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为后:独宠坤宁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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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总不会对女人如何上心的。
他从不在意她们的穿着打扮,也从不注重她们的举手投足,更不会因为她们归属于哪个男人而走心。
可这次
钱梦砚就好像一根引线,点燃了他。一些从未有过的小心思在胸中萌发开来。她宛如莲花般的气质,出世的性格,温婉清丽的举手投足,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女人。如何让她获得更好的生活,如何让她不再郁郁寡欢,诸如此类竟然都成了他不想操心却萦绕在心头的事。
朱祁钰该承认,她是皇兄的女人,这条界线足以划清他与她之间所有作为男女的界限。他告诉自己,钱梦砚之于他不仅仅是一个女人,他由她,看到了另一种人生,另一种心境。所以自己的关心应该是正当的,可以被容许的。
放下书卷,朱祁钰的眉头依旧紧锁,玉白的脸上,被少有的愁色倾占。
上回钱梦砚扭了腰,听说一直也没见好,他想要派人送些药去,却又觉得多余。皇上都已经赏了太医了,自己这点关心似乎显得寒碜而微不足道了。
以往每个月都照例要送些衣食用度去的,现在宫中情势,皇兄已经再度宠幸她了,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了。
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够给她最好的,可朱祁钰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她。
这个女人如同蜻蜓点水般地出现在他的日常中,令他挣扎。
“咚咚咚。”书房的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日分明吩咐了闭门谢客的,朱祁钰不想打搅这难得的清净,故而呷一口茶,不做回应。
“咚咚咚咚。”敲门声变得急促,“王爷,宫里有要紧事来报。”
朱祁钰沉了声,恹恹道:“不是事关紧要的,便等明日再说。”
敲门声这便停了下来。
朱祁钰正在感叹奴才识趣之时,门口传来小恒子的声音。
“王爷,坤宁宫,出事了。”
朱祁钰的脑子里空白了那么一滴水的时间,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了解原委之后,来不及换上朝服,朱祁钰便领着自己府上的大夫进了宫。
一行人匆匆迈入坤宁宫大门的时候,云轩已在门口急得满头大汗。
一见到朱祁钰,便跪了下去。
“王爷,救救我家娘娘吧。云轩给你磕头了,求求你,快救救她求求你了。”
朱祁钰立刻命随从领大夫去内殿,扶起满脸泪痕的云轩问道:“小恒子刚才说得有些糊涂,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回王爷,值上次的事情之后,娘娘的伤一直未好起来。方才午后,奴婢扶娘娘出来走走,没想到娘娘便支持不住了,现在几乎要昏过去了。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第30章 置之死地(5)()
“之前皇兄不是请了太医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严重?这只是腰伤的问题还是有其他病?”
“这这”云轩欲言又止,“奴婢不敢说,还是请王爷亲自去看看吧。”
“好好好。本王这就去。”朱祁钰甩开腿,小跑着入了内殿。
只见梦砚已经昏迷过去了,大夫正在给她把脉。看着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朱祁钰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怎么样?只不过扭了腰,如何能病成这样?”
“回王爷,皇后娘娘的病并不是因为腰上的伤。”大夫透过帕子仔细分辨着梦砚的脉搏,“若说一点腰伤能让人头晕气短,虚弱至此,那是不可能的。不知娘娘这两日的饮食如何?”
“饮食与往常无异。都是奴婢亲自动手的。”云轩看一眼郕王,有些不解。
“这”大夫皱了眉,“王爷,有几句话,奴才想私下与您说。”
朱祁钰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上前按住了大夫的肩膀:“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大夫叹息点头:“那好吧。王爷,奴才斗胆说一句,恐怕是药的问题。”
云轩只觉得浑身发冷,果然,主子的猜测没有错。
“我这就去把太医开的药方拿来。”
“药方恐怕没用。”朱祁钰的脸色严肃,“这些日子的药渣,还有吗?”
