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总裁的替身前妻-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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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地点在墨晨家里,家本该是一个令人放心,温暖的地方,没想到却导致人的死亡,家庭的破碎,林林是在家里被杀害,被带走。
以墨晨的说法,尸体可能被丢到堆填区,可能已被烧得骨灰都没剩下,艾薇儿脸色大变,受不住打击有些晕眩,这样的消息谁都不敢透露给顾宝宝,怕顾宝宝再一次受到刺激发疯。
森森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顾宝宝,时而握住顾宝宝的手,给予无言的安慰,除了这个办法,他已经没有办法安慰他的妈妈。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森森能开口说话了。
失语一年多的森森,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关于森森为什么失语,墨晨问过顾宝宝,顾宝宝总是不肯说,后来墨晨自己去查,似乎和人命有关,他就没有再往下查,怕顾宝宝反感。
不管是因为什么,森森总算能开口说话,虽然只是叫着妈妈,却让艾薇儿略微值得安慰。
“宝宝,你看看两个孩子,你忍心吗?”艾薇儿摇着顾宝宝的肩膀,忍无可忍地指责,顾宝宝无动于衷,仿佛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艾薇儿忍不住抬头打她,门口的墨晨骤然冲进来,握住艾薇儿的手,目光凶狠地瞪着艾薇儿,他这几天足够狼狈,人一直守着他们母子,可身上那种气势却依然做够强劲,凛冽的目光看得艾薇儿吃了一惊。
“不准你打她。”墨晨沉冷说,过去那种温和飒爽的气息也不复存在,如今的男人凌冽中带着逼人的黑暗,艾薇儿用力甩开他的手。
“我教训我妹妹,你管得着吗?”艾薇儿冷声说,冷漠地看着墨晨,“你管不着!”
“你敢再动她试一试。”墨晨声若恶魔,冷冷逼人心口,艾薇儿是有点害怕,低头看向顾宝宝,顾宝宝无动于衷,艾薇儿刚刚是气急了,打算打醒顾宝宝,下手也不分轻重的,顾宝宝肌肤嫩,皮肤又薄,白皙的脸庞被艾薇儿打出一个手印,森森心疼地摸着妈妈的脸,一直说不疼不疼,艾薇儿也有点愧疚了,心中这口气总算是平息了。
木木面无表情,看着墨晨说了一句话,“我不该带妈妈和弟弟来罗马。”
这句话如尖锐的利剑射进墨晨的心脏,疼得墨晨话都说得不利索,疼痛袭来,无法忍受,心碎成片片,他无法一只自己心中的涌上的悔恨。
如果早知道会出事,他是不是不会这么急切地和顾宝宝相认?
他是不是永远离开顾宝宝,只是远远看着她就满足了?
墨晨突然强硬了心态。
不,哪怕已造成悲剧,他也不后悔和顾宝宝相遇,不后悔爱上顾宝宝。
中东,黎巴嫩,北方省森林小镇。
许诺和叶宁远的飞机落在私人机场上,来接他们的范圆圆和方萝,许诺和叶宁远没有带任何人过来,就夫妻两人单独过来,一下飞机,叶宁远沉声问,“叶天宇呢?”
夫妻两人站在停机坪上,一人穿着黑色的衣,一人穿着大红的衣,面色皆是冷漠,沉冷,仿佛带着沉肃的杀气,这几天黎巴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北方省小镇更是乌云漫天,狂风大作,这样的狂风吹起男女的风衣,蔓延出绝对的强者气息,无人敢与他们对视。
范圆圆和方萝更是不敢直视他们,叶宁远一贯是绅士礼貌的,这并不代表着,他是善男信女。叶天宇的可怕再于他笑的时候你不见得他心情是好,他沉着脸你也不见得他心情很差,不阴不阳,妖里妖气,但叶宁远则不是,他的情绪还算是正常人的情绪。
叶可岚的事情,他要听叶天宇亲自说。
范圆圆和方萝支支吾吾,不敢直视叶宁远的目光,许诺声音一沉,“人呢?”
