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情敌我是专业的-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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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渐渐安静,只剩下那手术室上方亮着的灯还锲而不舍地想要营造些紧张的气氛。
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被罩上一层塑料薄膜,朦朦胧胧,模糊不清,像一种奇怪的自我保护机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
那盏刺眼的灯“啪”地一声灭掉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随后是被推出来的担架床。
老k队员们几乎都是一个箭步冲上去,焦急关切之情显露无疑。厉湛川反倒被落在了后面,仿佛脚下生根一样站在原地。
直到那担架床从他身边推过去,他清晰地看见那人的轮廓。
命保住了,腿也还在,以她的顽强,想必恢复活蹦乱跳趾高气扬,只是时间问题。
厉湛川重新恢复了呼吸,他觉得心脏疼。青年扭身,飞快地,逃也似地回了他自己的病房。
这太不正常了,他的确需要休养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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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叮——隐藏人物攻略进度:80'
谈近雪从昏迷中醒过来;就听到耳边聒噪的提示音。
已经麻木了;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室内光线明亮;正是午后。谈近雪胃部传来一阵空虚感;她伸手从床头柜上够了一个苹果;正打算咬一口;目光一瞥;便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瞧见外面有个人。
“进来。”
女人声音略微沙哑,但仍旧清晰。
那人影正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动作。听见谈近雪的声音;他似乎僵硬了一下,紧接着,门把手被按了下去。
厉湛川走进房间;脸上紧绷绷的。
“你醒了?”
谈近雪叹口气:“废话。”她指了指床边的凳子:“坐吧。”
厉湛川规规矩矩地遵从她的命令;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疼不疼?”
谈近雪咬咬牙,“疼。”她赶在厉湛川再度开口之前说道:“少说点废话。还有;别给我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
厉湛川这个人;现在就是那cha在鞋底的大头钉;长在背后的青春痘;教她浑身难受。
他又喜欢上她这件事令谈近雪很无奈;这几乎像一种宿命了。
被谈近雪这么一说;厉湛川彻底不说话了。沉默蔓延开来。
谈近雪觉得现在她头疼比腿疼更严重。
“你怎么在这儿?”她只好率先开口。
厉湛川下意识地捏着床头桌的边沿,“只是在这里休养,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说谎这件事;厉湛川向来不屑;即使在外潜任务中,也讲求的是三分假七分真。而现在,只是隐瞒了一点信息,他便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一种忐忑。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在意”。
结合心理和生理的种种反应,厉湛川可以确定,这种情绪,就是所谓的“喜欢”。
“我喜欢谈近雪”这个念头从脑海冒出来,就像一根楔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里面,并形成事实。
厉湛川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女人脸上若有所思的模样,这让她显得不那样尖锐冷厉。白色的病号服中和了她身上的锋利,显出她的尖下颏来。她的鼻子很挺,面部的骨骼轮廓臻于完美,眼眸深邃。
那双眼睛太好看,又有能洞悉一切的本领,厉湛川的目光只是微微一触,就转了开去。
谈近雪眉梢一挑,倒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道:“好久不见,看样子你军校念得不错。”
厉湛川抿了下唇。
思绪前所未有的纷乱,这让他也陷入一种近似恐慌和紧张的情绪之中。他的大脑就仿佛一个井井有条的,强迫症患者的桌面,细致地分门别类。而有人往这桌面上泼了一杯咖啡。
“想什么呢?”
