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喜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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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者跟着众人下山,一路上那疤脸总是不住询问细节,说是关心实则转着弯打听那孩子的去处,前一个老者回答的滴水不漏,每每此时一句‘已然了结’完事!
一个心怀鬼胎,一个措词备答,心中都怀着事情也就一路到了山下…
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在那被人遗忘的山腰,撬开的棺材外,突然一只被雨所惊的雪白狐狸飞身从那棺材上面掠过,躲进了旁边的树林中!
它刚刚用嘴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那狐狸探头出去一看,只见那打开的棺木中,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坐了起来……
阴胎现,鬼母变,前后因果今来算;
明王出,千魔乱,三途河边欢喜天!
PS:蜀笺,蜀中一种文章的载体,此处意指纸张;丹合,就是丹鼎,又名‘神室’、‘匮’,指的是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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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乱世戾匪欲剪径,鬼市天师初现形()
第一章乱世戾匪欲剪径,鬼市天师初现形
夜。
虽然这还是春末夏初的光景,可那夜间已经渐渐有了种闷热的感觉,无数蚊虫更是在山间林中纷飞不已,若是赶路那还好点,一旦停下来就很快被爬的满身满脸都是——当然,这日子谁会子在那些树林中不动弹呢,除非是强盗或者小贼吧?
但天下无巧不成书,这林中真是有一群人躲着等待送上门的肥羊。
带头的汉子穿着一身极不合身的绸袍,那明显短了一截的下摆被塞在腰带中扎着,坐在林中一块石头上,一手杵着把砍柴的长刀,一手在脸上噼噼啪啪拍个不停。拍的一阵,这汉子不由心中烦了,咒骂道:
“娘的,什么鬼天气啊,好好的窑姐儿搂不成在这里喂蚊子,他妈的真是自己找罪受——喂,麻三,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啊?要是今天扑空了,老子非要把你的头给拧下来!”
旁边有个麻脸汉子正在一手搓着脖子上的泥垢一手扇着风,一听带头老大喊了,连忙坐直身子应道:“倒儿爷,这消息是千真万确的!我分明看那暴眼子老头掏出一袋子沉甸甸的现大洋,从龟儿子的杂货铺买了一大车的东西,那钱还没用完…”
“那他妈的这么半夜了咋个还没到啊?”被称为倒儿爷的带头汉子烦躁起来,打断了他的话,转过头问另外一个人:“陈皮子,你是本地人应该熟悉这边地形了,你给老子算算,那买东西的暴眼子老头到这里要好久,是不是走了其他路了?”
那叫陈皮子的本地人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精明,比着手算了半天,很肯定的说道:“倒儿爷,你看,那暴眼子老头吃了杂碎汤喝了老黄酒,赶车的时候多半要慢点,加上本来就是匹老驴在拉车,估计再咋个到这里也得四个时辰嘛——你老别心慌,稳到,估计再有一会就差不多了。”
“这老狗日的倒是吃好喝好了,弄我们在这里挨蚊子咬!”倒儿爷听陈皮子的话也算是比较满意,但是依旧满心怒火,想了想,他发了个狠道:“妈哦!老子今天心头硬是不巴适,算他倒霉,一会东西拿了以后把心肝子给老子掏出来,回切熬碗醒酒汤泄下火气!”
“要得!”几个满脸凶相的汉子低低叫了声好,看上去个个都对这人肉心肝汤馋得不行,更有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了句:“安逸!”
正在说话,那草丛中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一群人顿时都跳了起来,不多会草丛中钻出个瘦弱的半大小子,满嘴口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满脸的兴奋:“倒儿爷,人、人来了。”
“咻咻~”一群汉子顿时都叫了起来,也不需要谁招呼,提着手边的刀啊斧子啊就冲了出去——本来嘛,半夜三更对付个赶车的老头,若不是怕东西搬不走根本不用这么多人出来,现在人既然到了还担心什么呢,只需要冲出去杀掉那暴眼子老头,这车货不就都是自己的了?
一群土匪冲出小树林,居高临下在那土坡上一看,果然远远的有辆老驴车摇摇晃晃的过来了,那车最上面盖着稻草也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是知道满满实实小山坡似的确实不少。赶车的老头悠哉悠哉半躺在那些东西上面已经睡着了,只是由着驴子自己慢悠悠的朝前赶路,车轴不住发出吱嘎、吱嘎的怪叫。
这些家伙眼睛顿时红了,顿时嗷嗷怪叫着就冲了下去,手中的武器在头上高高的挥舞着,显然没把这老头子当回事!
