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乱世:妖女当自强-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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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做什么事儿嘛,松月曼珠居然也看上李元逸了?然后就出于嫉妒的,把竞争对手叶黎,给弄进天牢里去了?这未免也太令人无语了。
搁在东方昱华眼里,要处理这事儿,简单得很,李元逸只要顺水推舟的,把松月曼珠给拿下就行了,睡服一个姑娘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完全是不必要的苦恼。
但东方昱华心里又很清楚,李元逸是个洁癖,做不出那种正常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事儿来。
“我也觉着元逸兄很受欢迎。”谢云飞跟着感慨了一句,不过这话里就带有着一丝丝调侃的意味了,他真心觉着,被松月曼珠给当做目标给盯上,是个痛并快乐着的事儿。
“所以你今儿进宫,就是为的这个事儿么。”东方昱华给谢云飞盛了一碗青菜豆腐汤。
“嗯,是为这个事儿。”谢云飞点点头,看着东方昱华递给自己的汤碗,心情有点儿复杂,他是真的不爱吃青菜。
“不喝?”东方昱华见谢云飞动作僵住了,也是知道这位主儿还是没把挑食的毛病给改过来,打小儿就不爱吃青菜,长这么大了居然还挑食。
“我”谢云飞有点儿犹豫,这碗汤好歹是东方昱华亲手帮他盛的,这‘不喝’两字,他还真没法儿说出口,但对他来说,虽然蔬菜都挺不好吃的,但青菜是真的难以接受。
“你这手刚好不久,多吃点儿青菜,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东方昱华也是注意到了,谢云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右手的夹板和绷带给拆了,如今看上去,倒是无大碍。
谢云飞顾左右而言其他,岔开话题:“我这手酸软得厉害,要不你给我把把脉?”
“御医们都给你调理得好好的,哪里用得着我来插手。”东方昱华可不吃谢云飞这一套,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说道:“这汤,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谢云飞一时间有点儿走神,觉着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屁孩时候,东方昱华就是这么和母妃一唱一和的治那自己挑食的毛病。
“想什么呢?”东方昱华觉着谢云飞这安静的时间,久得有点儿诡异,发现了这位主儿早就神游在外了。
回过神来的谢云飞,心里头莫名有点儿暖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我喝就是了。”
“你这态度倒是变得快。”东方昱华不知道谢云飞这会子怎么变得如此懂事儿。
“毕竟身体最重要嘛。”谢云飞吃了硬着头皮吃了两筷子青菜,顺口就关心的问道:“那昱华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好很多了。”东方昱华低垂着眼帘,淡淡道:“皮肉伤,很容易养的。”
“那就好。”谢云飞讪讪一笑,觉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就把话题往这么沉重的方向带了。
第235章 妄自菲薄()
帝都郊外,紫虚道观。
“他这情况算是稳住了?”李成昆看着床上那个如同死尸一样的秦子渊,问着一旁的黄芪。
“这个不太好说。”黄芪摇摇头,他可是第一次接手这么严重的病例。
被刀子刺进心脏,还能活下来的,黄芪着实没见过先例。
按理说,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撑死了半个时辰,人就应该翘辫子了,但是秦子渊已经躺了一夜了,呼吸平稳得很。
李成昆皱眉问:“什么意思?”