厉湛川回过神,“没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谈近雪脸上。
说实话现在女人算不上好看,之前的失血和手术的折腾让她的脸色很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眼睛下方还带着青黑色,嘴唇也是干裂的。
他看到谈近雪手里拿着的苹果,突然伸手过去,径直从她手中把苹果取了过来。
谈近雪眉头一动,用一种“不是吧你连病号的东西都抢”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湛川。
她的眼睛很黑,带点控诉,让人凭空觉得湿润润的。
青年视若无睹,从床头小桌上拿了水果刀,仔细地削起苹果来。
现在,只有这样重复性的,难度较低的活动,才能让他平复心跳。
谈近雪也只得任由他的动作,百无聊赖地看着那青色的苹果皮一圈一圈地垂下来——几乎都是一样粗细宽窄,薄薄的一层,完美地剥落出果肉。
两个人都没说话。
谈近雪很想直接跟他讲“麻烦你不要喜欢我”,这种直接而没有逻辑的话,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厉湛川是怎样一个人,她多少有些了解。而从上辈子他曾经割裂自己的灵魂这件事上来看,他的执拗要远远超出谈近雪所了解的程度。
厉湛川现在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原|子|弹,一旦他的爱意值到了临界点,就有可能绑着谈近雪和他同归于尽。
谈近雪又头疼起来。
厉湛川抬眼看她皱眉,问道:“难受?”
谈近雪摇头道:“没事,是麻药的劲儿上来了。”
她看起来有些昏沉,仍瞧着厉湛川手里的苹果,不耐烦道:“快点。”
谈近雪早饿得前心贴后背,要不是厉湛川突然打断,那苹果早就剩个核了。
厉湛川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忍不住弯起唇角。这个家伙还真是习惯了命令式的语气,连吃个苹果都要这样“颐指气使”。
他竟忽然觉出一种可爱来。
水果刀差点切到手指,厉湛川把心思收回来。
他切了一块苹果用刀尖戳着送到谈近雪嘴边。
谈近雪张嘴叼住,把苹果块儿吞进去。
苹果很脆,咬起来“咔嚓咔嚓”的,清香酸甜的汁水流进喉咙,谈近雪这才觉得有了几分安慰。
她横了厉湛川一眼,“看什么?接着切。”
两个人一个切,一个吃,没一会儿解决了两个苹果,厉湛川把刀子擦了擦,端正地摆回原来的位置。
青年在谈近雪突然凶恶的目光中解释道:“吃太多不好。”语气十分淡定。
谈近雪知道这人认定的事情,就不会遵从她的命令,也懒得同厉湛川多说。
她赶苍蝇似的摆了摆手,“看也看了,要紧事也没有,走吧走吧。”
女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看起来是麻药再度生效了。她眼睛微阖,很快就睡着了。
厉湛川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走之前,他微俯下|身,靠近了谈近雪。
也许是因为水果汁液的润泽,她的唇看上去丰润了一些,溢出苹果酸甜的味道。
厉湛川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他的视线久久停留,最终还是直起身,无声地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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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谈近雪接待了一大批老k,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把单人病房塞得满满当当。
蔡波上去就要掀谈近雪的被子,被孙超一把拎住后脖领子扯开。
“队长,嘿嘿,我就是看看你腿还在不在,你可别多心。”
——要知道,他可是从来没把自家队长当女人的
谈近雪:是我提不动刀了,还是你蔡波开始飘了?
她没说话,只冲蔡波淡淡一笑,对方立马怂了,不用孙超动手,十分乖巧地缩到孙超身后。
何云峰把一篮水果放在床头柜子上,十分公式化地说:“队长,早日康复。”
谈近雪瞧他一眼,“我死不了,就还是你头顶上的五指山。什么时候你赢过我,什么时候你就能再往前走一步。”
何云峰是个有狼性的人,不服软不认输,选了一条路就要走到终点,还必须是走得最好,到的最快的那一个。
他来老k,不仅仅想做个普通的兵王。过关斩将,他已经成了万中挑一,但他不仅仅想做国之利刃,他还想做利刃上最好的那点儿钢。
想继续往上走,他下一个目标,就是谈近雪现在的位置。
谈近雪受伤,险些截肢,现在这个时候,不可谓不敏感。老k众人都是和谈近雪穿一条裤子的,只有这个新来的何云峰,虽然通过了选拔,却到底仿佛和大家隔着一层。
他那点心思众人知道,但都讳莫如深,谁也没想到谈近雪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点出来了,还说得坦荡而磊落,当然,同样也十分欠扁。
何云峰沉默一下,也直率地点了点头。
“我是你的兵,现在是,以后也是。”这话对于一向骄傲,不屑低头的何云峰来说,已经有点过于肉麻了,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加上了一句:“等你归队。”
说完,一扭身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么一个脾气死硬的人,也能这样温情?!难不成是改走拍马屁的路线了?!