那本地人陈皮子原本也是跟着冲的,但是没两步他突然瞄见了车位的一杆小旗,脸色立刻就变成了死灰色——这货死死拉着身边倒儿爷的衣裳,发出杀猪一样的哀嚎:
“不、不好了!倒儿爷,这个、这个车子不能抢啊!”
那倒儿爷被这货一拉倒也顿了顿,可身边的人都纷纷朝着下面冲去自己又没看见多大危险,那还顾得上陈皮子在说什么,随手把这家伙一巴掌甩开大步冲到了前面。
这群人阻拦不住哗啦啦全部冲下了土坡,陈皮子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左右瞅了瞅居然转身就跑。谁知道他刚刚迈步不知怎么双腿骤然一软就此坐到了地上,这货嘴角抽搐了几下竟此嚎了起来——那眼睛盯着那车后的小旗哭得那个伤心啊,前些年死了娘老子都没见这货如此过,一边哭还一边抽自己耳光,“我错了,饶命啊!我错了,饶命啊…”
这究竟是一面什么样的旗子啊?
放眼看去,这旗子不过尺许见方,黑底上有个旗杆模样的图案,上面有几个大大的篆字:
阴司鬼集!
听见身后陈皮子嚎也曾有两三个家伙回头望了望,但其他人都说那货是第一次出来做买卖吓着了,于是没管,只是随着倒儿爷一起把这车子团团围住叫喊:“喂,老头子,起来了!”
驴车被这么多人一围自然停了,一群人敲车板子的敲车板子,踹车轴的踹车轴,那麻三还伸着手用棍子去捅那躺在顶上的老头。
才两下,那暴眼子老头睁开个惺忪的双眼醒了,见到这么多人居然也是不惊不惧的,坐起来扣扣眼屎露出满口的黄板牙,说道:
“你们这是干啥呀?围着我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说着把手从后面伸进裤裆里抓了两把,“你们是强盗麻匪吧?就算是和我也别折腾啊,我这啥都没有,你们抢起来完全莫意思嘛!”
那倒儿爷恶狠狠的用砍刀在手中摇了摇,张狂的叫道:“格老子的,龟儿子话还多嘞!都说你们这边的哈儿多、胆子大硬是不假,这个样子居然点都不虚火!”说到这,他手中的刀在车板上猛然一剁,吩咐道:“来啊,把这个老龟儿子给我绑起来!”
几个汉字齐齐一声喊,拥来就想把老头从那小山也似的东西上拖下来,谁知道这老头两手一摆:“别啊!各位,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经不起你们折腾,还是自己下来好了!”说着话就从那车板上顺着溜了下来,双手朝后面一背,露出个猥琐而讨好的笑容:
“诸位悠着点,请千万悠着点…”
“哼!”倒儿爷手一挥,那麻三立刻冲了上去,两三下把老头邦得是粽子样,别说个暴眼子老头,就算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别想挣得开来——他满意的看了一眼,嘴里嘀咕两句:“陈皮子这怂货说什么不能抢,干你娘,我还以为有啥子陷阱诡计哦,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弄完了…”也不再管那老头,伸手就把稻草扯下来一把:“看哈这里面有些啥子东西。”
这帮家伙顿时围了上来,伸长脖子探着头看…但是几把稻草扯落,这些家伙居然脸色全变了!
这车里根本没有想象中的什么粮食细软、吃穿用度,居然全部是死人用的玩意儿!
正中两口棺材一大一小就不说了,旁边堆着的是纸人纸马、花轿挽联、白花马扎、寿衣寿枕、冥钱元宝、香烛灵牌,更有白纸灯笼、灵棚花圈、供桌哭丧棒,种种不一品样繁多,简直就像个移动的长生铺子!
估计唯一看起来正常点的就是最后那两个酒缸子了。
倒儿爷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顿时就有种毛爪爪的感觉爬上了身!平日里这些家伙虽然说是胆子贼大,杀人越货毫不手软,可是越是这种人越是相信鬼神之说,白天就算出门遇见送丧的队伍都要吐两口唾沫跺三下脚,嘴里还念叨大吉大利之类的,没想到今天居然熬到半夜抢了个这种玩意儿!
