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朝为后:独宠坤宁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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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砚躺在朱祁镇的怀中,这熟悉的味道并没有唤起她对这个男人的哪怕一丝美好回忆。对于她来说,是面前这个男人毁了她六年的青春,而伤害梦砚最深的,并不是身体上的那些折磨,而是他所给的屈辱。
至今,一想到太监王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情形,梦砚仍然会浑身战栗。
朱祁镇似乎也发现了梦砚停滞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写着“隐忍”二字。怒意在胸,朱祁镇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这番热情无法打动这个已经寂寞了六年的女人。大手一挥,将她的衣带扯开,朱祁镇将自己毫不留情地埋入梦砚的锁窝。梦砚的身体一震
“咝”梦砚显然没有准备好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一用力,便感觉到腰上锥心的疼痛感。
朱祁镇这才猛然想起,方才她的腰应该是扭伤了。他停下的手中的动作。感觉到她身体的逃避,朱祁镇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空气有些凝滞,朱祁镇看着梦砚不曾展开的眉头,不禁伸手去拂。
“皇上,”梦砚突然张了口,“臣妾是不祥之身,实在无颜再承皇恩。还请皇上移步。”
朱祁镇不曾想,六年后第一次正式的对话,她竟然又是这不冷不热的态度。
停滞在半空中的手,依旧按原路线覆上了她的眉头,将那“不情愿”舒开。
“你难道还要再拒绝朕一次么?”
“臣妾不敢。”梦砚低头。
“你的言行中可没有半点不敢。”朱祁镇的语调变了。
梦砚分明感觉到他的愠怒。
“朕难道不配得到你么?”朱祁镇步步紧逼。
六年前的情景依稀可见。梦砚记得,当初他亦问过同样的话。
梦砚心中明白,并不是他不配,而是她倔强地不愿
“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朱祁镇的脸色阴沉地可怕,“愿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臣妾不愿。还请皇上听臣妾一言。”
梦砚的眼中有些湿润,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违心,所以视死如归。若再次受辱,梦砚宁愿就死。
她抬了头,诚恳地望向这个令她害怕的男人。
“臣妾喜欢汉朝的一位诗人。他名叫苏武,是汉武帝的良将。他写过一首留别妻,其中有两句,臣妾尤为喜欢。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梦砚顿了顿,发现朱祁镇的表情并没有那么厌恶,便继续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的女人,自然也都是皇上的。可臣妾不然,臣妾只是一个女人,对臣妾来说,夫君便是全部。入宫为后,是太后娘娘的恩赐,并非臣妾的选择,臣妾做不到迎合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皇上大可去与心甘情愿的女子共享繁华,留臣妾在这冷宫独自清冷罢。”
梦砚话毕,朱祁镇脸上的阴云更重。
梦砚闭上了眼,等着他的爆发。
一记耳光,或是一道赐死的圣旨,她在等待他的决定。
第18章 再遇而欢(3)()
出乎意料地,朱祁镇竟然没有发作。
面前女人的这番话,令他陷入了沉思。名义上,天下都是他的。可他却一直受制于他人。是啊,这天下,也只有女人们是完全从属于他的。只要他想要谁,没有得不到的。
除了钱梦砚。
朱祁镇听到自己内心的叹息,这女人一番话刺痛了他。
起身,朱祁镇毫不犹豫地朝门的方向走去。玄色的袍子,长得有点拖地,此刻的他,落寞的背影,竟没有一点帝王之气。
梦砚从他的背影里读出了“失落”二字。
本以为定是死路一条的她,没有等来预见的狂暴,反倒是这沉默。
正在不解之时,门口传来了朱祁镇略显疲累的声音。
“来人。”
“皇上”云轩早已在门外守了许久,她紧握着拳头,满头大汗,深怕历史再次重演。见着朱祁镇出来的时候,即刻便迎了上去。
