂子也有点子泛着微粉。
这可是传说中丹青妙手的东方先生啊,画画果真是好看,人也好看得很。
她看着那幅即将要完成的画卷,心中是满满的仰慕,这画中是一株落雪的梨花树,虽然枝丫上有着一层薄雪,但枝头那一朵朵洁白的花儿还是倔强的绽放着,与莹雪争辉一般,栩栩如生,还充满着勃勃生机。
水月的心里有些庆幸,自己是何德何能,被吩咐来服侍这位珠玉一般的妙人儿呢,真的是天大的恩赐。
“累吗?”东方昱华像是感受到了水月偷瞄的视线,抬起了眼眸,看向站在桌旁的小宫女,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你若是累了,可以坐下歇会儿,这里也没有外人儿,你在我面前,倒是不必拘礼。”
“奴婢不累。”水月有点子羞涩,低垂着眼帘:“天色已晚,请先生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还不困。”东方昱华面带着很浅的微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
就这会儿功夫,这很是安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来一些喧嚣之声,这门外似乎是传来了镜花的声音:“殿下——殿下您不能——”
这是怎么个情况?东方昱华倒也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除了小宫女的阻拦声和脚步声,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音,并且这位来者的脚步声还甚是急促。
殿下么?
东方昱华眉间微蹙,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倒是估摸出了来者是何人。
‘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东方昱华的目光,也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破门而入之人的身上。
不出意料,眼前这人还是自己记忆里的模样,锦衣华服少年郎。
会这么急火火又不守规矩地闯进屋来的主儿,不是七皇子谢云飞,还能有谁。
东方昱华也是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茶盏,从桌后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子前,规规矩矩冲着站在门口的谢云飞,躬下身子行了个正式的礼节:“见过七殿下。”
有些发愣的水月,随即也是反应过来,也是急匆匆的规规矩矩行礼:“奴婢参见七殿下。”
“我”谢云飞看着眼前东方昱华这相当生分的行为,张了张口,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目光复杂的看着东方昱华,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对一旁的水月说到:“你退下。”
“是的,殿下。”水月偷瞄了东方昱华一眼,有点子不太放心,但也没胆子违背谢云飞的命令,还是顺从退下了,走了出去,并有眼力见儿的关好了房门。
“昱华你这是作甚,我”看着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东方昱华,谢云飞一瞬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七殿下深夜至此,请问有何贵干?”东方昱华也是自行起身,又一次的坐回到了书桌前,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谢云飞。
“我今儿傍晚才回的帝都,就听说你病了,搬到了宫中来小住,这才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谢云飞看着垂眸作画的东方昱华,愣愣的傻站在门口,倒是不敢迈出一步。
“我很好,多谢殿下关心。”东方昱华头也没抬,右手提起了毛笔,在磨好的墨上沾了沾取色,又继续认认真真的开始绘制画工笔,嘴里是极为客套的说辞:“天色不早,更深露重,既已见过,殿下早回吧。”
“东方昱华!”谢云飞实在是受不了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这火气也是窜上来了,大步走到了桌前,伸手用力一拍桌子,不悦的说道:“你这脸色给谁看啊,你要是有话就明说,干啥子这个样子啊!”
东方昱华被这一拍桌子,给弄得笔头一歪,晕染出了界,画面上留下好难看的一个色块来。
眉间微微蹙起,东方昱华也只得搁下手里的毛笔,抬起了眼帘,气定神闲的看着气鼓鼓的谢云飞,淡淡说到:“我无话想说,敢问殿下,还有何事?”
