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婚为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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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女人的美则是青春活力的,譬如乔唯。
他渐渐发现,乔唯的这种美,让人越看越舒服。
它是那么地纯粹,并且充满了张力。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下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秦立衍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宇菲打来的。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乔唯,乔唯迎视他的目光,眨着单纯的眼睛,“怎么了?”
秦立衍摇摇头,然后接起了宇菲的电话,“喂?”
电话那端传来宇菲伤心欲绝的哭声:“立衍,我出事了……”
秦立衍皱眉,“怎么了?”
宇菲继续哭着说:“上次那些流氓又来把咖啡厅砸了,把客人都吓跑了,现在店里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啊。”
秦立衍转头看着乔唯,那眼神里带着探究,乔唯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要这样盯着自己?
她做了什么坏事,或者惹祸了?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自己的背脊,再次迎向秦立衍的目光时,眼神变得倔强,并且充满了底气。
秦立衍鸭舌帽下的那双眼睛,藏着高深莫测,教她捉摸不透的情绪。
“那些人呢?”秦立衍当着乔唯的面,问宇菲。
宇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都走了,那么穷凶恶极,谁敢惹他们。”
秦立衍眉宇蹙成一个“川”字,“你在店里,我等会儿就过去。”
宇菲如释重负,但声音里仍然透着恐惧,“你要快点来哦,我真的好害怕。”
秦立衍默默地挂了电话,然后,他重新看向乔唯,酝酿了一下情绪,他平缓地问道:“乔唯,宇菲的店又被人砸了。”
乔唯听着这句话,脑袋轰的一声炸响。
她终于明白,秦立衍刚才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她憎恨他的怀疑,这种憎恨让她变得非常敏感,就像竖起了全身刺的刺猬,她激动地问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我?”
秦立衍神色平静,抿了抿唇,仍是用刚才那种平缓的语气问道:“我只想知道,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
乔唯感到自己的胸口像被他狠狠揍了一拳,钝痛排山倒海一样地袭来。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我不想跟你解释,你也不配得到我的解释。”
说罢,她扭头,就走了下去。
她走得很快,空荡荡的山谷里传来她匆促凌乱的脚步声,秦立衍的心也被她的脚步声扰乱了。
他加快步伐,追上乔唯,抓住乔唯的胳膊,乔唯被迫停下脚步,回头恼羞成怒地瞪着他,“你放开我!”
秦立衍说:“乔唯,我没有定你罪的意思。”
“可是你怀疑我。”
看着她愤怒的目光,秦立衍像是触电一样,黯然地垂下了头。
乔唯的心像被鞭子抽一样,眼里泪光闪烁。
“你知道吗?和你这种人相处真的很辛苦,我有时候会觉得窒息一样的难受。上一刻我们可以风花雪月,下一刻你就可以无情地怀疑我,否定我们有过的快乐。防备心这么强,你不觉得累吗?”
“乔唯,”秦立衍缓缓地抬起对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她,“我的性格是环境造成的,在商场你虞我诈,必须对人有十二分的防备心。”
“我明白的,你对谁都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包括你的家人和我,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让身边的人很辛苦?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这份责任就是要为自己的家人负起幸福快乐的责任,而不是一味地伤害他们?”
看着乔唯那委屈和带着绝望的眼神,秦立衍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枝蔓一样缠住,越缠越紧。
乔唯走了下去,用刚才的速度,再度把秦立衍甩在了身后。
秦立衍先把乔唯送回东湖山庄,乔唯下车的时候,秦立衍不太自然地解释说:“乔唯,我和宇菲从来就没有什么。”
乔唯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心头闪过无数杂乱的情绪。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冷淡地说:“其实你不必向我解释。”
说罢,她将车门往外推,下车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秦立衍盯着她纤瘦,却倔强的背影,精致的脸孔渐渐地染上一层忧伤。
到了宇菲的店,秦立衍再次在这里,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现象。
刚修好的玻璃窗被砸得稀巴烂,店外全是玻璃碎渣子,皮鞋踩上去的时候,咯咯地响。
店里的情况更惨,桌子,椅子,几乎全被翻过来,白色的瓷砖地板也被褐色的咖啡渍染脏,不忍直视。
宇菲一见到他,就擦着鼻涕,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
“立衍……”
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肩膀上,打湿了他的西装外套,连空气都充满了悲伤的味道。
秦立衍轻轻地推开她,盯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别担心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宇菲向他投以一个感恩的眼神,“谢谢,没想到你好心把这儿交给我打理,会发生那么多事,立衍,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说完,她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几乎把头低到尘埃里去。
秦立衍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恻隐之情,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柔声安慰道:“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
宇菲得到他的安慰后,脸色才好了一些,秦立衍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对她说:“我先回去了,你安心地等我消息吧。”
秦立衍离开一号咖啡厅,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amy,“amy,一号咖啡厅又出事了,又是上次那些人,你过来调查一下,尽快把凶手揪出来。”
“好的,秦总,我马上过去。”amy的声音甜美却不失干练。
秦立衍挂了电话后,开车回东湖山庄,一回到家,他就问封小姐,“大少奶奶呢?”