云轩会意地点头:“有有有。在后院。”
“那奴才与这位姑娘去后院看看,请王爷稍等。
朱祁钰颔首,两人便快步出去了,殿里只剩下了朱祁钰与梦砚两人。
他脸上的表情亦家常了不少。
看着梦砚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朱祁钰忍不住轻轻将被角掖好。她的脸色苍白地可怕,急促的呼吸证明着她的不适。
“我真傻!”朱祁钰暗自在心中悔恨不已。
他居然以为皇上会回心转意,还期望着梦砚能成为真正的皇后
梦砚的眉头一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朱祁钰便凑过去听,可但凭他怎么听,都听不清楚了。
“梦砚,你想要什么,大声点告诉我。”朱祁镇不自觉地坐到床边,拿起床边的的帕子,给梦砚拭去额上的汗珠。
“王爷,原因找到了!”云轩急匆匆地跑进来,朱祁钰来不及收手,那帕子便僵在了半空。
云轩顿了顿,慢下脚步,低了头。
“王王爷,大夫说,娘娘生病的原因,找到了。”
“哦。好。那那太好了,本王本王去看看。”朱祁钰将帕子随手一叠,放置到原位,便也脚步匆匆地出去了。
云轩分明用余光看到他脸上的绯红。
转念一想,郕王这些年对坤宁宫照顾有加,特别是近些日子,与主子又走得近
不得不让人联想。
但是,现如今,能救他们的,也唯有郕王了。云轩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
待到梦砚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
服下大夫的汤药之后,梦砚睡得很沉,这一夜皆是安安静静。
第31章 置之死地(6)()
待到来日清晨,梦砚终于从梦中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清秀的脸,清澈的眼神关切地打在自己脸上,一切如同梦境般美好。
梦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碰这如同梦境般完美的容颜,指尖的触感,软暖柔润,真实地可怕。
“醒了?”
朱祁钰温柔的声音响起,令梦砚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是机械地点头。
“感觉如何?”
“我怎么了?”梦砚迷茫地收回手。
“昨夜,你晕过去了。我请了大夫给你重新开了药,还怕你幸好,醒来就好。”
“我”梦砚刚要开口,云轩的声音盖过了她的。
“娘娘!您醒了!”
紧接着便是一个急促的拥抱。
“傻瓜,怎么哭了?”听到云轩的呜咽声,梦砚才顿时觉得真实。
“娘娘,奴婢这是这是高兴”云轩抹了眼泪,再回头看一眼朱祁钰,方才迅速地抹了泪,“让王爷见笑了。”
“哪里。你们主仆情深,颇是让人羡慕呢。”朱祁钰的脸上亦有尴尬。
脑海里全是梦砚那一指的温情。
“王爷错了,本宫与云轩,是姐妹情深。”梦砚毫不掩饰与云轩的感情,但适当地拉开了与朱祁钰的距离,“王爷在此一夜了吗?”
“嗯这个”朱祁钰挥手拂去外袍上的一点点褶皱,缓缓道,“昨夜你病的厉害,大夫不能不守在身边,我是怕你”
梦砚感觉到了朱祁钰心里感觉上的变化,她并不是不感动的,只是,一个王爷在自己宫中过夜逾矩地离谱。无论如何,她不想拖累他。
“王爷如此关照,本宫感激不尽,只是从何时开始,王爷竟不自称王爷,本宫亦不再是娘娘了?”
朱祁钰沉默了一阵,便苦笑出来:“是本王逾矩了。只此一次,只要娘娘安好,本王便不再打搅。”
“娘娘这是怎么了,多亏了王爷匆匆带了大夫赶来,要不然,娘娘恐怕真要深陷险境了呢。”云轩给朱祁钰搬来一张椅子,伺候他坐下。
“是本宫失礼了,但严谨些,对大家都好。”梦砚在云轩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本宫的病因恐怕王爷已经知道了吧。”
“大夫说,恐怕是砒霜。”
“可是砒霜是烈性毒药。”梦砚不敢相信。
“是。但下毒之人手法极其隐蔽,只是在药中撒了一丁点儿砒霜粉墨。大夫说,这一丁点儿根本不会致命,但会令人渐渐虚弱下去,刚开始是浑身乏力,再后来便是四肢瘫软,最后是意志消沉直至毒发。”
梦砚倒吸一口冷气:“此法隐蔽,但也不是不容易被发现不是吗?本宫一个如同废黜的皇后,怎值得如此被对付?”