悍不畏死的蔡波在后面捅捅孙超,“你瞅见没有,何云峰耳朵都红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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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
老k一堆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谈近雪躺在床|上;再一次饿得前心贴后背。她痛苦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水果。
——她昨天一整日的三餐都是靠这些水果过活的;现在看见那一大串紫葡萄就牙根儿发酸。
厉湛川从门外走进来;熟门熟路;连象征性地敲个门都没有。
谈近雪一看见他;就感觉牙酸在一秒钟内演变成了牙疼。
“有事?”她干脆地问。
厉湛川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床头柜子上;顺手拉了凳子坐到床边,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鸡蛋,磕了磕;慢悠悠地开始剥皮。
谈近雪闻到一股香味。她往上支了支身体,目光就落在厉湛川带来的袋子上。
塑料袋上已经蒙了薄薄一层水雾,热腾腾的包子整齐地摆在里头;挨挨挤挤的;包子皮儿看起来很是白嫩软糯。
谈近雪用镇定的语气问:“什么馅儿的?”
厉湛川把鸡蛋剥好,拿出湿巾递给谈近雪;示意她擦手。
“每种两个。”
谈近雪笑了;“行;其实我不挑食。”
她先从厉湛川手里接过鸡蛋;三两口吃了一个;然后开始吃包子。
肯定是刚出笼的;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里面是滚烫的汁水,咸鲜的肉香和蔬菜颗粒的脆嫩混合在一起;牙齿一碰就是享受。
谈近雪不但不挑食;她其实还很能吃。毕竟往常每天训练量那么大,吃得少那是不可能的。
她食欲很好,一会儿,一小袋小笼包就剩下了一个。
女人后知后觉地看了厉湛川一眼,问:“你吃吗?”
厉湛川摇头,“我吃过了。”
女人嘴唇油汪汪的,他忍不住有点想笑。
如果老k那伙人看到他们披坚执锐,所向披靡如同战神一样的队长,倚在病床上饕餮小笼包的样子,会不会惊得大跌眼镜?
谈近雪把最后一个包子吞了。
吃饱喝足,她开始犯困,摆摆手,“今天谢谢你的早饭。”
厉湛川抽出一张湿巾,给谈近雪擦了擦嘴,一边道:“你睡吧。”
谈近雪看他一眼,对方没有丝毫动地方的意思。她也懒得管,把眼睛闭上了。
厉湛川听见女人逐渐均匀舒缓的呼吸声。
他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这个计划仍然有些冒险,厉湛川想,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纤长的睫毛上,停留两秒,移开。
青年起身离开。病房门合拢,躺在床|上状似熟睡的谈近雪睁开了眼睛。
这是第二次了,厉湛川想做什么,却没有行动。女人皱眉。
第三次机会很快到来,这一回厉湛川行动了。
先是皮蛋瘦肉粥加奶黄团子,又投喂了一大盘新鲜车厘子给谈近雪,然后按照惯例,等着谈近雪打盹。
在谈近雪睡着之后,他俯下|身,小心地,实验性地亲了一下谈近雪。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下一瞬间,床|上的人猛然暴起!
——谈近雪用了七秒钟制服厉湛川。
如果不是伤着一条腿不能用力,她只需要三秒。
青年被谈近雪以一个标准的锁喉姿势压在病床一侧,只能用一只手撑着床头柜子,保持身体的平衡。他也不是不能反抗,无奈顾及着谈近雪的上腿,是半分也不敢乱动。
谈近雪感觉到这种细微的角力,眉梢一挑,冷声问:“你要干什么?”
厉湛川拍拍谈近雪锁住他致命咽喉的手臂,对方松开了一点,新鲜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这才发出声音:“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谈近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