“黑j……在医疗室,他……他好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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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医疗室。
叶天宇疯了,他的行为的确是像疯了一样,拿枪指着第一恐怖组织一排医生,子弹早就上膛,他分明还是少年的模样,却有凌厉的气势,矜贵的五官原本还带着几分稚气,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人的气质面貌原来真能一夕之间改变。叶天宇的真实身份,范圆圆,方萝和张穆行他们几人知道,这是绝密消息。然而这些医生除了首席医生,谁都不知道,他们害怕这样的叶天宇,用真面貌面对他们的叶天宇。
他让医生们救活温静。
所有的医生被叶天宇逼得心脏病几乎复发,温静已是一具尸体,手脚骨头几乎全断裂,颈骨都断了,救活温静?如何救活,他们不知道。
他们不是神,只是医生,无法起死回生。
温静死得这么惨烈,真是死了。
叶天宇却不管,黑乎乎的枪口指着他们,他看不到活蹦乱跳的温静,所有医生都去陪葬。
原本叶天宇带着一张温和无害的面具,遮去了他漂亮得有些锐利的容貌,如今没了面具,气质一夕之间仿佛有了变化,尚是温静平和的男人一夕之间转变成一名妖里妖气的冷酷少年。他一直是阴晴不定的,耐心好,定力足,只有在温静面前,他才会急脾气,也只有温静更能体会他的心情起伏。
温静就像魔鬼身边的天使,总能给魔鬼带来一丝平静,所以魔鬼为了不吓跑他的天使,总是拼命压抑着他的恶魔本性,总是拼命压抑着他体内的黑暗因子。
如今天使被魔鬼逼死,魔鬼坠入万丈深渊。
谁是叛徒,如今似乎不重要了,谁背叛了谁,谁出卖了谁,在人命面前一切都显得不重要。
佛家说,假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这句话正是叶天宇目前的写照,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自己种的因,自己受的苦果,疼痛,心碎已经无法说明他此刻的痛苦和无奈,也无法说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只知道,他失去了一切。
失去温静,这辈子他再也无法欢笑,他的人生也毁了。
所以他必须要让温静复活。
温静的尸体躺在手术台上,所有的医生都被叶天宇集中在温静身边,女孩的尸体已渐渐变得僵硬,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僵硬苍白得吓人。血液早已干枯,她的脸却被人打理得很好,干干净净,且换了一身她最喜欢的翠绿色衣服,温静很喜欢绿色,她曾和他说,绿是春天的颜色,热情,奔放,多情。
他不置可否,他最喜欢黑色,喜欢这种黑暗的颜色,温静总是鄙视他说,妖魔鬼怪当然喜欢妖魔鬼怪的颜色,他总是一笑而过。
她看起来依然很漂亮,温静是美丽的,哪怕在叶天宇这样耀眼的美色下,她也丝毫不逊色,有属于自己的刚柔并济,动人耀眼。
叶天宇为温静换上衣服的时候,他知道。
他的生命里,再无春天。
可他又想要抓住自己的春天,这是他仅有的温暖,这是他生命中仅有的色彩。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爱上温静,这是很好奇的一件事,他一直都没想明白,叶天宇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他把自己对温静的感情思考过一遍,寻不到答案。于是他把这种特殊的感觉归结于佛家所说,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他想不出办法便想到,这是前生今世的缘分。
不然,为何他一见到温静便觉得她眉目可爱,心悸温暖,想要占有。
或许在她第一次把可乐泼到到他身上又理直气壮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那眉目的理所当然让他哭笑不得,分明是她的错,他却推得一干二净,从那时候起,他就对这个女孩有一点点兴趣。
兴趣越来越多,转成了好感。
他自私地把她卷入这个世界中,因为对温静好奇,对温静有兴趣,他才会去调查温静,才会发现她有这个天赋,才知道亚洲支部对她的才能感兴趣,他穿针引线把她引进第一恐怖组织。理由很光明正大,爱才,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要的是温静此人,并非温静的才能。
她来到他身边后,他的生命每一天都是阳光,他每一天都会期待。
记得第一次成为温静的老师,那天晚上,叶天宇躺在索马里训练场的床上一夜无眠,他要正式见到这名他所喜欢的女孩子了。
他五分钟看一次表,心中忍不住骂娘。
妈的,天啊天,你怎么还不亮?