“秦爷的脉象平稳,并无垂暮之色,加之已经过去了一夜,都没有不良的症状出现,应该是保住了。”黄芪很客观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我这医学不精,对蛊虫了解甚少,也就难以断言。”
他确实不了解无辜邪术,也不知道那小小的蛊虫,怎么就能把秦子渊的心头口子给补好的。
李成昆点点头,他对于这种非自然的现象也不能理解,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除了等待最终的结果,就没有什么别的道路可选,对黄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辛苦黄老了。”
黄芪也不容易,都一把年纪了,被留在这儿折腾了一宿都没能睡觉,日上三竿了,脸上也是写满了倦意。
笃笃笃,一个小道童轻手轻脚的敲着门扉。
“什么事儿。”听着动想,李成昆直接是走了出去,屋子里面的血腥气让他有点儿不舒服,并且,他也不想让别人随随便便就进秦子渊的房间。
“大将军,宁侯爷醒了。”道童通报完后,就很乖巧的退下了。
听到这个话儿,李元逸的心情是有点儿复杂的。
巫蛊之术,以命换命,这种事情,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李成昆还记得秦子渊那心头血流淌到自己手上的触感,鲜红,滚烫,满是腥气。秦子渊若是再也醒不过来了,这条人命的厚重就会落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沉重。
“怎么了?”黄芪见李成昆杵在门口,不进不出的楞在那儿,便从秦子渊的窗前,走过来询问。
“云青兄醒了。”李成昆目光有点儿复杂的看了黄芪一眼。
黄芪听到这突然的消息,感到有点儿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是点了点头:“是么。”
“那就请黄老多照顾着点儿,我先去别屋那儿看看。”李成昆看了病床上的秦子渊一眼,有点儿无奈。
黄芪将李成昆送出门口:“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李成昆也就不犹豫,转身快步去见宁云青了。
“云青兄,你醒了。”李成昆进了屋子,就见宁云青坐靠在床上,一旁有小厮正给他喂汤药。
“成昆,怎么还劳烦你过来了。”宁云青觉着自己全身疲软没什么力气,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瞧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都没能好好收拾,你多担待哈。”
“云青兄这说的哪门子话,太见外了。”李成昆摆了摆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出去,自己接过小厮手上的药碗,坐在了宁云青的床榻边上,看样子是想由他来喂药。
“这可太麻烦你了。”宁云青见李元逸把人都支出了屋子,亲自给自己喂药,感觉怪怪的,就伸出双手,接过药碗,有点儿费力的自己捧着喝。
李成昆看宁云青脸上摆着的没事人的疏离样子,还如此和自己客套,心底是有点儿生气的:“你打算瞒我多久?”
“嗯?什么?”宁云青一时间,不知道李成昆这火从何起。
“你可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李成昆表情严肃的问。
“这个我倒是记不清了。”宁云青还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但是从身体这状态来看,想来时间也不短:“年纪大了,这日子也记不太清楚了。”
“云青兄,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李元逸一点儿都不含糊。
“是嘛。”宁云青也是才听说这档子事儿,才清醒没多久呢,头还有点儿昏沉,不过也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对了,小秦人呢?”
宁云青很清楚,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身体很不好,秦子渊也是个热心肠的,没日没夜的往这道观跑,自己每每从昏迷中新来,第一个见到的都是他,今日没见到,反而觉着有点儿不太熟悉了。
“他有点儿事儿要忙,所以喊我过来的。”李成昆顿了顿,并没有说实话,他觉着,宁云青这刚醒的人儿身体还虚弱得很,不太适宜受什么刺激。
再说了,李成昆也很清楚,秦子渊不希望宁云青知道这件事情。
“说的也是,小秦的担子也不轻,年轻人,忙一点儿总是好的。”宁云青倒是很容易的就信了李成昆这套说辞,甚至有点儿开心秦子渊不在这里。
他从不觉得秦子渊来照顾自己是必要的事情,反而可以说,他觉着秦子渊能把重心放在别的地方,是更好的选择。
宁云青也不迟钝,也是意识到了,秦子渊对他有些过分热心了,他不希望这小子把精力都放在自己这个行将就木的人身上。
李成昆攥了攥拳头,心情有点儿复杂,他知道宁云青和秦子渊的事情不是他该多嘴插手的,但是看宁云青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里有点儿堵得慌。
“你这是什么表情?”宁云青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棕黑的中药,眉头都不皱一下,像是很熟悉了这份苦涩。
“云青兄,你如今这状态,不适合继续留在道观,是时候回侯府了。”李成昆说得很认真:“病重成这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函彬也会担心的。”
宁云青摇摇头:“我对不起那孩子。”
“云芝最近也惹上了麻烦。”李成昆摆事实讲道理:“冬巡大典就这几个月了,不该出什么岔子。”
李成昆早就看出来宫里那位没有立谢御川的意思,要不也不会一再拖延,让谢文镇的势力在朝廷里扎根,腐蚀人心。
“云芝有我这么个哥哥,也是可怜。”宁云青知道深宫的斗争不易,自家妹妹在皇后的位子上坐着承担的压力更是难以想象,可是自己却不能提供什么助力,着实是当兄长的失职,他露出一个苦笑来:“你觉着,我这副样子回去,能顶什么用?”