“你到底怎么了?!”谢云飞很是不懂,东方昱华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成这种样子了。
“你想知道是么。”东方昱华露出一个冷笑:“那就请七殿下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看好了。”
嗯?谢云飞不是很懂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谢云飞愣神的时候,东方昱华也是又一次的站起了身子,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谢云飞一时间,有点子不知所措,满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些不可言说的奇奇怪怪的场景,下意识的就移开了目光,有点子羞涩,脸上也烧得慌。
随即谢云飞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真是太龌龊太羞耻了,自己也是太不尊重人儿了,又把这目光移了回去,看着东方昱华一件件把上衣脱去,直到露出整个上身来。
接着,东方昱华又将背后的三千青丝拢到了胸前,转过身去,朝着谢云飞,露出整块后背。
皮肤颜色很是白净,肌肉的线条也流畅好看,只是,这漂亮的后背上面,却有着一道狰狞可怕的新鲜伤疤,如同猩红丑陋的粗蜈蚣一般,从左肩膀划爬到右侧的腰腹处,看上去骇人得很。
看到眼前这一幕,谢云飞有点发怔,脑子有点短路,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一个音儿都没有说出来。
东方昱华也是杵着未动,静静由着谢云飞细细欣赏自己背部这道伤疤。
过了良久,见谢云飞依旧是没个什么反应,东方昱华便又转回了身子,正面对着谢云飞,先开了口。
他语气淡淡的,只说了句:“七殿下看够了么,我冷。”
谢云飞此时也是有些回过神来了,心情很是复杂,听东方昱华开口说了这么句话,也是有一些小慌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
也不知是出于过度惊讶,还是出于内心的愧疚,谢云飞这一时间,也是口拙,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儿来,但是,他这身体却相当诚实,在潜意识下就动了起来,一手就抓住了东方昱华的手臂。
东方昱华眉间微蹙,此时的他可是光着膀子的,被谢云飞这不知轻重的乱抓着手,东方昱华感到很是不舒服。他本就是个有些小洁癖的人儿,一直不太喜欢这种亲密的触碰,更何况,眼前之人本就让他烦心得很,东方昱华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东方昱华的目光很是锐利地落在了谢云飞的那只手上,冷冷的说了一声:“放开。”
第85章 很感兴趣()
“对不起,我只是,我,我真的不知道”谢云飞也是发现,自己这不让人穿衣服的举动确实太失礼了,赶忙缩回了手,笨口拙舌想要解释。
东方昱华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整理衣袖,又一次的下了逐客令:“七殿下,您请回吧。”
“昱华你这样下去会完的,让我帮你一把不好么。”谢云飞硬是赖在这儿不走,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东方昱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我知道我可能给不了你什么太大的帮助,但是我会尽力去做的,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别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七殿下,请您离我远点。”东方昱华很快的就理好了衣服,也不想听谢云飞的叨叨,直接就是打断了他的碎碎念,这话也是说得干净利落,没留什么情面:“七殿下,请您离我远点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他就这么讨厌自己的么?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的脸?就因为自己的身份是个皇子,是当今圣上最宠的儿子?
谢云飞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委屈,眼眶里起了一层水雾,凝视着东方昱华好一会儿,咬了咬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攥着拳头,转身就大步离开了,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很是潇洒地走了。
东方昱华知道自己今儿这话说的重了。
自己身上这道伤,完全是当今圣上的意思,从严格意义上说,自己倒是不该怪罪到谢云飞头上去的,毕竟这种迁怒的举动,很是不讲究的,也不够优雅。
但东方昱华已经是懒得应付这位事多的主儿了,只希望他别再来插一杠子,谢云飞心里委屈与否,他可一点都不关心。
如今,不单单是苏白川回到了安城,连谢云飞都回来了么这帝都还真是热闹非凡啊,水也是越来越浑。
东方昱华垂眸凝视了桌上那幅画卷好一会儿,这白雪梨花图本来都快要画好了,如今因为这墨点,已然是变成了一张废纸。
真是时也命也。
东方昱华轻笑一声,还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叹息。
一笔错了,一幅画就毁了,先前做的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还是得重头来过。
画尤如此,更何况这帝王之心呢。
呵,不过都只是重来一遍而已。
“先生,您这是”水月进了屋子,就瞅见东方昱华站着,手里拿着未完成的画卷。
“没什么。”东方昱华微笑说道,动了动手,随随便便的就将画揉成一个纸球,丢在了一旁的纸篓里。
“这!”水月心中一惊,她可是最为清楚东方先生是耗了多久时间,来一点点一点点画这幅图的,怎么如今这七皇子一来,东方先生说不要这画儿就不要了,看的水月心里一千个不舍得,这不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捡这团纸球来。
“画错了,没什么可惋惜的,明儿重画一新的便是。”东方昱华看着水月这个小丫头倒是珍惜自己的废作,倒是觉着有趣,被谢云飞败了作画的兴致,一时间也是觉着有些乏了:“时候不早了,服侍我睡吧。”
夜色总是能够遮掩起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亦或者说,夜色总能够暴露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