你他妈的怎么还不亮?
最后他火了,凌晨四点就从床上滚起来,老子不睡了,他跑去操场,跑步,那时候的他无疑是个疯子,快乐的疯子,围着操场跑了二十圈,一看表,妈的,老子秒速又提高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天仿佛和他作对似的,一直黑沉沉就是没亮。
然而,他惊喜的事情出现了,他躺在操场上等待佳人时,佳人也在凌晨五点出现在操场,理由是她要自己训练跑几圈,让自己的教官对她有好印象。
叶天宇看着她的身影逼近,顿时有一种,妈的,老子中奖了。诸如此类的感觉,叶天宇顿时感激,老天,你不亮简直是太英明了,光线朦胧中看佳人,越看越得他心。
是谁还记得,她翩翩而至,惊讶地看着他,他笑说,嗨,小家伙,我是你老师。
他那时候戴着二十多岁面具,人成熟,气质成熟,一点少年之感都没有,温静从小就是个好孩子,立刻立正,敬礼,威武有力地吼了声嗓子。
教官好!
叶天宇囧囧有神,阿静你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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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吓傻了,包括叶宁远和许诺,夫妻两人一辈子大风大浪过来,第一次被亲生儿子吓了一大跳,叶宁远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他儿子的枪口会对着他自己。
两人长相相似,身高一样,气势同样属于君临天下的那种,这样的画面让所有人的心都跳到嗓门口,如果叶天宇一转身就开枪,可怕叶宁远这时候也没了命。
谁能想到儿子会朝自己开枪?
定然防备不及。
叶天宇脸上有过一瞬间的错愕,很显然,他自己没认出叶宁远的声音,他下过死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否则杀无赦,可叶宁远不属于这个任何人的范畴之内。叶天宇一听到声音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来阻止他救活温静,他要干掉这个人,所以枪口就对准了叶宁远。
叶天宇脸上极致的疯狂尚未褪去,叶宁远脸色早已一沉,脸色一沉一个勾拳就把叶天宇打摔一边,鲜血从叶天宇的唇角溢出,叶宁远拳头力量极大,打得叶天宇脸颊都肿起来。叶宁远第一次打子女,从小到大,叶可岚和叶天宇犯了错,他从不曾动手,从来只是说道理,用自己的人生经验一遍遍地教会子女将来如何面对挫折,如何面对疼痛,如何渡过难关,如何改正自己的错误。
叶宁远一边挽袖口,一边冷冷说,“胆子不小,敢用枪对着我,敢叫我滚?”、
妈的,老子长怎么大,他妈咪都没让他滚过,轮到他儿子让他滚?
人生第一例。
许诺使了一个眼色,医生们如蒙大赦,慌忙要走,叶天宇一擦唇角,朝天花板开了一枪,“谁他妈的敢走?”
子弹射入天花板,落下无数的白漆,冷冷地落在叶天宇脚旁,许诺蹙眉,叶天宇摔在地上,唇角有血,脸颊高肿,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仍是那种刚从修罗场出来的阎罗,带着逼人的杀气和肃然,令人不寒而栗。许诺和叶宁远同时看着地上的叶天宇,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
所有的医生都停住脚步,叶宁远骤然厉喝一声,“起来!”
许诺看叶宁远的模样是想和叶天宇动手了,他们父子快二十年,从没有过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许诺在一旁担心不已,儿子和老公打起来,她站哪边?
似乎哪边都不妥啊。
叶天宇从地上站起来,叶宁远冷声说,“把你手里的破枪丢开!”
叶宁远的风衣早就脱了,挂在许诺手臂上,袖口挽起来,这是他发怒的预兆,许诺和他夫妻几十年,见过叶宁远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
叶天宇冷冷地看着叶宁远,他显然不听从这个命令,叶宁远冷笑,“这就是我从小教你呢?没枪你底气不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