“还不快给你家主子宣个太医。”朱祁镇斜睨了云轩一眼,这丫头他曾见过,他记得是这个女人的陪嫁宫女。这多年,偌大的坤宁宫,也只有这唯一的奴婢,供她使唤
“太医?”云轩愣了一下,她不敢相信这个暴戾的男人竟然要给主子宣太医。
“听不懂朕的话么?去太医院,传朕的口谕,让最好的太医过来。”
朱祁镇的愠怒令云轩十分害怕,只得福身后奔向太医院。
内室的梦砚,坐在床上,心跳依旧飞快,如同死里逃生般喘着粗气。
按住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朱祁镇郁郁地回到乾清宫,宫人们照例送来了精致的糕点与名贵的茶品。没有人会给这位年轻的帝王承上奏折,因为他从来不会看。
谄媚的宫人向他禀报着后宫中的事宜,无非是哪个妃嫔思念皇上,哪个大臣又承上了江南的美女之类。
“都退下。让朕清净一会儿。”朱祁镇冷冷的一句话,将所有人赶出了暖阁。
轻轻扶额,朱祁镇的两道剑眉不自觉地凝在一块儿,眼前浮现的净是钱梦砚的身影,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的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朱祁镇的嘴边浮现了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侧身打开暖阁边上的一个屉子,从一叠旧书中数到第三本,抽出。
接着,温柔地拂了拂书面,翻到第十章。
卷书而读,可谓认真,但心里却仍然全是那个女人。她的身姿,她的神态,她的话语。时至今日,朱祁镇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曾看透她。今日一席话,确实令人侧目。
正当朱祁镇独自陷入沉思之时,另一个女人却在风闻今日皇上与皇后之间的事情之后,在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句。
周卿宁半躺在华贵的虎皮靠椅上,享受着宫人用时鲜花卉为她的玉甲试色。黄色的迎春、殷红的杜鹃、嫩粉的樱花每一种春天的色彩,她都要求试一遍。
在她心中,女为悦己者容,女子的容貌仪态,自然是顶要紧的事情,所以她才对一切装扮吹毛求疵。
第19章 再遇而欢(4)()
“娘娘,色都上好了。请您过目。”身边的宫女谄媚地将周卿宁的手捧至她眼下,“娘娘,这黄色的迎春很衬您的肤色呢。特别映白。”
“映白?”周卿宁的眉头紧了紧。
宫女似乎没有觉察到周卿宁的脸色,继续道:“这个颜色鲜少用在指甲上,皇上看了定会更加喜欢娘娘的。而且,这春日里,黄色清新可人”
“你是新来的?”周卿宁将玉手放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看颜色,脸上露出不悦的微笑。
“回娘娘,奴婢刚来十几日。”
“嗯。手上的活计不错。该赏。”周卿宁拿起边上的各色花瓣,放在指甲上,试色。
“多谢娘娘。”宫女显然很高兴,早就听说宫里这位娘娘位高权重,但对奴才格外凶恶。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容易便得了赏赐。
得意早已写在宫女脸上。
“湘雅,你说赏她点儿什么好,”周卿宁回身,对身边捧着点心的宫女说道。
这宫女过一遍主子的眼,便已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福身道:“回娘娘,这妮子细皮嫩肉的,多了不行,就赏她杖责二十罢了。”
宫女立刻脸色煞白。
“那便听你的。来人,杖责二十。”周卿宁将花瓣扔到一边,抬起手掌。
湘雅便默契地将一粒进贡的水晶玫瑰糕放至周卿宁手中。
“奴婢娘娘饶命啊,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娘明示。”
“湘雅,你与她说说。”周卿宁不屑地起了身,走向内室。
湘雅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宫女面前,挥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作为一个奴婢,该说的便说,不该说的若是说了,只有死路一条。你方才说什么?黄色映白?我家娘娘肤质胜雪,那种颜色不是为她陪衬,何来映白一说?还有,娘娘贤良淑德,皇上视娘娘为珍宝,何以会因为指甲的颜色,更加喜爱娘娘?”
“奴婢失言,还请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饶了奴婢吧!”
