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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将府风月-第61部分

小说: 将府风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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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吃惊:“说来常彧如今也在监矿,你要对付蒋安之,从常彧入手确实是条捷径。但我想,你没有必要委身下嫁。何况比起蒋安之,常彧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他不会是良配。”

    “我想离常睿更近一些。”

    杨琰若是不说,无忧都快忘了,当年杨琰也是一心单恋常睿。也是为了嫁给常睿,这才使了手段让杨怜嫁到了北齐。

    她生怕无忧不愿意,又道:“我对杨怜这个贱人,素来看不上眼。你信吗,当初我能把她弄去北齐,现在她也照样不会是我的对手。帮我,就是帮你自己。”

    无忧再三确认:“杨琰,你真的确定吗?你要我去找皇上提议,将你嫁给常家三少爷常彧?他可是二房的常彧,他不是常睿。”

第101章 大逆不道() 
无忧想着的是,杨琰怕是疯了,那婚姻来用作报仇的手段。但是想想,自己也好像是这样,如此倒也算是和杨琰同病相怜了。

    既如此,这种合作互惠的事情,无忧倒是没有拒绝的道理了。

    因着杨熠体弱,国家大事费心劳神的一类都给了杨蹊定夺,仅余下些不甚要紧的事情仍旧要他处理。

    无忧来含元殿看他,便见他一夜回到了解放前,一个人窝在罗汉榻的角落,一言不发。

    见无忧进来,杨熠才动了动身子,伸手示意无忧坐过来。

    无忧两手空空,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只是依言走过去坐下。

    杨熠等了很久,这才开口道:“无忧,朕的身子,还能好么?”

    “我”无忧一脸的为难,“陛下,我医术不精,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陛下恕罪。”

    杨熠指着养性殿,笑得有些苍凉:“看来朕这辈子,是注定无后了。这南越江山,也终会落到杨蹊手里。”

    无忧不说话了,这是既成事实的局面,她何必再去多话。论起来常晟所言倒也不是不能考虑,她又何必要对着杨熠赶尽杀绝?如今杨熠已然断子绝孙,此生无后,比起还剩无忧的谢家更加不如。

    让他活在世上生不如死,岂不是比让他立时三刻魂归西天更叫人难受?

    “陛下,琰公主来找我,说是想要嫁给常家的三少爷常彧,请我来问问请陛下的意思。”

    “随她的便。”杨熠冷冷瞥了一眼,“现下她亲哥哥管着大事,这些事情竟还想得到要朕来做主?”

    无忧笑笑,“诚王殿下不过监国,毕竟陛下才是南越的一国之君,这些事情自然要请陛下做主。”

    杨熠未置可否,却不再去提杨蹊,只问:“她怎么了?又要嫁给常彧?朕听说这个常彧,跟蒋安之半斤八两。”

    “琰公主素来任性,陛下也不是头一日知晓了。”

    “也好,那就赐给常彧吧。”杨熠话里带着轻蔑,“左右她也个泼辣强横的性子,朕若是不允她,她不知又要闹出什么来。”

    “那我这就叫人下去准备,也叫徐德贵去拟旨。”

    “等一等。”杨熠阻下无忧要往外的脚步,“徐德贵拟旨的时候,叫他添上一条。”杨熠的食指指向无忧,“你陪着琰儿嫁过去。”

    “我?”无忧对于杨熠突然而来的话感到愕然,哪有公主出嫁昭仪陪嫁的?她面上笑意一僵,“这是个什么操作?”

    “朕自有打算,你去准备着就是。”

    无忧莫名其妙,不知道杨熠到底是什么意思。世上还有嫂子陪着妹妹一道嫁人的道理?

    连带着徐德贵也莫名其妙,听着无忧的话怎么着也不敢相信,必得亲自来问一问杨熠才敢定夺,他道:“陛下,奴才没有听错吧?您是要谢昭仪陪着琰公主嫁到虎贲将军府?为什么?”