“永平侯爷,您不该妄自菲薄。”李成昆淡淡道,第一次鲜明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李家一直是您的后盾。”
第236章 今时劝言()
“这倒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宁云青觉着李成昆今儿有点反常。
自从李程远和李长瑞死后,接手李家的李成昆做事就很低调了,收敛锋芒,站在中立的道路上,从不掺和党派之争,也没给出过什么明确的站队态度。
“云青兄,事已至此了。”李成昆轻叹一声:“今时不同往日。”
开弓没有回头箭,蛊毒秘术既然以及用了,大家也就是同一条船上的的人了。
若是被宫里那位给发现了,揪住这事儿不放,借题发挥,这脏水是洗不干净的。
“此言何意?”宁云青觉着李成昆这是话里有话,自己定是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亦或者是有些事儿还不知道。
难不成是李家也出什么事儿啦?李成昆这才下了决心要蹚浑水的?宁云青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但他还真不觉的李元逸那个沉稳的小子,会闯祸什么祸事儿来。
“来日方长,云青兄养好身体,才是正经事儿。”李成昆觉着,自己这对话,打搅到了宁云青喝药:“趁热喝药吧,凉了就不好了。”
宁云青将碗中变凉了些的药一饮而尽,觉着这次的汤药里腥气有点儿重,不知是加了什么新的药材进去,喝起来怪怪的。
他的气色也好了不少:“我这身子,也不知道能拖到个什么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对自己这病没什么指望了,个把月前,东方那小子还来给自己看过,虽说吃了几副药,调养得好了些,可如今又重新发作了,宁云青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活力,像掌心里捧着的水一样,不断的流失。
李成昆接过宁云青喝干净的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云青兄,你要不再躺一会儿,我先退下,让你好好的休息。”
“我躺了这么久,这身子都僵硬了,还是坐着舒服。”宁云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喝完药后莫名其妙的觉着体力充沛了些,笑着说道:“这药倒是见效快,我现在觉着很舒服,就不用再休息了。”
“这药见效确实快。”李成昆听宁云青这么说,心里头很复杂,觉着有点儿离经叛道。
他知道这药是怎么熬制出来的,里面可是用了秦子渊的血来做药引的,李成昆觉得,巫蛊秘术真的是很难解释,神奇,残忍却有效。
“成昆你还真是费心了,居然请来了医术这么高明的大夫。”宁云青太清楚求得一个医术圣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对李成昆这雪中送炭的行为,有点儿感动。
“我还真不能居这个功。”李成昆觉着宁云青似乎是误会了什么:“这药方子,其实是秦子渊给你求的。”
“原来是小秦啊”宁云青听到这番话,不由的轻叹了一声。
李成昆觉着宁云青这反应不太对,好端端的怎么就叹起气来:“怎么了?”
“那孩子真的是”宁云青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儿来形容,便说道:“他太苦了。”
李成昆挺能理解宁云青的心情:“都二十年过去了,只有你还把他当孩子看。”
十四岁的单纯稚气状元郎,早就成长为了帝都里人敬三分的秦爷。
李成昆和宁云青可以说是看着秦子渊长大的,看着当初那个,经历了牢狱之灾、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少年,一步步的成长起来,从白手起家到家财万贯确实很苦。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