“若万事有重来,岂不人人达到极乐?”湘雅冷冷道,“来人,拖出去。”
处理完宫女的事,湘雅走进内室为周卿宁染上了她最喜欢的桃红色。
“还是你了解我。”周卿宁满意地看着妖娆的玉手。
“都跟了娘娘快六年了,奴婢一门心思都在服侍娘娘上,也有心得了。”
“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宫人,得力,不多言,牢靠。”
“娘娘,方才王公公派人送来了密信。”湘雅从腰间拿出一封信,展开,送到周卿宁面前。
周卿宁淡定地接过,淡定地读着,可读完便不淡定了
“周贵妃到”乾清宫内,朱祁镇难得的清浅被宫人尖利的声音打搅。
周卿宁装扮娇嫩地走进了暖阁。还未等朱祁镇开腔,周卿宁便扑到了他怀中,撒起娇来。
“皇上,您说好今日代臣妾陪着见依的,怎的这会儿自己跑回宫中偷闲了?”
周卿宁嘟着嘴,一脸嗔怪。
朱祁镇还真把见依给忘了。
第20章 再遇而欢(5)()
放下手中的书卷,他自然地将周卿宁搂入怀中,狂放地在她颊边印上一吻。
果然,她的脸色便好看多了。
朱祁镇了解她,这个女人的一切娇嗔责怪,用“宠爱”都可以解决。
这样的女子虽然肤浅,但也简单,听话。
“见依喜欢她皇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半路遇见,就被她皇叔领走了。”
听到郕王,周卿宁也无话可说了。
“不说这些了,”她自觉没趣便转了话题,“皇上,臣妾特意为您染了新指甲呢。”
“唔挺不错。”朱祁镇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周卿宁身上,随意瞄上一眼便夸奖道。
“皇上您都没有仔细看。”周卿宁收回手指,索性腻到朱祁镇怀中,“您不喜欢臣妾了么。”
“怎么可能。宫里谁不知道你是朕最宠爱的女人。”朱祁镇常常需要解决周卿宁诸如此类的提问。
其实,他宠幸过的女人,多半喜欢问这种问题。他已经可以不走心地回答地天衣无缝了。
“那皇上今晚到臣妾宫里来好不好?”周卿宁噘着小嘴,用指尖在朱祁镇的胸口画圈。
“朕昨夜不是才宿在你宫中么?你就不怕朕把你看腻了?”
“所以臣妾整日思量着如何打扮地更娇艳些,好让皇上每每都看着新鲜。”周卿宁突然认真起来,“皇上真当臣妾是愿意打扮地如此华丽么?还不是为了讨皇上欢心?不然臣妾哪有那心思。”
“好好好,朕去就是了,瞧你,朕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朱祁镇对周卿宁的宠溺,不同于他以往的冷漠。
或许是因为周卿宁已为他诞下儿女,亦或者朱祁镇只是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作为一个帝王,一个丈夫,一个男人,被需要等于一种存在感。
周卿宁从进宫之日起,便用她可爱的小无赖强调着朱祁镇的存在感。
“那皇上晚上一定得来。”周卿宁满足地起身,“臣妾这就去宫里准备着。”
走出乾清宫,周卿宁原本娇媚的表情,立刻变为冷颜。
湘雅熟练地接过周卿宁手中的帕子,为她递上香粉。
周卿宁照着镜子扑着本就无瑕的脸:“皇上今晚会来承欢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奴婢知道,这就吩咐下去。”湘雅颔首。
“知道就好。本宫决不能让皇后那个贱人抢去了皇上的心。”说到钱梦砚,周卿宁的表情有点狰狞。
“娘娘多虑了。以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皇后怎能动摇?”
“可她毕竟是皇后,不得不防。”
“若娘娘终是不放心,那便该早做打算。”
周卿宁放下粉扑,顿了顿,轻声道:“该怎么做?”
湘雅将周卿宁扶至无人处,方才开口。
“王公公的人在信上说,皇后今日扭伤了腰,娘娘只要让她一直病着,便可使她与皇上不得亲近。”
周卿宁思索片刻。
“可是,皇上既然为她宣了太医,她的腰伤必定能不日痊愈。你这法子说不通啊。”
第21章 再遇而欢(6)()
“这便要看承欢殿与太医院的渊源了。以娘娘的权势,皇后的伤能好与不好,还不是娘娘说了算。”
湘雅的暗示令周卿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本宫若是想让皇后的伤越来越重,不治而亡呢?”
湘雅利落地福身道:“那么奴婢就恭喜娘娘不日将位份更进一步了。”
是夜,月光正好。朱祁镇只由一个宫人跟着,来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