    对着徐德贵,杨熠才能真正卸下防备说出心里话:“如今杨蹊在宫里,无忧也在宫里。朕的身子又是这个情况,朕不得不防着杨蹊对着无忧做出些什么不轨之事来。”

    徐德贵不敢苟同:“但是这常家昭仪娘娘和常晟陛下此番虽然防着了诚王殿下,但难保常晟贼心不死。恕奴才直言,您这般是前门拒狼,后门迎虎。”

    “这只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原因。”杨熠微微眯起了眼眸,“朕心里越来越觉得无忧的回来没有这么简单,她和杨蹊还有常晟都有关联。若然常晟和杨蹊通过她联手,将会是朕极大的威胁。不过朕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所以朕有心要试一试她。”

    徐德贵喏喏:“奴才明白了。”

    洞房花烛夜,是男人的小登科,常彧虽然心系杨怜,也不满皇帝将自己这个二嫁之身的妹妹塞给自己,但是考虑到杨琰是杨蹊的亲妹妹,姚氏还是强行逼着常彧答应了下来。

    洞房之际,常彧对待杨琰倒是还算客气,依照礼数做足了全套,掀开盖头,却是不急着行事,只是问:“琰公主为什么要嫁给我?我听闻琰公主对我大哥才是一往情深。”

    “那你为什么答应娶我?”杨琰不屑,“拜堂时我透过红纱看出去,你这眼神盯着杨怜移不开呢,你怕是对于杨怜,也是一往情深。”

    常彧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琰公主何必与我打哑谜呢?你我素无往来,更无情分。你嫁给我定然是有所图谋,此时也没有旁人,琰公主有话不如直说。”

    常彧都这么说了,杨琰自然也不兜圈子,直言不讳道:“你现在在监矿?”

    “尚可,几年下来,也算是监管一方。”常彧近来愈发成熟得体,黝黑的皮肤也彰显着他近来的辛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来前任驸马蒋安之如今也算是成了我的手下人了。”

    “那么,你要一个人在矿中死去,是不是易如反掌?”

    除了蒋安之,常彧想不到矿中还有谁只得杨琰亲自动手要出去,他皱眉:“你嫁给我,特地为了要我弄死蒋安之?这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而且我的矿场若是出了事,怕是我自己也难逃罪责。”

    杨琰早就知道常彧没那么轻易会帮自己,“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杨怜,你也该这么做。”

    “这话怎么说?”

    杨琰扔下自己头上的凤冠,解下厚重的喜服外衣丢在地上:“你知道当初杨怜怀的孩子是谁的么?她那时候在百岁山上中的箭又是谁射的?”

    “宣和的孩子当然是二哥的,毋庸置疑。”常彧想当然,“不过那箭的元凶不知道是谁。二哥因着谢无忧跳崖而迁怒我与宣和,不肯去查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杨琰早在当初,便在蒋安之酒醉的时候将这些事情了解了个大概,也知道杨怜当初的那一箭便是蒋若素做主射的,但她并不打算实事求是,反而是道:“常三少这么天真么?杨怜的孩子是蒋安之的,那一箭也是蒋安之为了永绝后患派人所射。”

    “琰公主胡说什么?这事儿怎么可能与蒋安之有关系?”常彧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也知道杨琰这话牵连甚广,不大可能是空穴来风,即便不全真,也总是有几分模样在的。

    杨琰卸妆净面,坐在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顺着发丝:“常三少若是不信,明日大可去问问你口中的宣和,看看我杨琰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无忧此番作为杨琰的相陪,自然不会住在青蘅院,便在二房所在的西院单独辟了一间院子,容无忧与云溪一道居住,另外还指了一个太监小林子随侍。

    夜半之际有人进门来,无忧以为是云溪,施施然转过身,却是吃了一惊:“常晟?”

    常晟面色清冷,反手合上门走进来,“你回到常家也好,鞭长莫及,我也不必时时担心你又做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谋害皇上。”

    无忧哧的一声笑,坐下道:“可你现在私闯昭仪卧房,大逆不道的人,应该是你常晟。”

    常晟愣了愣,神情竟是缓和下来,他低下身子半蹲在无忧面前,半仰着脸去看她,“我很久,很久很久,没见你这样笑了。”

    无忧很想摸一摸常晟的面颊,杨蹊说得对,她还是爱常晟,从来没变过。他刻在她的骨子里,融在她的血液里。只是理智不容感情肆意横行,无忧压下自己的手,“小林子守在外面,你怎么进来的?”