“这”朱祁钰一直踟蹰着该如何向她解释,一夜都没想好,她却先问了。
“是他,对不对?”梦砚沉声,嘴角上有一丝苦笑,“想要本宫死,却又不能正大光明地要本宫死。只能暗地里,用这种龌龊的伎俩,神不知鬼不觉”
“娘娘,终究是猜到了。”朱祁钰一声叹息。
“本宫病一拖再拖不曾好的时候,便猜到了。”梦砚笑得更甚,“我之于他,终究是碍眼太多年了。”
第32章 置之死地(7)()
朱祁钰有些惊讶:“娘娘既然早知道,为何默默喝下那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我不过是他的一件旧衣罢了。他想要暗地里让本宫死,想必是要留给本宫与本宫母家一个体面。如此‘周到’,本宫难道还要拆穿他么。”
朱祁钰默然,他万万没想到,她钱梦砚已经放弃自己到这种程度了。
“再者,本宫已厌倦这笼中之鸟的生活,不如就此顺了他的心意。”
“娘娘切不可自轻自贱。”朱祁钰越听越觉得胸中有火,“皇兄自会有清醒的时候,娘娘何必急于一时?”
梦砚带着僵硬的笑颜,转而直视朱祁钰:“但是,如今皇上已赐我体面一死,何人敢说不?”
“本王敢!”朱祁钰蓦地起身,双拳紧握,“若娘娘相信本王,本王现在就去找皇兄,娘娘的父亲、哥哥都是朝中重臣,想必皇兄也不会一意孤行。”
“没用的。王爷的好意本宫心领,但实在不必费这口舌了。回头,该连累王爷了。”
“娘娘这是见外么?本王何曾怕娘娘连累?!”朱祁镇用手狠狠地抹去一夜未眠的倦容,“本王这就去。”
梦砚话未出口,朱祁钰已消失在门口。
梦砚硬生生咽下那句“无需周旋,一切由命”,朝着门口看呆了眼。
“娘娘,您躺下歇歇吧。”云轩为梦砚拿来软枕,梦砚却摆手拒绝了。
“云轩,我觉得一旦郕王见了皇上,我们便拖累他了。”
“娘娘为何这么想?您该相信郕王殿下,他也是个持重的人,定能说服皇上的。”
梦砚叹息着摇了摇头:“云轩,你不懂。他是亲王,我是皇后,不该有任何瓜葛的。”
“娘娘,郕王是个好人。”
“我自然知道,所以才不想拖累他分毫啊”梦砚平躺下,眼中有水汽闪过,却无人知晓。
朱祁钰出现在朱祁镇面前的时候,朱祁镇正慵懒地躺在后花园的藤椅上,将一颗翠绿的梅子放入嘴中。
一用力,酸涩的味道便从牙缝中蔓延到整个口腔,让人的神经有一瞬间的停滞。
朱祁镇热爱这种感觉,所以每年这个季节,他的手边总是不缺这种果子。
虽然喜爱青梅这件事总是不被旁人理解。
“坐。”请安之后,朱祁镇随手指了张椅子,示意朱祁钰坐下。
“臣今日来,是想向皇兄请求一件事。”
“说。”朱祁镇的青丝松懈地散在脑后,衣衫也只是勉强算得上整齐,他甚至都不曾从躺椅上坐正,每一句话都显得吝啬到极致。
“是关于皇后娘娘的。”朱祁钰的话一出,朱祁镇狐疑的眼神几乎同时投射到他了身上。
已到唇边的梅子被扔回盘子中。
朱祁镇懒懒地起身便要走。
“她的事,轮不到你请求。”
朱祁钰早就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他太了解自己的皇兄了。他越是在意的事情便表现的越不在意。此刻他偏执的躲避,不过是在意的另一种表现罢了。
单膝着地,朱祁钰抱拳道:“臣弟是替皇兄在这儿请求的。”
第33章 由她暖榻(1)()
“为朕?”朱祁镇冷笑回头,“这么多年,朕竟不知还有如此善解人意的皇弟。”
“皇兄不要误会,臣弟只是觉得,皇兄如此暗地了结了皇后,实在有失皇家风范。”
“暗地了结?”朱祁镇的眉头锁住,但下一瞬间便恢复一贯的冷漠,“朕从没想过要暗地了结她。”
“不论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