“真他妈晦气!”“太锤子邪门了吧!”……
顿时一片嘀咕声在倒儿爷的身后就响了起来。
倒儿爷这家伙毕竟是穿过三省逃窜的老匪子了,手上粘的人命官司也不是一起两起,自然明白现在穿省越界过来在这里首次出市就冷了兄弟们的心会有什么后果,人散了倒还是小事,就怕自己的威信一落千丈,于是当下沉着脸堆起两腮横肉,转过身就给那嚷着最大声的麻三一记嘴巴!
麻三正嚷呢,这莫名其妙的一记耳光扇得他当即就蒙了。
倒儿爷抽了还不算,指着那家伙的鼻子杀气腾腾的开骂:“我操尼玛的麻三!**不是给老子说是一车子粮食布匹嘛,咋他妈都变成了这些劳什子?老子给你说,今天你小子不给老子讲清楚,现在就把你娃的卵蛋给取了,信不信?”
倒儿爷这么一发火,旁边的汉子一下子都虚了,正好又有麻三这家伙扛包,顿时心中那股火气就找到了宣泄口,全部都嚷了起来:
“麻三,**是想给爷们找晦气是吧,弄死算球!”
“龟儿子装神嗦,先把腿杆打断再说!”
“你个胎神娃娃,今天眼睛遭球日瞎了安?”
吼得兴起,倒儿爷一手就把麻三给拎了起来,冲着他鼻子吼道:“闷到!闷到你以为就跑的落了安?不给老子开腔马上捏爆你的龟蛋,你给老子信不信?!”
“我、我、我…”麻三裤子直接尿了——遇见这事儿本身就邪门的紧,又加上倒儿爷凶神恶煞说要切卵蛋,你说他怎么不害怕?可是现在这事情分明不是这样啊…他嘴里嘟囔两句,突然眼见瞄见了坐在一旁面带笑容的暴眼子老头,顿时嚎了起来:
“都是他搞的鬼,都是他搞的鬼!明明是粮食的,不知道咋个变成这些东西的——倒儿爷,倒儿爷,都是他!是他啊!”拼命扭着头朝旁边偏,声嘶力竭的叫:“哥佬官些,是他!是他搞得鬼!”
倒儿爷把麻三朝旁边一甩,直直朝老头就走了过去,紧握砍刀的手指骨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也不准备说啥就要这么一刀下去!
“龟儿子的老狗日的!”
随着倒儿爷那声暴喝出口,砍刀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雪亮的刀光,不偏不倚的朝老头劈了下来。这暴眼子老头张着个嘴不躲不闪,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手腕,竟似已经傻了!
这一刀是又快不准,那麻匪汉子们齐齐喝了起来:“好啊~”特别是那麻三,坐在地上还没起身就已经鼓足吃奶的劲儿讨好起来,声音煞是嘹亮。
眼看刀已经到了头顶老头就要血溅三尺,这电光火石之间……刀竟、竟突然停顿了!
像是被只看不见的手捏住了倒儿爷的手腕,就这样把刀给挡了下来!
第3章 今生业障今生消,来世因果来世偿()
他们才刚刚喊出这声音场中情景突然骤变,那声‘好’生生憋着就卡在嗓子眼里面了——这些家伙相互看看,背后都嗖嗖的升起了股寒意!
倒儿爷先是一愣,随即变成双手握住了刀柄死死把那砍刀朝下压,眼眶俱裂腮帮高高鼓起,牙齿咬得是格格直响,可这刀子就像是卡在石头中似的半分也无法挪动!
这货涨得是满脸通红,突然他把手一松蹭蹭蹭的退回来几步,定神这么一看——那重达好几斤的生铁砍刀居然就像个做饭时热气带起的麦草灰悬在了半空中,动也不动!
夜静无声,那陈皮子抽自己耳光的啪啪声更加清晰,这么一幕情景、这狠命抽脸的声音、满车的冥器,最后还有把悬在半空的砍刀交错在一起…一群人都呆住了!
这里面唯一还有动作的就是那暴眼子老头了,只见他伸手从腰间扯下个旱烟杆子,摸索着用洋火点燃美美的吸了口,然后咧开嘴嘎嘎嘎的笑了起来,活像只被人捏着脖子的公鸭子。
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倒儿爷走南闯北多年也算有些见识,此时突然想起一事,连忙伸手从脖子上扯下个不知那里抢来的玉观音坠子。坠子入手他似乎胆子又壮了点,指着老头喝道:“究竟你是人是鬼,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就用玉坠砸你了!”
乡野有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