    常晟只说了三个字:“蒙汗药。”

    无忧忍俊不禁,“堂堂的常大将军,也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常晟不以为意,“兵不厌诈,这也是行军之道。”他席地而坐,浑然不在意地上是否有灰尘,“无忧,陪我坐一会儿好么?”

    无忧在常晟身边坐下,与他靠得很近,双臂紧贴在一起,互相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我——”无忧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道了一个“我”字出来,便没了下文。

    常晟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没见她说出个所以然来,趁她没有防备,便是伸手将她带进了自己怀中,牢牢圈了起来。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常晟吻住无忧的头顶,前胸贴住无忧的后背,两手紧紧环住无忧的细腰,闭着眼睛深嗅她身上的气息。

    无忧挣扎着松开了常晟的怀抱,转过身与他对视,二人的面色皆是肃然。

    常晟渐渐收回了手,低下头道:“我走。”

    正欲起身之际,无忧便勾住了常晟的脖子,主动扑进了他怀中。都记不清楚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了,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相拥过,无忧咬着常晟肩上的衣衫,忍不住抽噎起来。

    “我们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无忧右手握拳捶在常晟背上,“常晟,我们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

    常晟任由无忧捶打,只是咬着牙,“都是我的错。若我当初不鬼迷心窍与你和离,便不会有这样许多的事,都是我的错。”

第102章 无声精彩()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常晟当真想回到那一日,事先将自己所写的那份和离书撕个粉碎。

    只是谁也没有这个本事,时光不能倒流,人死也不能复生。常晟话中有深切的无奈与怜惜,他唤她的名字,吻在她的耳廓,话中也带了哽咽之意:“无忧,你教教我,怎样你才能回到我身边?”

    无忧想要忍下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她贪婪地汲取着他面颊上的温热,这样的温暖,难得极了。怎么回到他身边?他们如今,一个是皇帝的妃子,一个是公主的驸马,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无忧黯然垂泪,只将常晟推开,恻然道:“常晟,我们回不到一块儿了。我终于等到事实清明的时候,我却等不到你了。”她拭着泪起身,也拉着常晟起来,“你出去,不要再来了。”

    常晟脚步滞涩,却知无忧所言理智,只是走出几步却又回头:“明日,我原打算着去百岁山看看潇儿。你要一起去吗?”他不希望无忧拒绝,不待她回答,又添了一句,“我们是不称职的父母,他离开三年多,我们还未曾一道前去看望。”

    常晟如此絮语,无忧自然硬不下心肠拒绝,便是含泪应了下来,“好。明日我随你同去。”

    他伸手擦去无忧的泪,是在叹息:“好好休息。虽然不在青蘅院,但总也是在将军府,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担心。”

    他这话本是关切,却叫无忧更加睡不好了。苏绣的枕被便未曾干过,冰冷粘腻地全是她的泪,便如那江南初夏的梅雨,阴阴如缕,难以断绝。

    次日醒来,双目便是红肿难当,云溪端着热水进来时有些吃惊:“娘娘怎么了?”

    无忧拧了毛巾敷在眼睛上,“我没事儿,可能水土不服吧。过会儿我要去医馆帮忙,你不必跟着了。”

    云溪喏喏应了下来,便也不多过问无忧的事。

    无忧确实往长春医馆去了一圈,只是又从后门出来,取道往百岁山去。常晟已然在茵河边等着她,见她过来即刻迎上去,笑得温润:“还记得路。”

    “都记得。”无忧走上前,与常晟并肩而行,一道往常潇长眠的地方去。

    无忧望着一边常睿的坟茔,又回头看着常晟,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常晟,你说潇儿这算是埋在了他父亲身边么?好诡异的感觉,可你分明是潇儿的父亲。”

    说穿了,从生理上讲,常潇自然是谢芜与常晟的骨血;可从感情上说,这是无忧和常睿的孩子。确实是很奇特的一种感觉。

    “我和常睿,你和谢芜,本就是一体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常晟看向大理石墓碑上儿子的名字,眼中沉痛瞬间而过,他的手掌在自己膝盖处比了比,“假如潇儿还活着,该有这么高了吧,会叫爹,也会叫娘。”

    他的话中带了哽咽之意,“可我甚至,都没有抱过他,连他的长相都没有好好看清楚。”

    “常晟——”无忧失声唤他,情不自禁执起常晟的手,“你别这样。或许,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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