封小姐毕恭毕敬地说:“她在房间。”
秦立衍朝封小姐点点头,然后上楼,去了乔唯的房间。
乔唯的房门没有关。
透过虚掩的门,他看到乔唯正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在把弄着什么。
秦立衍清咳了两声,乔唯闻声回头,见是他,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她默默地与他对视一眼后,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她的漠视,让秦立衍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怕她误会,所以特地尽早赶回来,让她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吗?
她的反应怎么还那么冷淡?
真是不识好歹。
想到这里,秦立衍脸色一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回来了。”
他阴阳怪气地打破了沉默。
乔唯不作声,只是继续做着手工。
秦立衍心头窜起一把小小的怒火,他故意拔高音量,“我回来了。”
乔唯沉默片刻,终于回应:“我看到了。”
声音是淡淡的,听不出悲与喜,即使如此,但总归是聊胜于无,秦立衍凌乱烦躁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他盯着她的桌子上那一堆凌乱的东西,“在做什么?”
乔唯依然淡淡的,“手工礼物。”
闻言,秦立衍一双黑眸里满是雀跃之色,眉眼飞扬。
这是打算做来送给他的吗?
想到这里,他心情突然大好。
“好好做,做得好看点。”
连他平时暗哑低沉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乔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想到这个礼物是送给秦禹深的,她故意赌气说:“是啊,必须做得好看点,体面点。”
秦立衍的唇角顿时勾得深深的,一脸的心花怒放无法掩藏。
很快就迎来了秦禹深的生日。
他生日那天,一大早,乔唯刚起床,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乔唯,早上好!”
“二少爷,生日快乐。”乔唯送上祝福。
“没想到你居然记得。”秦禹深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的,我不敢忘记,我等下吃完早餐就过去,你在大宅等我吧。”
“那,不见不散。”
秦禹深平缓柔和的声音,就像大提琴一样,格外地悦耳动听。
乔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个已经包装好的手工音乐盒,嘴角向上扬了扬,心情愉悦地挂了电话。
乔唯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秦立衍已经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了。
她坐下来后,对秦立衍道:“晚上下班后,记得回秦家吃晚饭。”
闻言,秦立衍抬起头,一脸抗拒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回去?”
乔唯摆出一副无语的表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他一脸茫然。
“今天是二少爷的生日,你忘了吗?”
秦立衍一脸嫌弃,“谁要记得他的生日?”
说完,他脑海里莫名划过一个画面,他微眯着眼,黑眸里折射出丝丝寒光,定定地凝视着她,“所以,那个手工礼物是送给他的?”
乔唯不知道他的眼神为什么陡然变得冰冷起来,有些畏惧和忌惮。
她惶恐地点点头。
秦立衍心里有一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竭力忍住掀桌的冲动,冷冷地盯着乔唯:“你今天不许去秦家。”
乔唯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痛心疾首道:“他可是你的亲弟弟,现在他双目失明,我们作为他的大哥大嫂,难道不应该多给他一些温暖吗?秦立衍,你对我绝情就算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连手足之情都不顾?”
“你给我闭嘴!”
秦立衍眼里闪烁一把无法遏制的怒火,整个人好像一条暴躁的火龙。
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过于仓促,摩擦到了桌子的边缘,引得桌子上的瓷器发出砰砰的声响。
乔唯心惊肉跳地看着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里满是惶恐。
“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以一副圣人的口吻指责我?乔唯,就算我给你三分颜色,你也还没有在我面前开染坊的资格。”
他的声音带着蚀骨的寒意,变成一股气息流,朝乔唯猛然扑过来,让她从头冷到脚底,就像被人扔进了冰窖里。
她又想起了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那句话。
有些人充满戾气和恶意,是因为从未被人温柔相待过。
也能因此折射出他们的内心曾经受过深深的伤害,现在乔唯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秦立衍内心的那个伤口,或许连疤痕都没有结,只是溃烂,腐烂……
秦立衍狠狠瞪她一眼,连早餐都不吃了,便扬长而去。
……
乔唯吃完早餐,就让司机老张送自己去秦家。
她坐在后车座里,看着手上的礼物,又想起秦立衍性格里的偏激和那一身随时都地都会暴发出来的戾气,脸色凝重,心事重重。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温暖他的心,让他有所改变?
但是,纵使她愿意不图回报地付出,秦立衍是否又愿意接受这种付出,而不是把这种付出当成一种负担?
想了很久,直想得头都痛了,乔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到了秦家后,乔唯先去问候秦父秦母,秦母热络地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突然,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肚子上,“小唯,有动静了没有?”
她一脸期待和殷切,让乔唯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秦母脸上的殷切和期待,一瞬间荡然无存,她哀求道:“小唯,你们好好努力不行吗?”
“这……”
乔唯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她怎么能跟秦母说,秦立衍现在都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秦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两眼顿时放光,“不会是你们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乔唯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她连忙摆手,“没……没有……”
“这样吧,乔唯,改天我带你去医院,我认识那个医生是妇科权威专家,很多不孕不育的人都找他看的,听说很多都被看好了。”
面对秦母的热络,乔唯顿觉压力山大。
沉默片刻,她认真地提议道:“妈,要不要让立衍也一起去看看?”
秦母说:“他能去看那就是最好的了,就怕他不愿意。”
乔唯干笑了两声,“我回家跟他说说。”
秦母露出喜悦的笑容。
她满意地拍了拍乔唯的肩膀,对乔唯说:“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乖儿媳。”
乔唯脸上堆起一脸假笑。
从秦母脸上移开视线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黯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